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老粗,大夫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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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老粗,大夫分不清楚-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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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就望你我别再相见。你也,别再遇上我这种无情冷漠的人。。。。。。
随性地以袖拭泪,范衡起身,拍落一身沙尘,背起竹篓,施出轻功踏上水波,乘浪飘行离去,打算往更南的南疆去。

8、亲爱的银风,你要做啥呢?
〃噫吁戏!危乎高哉!
蜀道之难难於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始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後天梯石栈方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
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巖峦。
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巖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於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李白,。
当年那个豪放不羁、一派天真浪漫的男子,曾与他在蜀山栈道上相逢一面之缘後,便有感而发得灵泉激涌,当下慨然地吟诵这字里行间镶满神话与山川峻伟的诗句那天,他看见这人脸上满是羁狂伴随愁怅,山风猎猎的背影真似世人封他的〃谪仙〃称号般伫立山头。
只是,那人也终究不是谪仙,这尘缸仍将他淹没,身後馀下多少喟叹与寂寥。。。。。。
独立云山,长风满袖;眉眼无情,白发迎送银风就这般淡然绝尘地的站在云端,逆风急驶,在突然间忆起百年前只有一面缘份的那位男子,心头萦绕诸多莫名怅惘,直直飞向那人烟稀少、陡峭曲折的蜀山深处。
入山以来,便看得几只金毛长臂猿在绝壁倒松间窜动,九转湍急的川水流过脚下,哀冽猿啼与磅礴水声交错地荡漾在谷川间,偶然间或几只孤鹰盘旋的清鸣,那份景象引人格外唏嘘。
满目青苍郁秀,万岭矗天,浩渺流云缠结於山端,不见半点人烟。
而再经过几个转折後,总算在群山中望见一座大门两条约八米、刻雕无数灵兽的青绿石柱耸立支拱著中央厚重的黄澄铜门,铜门上还龙飞凤舞地被刻下三个草书大字:星印门;在宽广的大门旁,隐约可见几个身背宝剑、头梳单髻的青年男子在来回巡守。
银风一见大门,便俐落地跃下云朵,轻巧地落在大门前。
一见银风这外人出现,又是驾云而来,其中一名显然是领头的人,身著白云袖、素蓝袍,相当识时务的恭谨走上前,拱手作揖问道:「小辈净元。敢问尊驾何人?来敝门有何贵事相告?」
银风没有作揖回礼,反倒是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方形玉牌,其上头雕了一只九尾狐狸,凌空以仙元引渡抛给净元,沉声道:「通知贵掌门在下英宁山风宵真人(乃银风在仙界所封的道号)来访,有要事相请商量。这是在下信物,请转交贵掌门确认。」
羡慕地看著银风显露这一手,净元恭敬的手捧玉牌,回道:「是的,那就还请尊驾按敝门规矩,暂且先停留於门外;小辈先入门通报,稍後再为尊驾领路入内。」话完,便示意一旁的两人合力运气推开大门,接著他便抽出背上宝剑,踏上剑身,御剑直飞入内赶通报了;留下银风一人,与其他守门弟子站门外等候。
直到莫约过了一刻钟吧,净元才姗姗出了大门,又作揖,带著抱歉的微笑道:「尊驾,相当对不住啊,这般晚来。请,敝掌门已於大殿等候。」
不敢再迟疑的净元驾著剑,便又转身领银风进入门内。这一入门,银风不禁兴起一如多年前那般感叹这星印门里的一筑一景果然真是巧夺天工!瞧,四隅飞瀑如练下,一座座石亭完美地顺著弧线所建,一体成形;远看,门内平地中央以红铜与红桧交落盖成一座八角大殿,高度巧妙地隐藏在永不飘散的云雾之中,平添几许神秘;中央云雾外,又另起门内四宗的殿堂,於四方包围大殿,任绿藤盘绕、松林居中隔开大殿相望,隐约可见几只金毛长臂猿、火翼天马等奇兽飞越林间。
