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作者:泊烟(晋江vip2013-03-2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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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作者:泊烟(晋江vip2013-03-29完结)-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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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翌先是一愣,继而缓缓回过头去,俯瞰不敢抬头的荀香。
  “是。”
  荀香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那好,这场活命的战,我陪你一起打!这是我的决定,我也绝不反悔!”她用力地握住淳于翌的手掌,然后又像被什么烫到似的,飞也似地跳下马车。
  淳于翌愣在马车上,过了一会儿,畅快地笑起来。后宫的女人说过万万千的情话,却没有一句能比得上这句“绝不反悔”。所以,他没有看错人,是真的认定了这个女人,亦是不会反悔。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冒出来呀,冒出来啊!!这章的感情多么孔武有力,有木有!


☆、第二十七本经

  荀香飞也似地逃回住处,心跳得飞快。她真的有点恨淳于翌,跟他在一起,她变得越发不像她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像是一句承诺,更像是默许了他以一生换取她真心的交易。
  竟是这么轻易,就答应他了。
  “小姐!小姐出事了!”绿珠匆匆跑进来,一把抓住还在出神的荀香就往外跑。
  “绿珠,发生什么事了?”
  绿珠一直把荀香带到一处假山后头,才停下来,指着一旁被五花大绑的一个人说,“这丫头很是可疑!”
  荀香仔细一看,立刻认出是那天在淳于翌住处的宫女。
  绿珠从一盘的火盆子里面,拿出一些碎纸片来给荀香看,“奴婢本来是要去御膳房熬一些粥给小姐喝的。见这丫头鬼鬼祟祟的,就跟在她后面,发现她在烧几封信。奴婢冲过去,扑灭火盆子,只来得及救下这些,看起来都是些重要的信件。”
  荀香仔细看了看,发现其中三个信封上面有月山家的家辉。月山家族是从大佑开国以来就存在的古老望族,他们家的家辉军中的人没有几个不认识的。而另外两封,都写着“皇太子殿下亲启”,还残留着被烧掉一半的红色印泥。红色印泥一般是军情紧急和政事紧要时才用的标志。
  “好大的胆子!你不知道这几封信很重要吗!”荀香对着杏儿怒斥道,“先前你用药勾引太子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还敢惹是生非!这次,我一定饶不了你!”
  杏儿的嘴巴被塞了布条,不能说话,只依依呀呀地叫唤着。
  绿珠走过去,把她嘴里的布条拔下来,杏儿连忙哀求道,“太子妃明察!奴婢,奴婢这也是逼不得已啊!”
  “逼不得已?这说明你是受人指使了?”荀香把信收好,严厉地看着她,“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我就用军中对待叛徒的方法来对付你!那可比天牢里给死囚用的刑具还要吓人!”
  杏儿一听,双目圆睁,立刻求饶,“奴婢是受了公主的指使,要切断太子跟外界的一切联系,还要想方设法爬上太子的床,奴婢……奴婢……”
  荀香听到是公主指使的时候,心里有一丝钝痛。那个艳丽如花之国女王一般的女子,居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算计自己仅有的一个弟弟?难怪她总觉得,太子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化不开的哀愁。帝王家的亲情啊,真是淡薄得可笑,难怪太子会说,皇子
  的生存之路,便是登基为王。她信了,也更加地心疼他。
  “绿珠,你看着她,等我见过太子之后,再来处理。”
  “是,小姐就放心去吧,奴婢会好好看着她的。”
  荀香对绿珠点点头,转身就往淳于翌的住处跑。她知道事情已经刻不容缓,她必须马上见到太子,把这几封信存在的消息告诉给他。
  到了淳于翌的住处,却只见到了顺喜。
  “小顺子,太子呢?”
  “太子去后山的露天温泉沐浴了,娘娘找殿下有事?”顺喜心想,这不是才分开没有一会儿么?
