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歌剧院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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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歌剧院凶杀案-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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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很对不起!”女人说。
                 “不,不是这样的。”片山说。“对不起——能否请你跟我手挽着手一会儿?”
                 “哦?为什么——”
                 片山向她解释情由后,女人顿时笑逐颜开。
                 “原来这样子——给你添了麻烦,很过意不去。”
                 “没关系。”
                 “这样可不可以?”
                 女人勾住片山的腕臂,十分亲热地靠拢过来。片山的脸顿时发青。可是进退两难啊!
                 “——哎,她们总算离开了。”片山抹掉额头的冷汗。
                 “假如被你的女朋友见到我,岂不生气?”她很认真地问。
                 “不,没有的事。我只是……”
                 片山又觉得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缺点。
                 “你一个人来?”她问。
                 “嗯。不,我的同伴到地下参观坟场去了。”
                 “哦,是吗?我也想去看,一个人又觉得害怕。”
                 “我的同伴全是古灵精怪的人。”片山叹息。
                 “你住那间酒店?”
                 “帝国。”
                 “真好。那是最好的酒店。我也想找个时间,光去吃个餐而已。”女人微笑一下。
                 “那么,失陪了。”
                 她很有礼貌地鞠一个躬,走开了。很快就混入其他游客之间不见踪影。
                 片山朝着刚才跟晴美他们分手的地点,信步而行。
                 他跟一位少女擦肩而过。黑头发,黑眼睛。很像日本人,可是轮廓十分洋化。片山模糊地想,可能她是本地长大的第二代侨民……少女停下来。回头望望他。
                 “帝国酒店……有钱人呢!”少女喃喃地说。“正是好对象……”然后,开始跟在片山后面盯梢。
                 片山回到原来的地点时,婚礼已经结束。他在无人的长椅上坐下,等候晴美等人回来。
                 五分钟后,终于传来晴美他们闹哄哄的声音。
                 “喂,我在这儿。”片山挥挥手。
                 “哈。有没有哭?”晴美调侃地说。
                 片山沉下脸来。“哭的不是我。”
                 “啊?”
                 “不,没什么——有趣吗?”
                 “瞄!”福尔摩斯表示“肯定”。
                 “相当值得一看。”阿林说。
                 片山猛然一惊,跳了起来。
                 “对了,是她!”
                 “怎么啦,哥哥?”晴美睁大眼睛。“你没事吧!”
                 “刚才的女人——就是她!”
                 “女人?”
                 “刚才我跟她交谈了。那个女人……就是林先生给我们看照片的——”“她在这里?”阿林睁大双眼。“在什么地方?”
                 “碍…”
                 片山说不出来。如此大教堂中,伊人在何方?可能走出去了。人海茫茫,怎样找到她?片山呆在那儿……“笨蛋!蠢材!”
                 “不,我——”
                 “傻瓜!”
                 “不要怪我——”
                 “喵!”
                 “连你也责备我?”片山疾言厉色地骂福尔摩斯。
                 “算了!”晴美斜睨着他,又溜出一句“笨蛋”。
                

 片山也无法反驳什么。大家谈论水科礼子那么久,当事人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眼前了,竟然没有发现,也是该骂的……回国以后,就以这个为理由,趁机辞掉刑警的差事不干好了,片山认真地想。
                 “不过,现在肯定她在维也纳,我也放心了。”阿林说。
                 “假如她失踪了,而我胡思乱想,以为她被绑架,更加不好受!”
                 “蛋糕真好味道,而且又大又好!”石津打岔了。
                 欧洲的人,不管男女老幼,都爱吃甜品。光是维也纳,就有好几家专吃蛋糕的餐馆。
                 “德米尔”就是其中历史悠久的蛋糕店,片山等人正在享用。
                 “这间店已有一百年历史了。”麻理向大家说明。“大门的窗上不是有个双头鹰的标志么,那是哈布斯堡家的徽章,这里的蛋糕长期为王室送货呢!”
                 店内的装饰以镶上无数的镜子为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传统。店面不大,陈列着各种各样的蛋糕,加上让客人选择的柜台,显得相当挤拥。
                 片山一边喝咖啡,一边吃着特大的甜蛋糕。
                 “不过,照哥哥所说的,礼子小姐即没有受人监禁,好像也没有被人追杀的迹象,她为何躲起来呢?”
                 “好奇怪。”麻理也点点头。“网田夫人很担心她。不管她有什么苦衷,希望跟我们联络就好了……”对呀。此外,看到别人的婚礼,为什么哭?这点也令片山耿耿于怀。
                 但是,他不想再扯上任何关连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知道水科礼子平安无事,那就够啦。
                 何况又不是发生凶杀案……
                 这个时候,片山的想法绝对没有错。
                 “距离晚饭还有一点时间。”麻理说。“还想去什么地方看看?抑或先回酒店休息?”
                 “我先回去酒店看看。”阿林说。“说不定她会跟我联络。”
                 “可是,她不晓得你来了这里呀!”
                 晴美的话,似乎使阿林有一瞬的慌张。
                 “呃——我想可能会有万一的可能罢了。”
                 片山蓦地心里一动。确实,大家都认为,阿林是个远赴欧洲寻找情人的多情男子……
                 假设水科礼子故意留下帝国酒店的名字在便条上的事是事实,难道阿林真的是为了见她而跑来维也纳?
                 “那么,大家一起回酒店好了。”晴美提出结论。“不过,麻理小姐,你陪我们那么久,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不会。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理的。今晚吃过晚餐后,我们去歌剧院好不好?”麻理说。
                 “歌剧院?”石津迟疑地说。“是不是像歌舞会座那样,上演‘劝进帐’之类——”
                 “那是歌舞会哟!”晴美捅一捅他。“好哇!我一直想看道道地地的歌剧演出呢!”
                 “第一次听到你说喜欢歌剧!”片山调侃地说。“可别打瞌睡哦!”
                 “好失礼!我在学艺会时演过‘卡门’呢!”
                 “晴美小姐演‘卡门’?一定充满魅力了!”石津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
                 “对不起,恕我破坏你的美梦。晴美是在斗牛场的场面,饰演牛的角色哟!”
                 “你何必泄露出来令我出洋相?”晴美气得瞪住片山。
                 “你撞倒了斗牛士,使戏剧无法进行,不是吗?当时我看了又好气又好笑!”
                 “那是因为对方没出息,演不好!”
                 “好啦好啦。”麻理吃吃地笑。“今晚不是演‘卡门’,不必担心。”
                 “今晚是什么节目?”晴美问。
                 “罗西尼(Rossini,意大利作曲家)的‘谢维拉的理发师’。”
                 第二幕暴风雨1从轻轻飘浮在黑暗空间底层的乐池里,强力的齐奏像箭一般发射出来,一下子就把歌剧院的观众带入“歌剧”的世界。
                

