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阖欢 作者:花裙子(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1-0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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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阖欢 作者:花裙子(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1-05完结)-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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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没事了。”谢三轻拍她的背,低声哄着。直至感觉到她的力气渐渐弱了,他才抓住她的拳头,把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好了,别打了,再打下去,我没什么事,你的手,恐怕明天连筷子都握不住了。”
    “都怨你!”何欢似无理取闹的小孩一般控诉。
    “是,都怨我。”谢三笑着点头,“不过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欢摇头,脸上的泪水有意无意擦在他胸口的衣裳上。
    谢三试探着问:“是何欣下毒吗?”
    若是何欢尚存理智,一定会推开他,躲起来不敢面对他。可就在谢三出现前,她反反复复在想以前的事。身为林曦言,林梦言欲除之而后快;变身何欢,何欣向她下毒。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她们如此恨她。
    前世今生,她压根没有朋友。每一天她都在鞭策自己,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只有不断努力,才能嫁给有能力保护母亲和弟弟的男人。琴棋书画、女红针黹,她的生活从来没有喜欢与不喜欢,只有应该与不应该。
    何欢的额头抵着谢三的肩膀,哽咽啜泣。
    谢三轻抚她的发丝,再次追问:“白天你去见何欣了?是她下毒?”
    何欢点点头,迷迷糊糊说:“其实我一早看到,她在我的茶杯中加了东西。我对她称不上多好,但是我从来没有害过她,我从来没有害人之心。”
    “我知道。”谢三终于明白,何欢的伤心是因为亲人的谋害,他更加心生不舍。不过不舍归不舍,他还是得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追问:“然后呢?”
    何欢自顾自说道:“小时候父亲总是教我,做人应该与人为善,可是他们要害我的母亲和弟弟,难道我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背后骂我刻薄没人性,才十岁就暗地里算计别人,目无尊长。二妹经常当着面说我阴险狠毒,没人会喜欢我。就连母亲都对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要宽厚大度。其实我也不想那样的,我也不希望每个人都讨厌我……”
    “谁说每个人都讨厌你的!”谢三紧紧抱住她,心疼得都快揪起来了,“我喜欢你,我不知道多爱你,以后我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的。”
    何欢仿佛没听到,径自说道:“她在最后一刻还是夺走了有毒的茶水,不像二妹,恨不得亲手杀了我。我和她到底有多大的仇!”
    谢三听得有些糊涂了,问道:“何欣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何欢早忘了她已经不是林曦言,她摇头道:“不是,她在我想要喝茶的时候,拿走了茶杯,所以我才决定谎称中毒。”
    “那你刚才说……”谢三才说到这,忽听一个奇怪的声响从西边的围墙传来,紧接着又是“噗通”一声。他急忙把何欢藏在身后,戒备地循声看去。

正文 第262章 情敌

谢三紧张地注视墙脚的人影,围墙外隐约传来喧闹声。
    “三爷。”
    听到周副将的声音,谢三回头安抚何欢:“没事,自己人。”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背,低语:“我早就想告诉你,上次你说的事……”
    “何大小姐。”沈钟山受制于周副将无法靠近何欢,只能大声说:“大爷来了,就在院子外面。”
    何欢原本恍恍惚惚的,一听“大爷来了”,立马打了一个激灵。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而谢三仍旧握着她的手。她踉跄后退一步,急切地甩开谢三的手。
    谢三拧眉看她,他发现她又恢复了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一把抓回她的手腕,紧紧握住她的小手,一字一句说:“他来得正好,今日大家就把话说清楚。”
    “我们……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何欢一心只想掰开谢三的手指,奈何他抓得太紧,她只是徒劳无功。
    “欢儿,沈大爷来了,你快开门。”陶氏在外面拍打院门。
    “你快放手!”何欢更是焦急。
    谢三只当没听到,高声吩咐周副将:“把院门打开。”
    沈钟山一听这话,绕过周副将,径直跑向院门。
    突然间,谢三感觉到何欢停止了挣扎。他转头看去,只见她沉吟不语。“怎么了?”他低头看她。
    何欢循声看他,就见谢三正注视自己。每一天她都不断提醒自己,她必需远离他,可无论她对自己说多少次,每次看到他,她总是莫名变得软弱,把自己的誓言抛诸脑后。她再不能与他藕断丝连,可是除了他,她还能相信谁?