  荀香也顾不上跟他解释,拔腿就往露天温泉跑。她心中着急信的事情,也顾不得“沐浴”二字意味着什么,火烧火燎地就冲到了露天温泉池。露天温泉池在竹林小径的深处,温泉水哗哗流响,连迎面而来的风都是热的。
  “太子!太……”荀香猛地停住脚步,因为她看见巨大的池水中,那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惊讶地望着自己。
  男人的肌肤是玉一样的颜色,光洁得没有一丝瑕疵。那从他身上缓缓坠落的水珠,滑过两朵殷色的玫瑰,在水雾之中含苞待放,硬是带出了一股香艳迤逦的气氛。他仍放在水中准备掬水的双手和定格住的表情,好像都显示着,时空停止了。
  “啊!你快穿上衣服!”荀香惊叫一声,慌忙转过身去。
  淳于翌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走到岸边,把袍子套在身上,“小顺子没告诉你我在沐浴吗?”
  “告诉了……”
  “那你怎么还闯进来?”淳于翌走到荀香的身后,口气里透出一丝暧昧,“坏孩子,你是故意的?”
  荀香急得直跺脚,“谁,谁是故意!我是有要紧的事情告诉你,一时忘记了才……”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扳过身子,二话没说地吻过来。
  男人的身体是滚烫的,隔着薄薄的衣裳,甚至能切实地感受到那强健的心跳声。荀香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了推,却被更紧地抱入男人怀里。
  淳于翌曾偷偷跟着月山旭去过凤都的风月之地。对于男女之事,虽不算精通,也不能说是全然不懂。他怀中的少女那明显笨拙的反应,表示她之前未与任何人如此亲近。曾经嫉妒萧沐昀嫉妒到发狂的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荀香本来紧
  紧地咬着牙齿,不肯乖乖就范。但当淳于翌的手隔着衣服,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背时,她只觉得一股巨浪压过来,不安,惊慌,一时松懈,便被男人启开了牙关。
  逃,无处可逃,挡,无力能挡。她在这场角力里,输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她的眼角不禁淌出了泪花,淳于翌察觉时,连忙放开了她,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香儿,你可是不愿?”
  荀香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若是不喜欢,以后我定不会再强迫于你。”淳于翌暗暗叹了口气,帮荀香把衣服整理好,“你刚才说,有要紧事告诉我?”
  “这个……”荀香把残缺的信封递给淳于翌,声音有些干涩,“绿珠看见杏儿在烧。”
  淳于翌接过去一看,三封是月山旭的传信,两封是京中的来信,之前他一点都不知道。他打开信封,抽出里面残存的信纸,刚看了几个字,便脸色大变,而后一言不发地疾步往外走。
  荀香捡起从他手中掉落的一张信纸,看了之后,同样震惊不已。
  *
  温泉之行,不得不匆匆结束。淳于翌虽然在永川还有事情尚未了结,但碍于京中此时的形势,不得不先行赶回去。
  从那两封信上残存的内容判断,是小蛮的身份被宫人发现,认作南越的奸细捉了起来。李绣宁因此受牵连,被连带调查,从她的寝宫里搜查出了大量与南越,与诚王有关的物品和信件,其中有些还足以证明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李绣宁被炎贵妃判为私通男人,不守妇道,被打入了天牢。只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定案处罚。
  而有月山家辉的那三封信,说的内容更加地不妙。
  月山旭一行人几番明察暗访,终于查到了徐奕宸的死因。苏我河一战,全歼徐奕宸部的并不单是西凉的军队,还有大梁赫赫有名的飞鹰骑。徐奕宸的遗孀亓媛不知何时混杂在使臣团中,得知真相后,孤身一人前往大梁。使团正使萧沐昀,副使月山旭,一路追随而去,行踪不明。
  这三封信都是月山家的家奴所发,已经有些时日。
  这些事都是后来顺喜转述给荀香听的。她为了等黑泥,晚淳于翌两天出发回京。而淳于翌让顺喜和罗永忠都留在鸣泉宫,与荀香一道回去。
  在回京的马车上,荀香和顺喜又说起飞鹰骑一事。绿珠好奇地问,“飞鹰骑不是大梁的军队吗?为什么会帮西
  凉打我们?”
  荀香摇了摇头,“我也想不明白。大梁和大佑一向无冤无仇,飞鹰骑为什么要和我们作对?”
