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桃红花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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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桃红花花剑-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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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就在你了!”
  皇元教主脸色变得红中带绿,冷冷笑道:“多承大师兄教诲,小妹自信还不是你说的那
种人!”
  严寒霍然而起,拱了拱手道:“如果教主没有别的吩咐,严某就告辞了!”
  皇元教主道:“大师兄请等一等,小妹想再问问,那叫何慧仙的女人,目前在什么地
方?”
  严寒道:“严某暂时把她调到城府。”
  “这样吧,请大师兄明天就派人把那女人送到总坛来。”
  “莫非教主准备处置她?”
  “这是小妹的事,大师兄用不着多问。”
  “教主的令谕,严某不敢不遵,不过严某担心她在路上逃脱,事关重大,所以教主最好
派一位高手到育化城把她押回来。”
  严某说完话,掉头而去。
  严寒走后,皇元教主的脸色,竟是越变越冷,越变越凝,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时凤嫣红虽已爬了起来,却又走到皇元教主宝座前跪下,掩面啜泣起来。
  皇元教主冷声道:“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凤嫣红泪流满面,呜咽道:“属下求教主明鉴,方才严城主说那一番话,完成是无中生
有,属下真不清楚究竟那件事得罪过他。”
  皇元教主道:“他说他的,我明白就好,难道他打了你,你还想打他不成?”
  凤嫣红打了个哆嗦道:“属下怎敢存这种念头,严城主是教主的大师兄,他连教主都敢
教训,踢属下一脚算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要哭哭啼啼的,还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属下觉得被打事小,平白受辱事大,女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便是名节,严城主破坏
了属下的名节,属下还有什么脸再活下去?”
  “起来,别者说傻话,他说的是一回事,我相不相信又是一回事,只要你自己真做得正,
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何必计较。”
  凤嫣红拭去了泪痕爬起来。突听门外发出一阵嘿嘿冷笑,接着珠帘一掀,走进一个人来。
  这人身穿一袭宽人的黑袍,年纪约五旬以上,肤色有如黄蜡,一张窄长的马脸,八字眉,
倒三角眼,鹰钩鼻,薄嘴唇,下颚就像瓢把子般,留着两擞八字胡,全身瘦骨嶙峋,像弱不
禁风模样,但两眼却精芒湛湛,直能慑人魂魄。
  原来这人是皇元教总坛总护法,姓秦名槐,不但一身武功高不可测,文才也颇出众,皇
元教主一向对他言听计从。
  秦槐在皇元教总坛,除教主外,称得上是以他为尊。若论身份地位,不在城主之下,但
因两位城主都是教主的师兄,使得他不得不对两位城主有所顾忌而已。
  皇元教主先行开口道:“什么事值得总护法一路冷笑?”
  秦槐向皇元教主施了一礼,然后站在一旁道,“刚才的事还不值得好笑吗?本座实在佩
服教主的涵养,居然能逆来顺受把这口气忍下了!”
  皇元教主指了指方才严寒坐过的座椅道:“总护法请坐,刚才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秦槐摸着八字胡,又嘿嘿笑了起来:“方才本座从窗外经过,正赶上严城主脚踢凤统领,
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当然不能不停下来偷听偷听。”
  “总护法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本座算开了眼界,也开了耳界,不知咱们皇元教,究竟还有礼统没有?”
  皇元教主吁了口气道:“其实我方才何尝不恼,看在他是我的大师兄,也只有强忍下一
口气了。”
  秦槐眨动着倒三角眼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教主的耐心,总该有个限度。”
  “总护法的意思,准备怎么办?”
  “俗说疏不间亲,比起严城主,本座和教主的关系,总是疏了一层,所以本座也实在不
便多说什么,免得两头不讨好,等于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总护法只管说,我什么时候把你看成外人过呢?”
  “那就请恕本座直言了,教主不久之后便要远征中原,扫荡中原武林,要想旗开得胜,
首先必得号令贯彻,那就是要先除去内部的障碍,本座斗胆说句话,严城主正是本教内部的
障碍。”
  皇元教主哦了声道:“这话怎么说?”
  秦槐冷笑道:“本座先请问教主,你老人家是否有把握能号令得动他?”
