《416-续名医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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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续名医类案-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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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煎,放冷服之,服讫则呕血而死。顷,合流镇李彦直,中夜忽作吐泻,自取理中丸服之。医者至,以为有食 
积,以巴豆下之,三五丸药亦不动,至明而死,可不哀哉!遂平李仲安,携一仆一佃客至偃城,夜宿邵辅之书 
斋中,是夜仆逃,仲安觉其逸也,骑马与佃客往临 急追之。时当七月,天大热,炎风如箭,埃尘漫天,至辰 
时而还。曾不及三时,往退百二十里,既不获其人,复宿于邵氏斋。忽夜间闻呻吟之声,但言救我,不知其谁 
也。 火寻之,乃仲安之佃客也。上吐下泻,目上视而不下,胸胁痛不可动摇,口欠而脱臼,四肢厥冷,此正 
风、湿、 三者俱合之症也。其婿曾闻其言,乃取六一散以新汲水锉生姜调之,顿服半升,其人复吐。乃再调 
半升,令徐服之,良久方息。至明,又饮数服,遂能起,调养三日平复。(雄按∶此证近世屡行,然多在夏 
热亢旱之年。今秋,江浙盛行,死者甚众。余延医者,无不活。询其病前有无影响,或曰五心烦热者数日矣, 
或曰身中殊不自觉,但视物皆作红色,已而病即陡起。大端倪若此,伏暑可知。七月中旬,治一陈妪,年已七 
旬,吐泻转筋,肢冷音飒,脉伏无溺,口渴汗多,腹痛胎黄,自欲投井。予以白虎合三黄,加木瓜、威灵仙,略 
佐细辛少许,兼以西瓜汁恣饮,即日而瘳。一李姓妇人患此,更兼溺血如注,头痛如劈,脉甚弦驶,心悸畏惊。 
余谓虽属暑邪,肝阳炽极,以犀角、栀子、柏叶、茅根、石斛、滑石、竹茹、银花、生苡仁,为大剂,和入藕 
汁,送下当归龙荟丸三钱而霍乱即止。专治血分,旬日亦痊。若此二法,即余前论中,亦未之及也。) 
张甲侨居司徒蔡谟家,远出数宿,谟昼眠,梦甲云∶暴病心腹疼,腹满不得吐而死。所病干霍乱可治,而 
人莫知其药,故死耳。但以蜘蛛生断其脚,吞之则愈耳。谟觉,探之果死。其后干霍乱者,试用辄瘥。(《客中间 
集》出《幽明录》。) 
孙文垣治程氏子,先醉酒,后御色,次早四肢冷,胃脘痛极,脉仅得四至。或以郁火为治,投以寒凉,痛 
更甚,三日前所食之西瓜,吐出未化。乃翁以为阴症伤寒,欲用附子理中汤,不决,逆孙治之。视其面色青惨, 
叫痛而声不扬,坐卧烦乱,此是霍乱兼蛔厥之症也。先当止痛安蛔,后理霍乱,可免死也,迟则误事矣。急用 
五灵脂醋炒三钱,苍术一钱五分,乌梅三个,川椒、炮姜、梅心各五分,水煎饮下,痛减大半。下午以大腹 
