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网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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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网中央-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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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老半天,李思凡出来了,也不看虫子,挺自觉地跑大床上躺着了。屋里就一张大床和一张儿童床。虫子哄小铮铮睡了后,窝在小沙发上进入梦乡。

    在临睡前,大床上飘下来一句:“我大腿是敏感带,下回少在那蹭两下!”

    虫子心里骂到:我他妈给你搓脖子的时候,你就立起来了好不好?

    这一宿,屋里跟刨墙似的,虫子“咚咚”从沙发上掉下来三回。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点恶心,估计快轻微脑震荡了。

    揉开后脑勺的大包后,虫子又开始忙着做早饭。铮铮吃饭时,非要漂亮的哥哥抱。小李公子刚开始假装没看见,小宝宝也不闹,就靠在人家脚边把小圆脸蛋往大腿上蹭。

    等虫子把牛奶,面包片都端上桌的时候,发现自己儿子已经被李思凡单手搂在怀里了。虫子后脊梁冒冷汗,想把儿子拽下来。还没等动手呢,小宝宝先把嘴瘪起来了。

    没办法,铮铮坐在“真皮”沙发上开始嚼面包片了。虫子战战兢兢地看着,生怕儿子吃人家一身渣滓被扔出去。李思凡倒什么也没说,等孩子坐稳里,就腾出手来,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

    也许人的臭毛病都是钱惯出来的吧?跟受虐儿童似的李思凡招人稀罕了很多。虽然还有点矫情,但已经不那么另人生厌了。

    可张梅的意见很大,不沾亲不带故的人干吗平白住在家里头?而且大小子一个挺能吃的也不出饭钱,整个一典型白吃饱!

    虫子和李家的是非曲直就是一堆狗屎。臭不可闻的,说出来都玷污了农村姑娘淳朴的世界观。

    所以张梅用手指头戳着他的脑门,骂他书呆子时,虫子也只能应景傻乐。

    李思凡知道虫子要再婚的消息时,什么也没说,就是跟张梅打照面时,抽空斜楞了虫子一眼。

    虫子知道那对白眼珠的意思:你就这眼光啊!

    呸,品位那东西能当饭吃啊?

    男人要是有了“女人关了灯都一个味儿”的想法,那就说明他已经大彻大悟,跟释加牟尼一个档次了。

    虫子就被生活炼得快成仙儿了,他想今年就跟张梅完婚。

    人家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张家很重视这事。张梅他妈特意进城来看女婿。

    虫子坐在饭店里,局促地让老太太打量着。

    到底姜是老的辣,老太太拉着虫子的手一口一个儿子的叫着,然后山路十八弯地饶出虫子的自然情况。

    归结成几点就是,小孩能不能给他妈抚养?准备买多大的房子?聘礼多少?将来男方的父母归谁抚养?

    一连串问题,虫子的答案都不甚叫人满意。老太太的脸跟厨房的锅底有一拼。张梅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看来这些也都是她一直想问,却不好开口的。

    从饭店里出来后,虫子心里有点堵,没回家,自己拐到大排档那,就着羊肉串喝了点闷酒。

    以前他最烦男人到了中年就借酒消愁的。可上了岁数就发现,酒真他妈的是济世良药,三杯下肚,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喝完了狼酒,迈着猫步回家,开门的是李思凡,闻到虫子满身酒气,就捏着鼻子说臭。

    虫子豪迈地一推他:“臭?就你香!一天整得跟个娘们似的!”

    至于小李公子脸变成啥模样,虫子没爱看。

    妈的!都是太阳!地球都围你们转?老子喝醉了,要自转一把!

    冲李思凡撒完野,虫子把自己往久违的大床上一扔,呼呼大睡……

    虫子做梦了,一个久违的春梦。什么大胸脯,肥屁股一个都不少,滑不溜手的。虫子投身到肉海中,拼命地大口喘气,被腻滑的肌肤缠绕,包裹、迸发、喷薄……出精的快感在身体里荡起涟漪。抽搐过后,满足的倦怠把人吸如一片黑暗之中……
虫子从来没有这么羡慕过电视里演的大流氓。人家基本睡完了黄花大姑娘,就系好裤腰带拍屁股走人,运气好的还能接茬睡下一个。

    可他呢?从扒开眼皮起,就跟受惊的鹌鹑似的,跳下床打转转。

    任谁发现自己和一个男的光着屁股缠在一起都得惊了。

    当时闪入丛葱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自己又让小混蛋操了!可推开李思凡时,发现有点不对劲!

