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以后by郑二(父子年上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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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以后by郑二(父子年上he)-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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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悦笑得更开心了,简直是前俯后仰。佟西言恨不能拿茶水泼他,可惜杯子空了。 
    “好啦好啦。”梁悦收起笑说:“他没承认以前,我不会难为任何人,可他一旦承认了,凡是跟这事搭界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佟西言凉凉提醒:“老院长很有可能自己才是主谋。” 
    梁悦哼了一声,说:“那是我跟他的家务事,另算。” 
    有个问题佟西言一开始就想问可总觉得不妥,他怕伤害梁悦,但此刻气氛这样平和,他实在很想给这个太过自我的小孩一记当头棒喝:“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为什么这么做?” 
    梁悦的手指无意识的擦着茶杯边缘出神。这有什么可为什么的,那男人百依百顺,一定是想着,既然这么不愿意待着一个屋里,这么不愿意他在身边,干脆的永远离开了。 
    那男人自卑的很,明明伤心了却还是撑的跟没事一样,更要不得是他还小心眼死要面子,一口气能憋很久很久。 

    闲谈结束,佟西言睡客房。梁悦漱了口,躺在被窝里给蒋良打电话,通了以后他软软叫了一声:“爸爸。” 
    那头先没有声音,隔了一会儿蒋良应了一声:“嗯。” 
    “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我还没睡。” 
    “……能不能像从前那样叫叫我?” 
    “嗯?” 
    “爸爸,我想你。” 
    “……” 
    “梁宰平,你这老混蛋,我很想你!” 
    梁悦突然觉得很难受,不等蒋良有回应他就挂了电话。 

    宋文渊先陪着梁悦去了一趟规划局,很快梁悦便从局长办公室回来,并吩咐司机直奔H市。 
    他们去了H市的一个派出所,找一个叫蒋杰的民警。宋文渊的满腹狐疑在见到这个警察以后便消散了,蒋杰像蒋良,换句话说,像梁宰平。 
    他对他们的来访很是不解,看起来是个脾气并不太好的人,冲着几个报案的小年轻大声说话,并很不耐烦的问梁悦:“有什么事儿啊你?” 
    梁悦努力压下为那张跟梁宰平相像的脸而腾起的嫉妒,说:“我为你父亲而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蒋杰松领口,口气很冲:“你谁啊?!” 
    办公室人很多,声音很杂,对讲机里不断的传出声音,旁边还有另外两位民警。梁悦压着不耐烦说:“占你一点时间,我只说几句话。” 
    “没见我忙?!” 
    梁悦火气上来了,喝道:“你忙到没有时间跟可能是你亲兄弟的人说几句话?!” 
    这话成功让室内安静。蒋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突然骂了一句脏话,两步上前拎了梁悦的领子就走。宋文渊赶紧上去,眼见两人进了一个屋,刚要跟进去,砰的被门板挡了一鼻子灰。 
    蒋杰一松手,梁悦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可立马就被恶狠狠警告:“我告诉你,蒋良不是我父亲!他有几个孩子也跟我没关系!” 
    梁悦说:“你是他生的你赖不掉,看你们的长相。” 
    蒋杰说:“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叫梁悦,A市恩慈医院院长,我父亲名叫梁宰平,三年前他车祸去世了,他跟你父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那又怎么样?!” 
    “我想问,这三年来,你有没有发现你父亲有哪里跟以前不同?” 
    蒋杰说:“三年前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梁悦上前一步:“你说什么?!” 
    “他躲赌债躲了他妈快十年了!去年才挣回点儿钱还债!再说,我妈已经跟他离婚了,我早跟他解除父子关系了,他跟我没关系!爱像谁像谁!” 
    “你说的是真的?”梁悦追问。 
    蒋杰嘲笑说:“怎么,你要认他做爹?” 
    梁悦说:“这你管不着,你只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他跟你没关系了!” 
    他在蒋杰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拉开门走了出去,宋文渊紧张的迎上去来,却被他勾着脖子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走!回家!” 
    宋文渊已经很久没有见梁悦开心成这样了,连走路的脚步都轻了许多,下楼梯时简直是连蹦带跳的雀跃,他在后面提醒:“您小心点!” 
    梁悦笑骂:“滚!我残废了啊走两步路也要你提醒?” 
    宋文渊摸后脑勺笑。他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主子爷的心思了。 
    梁悦说:“你回去,找个人跟祁放几天,他要是跟蒋良有接触,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没有人见过三年前的蒋良,这个人物已经失踪十年了,连他最亲的亲人都没有他的消息,那么,谁来证明这个人不是梁宰平?! 