空中,又有许多各色珍禽悠然飞舞,拖曳长翎与银风、净元两人错身而过。
驾著云,银风一边跟随净元直行,另一边专注地看著眼前美丽的景色与各类珍禽异兽,好不悠閒。
又过了一会儿,才终是到了中央的大殿前,两人落地走入殿内。
才刚踏入大殿,果真如净元所言,银风瞧见远处彼端的琥珀色玉台上,已然坐落了四男一女;其中,有一个在打坐的红衣男子,身材瘦长,他正是银风今次所访之人星印门掌门.悟元真人。
既然自个儿要找的人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银风索性毫不客气,未打声招呼先,便施展瞬移,拖出一道淡淡的白色虚影,迳自飞身站上玉台,大剌剌地俯望身穿红衣的悟元真人,语调疏冷地说:「好久不见,悟元真人今日找你,是有要事商量。」
丝毫不顾在场其他三男一女与领路的净元的感受,银风怡然自得地曲膝坐下。
可倒也奇怪的是,在场众人除了尚未离去的净元以外,似乎都早已对银风如此不敬的态度见怪不怪,没人吭出半句埋怨,反而出奇的镇静,严肃恭谨地抬眼望著银风坐下。
略点首,星印门掌门悟元真人拱手作揖回道:「嗯,小辈知晓。」随後转头,向殿门处候守的净元下令:「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低头回应。虽然对於享有极高声誉的悟元真人,竟对银风这个外人如此下称自己而觉得疑惑,也益加好奇他俩的关系。。。。。。但毕竟并非自己所能探知的事,净元便按耐住此心思,眉眼不窥地退下了。
「没有閒杂人等了。风宵前辈,敢问有何急事,竟将您这已入仙界的人都给惊来?」童颜鹤发的面容挂著些许疑惑,怃触一下银白长须後,悟元真人抱拳问向银风。
「若要认真说,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这毕竟攸关我拜把大哥的修道一事,怎麽样今个儿我都得上你这星印门讨教。」带著仙人的淡然,撩起自己的一绺白发,双眸若日慑然地射望悟元真人。
「咦,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小辈道行薄浅,岂敢指教於前辈!」眉眼正经,悟元真人不为银风带有讽刺意味的话所动,低声下气地回问。
「哼。。。。。。真人,好说咱俩也都认识好些年了,你的为人如何,我心里自有谱。相信这事大约也与你无关。。。。。。只是你那两个顽劣弟子,可真是让我兄弟吃足了苦哪居然以〃九天落雷阵〃对付他!他又没犯啥大错,没招揽祸事!你说怎办,悟元真人?」神情换上肃然,语调上扬,溢出些微怒气,银风尖锐地说出来意。
「 这。。。。。。〃九天落雷阵〃素来只被允许用於大奸大恶的歧途修道者,上至仙界、下至我辈皆知必守之事,敝门弟子应莫敢轻易为之。风宵前辈。。。。。。不是小辈蓄意怀疑您的本事,仅是。。。。。。」有些惊疑,悟元真人不再能气定神閒地同银风对话,小心翼翼地求证。
「怎麽。。。。。。真人怀疑我的能力嘛?修练到我这个阶段,世间有许多事就能卜算得知了。即便不能增进修为,也无法悉知己身与元婴期之上者的祸福,可至少足以预知其概略那天莫不是我灵机一动,随性捻指掐算,惊觉我兄弟出了大事,便赶紧飞往白霭山;坏了规矩,才从天雷下解救回我兄弟!事後再算,知晓当时在场为难我兄弟的其中两人是星印门弟子,才有今日之行。差一点啊。。。。。。要想,若非我当日赶上,我兄弟莫不是就此消失不能见!」睥睨地望著悟元真人,银风先是自负地一笑,後又转为担忧,忆起当天涯身陷雷阵的险况。
「若还不信,真人你大可再算一次。」
低头沉思一会儿,悟元真人也掐算片刻。末了,脸色刷白,满是为难,愣思什麽,久久不出声。见状,银风冲著悟元真人一个冷嗤。
「掌门,这是。。。。。。?莫非。。。。。。?」其他三男一女心里虽也有些臆测,看著悟元真人沉默,不禁著急地问道。
「。。。。。。你们自个儿算吧,便明了了。唉!」声音沉重,此时的悟元真人已不想再多话,背脊驼弯,眼眸中泛出苦涩无奈。
那三男一女讶异地彼此对望数眼,纷纷闭目掐算起来。
只是等到算完,这四人也是陷入一阵冗长的沉默。
「哼。。。。。。看来知是实情了吧。那麽,你星印门该如何作偿?我说,要不把那两名弟子找来,在各派与我兄弟面前。。。。。。废去全身修为或自断经脉怎样?还是真人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嘛。。。。。。」微笑的,银风状似閒逸地直盯自家修长白皙的手指,像在谈论今日天气如何、那般的轻易,提议道。
众人一阵颤栗,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已入仙界的银风,为何竟还有凡人的憎恶,甚至更甚那毕竟可攸关那两人从此的命运啊!
但是的确是他们先不对在先。可这方法恁是过於狠绝吧。。。。。。要如何是好?