 作曲家罗西尼独特的轻快节奏,弦乐的柔和音响,逐渐沸腾似的加强……连片山也觉得,这首曲子在哪儿听过。大概是小学生时代,学校带着去听“家庭音乐会”什么的听过吧!
                 可是,暗下来的客席,以及豪华的装饰酿成的一种独特气氛,使片山不禁陶醉在音乐世界中。
                

 原来所谓的歌剧,可以这样一边看一边听。虽然觉得略嫌太长了些,然而如此活生生地接触音乐,也许是人生难得的经验……片山等人走进麻理安排的厢房。这是从前的欧洲电影中,服饰奢华的贵族小姐们,戴上闪亮的钻石项链,坐着俯望普通席的英俊绅士们的间隔席位。他们的厢房是二楼左边第五号。依日本的说法,等于三楼了。
                 厢房席可容纳六个人。片山一行人,加上麻理和阿林,刚好六个,等于包下来了。
                 这里,福尔摩斯也算“一人份”。
                 最前排有三张椅子,第二排比较高,有两张椅子,最后一排只有一张椅子。
                 晴美、麻理和福尔摩斯三位“女性”,坐最前面一排,石津和阿林坐第二排,片山一个人坐最后。
                 ——为何我总是孤独的呢?片山想。
                 进厢房时,晴美提醒片山说:“虽然你坐最后,可别呼呼入睡哦!”
                 呜呼哀哉!
                 不过,厢房席也有方便之处。各有面向走廊的出入口,不同楼下的客席,可以半途进出。
                 毕竟来到这个地方,产生到了“音乐之都”的实感。
                 目前似乎不必担心有事件发生。纵然柳美知子失踪的问题依然存在,多半是原名水科礼子那位少女有个人的苦衷所致。
                 而且,任谁听到如此美丽的音乐,都不会有兴致搞杀人玩意吧!
                

 不过,还有一件令人意外而吃惊的事——在麻理的带领下,一行人于晚上七点半左右抵达歌剧院。八点正式开演,结束时几近半夜了。然而入口一带,触目皆是穿正统礼服的绅士淑女,令人目不暇给。
                 “岂有此理!”
                 纵使听到日本人骂人的声音,一点也不奇怪。
                

 来宾的打扮千差万别。从晚礼服的绅士淑女到牛仔裤打扮的年轻人都有。当然最贵的是厢房席,但是为学生和年轻人而设的站席也有,只花几块钱就可以买票入常“呵,真好玩!”
                 进到里面时,晴美发出高兴的呼声,站席是在正面池座的后面,并排着好几条金属的扶手栏杆。
                 年轻观众就靠着栏杆,眺望正面的舞台。幕间休息出去外面大堂时,就用毛衣或衬衫绑在自己所在的栏杆位置上。
                 由于票价便宜,难怪年轻人也爱歌剧了。
                 就当这时,传来日本人的声音:“岂有此理!”
                 片山颇不以为意。日本游客触目皆是,平日除卡拉OK以外,生活与音乐无缘的受薪职员,以及对偶像歌手疯狂的少男少女们,全都一窝蜂地跑到音乐之都来欣赏歌剧了。
                 “咦,那边发生什么事?”麻理有点在意地停下来。
                 “好像发生争执了。”晴美说。
                 发生争执的地点被人潮挡住,看不见声音的主人。
                 然后听到声音又说:“可别以为我是日本人就好欺负!”
                 “他用日本话生气骂人了——”麻理苦笑一下,“我过去看看。”说完,就往衣帽寄存处走去。
                 “哥哥。”晴美说。“刚才的声音是否有点熟悉?”
                 “是吗?好像是的。不过,怎么可能……”只说怎么可能的片山,不由担心地分开人群,走了过去。
                 “啊,我明白。”麻理的声音说。“你的票是厢房席。厢房中有大衣挂架,所以衣帽间不替你保管的啊!”
                 “什么?原来这样啊!对不起,我对德语一窍不通,所以……”片山呆呆地注视那个替自己分辨的人。麻理也留意到了。
                 “咦——你不是栗原先生吗?”
                 “啊?我——”栗原惊讶地睁大双眼。
                 “科长!”片山终于喊出来。
                 “哎,片山呀!怎么又见面啦!”
                 警视厅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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