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记 作者:某茶(晋江vip2014.8.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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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记 作者:某茶(晋江vip2014.8.11完结)-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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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云淮微微一怔,这样代表辅国公戚家的差事,父亲已经是很久都不曾交待予他,他抿了抿唇,应了声是。

    辅国公拿起桌面的信:“这是给你三叔的信,一路上是由戚大伺候,明日一他自会到你院里候命。”

    说起来也是太仓促了些,但戚云淮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辅国公想想并无遗漏,叮嘱了几句便让他出去了。

    戚云淮从书房出来,先去寻了祖父祖母,老戚国公也只是淡淡的叮嘱了几句,沈老夫人却是心肝肉儿的担心了好一阵,再四叮嘱他路上留神。

    戚云淮告别出来,又去怡曲院里同戚夫人说话,谁知梨花却出来道:“世子,夫人身子有些不适,吩咐世子路上小心,平安归来。”

    戚云淮眉头微蹙:“是何处不适,可有请大夫来看过?”

    梨花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已经请过,夫人也不知招惹了何物,发了藓……夫人最是注重仪容,如今是谁也不见的。”

    戚云淮沉默片刻道:“你进去禀报,请夫人坐于屏风后,同我说上几句。”

    梨花只得进去回话,戚夫人便也应下,坐于屏风后头同戚云淮说话:“……大夫说只说是藓,诱因却是千奇百怪的,许是食了发物,许是不意走过树下沾了些虫虫粉粉的,总也要养上十天半月才好,等你回来,自然是无事了。”

    戚云淮便仔细问她今日食用何物,又去过些什么地方。

    戚夫人上一回发觉戚云淮对于她入宫之事有些不悦,此时便是有些支支吾吾的。

    戚云淮隔着屏风,望着她按捺不住挠抓的影子,面上浮起些悲哀,突然就没有心思再问,索然无趣的离去。

    第二日一早趁着风雪渐停,戚云淮便领着一干家仆往莱阳去。

    辅国公并不曾相送,却也早早的起来,听完泉贵的禀报只说知道了。

    不一会儿泉贵又将梨花领了进来。

    梨花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国公爷,夫人昨夜痒得睡不着,天将亮才迷糊睡了,这会子还不曾起身。”

    辅国公嗯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自抽屉里拿出个陶罐来放到桌上:“夫人身痒,必然喜欢沐浴,你伺候香汤时,便从此中舀一勺调入香汤。”

    梨花觉得他面上带着笑,眼神却太过可怕,不由得牙齿打着颤:“是……”

    她上前双手抱了瓷罐,慢慢的退了出来,一路往怡曲院去,走到拐角僻静处,终是有些忍不住,掀开了盖往罐子里看了一眼。顿时一阵翻涌恶心,差些没将罐子给扔了。

    ***

    一直到出了十五,皇帝都不曾再见到戚夫人。

    这一日辅国公突然入宫,满面哀求:“皇上,贱内自初六日起至今,病势每况愈下,请了外头的大夫都是束手无策,还请皇上开恩,指名太医随微臣回府。”

    皇帝心中就是一突,沉吟片刻,才指了原太医。

    辅国公千恩万谢的领着原太医出去了。

    皇帝心中莫名的挂心,等原太医回宫复命,便立时召见了他。

    原太医脸色惨白惨白的,左右一顾,皇帝便挥了挥手令左右退下。

    原太医便插烛似的磕起了头:“微臣无能,微臣该死!”

    皇帝沉着脸喝道:“说!”

    原太医抬起头,额上已经是青肿一片了:“微臣前次,诊错了脉……这回去看,戚夫人确是患了流疮无疑……”流疮,就是花柳病的一种,还是最不好治的一种,初时全身起疹,到后头小疹子融合成大疹子,再开始全身溃烂……

    原太医吓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戚家人也吓得够呛,这病可是会传人的,原太医一说,戚家人都慌了神,立即将戚夫人挪到后罩房里不许出入,除了她屋里现用的一些衣物器具,旁的都搜出来给烧了。原太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看着不是花柳病,为何到末了还是花柳病?但此时他已经是百口莫辨了。

    皇帝眼前一阵发黑,手握成了拳,青筋直跳:这该死的贱|人!