蒋良最近已经被太多的陌生人弄得晕头转向了,若不是刘忠良一再好言相劝,说明了那家医院的情况,也大致告之了梁宰平这个人物的生平,若不是念在梁悦与自己的孩子年纪相近却为人子执念入魔,他早想中断工作回家去了。 
    所以在孙副找到他的时候,他就明白告诉他,我不管你们谁什么事,都跟我没关系,请你立刻消失。 
    孙副完全吓傻了,不可思议,怎么能有这么像的人。前段时间他去医院看梁悦时,他在暗处看过他,那时倒还不觉得特别像,可这样近看,他戴着梁宰平原来那副眼镜,真是越看越是像啊。 
    “你,你有兄弟吗?”他边问边掏口袋找他的救命药丸。 
    蒋良说:“我没有兄弟,我跟你们梁院长,就是梁宰平,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我跟你们现在的院长基因相似度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三,这位老同志,你就死了心了吧啊,回去吧。” 
    孙副一把揪住他的手臂,说:“我不是为这个来的!从你出现到现在,梁悦就没有再管过医院一件正经事,他的心思全跑你身上了,蒋先生,既然你不是我们老院长,就请你消失,请你离他远一点!” 
    蒋良说:“你是谁?” 
    孙副退缩了一下,说:“我是医院的副院长。” 
    蒋良说:“你这个副院长是怎么当的?你不是挺尊敬梁宰平?怎么给他把孩子带成这样?一眼看着像是吸毒过量一样啊,整个人都走火入魔了,见了我就叫爹,非得说我是他爹,你这个做副院长的,难道就光盯着医院生意好坏,不关心领导的状态是人是鬼啊?” 
    孙副说:“我也是被逼上梁山的呀!” 
    蒋良说:“哦,合着是谁逼你把人孩子弄成这样的?” 
    孙副看着这张脸,一个脑热就脱口而出:“你以为我愿意啊?!谁同意他的啊?谁愿意啊!不依他他要自杀!” 
    蒋良皱着眉追问:“谁自杀?!” 
    孙副当头一瓢凉水,背后冒寒意,立刻否认说:“没,没谁。” 
    蒋良说:“我真是受够了!他到底做了什么事了,人都已经死了,你们就放过他吧啊,也放过我吧啊!” 
    孙副只能望着他拿着图纸远去的背影干瞪眼。 

    那天夜里蒋良在广场的工地上与同事赶工到很晚,回到宿舍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他冲了个澡就睡下了,然后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是梁宰平,在御景园梁家的客厅里跟梁悦吵架,梁悦漂亮的像只燃烧的凤凰,最后他们纠缠在一起,以爱人的姿态纠缠着。 
    他几乎是吓得一跃而起,接着就发现不过是场梦,可那太可怕了。虽然他一直怀疑梁家父子的关系不同寻常,可如果真的是如梦里所示,那未免太恐怖。 
    看时间才两点,他起床到阳台上吹冷风,电话拿在手里,有种冲动想给梁悦打过去。 
    这时候手机倒是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梁悦,蒋良赶紧接了起来,听见那头压抑着的哭声。 
    梁悦说:“爸爸,我做了个噩梦。” 
    蒋良惊了一下,问:“梦见什么了?” 
    梁悦说:“很小的时候我不让你去看我的儿童节表演,你偷偷躲在观众席的椅子下面,还以为我不知道。” 
    “你梦见了?” 
    “我梦见你躲在椅子后面,然后礼堂塌了……呜……” 
    蒋良心揪得疼啊跟绳子勒一样,安慰说:“梦都是假的,爸爸不是没事么。” 
    “那你来,我要你现在就来……” 
    蒋良说:“爸爸马上来。” 
    挂了电话,回到房里捞了外套边穿边直奔下楼,拦了辆的士直往御景园去。 
    等车开了十几分钟,他才渐渐冷静下来,一拍脑袋想刚才是怎么了,被那孩子一哭就哭晕了头了,这是要去做什么,都已经半夜两点了! 
    “师傅!”他叫住司机。 
    司机回头扫了他一眼,熬夜的疲惫使他的面无表情,眼神麻木。 
    蒋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往回开这三个字。 
    车子弯进御景园的范围内,蒋良就开始后悔了,尤其是远远看见梁悦穿着睡衣站在小区大门口,他突然很想让司机绕道开到前面去,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梁悦冰凉的身体扑进了他怀里,干瘦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背脊,几乎要抠进肉里。 
    那一刻之前一路的后悔揣测全部消失了,蒋良反拥住了怀里的人,他突然觉得很安心,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安心过。梁悦在咬他的肩膀,他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夜色里蒋良忘记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就是梁宰平。 