  皇元教主对秦槐这一问,似是很难回答。
  秦槐接下去道:“教主既然号令不动他,其他人也很可能群起效尤,这样一来,后果的
严重,也就可想而知了。”
  “其他的人谁敢群起效尤?难道他们就不怕本教主以教规治他们的罪?”
  “那除非连严城主一起治罪,否则就赏罚不公,何以服众?”
  皇元教主凝着脸色,陷入沉思,许久以后才道:“其实严城主刚才可能是情绪不稳,决
不可能对我有二心。”
  秦槐皮笑肉不笑道:“那也不一定,明天的事,据本座预料,他就很可能给你老人家一
点颜色瞧瞧!”
  “总护法指的是什么事?”
  “就是那个叫何慧仙的女人的事。”
  “你是说他不肯把人交出来?”
  “若他肯交出人来,本座刚才那些活就算白说了。”
  “真会这样?”
  “本座情愿把人头赌上。若他肯交出人来,本座就自行把人头割下来呈到教主面前!”
  皇元教主双眼抽搐了几下道:“总护法言重了。万一他不交人,又该怎么办?”
  秦槐道:“那就是教主必须下决心的时候了。”
  秦槐再侧过脸来道:“教主,该您拿个主意了,现在的问题,
  重要的不是那名女犯能否押回来,而是严城主已有二心,公然抗命,为了大局着想,教
主似乎没必要再顾虑什么情面。”
  皇元教主沉吟了半晌道:“若现在采取行动,只怕太早了些。”
  秦槐皱起八字眉,眯起一对倒三角眼,接着阴沉沉一笑道:
  “那就由本座亲到育比城一趟。”
  皇元教主以是颇感意外,讶然问道:“你有把握能把叫何慧仙的女人押回来?”
  秦槐道:“本座此去的目的,是想亲自了解了解状况,看看严城主到底用心何在?唯有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至于能否把姓何的女人押回,那倒不重要了。”
  “找希望你要小心些,最好不要和他当场闹翻。”
  “教主放心,本座一切自当见机行事。”
  严寒和周海山正在大厅未散,岳小飞突然匆匆而来。
  原来岳小飞在总坛外围那座小楼住过一夜后,本想直接到育化城向严寒密报,因为由总
坛到育化城比宵关到育化城路程差不多近了一半。
  但他不能不但心凤嫣红生疑,只好和凤嫣红一道先回宵关再重新赶来。
  当下。严寒也把总坛曾来押解何慧仙的事告知了岳小飞。
  事情已经闹大了,岳小飞当然大感忐忑不宁,同时,他对严寒的不惜和总坛决裂仗义相
助,真是感激莫名。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大汉匆匆前来禀报:总护法秦槐已进入了城门。
  总护法秦槐亲自前来育化城。严寒和周海山不难想到事情已经十分严重。
  秦槐是总坛的第二号人物,连严寒对他也不能过于怠慢,立即吩咐周海山出迎,自己则
来到客厅门口等候。
  岳小飞为了能亲眼看到事情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躬身禀道:
  “晚辈是否能随侍城主身旁?”
  严寒道:“老夫虽然也希望你能在场,但万一被秦槐认出,只怕越发不好办了。”
  岳小飞道:“不要紧,周总管赐了晚辈一副人皮面具,晚辈已带在身边。”
  严寒喜道:“那就快快带上,随在老夫身旁。”
  岳小飞刚把面具戴好不久,秦槐已在周海山的陪同下,摇摇摆摆而来。
  严寒连忙拱手道:“万想不到秦总座今天会驾临本城,严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秦槐也拱手过额,一面嘿嘿笑道:“本座事先未经通报,冒昧而来,还望严城主海涵!”
  两人互让着分宾主坐定后,岳小飞连忙恭恭敬敬的将茶端上,然后又规规矩矩的站在一
边。
  秦槐喝了口茶,先嘿嘿笑了几声才道:“听赵护法回去向教主禀报,那名姓何的女子病
了,而且病得很重,可否让本座瞧瞧?”