    何欢紧抿嘴唇,欲言又止。她真的不能再和他有牵扯。但何欣说的话太奇怪了。
    随着“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了,沈经纶就站在院门外,而沈志华提着灯笼站在一旁。桔红的烛光把沈经纶的表情映衬得晦涩不明。陶氏更是一脸尴尬。
    何欢远远看着沈经纶,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谢三爷,能否劳烦您把我查一下,表姐与沈大爷定亲后,林家新开的那几家铺子,到底是属于谁的?”她瞥见沈经纶已经跨入院门,用更低的声音说:“不是明面上属于谁,而是真正属于谁。”
    “谢三爷。”沈经纶注视谢三,目光又朝他的身后看去。可惜,谢三把何欢藏在他身后。他压根看不到她。
    何欢一径低着头,低声对谢三补充:“还有三叔父家的那几间铺子。”
    谢三听到何欢的话,诧异万分。她是在怀疑沈经纶吗?这是最直接的推论。他朝沈经纶看去,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沈经纶,就是因为他仿佛从没有情绪。他的完美太不真实。
    “沈大爷,这么晚了,你也是来探病的吗?真是有心了。”谢三说得不甚真诚。
    何欢趁他不备,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向着边上走了几步,对着沈经纶低语:“表姐夫,下午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不在家,我应该事先与你说一声……还有,其实我应该把二妹送去衙门的……”
    “没关系,是我对你说,你随时都可以找我。”沈经纶的声音平淡如水,脸上没有丝毫不快。
    谢三本想把何欢拽回自己身边。又怕众目睽睽之下她觉得难堪,只能作罢。他打量沈经纶,心中很是诧异。这些天,他以为沈经纶一直在家,可是听何欢的意思。她分明派人找过他,却扑了一个空。
    一旁,陶氏和曹氏见何欢、谢三及沈经纶之间暗潮汹涌,却又假装相安无事,尴尬得很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就在半刻钟前,谢三突然翻墙而入,径直闯入西跨院,他们却被关在了院子外面。他们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讯息,张伯又慌慌张张回禀,大门口打起来了。
    他们几个老弱妇孺压根不敢去看,更别说劝架了,只能躲在二门后面小心翼翼地探看。他们清楚地听到沈钟山说,他奉命保护何欢。
    沈钟山还没说完,另一个男人恶声恶气地骂了句脏话,大声说,谁想跨入大门,就从他的尸首上踩过去。
    陶氏一听觉得不对劲,赶忙去西跨院敲门,可他们明明看着谢三进去的,院子里却寂静一片,仿佛压根没人。
    陶氏敲了许久的门,都不见何欢回应,只能折回二门,又见大门外已经停止了打斗,一个彪形大汉挡在他们家大门口,趾高气扬地说,他不认识什么沈大爷,他只知道服从谢将军的军令。
    从陶氏等人的角度看不到沈经纶的表情,也听不到沈经纶的声音。他们只看到一众人等在大门外僵持许久,直至彪形大汉追着沈钟山走了,沈经纶这才得以跨入大门。
    陶氏慌忙迎上沈经纶。她想要替何欢解释几句,可沈经纶浑身散发的寒意,让她硬生生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
    她战战兢兢跟着沈经纶行至西跨院门口。从大门到二门,再到西跨院外面,十数人竟然没一个人说一句话,即便是曹氏,也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陶氏知道,他们不过在西跨院外等候了很短的时间,但她站在沈经纶旁边,只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她仿佛已经渡过了几个时辰。
    她相信沈经纶一定很生气。她不知道他在生何欢的气,亦或是谢三,但他必定是生气的。可是当院门打开的那刻,他似乎又变成了平日的“沈大爷”,仿佛先前从他身上散发的冷冽气息只是她的错觉。
    陶氏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只觉得可怕。可转念再想想,何欢五个月后就要成为沈经纶的妾室了,但她不止夜会谢三,还被他护在身后,沈经纶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当下,陶氏眼见何欢一味低着头,而谢三与沈经纶却在打量彼此,她硬着头皮说:“谢三爷,沈大爷,不如去客厅喝杯茶……”
    “不必了。”谢三高声拒绝。他虽然嘴上对何欢说,他们应该趁机把话说清楚,但现场这么多人,他怕何欢觉得难堪,决定与沈经纶私下谈谈,遂说道:“沈大爷,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请你去翠竹轩喝茶吧。”
    何欢吓了一跳,她还来不及开口,就见沈经纶上前一步,客气地说:“谢三爷想喝茶,改天我做东吧,时间地点由你定。至于今日,是表妹有紧要的事找我,是不是,表妹?”