慌乱地捻著银须,悟元真人半带哀求地看著银风。「前辈,这实在太。。。。。。」
「啊。。。。。。可别同我说啥甭计较这种傻话,这事我定要讨回公道。别忘了,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我可是要回仙界同我异仙派的仙主禀报哪!你们星印门自是不想有如此结局吧?」
这回正襟危坐,散发拒人千里之外的魄气,银风断然地说。
不须如此大惊小怪吧若真弄得不好,让银风上报他那异仙派(即升上仙界的众妖所组成的派别)的仙主,岂不是添乱,使得与本就交情略差的的人仙派(升上仙界的人类所组)己方,益加交恶嘛?!
不须如此大惊小怪吧若真弄得不好,让银风上报他那异仙派(即升上仙界的众妖所组成的派别)的仙主,岂不是添乱,使得与本就交情略差的的人仙派(升上仙界的人类所组)己方,益加交恶嘛?!
更何况,那两名闯祸的弟子,前些日子功力突飞猛进,显然已要是星印门第二代弟子里的中坚份子。。。。。。若就徒让这两名有为後辈消声匿迹,他星印门不就弱了其它门派实力几分!
一思及这话中的後果,悟元真人赶紧起身,躬身对银风道:「前辈,万万不可!这种人间的小事,岂敢劳烦仙主呢。可话说回来,若要废了那两弟子修为,实在是。。。。。。有所不妥。这事儿,可就没他法了嘛?」
「哼!废话真足。说到底,贵掌门就是既想不出啥两全其美的法子,又为了门派面子和惜才的私心,打算枉顾我兄弟的委屈,才迟迟不肯下决定吧?」虽然早已预料悟元真人绝不会那般乾脆,但是一看瞧见他那推托的嘴脸,银风仍气得拳打颤,咬紧一口贝牙。
「真是打蛇随棍上哪!哼,你们这些老辈人家下不了决定,我让小子他们亲自说吧。看他们怎好定夺!缚」气话一出,柔弱的手臂立即如蛇飞舞得幻速,一阵旋风生出,兀自盘旋划离大殿;在须臾之後,便带回飘辰子与刚敷上药的云机子两人来到玉台前,抛下。
被旋风带过来的飘辰子两人,犯傻得不明所以,直看著玉台上的五人出神。
怎麽回事?方才不是好好的,哪时突然冒出这股风?
不愿再搭理悟元真人他们,银风轻轻地跃下玉台,脚底使上仙元,用劲地踏在还未伤好的云机子的胸膛,如沐春风地笑说:「呵呵。。。。。。两位,还记得我这薄面吧,应该不生份才是。」
「啊。。。。。。喝。。。。。。」被踩住胸口的云机子,霎时痛回神智,大叫,盖过银风好听的嗓音。
「师弟。。。。。。!」听得云机子的痛喊与见得其扭曲的面容,飘辰子心慌得抽回神智,扑前欲看云机子身躯情况,却逢银风藕臂一挥,摔得七晕八素,滚落至远边的柱旁,嘴角泌血。
「风宵真人!停手啊!」是悟元真人失措大喊。
「不要太欺人太甚!是仙人又如何?」而四人中一名褐衣男人看不过银风的盛气凌人,出声怒道。
「。。。。。。是你!怎没死!?」摔去心慌,飘辰子凝神一会儿,後再细看为难他的银风,面如死灰地惊道。
「喔,看来很好,悟元真人您这位弟子还记得在下我呢。」绽放更多的笑纹,水眸如丝地看著众人,可心不软、脚不歇,没听会众人的制止,照旧踩在人云机子的胸口,且益加施力。
当然又换得云机子的痛吼和他人的愤慨「呜啊。。。。。。」、「肯定故意的!可恶!」、「你放开,混帐!」
充耳不闻,银风等著悟元真人的反应,轻启檀口向飘辰子说:「瞧他这麽痛苦,是吧。可是比起我兄弟的苦,这哪算得了啥!给你俩两条路,一是废去修为,二是自断经脉,否则。。。。。。」换脚,再踏一下。
「你。。。。。。!」血眼怒张,飘辰子不忍再看云机子痛苦,朝银风大吼:「还不就要我命!给你作偿便是,可仅求你少动我师弟!」集中全身的能量於右手,他悲愤地再望了云机子一眼作别,扬起右手往头顶天灵盖打下!
「不、不要啊。。。。。。」云机子见飘辰子不顾性命地护他,哀难地大喊,不住地在银风脚下挣扎。
悟元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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