    李思凡一身的细皮嫩肉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印,就来刚刚愈合的胳膊也不能幸免,两腿之间更是狼籍一片。

    虫子好歹是过来人,用力缩缩自己的屁眼没发现什么异状,结果他的心更慌了,偏偏昨晚的记忆一片空白。俩男的之间就这点不好——妈的,一切皆有可能。

    就在这时,李思凡睁眼睛了,与床边的虫子来了把对视。

    “你、你……我……昨天”虫子抖着嗓子组不成句子。

    李思凡收回目光,微垂着嘴角,缓慢的起身下床向浴室走去。

    雪白的屁股蛋子随着慢动作一抖一抖的,|乳白的不名液体顺着臀缝蜿蜒而下。

    虫子闭上眼睛,把脑袋“咚咚”往墙上擂。

    该!昨天怎么不直接来点工业酒精,他妈喝死算了。

    等李思凡出来的时候,看见他老师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两只手无措地搓着大腿。

    李思凡边擦着身上的水珠边走到虫子跟前。

    虫子也不看他,李思凡干脆蹲下身子:“这几年,我一直在想,你当初有多恨我,恨到把我们家害得倾家荡产。让男人操了真是不能容忍的事吗?”

    丛葱抬起头来,看着李思凡平静的脸。

    “不过,昨夜我找到了答案……我那次的技术很烂吧?”

    “啊?”虫子的脑筋有点划不开拐。

    “一定是我让老师疼了,所以您才想尽办法离开我的。看来经验真的很重要,结过婚的就是不一样,没怎么弄疼我,不过在第三次的时候,我也感到疼了,可老师您好象憋了很久,怎么推也推不开啊!”

    说到最后,李公子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虫子听得都要脑中风了。张着嘴像脱水的鱼一样喘不过气。

    “爸爸,峥峥要臭臭。”小宝宝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光着小屁股从儿童床上爬下来。小孩的肠胃近几年被虫子调理得不错,天天早上大便。

    恩,一屋子光屁股的男人,大早上来个“三光”全会。

    一泡屎暂时冲散了俩人间的尴尬。

    李思凡跟没事人似的,照样指使着虫子洗衣,做饭,搓后背。

    到了晚上的时候,虫子拖着枕头又要到沙发上去。李思凡在床上抱着腿坐着,那眼神够幽怨的。

    “你一晚上能掉下来十回,还让不让人睡了。”说完,他把自己的枕头往旁边挪了下。

    虫子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虫子不想。

    上贼床去容易,下来难啊!

    看他老师不动,李思凡冷嗖嗖地说:“我腰疼,可能闪了,给我按按。”

    现在李思凡说话比上帝好使,所以虫子连忙爬上床给孩子捶腰。捶完了后,李思凡很自然地说:“你在床上睡吧!”

    说完,他转过身去,把身体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虫子咬了咬牙,去沙发那取回枕头,上床、关灯、睡觉。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小李公子跟睡前一个姿势,委屈地窝在床边。

    虫子想跟李思凡说,既然伤好的差不多了。那您移驾回宿舍吧?

    还没等张嘴,小孩接个电话。

    “喂……什么?联系不上?那我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办?……”

    最后,李公子默不作声,满脸铁青地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

    “……我妈去欧洲了,她秘书说联系不上她,没她批准不能给我这个月生活费。”说这话时,孩子一直在那低头抠手。

    靠!有这样的妈吗?

    可他又不能说啥,把挺好一贵公子挤兑成这样,也有自己的一份响当当的干股。

    李思凡拿出自己带的旅行兜,在里面一顿摸,翻出块手表。然后问:“这儿的典当行在哪?”

    一句话差点让虫子泪湿长襟。

    还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手已经拍在胸脯上了:“怕什么,你大学四年就在老师这住了!”

    李公子把手表放回去,继续抠手:“你未婚妻能答应吗?”

    答应?老帐还没算明白呢!