    话音未落,何欢的心“咯噔”一声往下沉。她看不清沈经纶的表情,但她知道,他正盯着自己。他希望她附和他的说辞,马上请谢三离开。可众目睽睽之下,谢三的手下也在一旁,她若是附和了他,就等于当众打了谢三的脸。私底下,她和谢三说什么都不要紧,可当下……
    “表姐夫。”何欢顾左右而言他,“谢三爷误以为我中毒了……”
    “原来如此。”沈经纶礼貌性地微笑,“看来应该多谢谢三爷关心才是。”他的目光掠过何欢,落在谢三脸上,笑容却丝毫未达眼底。
    眼见气氛愈加凝重,曹氏大声说:“是,我们的确应该谢谢谢三爷关心,也该谢谢沈大爷才是。不过今天时辰太晚了,不管什么紧要的事,明天再说也不迟。大太太,您说是不是吧?”
    “是,是,是。”陶氏赶忙附和,“谢三爷深夜前来探望欢儿,只是一时情急。欢儿,下午你给沈大爷送信的时候,我就说了,沈大爷事儿忙,恐怕白天是没空的,你就是不听……”她絮絮叨叨责备何欢,却在告诉谢三,他们并没有邀沈经纶半夜上门。
    沈经纶先前就对何欢满心失望,可他没料到,就连陶氏和曹氏也护着谢三。他朝何欢看去,却注意到她的头发乱了。他不自觉握紧拳头,心中似有一团火正在燃烧,偏又发作不得。
    这一刻他的心情就如前几天一样。那时,谢三再一次坏了他的事,而他也像此刻这般,只能眼睁睁看着洋洋得意的他。
    相比沈经纶的生气,谢三虽不至于洋洋得意,却是高兴的。何欢口口声声与他划清界线,又急着向沈经纶解释,可她没有当众把他赶出去,就表示她的心终究是向着他的。他笑道:“既然何家大太太下了逐客令,沈大爷,我们就不要不识趣了,不如一起走吧!”他对着沈经纶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陶氏和曹氏赶忙陪笑道:“不是逐客令,只是今日时间确实晚了,还请谢三爷和沈大爷见谅。”
    话说到这份上,沈经纶也只能同意,
    何家大门外,沈经纶与谢三一前一后跨出门槛,沈经纶依旧维持着礼貌性的微笑,可谢三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他退开两步,拉开自己与沈经纶的距离,说道:“沈大爷,我想,我们也不需要去翠竹轩了,不如就在这里说吧。”他看了看沈经纶身后,示意他屏退下人。
    沈经纶收起微笑,冷漠地看他一眼,问道:“谢三爷,你有话对我说吗?”他的言下之意,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说的吗?
    谢三回道:“其实我只想说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明媒正娶是起码的尊重。沈大爷,你说是不是?”他在告诉沈经纶,他不能许何欢婚姻的承诺,就没资格与他争夺她。

正文 第263章 垮塌

谢三不过是根据何欢的话推测,沈经纶只承诺纳她为妾,他一定会娶别人。可沈经纶听到他的话,不由地怀疑,谢三是否知道了他与吕八娘的关系。
    微凉的夜风下,沈经纶审视谢三,却见他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他表情未变,看着谢三的眼神却愈加幽深。
    时至今日,他只后悔一件事,他不该顾忌永安侯,他应该在谢三出现在蓟州的第一时间杀了他。当初,他不希望他死在蓟州城,引得永安侯派人至蓟州调查,这才千方百计驱使他离开,命人在小树林伏击他。
    于公于私,他都有千万个理由杀了他,可他几次派人偷袭,竟然都杀不了他。
    沈经纶心中恨到了极点,却只是平静地回答:“谢三爷,您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君子不强人所难。”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君子。”谢三不屑地轻笑,“沈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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