皮、藿香、半夏、陈皮、山楂、五灵脂、茯苓,两帖全安。 
沈继庵内人,患发热头痛,遍身痛,干呕口渴,胸膈胀闷,坐卧不安。医与参苏饮,其干呕愈甚,又加烦 
躁。孙诊之,则右手洪大倍于左,左浮数,曰∶干霍乱也。以霍香正气散去白术、桔梗,加入白扁豆、香薷, 
一帖吐止。惟口渴额痛尚未除,以石膏、香薷、滑石各五钱,橘红、藿香、葛根各二钱,槟榔、木瓜各一钱, 
甘草五分,姜三片,一帖而愈。 
柴屿青治沈阳少宗伯德福,夏月抽筋吐泻,用六和汤而愈。秋间过府署致谢之。再诊其脉,弦洪异常,谓 
宜合丸剂调养。彼谓病已可,不信。因谓京兆吴颖庵曰∶德公脉气不佳,不预行服药,脉已先时而见,明年春 
夏可虑。至期暴脱,急着人相邀,已无及矣。(凡吐泻转筋者,其肝脉必弦洪,未必平素有病也。) 
陈三农治一妇,暑月方饭后,即饮水而睡,睡中心腹痛极,肢冷上过肘膝,欲吐利而不得吐利,绞痛垂死, 
六脉俱伏,令以藿香正气散,煎汤吐之。一吐减半,再吐而安矣。《局方》藿香正气散∶朴、陈、桔、半、草、 
芷、苓、藿、腹皮、苏叶。 
陆祖如治陈敬桥母,四旬外,身躯肥胖,暑月多啖生冷,夜半腹痛,上不得吐,下不得泻。或与藿香正气 
散,入口即吐,不得下咽。诊之,左三部沉紧而细,右寸关沉实有力,面色紫胀,四肢厥冷,昏不知人,牙关 
紧闭。此寒气太重,中焦气滞,不得克化。先用乌梅擦牙,俟开,即投抱一丸三厘,腹中鸣响,去垢秽若干, 
四肢温暖,面色如常,然昏昏似醉,懒于言语。恐元气大削,遂用归、芍、川芎、茯苓、豆蔻、木香、陈皮、 
木通等,四剂全愈。 
王宇泰治一老人,暑月霍乱,昏冒不知人,脉七八至,洪大无力,头热如火,足寒如冰,半身不遂,牙关 
紧急。此年高气弱,不任暑气,阳不维阴即泻,阴不维阳即吐,阴阳不相维,则既吐且泻也。正值暑气极盛之 
时,非甘辛大寒之剂,不能泻其暑热,坠其阳焰,而安其神明。遂以甘露饮甘辛大寒,泄热补气,加茯苓以分 
阴阳,雪水调灌即愈。 
治一妇,患吐泻十余日,水粒不入,发热烦躁,欲去衣服,六脉浮洪,重按全无。用六君子加藿香、砂仁、 
附子,冷服,诸症悉愈。 
薛立斋治进士李通甫之内,冬间开衣箱,其内衣裳,乃夏月所晒者,开时觉为暑气所侵。良久,患霍乱, 
足趾跟俱转筋,甚恶,自分必死。用香薷饮一剂,急煎,下咽即愈。 
仪部李北川,仲夏患腹痛吐泻,两手足扪之则热,按之则冷,其脉轻诊则浮大,重诊则微细,此阴寒症也。 
急服附子理中汤,不应。仍服至四剂而愈。 
包瑞溪学宪,传缪仲淳伤暑霍乱神方∶丝瓜叶一斤,白霜梅肉一枚,并核中仁同研极烂,新汲水调服,入 
口立瘥。(《广笔记》。) 
马铭鞠传霍乱方∶用粟米连壳捣碎,煎汤服下后立愈。屡试神效。 
梁溪顾圣符,传治霍乱方∶取扁豆叶捣汁一碗,饮之立愈。 
缪仲淳治高存之家仆妇,患霍乱,以砂仁一两,炒研,盐一撮,沸汤调,冷服,一剂愈。伤冷物者,加吴 
茱萸四钱。 

卷六

属性:陈三农治制府王姓,感冒瘴气,寒热,胸膈饱闷,头疼眩晕,恶心,脉数而洪。用藿香正气散加浓朴、槟 
榔、羌活、防风、苏叶,一剂而寒热退,头不疼。减去羌、苏、防风,加草豆蔻、半夏、枳壳,恶心胀闷发热俱愈。 