    张梅切菜,刷盘子,招呼客人,赶苍蝇,就是不看眼前的虫子。

    她这点小伎俩,虫子心里明白,使性子让人哄呗!可她不想要峥峥这件事,足够让他心冷的。

    等店里的客人散了,他冲张梅说:“伯母可能对我不太满意,咱们俩都这么大的人了,得尊重家里的意见。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跟我别客气,就算不能成为一家人,咱们还是朋友。”

    走完过场话,虫子准备离开。

    张梅不干了!一个农村姑娘能在城市里开个店,能是吃亏的茬子吗?

    她本来是想治一下虫子,就算孩子不能给他妈,让孩子的奶奶带着也行啊!结果,人家丛老师来个利索的,自己一点准备没有就要被踹了。

    “啪”一个盘子在虫子脑袋边开了花。张梅拎着菜刀从案板后绕了过来。

    “丛葱!你个披着知识分子外衣的流氓!玩弄完老娘就想走人?门都没有!你妈个逼的!有妈生没娘教……”(此处省略250字)

    虫子头一次彻底领略中华语言的精深奥妙,三分钟后就被骂得手脚冰凉。

    张梅骂完街又开始号啕大哭,引来众人围观。有些学校的熟人冲着虫子指指点点。

    “又一陈世美!”

    “世风日下啊!”

    “……听说都四个月大了!”

    “我说怎么她怎么腰围渐粗呢……”

    张梅哭得满地打滚,虫子急得满脑袋是包!

    就在这时有人过来拉他的手。虫子回头一看——是李思凡。孩子的脸色比他还难看,抿着嘴使劲拉他挤出人群。

    张梅一看有人拉丛葱走,一骨碌爬起来,菜刀指着他俩说:“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甭想离开这!”

    李思凡眼睛眯成一条线恶狠狠地盯着她,然后夺起她手里的刀。

    拉扯间,只听“啊”的一声,小孩的胳膊又见红了。

    这下张梅也傻眼了,有那不怕事大的,连忙打了110。等警察来的时候,张梅又开始哭上了,不过这回眼泪顺畅多了。

    虫子没有再看他,跟警察说完情况后就拉着李思凡上医院了。

    只留下张梅一个人跟警察一个劲的解释:“我没砍他!是他自己握着刀使劲往自己胳膊上砍的,真的!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所幸这次伤口不算严重,包扎后,医生给开点消炎药俩人就回家了。

    虫子殷勤地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

    可李思凡就是不搭理他。

    回家后,虫子去幼稚园接回儿子,又顺路买了二斤排骨给李公子加加营养,这三天两头的放血,就算血牛都得躺下。

    做好了饭后,他怕李思凡单手不方面,把自己的手洗得干干净净,再把排骨肉剃下来,放到李公子的碗里。

    李思凡终于沉着脸问:“她怀孕了?”

    虫子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我跟她就是拉拉手,连嘴都没亲过,怎么怀孕啊!”

    听了这话,李思凡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到峥峥的塑料碗里,小孩啃得半边脸都是油。

    “那她干吗要死要活的?”

    换虫子开始有点吃不下饭了。他长叹一声:“女人啊!永远有你不了解的一面,有难怪这世界上有同性恋,都是让这帮女人给挤兑的!”

    说完,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安地看了李思凡一眼。

    “哼,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喜欢男人怎么了?也比你这个是女人就行的有品位,!”

    虫子闷头吃饭,这方面他已经没有反驳的立场。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思凡转身忽然“哎呦”了一声。

    虫子拧开台灯一看,孩子可能转身的时候压到胳膊了,血从纱布里渗了出来。

    没办法,虫子让他侧身躺着,自己从背后搂着他,这样李思凡靠着自己就不能压着胳膊了。

    关了灯,俩人就这么靠着,虫子睡不着,李思凡好象也没睡,可俩人都一动不动的。

    忽然,小李转了过来,柔软的嘴唇凑到了丛葱嘴边。李思凡嘴里有一股虫子惯用的黑妹牙膏的味道,睡衣的领口里散发着3元七毛钱一块的舒肤佳的清香。

    虫子没躲,倒不是喜欢上李思凡了,就是懒得动,那个人闻上去还不赖,月朦胧,鸟朦胧,反正就是亲上了。

    那条舌头先是试探性地进入口中,小心翼翼地与虫子的缠绕在一起。虫子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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