    作者有话要说:ooooooops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28 15:58:03

    微微安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1…27 23:33:42

    谢谢投雷鼓励

    咱们不留着戚夫人过年哈

 第74章

    新的一年了;某茶在此特地向各位读者恭贺新禧!

    在读书的,祝您学业一马当先;工作了的,祝您事业之路一马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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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今天特地将正文发在下边作者有话说中,当成红包福利发给所有人;希望大家看得爽心,大年初一好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原太医伏在地上,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脆响,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牙齿碰撞的声音。他怕得要命,头顶上似乎有一层有如实质的乌云压得他喘不气来。

    皇帝许久不曾出声,面色铁青,所有的愤怒都被他慢慢的一点点收起,到了最后,他只是语调平平的伸出手来:“诊脉。”

    原太医一时都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连忙连滚带爬的爬到皇帝身边。

    皇帝转身坐下,将手搁在椅子扶手上。

    原太医微微直起了腰,将手指搭在皇帝的腕上。他咽了咽口水,拼命的让自己凝神,又乍着胆子抬起头打量了下皇帝的面色,哆嗦着道:“……请,请陛下伸出舌头……”

    皇帝倒是很配合的伸出舌让他看了一眼,然后就沉着脸等原太医说诊断结果。

    结果原太医脸憋得跟便秘一般,一脸的惊疑不定,扶在皇帝腕上的指头就是不撒开。

    皇上脸上的不耐是很明显的,无数的阴云呼啸着要涌出来,仿佛只要原太医说得一个不对,他就要血洗当场。

    原太医再不敢拖,又插烛似的磕起了头:“……依微臣诊断,皇上乃真龙天子,有龙气护体,并未被邪崇所侵……”也许是恐怕中激发了潜能,他竟找到了一条非常好的理由。

    “哦?”皇帝也是又疑惑,又微松了口气。

    原太医说得自己也是信了,他确实未曾在皇帝的脉中把出不妥:“如若不然,可以‘请平安脉’为名,令其他太医诊脉……”

    皇帝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将太医院数得上名号的太医都召了过来。

    众太医都有些迷糊,看这架势,不像是请平安脉。于是一个两个都是小心翼翼的望闻问切一番。到末了众口一词:“皇上龙体安康,是社稷之福!”

    皇帝都给这番结论给弄蒙了,他明明就看见戚夫人好端端的一个人,在他面前就发了病。

    事后他也并非没有疑心,立即派人查了戚夫人当日种种情形,均无不妥。她当日入宫只在仁睿宫小坐一阵,连茶水也未用。窦皇后一向是个大度的,从不曾争风吃醋。沈蕴兰是个直心肠,用不来这些阴毒手段,且她多年不曾经营,手也伸不到仁睿宫中来。怎么瞧沈蕴棠都是发病而非中毒。旁人说他真龙护体,他还能不知道自己是个血肉之躯?怕只怕,这病势潜伏……

    旁的不说,就皇帝还未登基之时,后宫中有个赵美人的颇得先帝宠爱,她尤喜养犬,突一日爱犬发狂咬了她一口。当时也是无事,孰知五年后宫中搭台唱戏,台上一声锣响,这赵美人突然就瘛咬病发作不治身亡……

    皇帝阴沉沉的不说话,众太医不由面面相觑:皇帝听到身体健康,为何反倒不乐?

    秦太医是个擅看脸色的,琢磨了一番又小心道:“其实亦是有些许小恙……”

    一边说,一边果然就见皇帝神情认真了起来。

    秦太医脑中转得飞快,慢慢的便道:“……但都无大碍,皇上尽可放心。”

    皇帝道:“此作何解?”

    秦太医道:“皇上素来体魄强健,自会怯病去邪。例如一弱质女子,淋了冷雨便会伤寒,但皇上平素习武健体,竟能在冬日凫水……便是这道理了。”

    这一番话,皇帝听着倒觉比什么“真龙护体”要合情合理!尤其说到冬日凫水,又挠到了皇帝的痒处,他不由得面色缓和少许。

    秦太医一看心中倒有了成算:“不过皇帝近段时日,需好生保重,以免体虚,予病邪可侵之机。外沐药浴,内再服用几帖清毒固元的汤药。趁它未坐大,将之清出体外,自是可保万无一失!”