梧州方姓,脉弦而数,头疼身痛,恶心饱闷,发热。用羌、防、芎、苏、藿、朴、二陈、苍术、甘草、槟 
榔,二服而愈。因饱胀未全退,加草豆蔻、草果方愈。(此头疼、恶心、饱服,所以异于感冒,乃瘴气也。) 
端州李别驾,镶蓝旗人,年四十余,能骑射。署雷州府时,善搏虎,不避风雨寒暑,涉溪陟岭,染瘴已深。 
其所感风寒暑热,不一而足,且久客半载,甫归本署,未暇休息,遂往省谢谒上台,可谓劳于公事,忘于己躬。 
其如积邪所感,猝然皆发。医者纷沓,据云略为解散,已进补剂,而邪气大作,寒热,神昏谵语,脉空数无根, 
神气散乱,补泻兼施,而议论纷然矣。招陈往视,脉已如水上萍,刻刻欲脱,寒热间作。盖受病既深,精气两 
虚,邪气正炽,难以措手。拟用五积散加附子、人参,去麻黄而易羌活。已言明不治之症,不忍坐视,勉尽愚 
诚,立方有难色,不欲下药之语,遂置不用。越一宿,复拉往视,脉症殆甚。因见案头昨药尚存,遂坚辞而出。 
后闻以阴疟阳虚,而用《金匮》肾气汤加参者,有以为虚症似疟,当用补中汤而加参、附者,三剂而神昏气喘, 
虚汗如雨,足冷而脱矣。不知此症,初实受瘴气,屡感深寒,今则乘虚而发,语云∶伤寒偏死下虚人,况瘴气 
而风寒暑湿备感者乎。 
正红旗孙兄,粤东转运高公令亲也。高扎云∶舍亲孙某,患不起之症,非某不治,亦作善之一端。时因余 
创育婴局于广省,故云然也。往诊其脉,空豁恍恍不定,重按无根,神昏谵语,寒热大作,加之咳嗽痰喘,转 
侧不能寐,昼夜惟伏几呻吟,且胸膈胀闷,足冷恶寒。询之,夏秋积劳,寒暑皆受。一月以前,初感头风身痛, 
憎寒恶热,咳嗽。或用桔梗、杏仁、干葛、羌活,汗而不解。复用桑皮、前胡、苏子、半夏、贝母、知母、黄 
芩,亦不应,寒热更甚。又用小柴胡加山栀、元参、薄荷,咳嗽更甚。不知此症,夏秋暑湿风寒,兼感而发, 
尚未得汗,何能解散?遂用五积散二剂,汗出如淋,咳嗽亦减,可伏枕矣。惟寒热未退,病久元气已亏,气上 
喘,小便如油短数,其火从下而上,上盛下虚,用《金匮》肾气丸二服,气平便顺。然潮热如故,时有呓语昏 
冒,午后用参附六君子汤,朝与肾气丸,经月汗止神清。凡用参、附共斤许,又服还少丹加河车、桂、附、鹿胶, 
及十全大补汤,五十余日,元气始复,饮食如常。此与李别驾同一病形,脉虽少异,一以信药而生,一以不信 
药而殒。噫。 
戊寅十一月,高鹾使公子,患似痢非痢,红多白少,恶寒微热,脉滑而数。询知自夏秋以来,由川北随任 
之粤,久积暑湿,感冒而发。用平胃加羌、防、苏、藿,一剂而寒热退,再剂加槟榔、木香而瘳。或问∶痢忌 
燥药,今用苍术而愈,何也?曰∶常人痢疾,因暑令火热之气而得,燥药乃天时之所忌,是以不可擅用。今以 
积湿之病,发于隆冬外感,乃得力要药也。所谓治病而搜其源者,一七可瘳。故医无执方,病无执药云。 
梁溪棋师周西侯之弟,开铜山于英德,其山下有水,人浣衣则垢腻皆去,相与为奇。以其近便,炊舋皆用 
之,未几,人皆黄胖身软,腹胀而无力,饮食倍进,寒热间作,善啖鸡豕诸肉,则胃腹少安。在厂同事,毙者 
不一,因来省求治。用平胃正气治其病,后以益气六君补其受毒水克削之愆而安。此即粤西、太平、柳州、南 