    他们躺在床上没有说话,梁悦闭着眼睛,手还揪着蒋良的衣服。 
    蒋良轻轻拍着他的背,盯着那张脸目不转睛,梁悦真的长得很好看,可也憔悴得让人心疼。他低头一下一下吻他的额头,抚开他额头散乱的几根发丝。 
    梁悦睁开眼睛看他,目光像是秋天高阔的天空,那种纯净很容易使人迷失自我陶醉其中。 


蒋良几乎是顺应本能凑近了他的脸,试探着碰触他柔软冰凉的嘴唇,小心翼翼的用舌尖勾勒唇形,如同含弄一块千年冰蝉那样轻舔吮吸,并且轻易就穿破了这层屏障进入到他温热滑腻的口腔里。他恍惚闻到了玫瑰的芳香。 
    梁悦心不在焉,这不是他和梁宰平的第一个深吻。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保姆那样喜欢看琼瑶剧,特别是当男女主角含泪热吻的时候,保姆阿姨会跟着哭,可他一阵阵起鸡皮疙瘩。有一回在书房跟梁宰平说了这事,梁宰平说,其实接吻是件很美妙的事,你想学吗?梁悦想当时自己应该是点头了吧,那一次被梁宰平差点吻趴在书桌上,做爹的实在是不够厚道,末了居然还大笑着帮他揉胸口顺气,于是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跟他很勤奋的练习接吻。后来等他想明白了,两个人的关系自然就僵了,别说是接吻,就是最平常的肢体接触,他都格外提防了,并且也学会了视而不见那人眼里的伤。 
    再后来他终于也尝到了无可奈何等待着失去的滋味。那时他真后悔啊,没有什么比得过失去他,只要他能醒过来,他什么都愿意做,可他只得到了绝望。 
    是不是在自己说要离开时,梁宰平也这样绝望?梁悦不知道。 
    他往蒋良怀里缩了缩,一边用舌头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抱住他的头,手指不着痕迹的插入头发,一寸寸摸索过去,在额颞顶他摸到了一条浅浅的弧形的疤。 
    他轻笑了一声,扭头躲开蒋良的吻,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暴力的拉扯他的衣服,弄得自己额头都出了汗。 
    那可怜的老男人完全激动了,在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时候,他一样为他激动得不能自制,一样手指颤抖着解他的睡衣扣子,并且用力揉捏他的臀部,很明显的情欲暗示。 
    梁悦终于把他脱得干干净净,他想确定的都已经得到答案,梁宰平的左侧乳头边有颗红痣,那颗痣的位置与蒋良身上的一模一样。 
    “爸爸。”他又哭又笑,贴着那男人的滚烫的胸口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任由男人咬他的耳朵,喘着粗气,毫不温柔的用手指入侵他。 

    在梁宰平昏迷的几个月里,谁都不知道梁悦曾经猥亵过自己的父亲,他赤裸着跨坐在他腹部,亲吻他的身体,为他口交,希望他能醒来,可丝毫不起作用,那时他就隐约有种预感,他们要分离了,梁宰平不会再为他醒过来,为他遮风挡雨,为他永远做一个微笑的超人爸爸,因为他已经做到了底线,如果这就是梁宰平希望得到的,那他全部给他了,可他仍然不愿意醒过来。 
    走投无路。 
    所以梁悦后来一直也记不清楚到底葬礼的整个程序是怎么样的,他浑浑噩噩,像是在做梦。事实上那之后的一个礼拜他确实是在昏迷中做梦,所以有些事情他一直搞不清楚是真是假,比如他梦见梁宰平坐在他的床边亲吻他的额头,跟他说,再也不会有人约束你,你自由了。 

    蒋良不明白梁悦为什么要哭,他不断吻掉他的眼泪,但眼泪越来越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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