    他若说完全无碍,皇帝倒还有些将信将疑,这又是需保重,又是要服汤药的,倒让皇帝踏实了些:“好,就由秦太医开方。”

    看着秦太医得了脸,其余太医都是心中羡慕的。能诊出旁人诊不出的病,那就是医术高明。只是谁也不敢去问皇上到底是什么病,打听御体可是犯大忌的。

    就连灰溜溜的原太医,一路盯了秦太医数眼,也不免动摇起来,疑心自己果然是看走了眼,先未诊出戚夫人,后又未诊出皇帝……一时更为沮丧。

    皇帝这头一连服了数日的汤剂,见自己果然毫无不妥之处,才慢慢的将心放下了半颗。

    这心中一得闲,不免就想起戚夫人来,恨不能将她赐死,只是他却并无任何缘由去赐死位重臣妻室,只好暂且将这一节按下,让人留神辅国公府情形。

    辅国公府这几日却是闹得不可开交。

    戚夫人被关于后罩房中,日夜拍门嚎哭,半个国公府都给她吵得不能安眠。

    戚老夫人欲派人去堵了她的嘴,却被辅国公给拼死拦住了:“娘!她终究是儿子发妻,关她起来已经是不得已为之,如何能再多加折辱?”

    戚老夫人拿着拐杖追着他打:“她害了这种没羞没臊的病,你不一根绳子勒死她,竟还护着她,是嫌丢脸不够?!”

    最末戚老夫人气得都拉着老国公住到庄子上去了。

    皇帝听到禀报,也不免觉得戚国公太过儿女情长,一根绳子勒死倒也干净。

    戚夫人哭到沙哑。

    婢女们都不肯入屋来,戚夫人被伺候惯了,先还是柔弱的哭,到后头就忍不住发作了,将屋中东西砸了个遍。

    现如今连盏油灯都寻不着了,屋里昏昏暗暗的,被木板钉死的窗缝里透进去几丝白光。

    戚夫人凑到这光柱下头,看着自己溃烂的肌肤,忍不住撕心烂肺一般凄厉的哀嚎起来。

    怎么可能这样?她完美无瑕的肌肤!她摸了摸脸,她国色天香的面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陷入疯狂中的她,没有听到窗外的脚步声。

    直到辅国公轻声的问:“棠儿,你还好罢?”

    戚夫人一下就扑到了窗上,嘭的一声几乎要将钉了厚木板的窗子撞破:“国公爷!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是花柳病,不是,只是桃花藓!”

    辅国公怜悯的道:“棠儿……先前请了几位大夫看过,都说是花柳病,为夫亦是不敢置信,特地请了太医过府……太医的话,你也是亲耳听到的,为何还是自欺欺人?”

    戚夫人一下像被人扼住了喉咙,过了一会,突然就放小了声音,哭得如诉如泣:“国公爷,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云淮和云珠的份上,您信我一次,真的不是花柳,一定是诊断有误,您放我出去,好好养上一阵,病情好转,这些庸医自然是知道错了……”

    辅国公沉默了一阵,沉默得让戚夫人升起了希望。

    但他斟酌再三,语气难辨的道:“我也很想信你……大夫说过,为夫我身体安康,若你同他人无染,也是绝无可能患此病。……你同他人,有没有染呢?”

    一瞬间,戚夫人几乎感觉到他话语中浓浓的恶意,她被摄住了说不出话。几度张嘴,终于是艰难的逼出两个字:“没有……”

    辅国公似乎笑了一下:“哦?我劝夫人还是照实说为妙。若交待出是何人,我虽然与夫人恩爱难续,但为着云淮和云珠,自然也不会将夫人如何。且大夫说了,解铃还需系铃人,知道是从何人身上染来,便可寻根溯源,将那好几味凶险的药拿来让那人试上一试,指不定还有得一救呢。”

    一个绝望狂躁的人,仿佛突然抓到了一根头发丝。这根头发丝根本毫无可能将她从井底拉起,但她已经是舍不得放了。

    她疯狂的想,是不是皇上喜欢寻|欢猎|艳,招惹了那位楼子里的姑娘?这都是些贱|人,若能拉来试药,药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她现在已经是没有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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