宁毒水瘴之一斑也。 
一时开山,同病还省数人,有似疟非疟。如驿官之仆陈某者,医以疟视,不及月余而疾笃,因势急,方求 
诊。脉已弦紧而数,饮食不进。陈曰∶若欲治,何不在一月之前?病虽甚,而元气犹在。今精神殆尽,虽有婆 
心,无药可施,奈之何哉。 
阅一载,驿官复有甥陈姓,亦以开山病归,仍犯毒水,所得似痢非痢,寒热间作。医以香、连、朴、硝、 
大黄行药消导,日益 羸。易医曰∶可以进补,用白术五分,陈皮二分,茯苓四分,病无退进。召陈诊,犹谓 
饮食尚可,料不致大变。脉之,恍然不定,重按已绝,人将谢世,而饮食犹能。此所谓行尸之疾,邪火浮载, 
真精告竭矣。辞之,阅二日而卒。 
新安程圣林长子,年十六,精血充足,饮食倍进。丁丑春,从父到广,年余,患似痢非痢,足肿便赤。此 
受暑湿瘴气之病。半年前,曾视其脉,数逾六至,每言于其父,此有积疾,非寿征也。即欲急治,已属难能, 
人皆以为谬。未几而发此疾,医用寒如大黄、黄柏、黄芩、朴硝,消导如枳实、槟榔、浓朴、山楂、草蔻,补 
如参、 、八珍,热如桂、附、姜、茱,兼投备进。时陈奉制府之招,留滞端州两月,归而往视,不可为矣。噫! 
洞庭贺泽民,按察云南时,分巡腾冲等处讨贼,因染瘴疠,腰股发热,有监生杀犬煮馈之,令空心恣食, 
饮酒数杯,即去溺溲,少顷清利,其胀渐退。盖犬肉能治瘴也。(《客坐新闻》。) 
治瘴法,宜温中固下,升降阴阳,及灸中脘、气海、三里,或灸大指及第五指,皆能止热。若用大柴胡汤, 
及麻黄金沸草散,青龙汤,胶柱鼓瑟,鲜不败矣。又中瘴失语,俗呼为中草子,移时血凝立死。法当用针刺头 
额及上唇,仍以楮叶擦其舌令血出,徐以药解其内热立效。(《居易录》出《赤雅》。) 
漳水界有一水,号乌脚溪,涉者足皆如墨,数十里间,水不可饮,饮则病瘴。梅龙图仪,尝沿履至漳州, 
素多病,豫忧瘴疠为害,至乌脚溪,使数人肩荷之,以物蒙身,恐为毒水所沾,兢惕过甚,行至中流,忽堕水 
中,至于没项乃出之,举体黑如昆仑奴,自此宿病尽除,顿觉康健。(《说颐》。) 
江南溪有溪毒,病发时如重伤寒。识之者,取小笔管内鼻中,以指弹之三五下,即出黑血,良久即愈,不 
然即不救。(《录异记》。) 
行路时,但见前后山间,有气如虹或白,即是瘴气,急以身伏于地下,用口含土,候其气散乃起,则无伤。 
盖其气浮空而过,不着于地也。若有槟榔及蒜,服之亦可。(《漱石闲谈》。) 
瘴疾吐下,皆不可治。治之法,惟灸中脘、气海、三里三处,并灸大指,再用针多刺额及上唇,令多出血, 
又以楮叶擦舌,令出血,然后用药解楮叶之毒,内热即除,瘴毒自消矣。(《粤拥》。) 
友人言粤西某县瘴殊甚,县令赴任即死,无逾三月者。一丞至任,历十余年,家口染疾,死亡殆尽,此丞 
久无恙,无他术,独嗜烧酒,终日沉醉而已。(《粤拥》。) 
周公谨云∶香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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