  严寒道:“据姓何的女子说,她这病是种怪病,只要一犯,必须裸体泡在温水里,日前
还在浴盆里泡着,秦总座想进去看。只怕不太妥些。”
  秦槐捋着八字胡干笑道:“本座还从没听说过世上有这种病,当真巧得很。”
  严寒也呵呵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秦总座纵然见多识广,也难免有没听说过的
事。”
  “如果是这样,本座的确不方便进去。”
  “严某不解。教主为什么要人要得这样急,姓何的女子,打入灵堂三年多,从没见教主
问过,如今急着要人,教主是否误听了什么人的谗言?”
  “教主圣明睿知,怎肯听信谗言,想必那姓何的女子,确是一名重犯,否则教主决不可
能非把她押回总坛不可。”
  “那就请秦总座代严某上复教主,过两天等她稍好些,严某必定亲自把人送到总坛,不
需教主劳心。”
  “这样说本座该代教主谢过严城主了。”
  严寒摇了摇头,吁口气道:“其实姓何的女子病得这么巧,并非无因,若不说明白,教
主和秦总座说不定还会对严某生出疑心。”
  秦槐哦了声道:“什么原因?”
  严寒道:“她这病是吓出来的,当她听到教主要把她押到总坛,心里一急一怕,多年没
犯的老毛病居然复发。”
  秦槐颔首道:“严城主为什么早不说明,否则也许真的会让人发生误会。”
  他说着忽然站起身道:“本座可否去看看马香主?他是个男人,即使也泡在浴盆里,也
不至于看不得。”
  严寒没想到对方有此一着,想拒绝又没理由,只好也站起来道:“秦总座为什么想起要
看他?莫非也是奉教主之命?”
  秦槐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来到贵城,只能说是顺便。”
  严寒道:“那么就请秦总座随严某来。”
  来到那间空屋,周海山先行上前打开了门。
  只见粱上吊着一个人,几乎认不出是马昭雄。
  由于严寒一直到现在不曾给他吃饭,仅仅两天的工夫,马昭雄已经被吊得不成人形,简
直近乎奄奄一息。
  周海山道:“马香主,总坛秦总护法来看你了!”
  马昭雄缓缓睁开眼来,露出惊喜之色,有气无力的喊道:“总护法,快救救属下!”
  秦槐咧嘴干笑了几声道:“吊你的是严城主,本座如何救得了?”
  马昭雄再喊道:“你替属下讲讲情,属下是冤枉的。”
  秦槐道:“你冤枉不冤枉,只有严城主心里有数,跟本座讲又有何用?”
  马昭雄原以为秦槐是自己的救星,万没料到他的态度竟是如此漠不关心。
  只听秦槐又道:“就这样吊着吧,看起来还蛮舒服的。”
  马昭雄拚力叫道:“总护法,你老人家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秦槐道:“严城主不肯饶,你让本座说什么话,一名小小香主,有你不多,没你也不少,
就是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
  他说着迳自走出空屋,向严寒拱拱手道:“本座该告辞了!”
  秦槐走后,严寒和周海山又回到大厅。
  岳小飞正守在大厅里,他担心被马昭雄认出,并没跟着去。岳小飞取下面具,等严寒坐
下后,跟过来道:“城主,你老人家必定看得出这位总护法不怀好意?”
  严寒冷笑道:“你放心,老夫不会上他的当。”
  岳小飞道:“晚辈担心若下次教主把城主召到总坛,你老人家说不定会遭到意外。”
  严寒点点头道:“打这种可能,也许真会像韩信当年被宣进了未央宫。”
  “那么城主该如何处置,必须抨做打算!”
  “老夫自有应付之道。”
  秦槐回到总坛,皇元教主正在内宫等候回音。
  当她听过秦槐报告之后,脸色如罩寒霜,缄默了半响才道:
  “事情的确如你所料,看来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秦槐不动声色道:“教主可要马上宣召他到总坛,当场把他拿下?”
  皇元教主道:“当然这该是唯一的办法。”
  秦槐点头笑道:“教主马上这样做,不觉得操之过急吗?”
  “这可是你的主意。”
  “不错,是本座的主意。但教主应该想到。严城主并不糊涂,您若现在马上叫他到总坛
来,他在戒心尚未消失之下,很可能托故不来,而教主又不能把他捉了来,到那时事情就不
好办了。”
  “你的意思说先按兵不动?”
  “本座正是这么想,到时候必定可一举成功。”
  岳小飞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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