  顺喜仰着头想了想,忽然说,“奴才好像知道一点!飞鹰骑是由大梁的皇太子直接统领的,这个皇太子,在幼年的时候,曾经在我们大佑当过几年质子呢。”
  “质子?什么叫质子?”荀香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个词。
  绿珠解释道,“就是一个国家派往别国的人质,用以示好或者维系两国的和平。质子一般都受到非人的待遇,惨死在别国的也不少呢。”
  “那这么说,这个皇太子还挺可怜的。”
  顺喜激动起来,“可怜?!他才不可怜!可怜的是月山将军的父亲和哥哥们!当年大梁和大佑为了国界线的划分,打得不可开交。先是月山老将军英勇战死,月山将军的几个哥哥也先后为国捐躯,如果没有他们,大佑是不可能打败大梁的。”
  荀香露出惋惜的表情,“这个我听老爹提起过。当年,月山将军的父兄五人全部战死沙场,月山将军的母亲因为悲伤过度也去世了,只剩下年纪还小的月山将军一个人,好惨。”
  “小姐,比起月山将军,我们是不是更应该担心一下李良娣?她被诬陷入狱,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奴婢看,那个徐良媛最可疑。”
  荀香拍了拍绿珠的手,“你放心,太子不是已经先赶回去了吗?他那么喜欢李良娣,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何况说李良娣跟什么南越诚王私通的事情,根本就是假的嘛。”
  顺喜忽然在一旁悠悠地说,“娘娘,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假的呢……”
  荀香愣住,猛地按住顺喜的肩膀,“小顺子,你的意思是……?!”
  顺喜绝望地闭上眼睛,“奴才实话实说,殿下待李良娣好,全是出自于青梅竹马的情分,他们之间并无男女之情,一切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李良娣真正喜欢的人,确实是南越的诚王殿下……”
  “……”
  作者有话要说:快留言,快鼓励我,快!!


☆、第二十八本经

  荀香一行人回到凤都,不过用了几天的时间。但到了凤都,便发现城里与离开时大不一样了。
  往日里热闹繁华的大街变得十分清冷,百姓大都低着头走路,行色匆匆。街道两旁的商铺也是冷冷清清,店里的伙计都坐在门前或是聊天,或是打盹。
  荀香叫马车停下来,派绿珠去街上打听一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绿珠急急忙忙地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姐,不好了!李良娣被关起来之后,兵部尚书派人去搜查李家,查出了祭酒大人所写的一本诗集,进宫呈给皇上后,龙颜大怒,李家已经被禁军严密看守起来了。”
  荀香一听,不由得张大嘴巴。离宫不过是一月不到的光景,李良娣和李家竟然相继出事。这一切究竟只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趁着太子不在京中的时候,要拔掉这枚眼中钉?
  荀香闭着眼睛,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她以为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地方便是战场了,一个大意或者一个疏忽,便有可能搭上性命。可原来,皇宫才是最残酷的战场,什么都不做,或许都会搭上性命。
  她深吸了口气,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命令马车继续前行。 
  回到东宫,一切仍是井然有序,并没有想象中的混乱。
  荀香和绿珠经过流霞宫的时候,看到宫女正从宫里面往外帮东西,有几名禁军负责看守。珊瑚也在那群宫女里面,双眼通红,面色苍白,显然是没有什么精神。
  荀香对绿珠说,“绿珠,你去把珊瑚带过来。”
  “是,小姐。”
  绿珠往流霞宫走去,但还没有靠近,就受到了禁军的阻拦。
  其中一个禁军板着脸说,“贵妃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流霞宫。”
  “太子妃也不行吗?”
  “不行!”那禁军用力推了一下绿珠,“快走!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荀香本来站在远处看着,见到禁军动手了,连忙走到绿珠伸手,一把扶住她。禁军不知来者何人,仍是凶神恶煞的表情,“快走开,快走开!别妨碍我们做事!出了什么差池,你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岂有此理,你可知道这是……”绿珠欲上前讲理,却被荀香一把按住。
  荀香径自走到那名禁军的面前,微微笑道,“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进入禁军之前,在哪个地方驻守?”
  大佑禁军的编制有特殊的规定。能够进入禁军部队的,都是先前戍边并有功勋的将士。他们编入禁军之前,大都已经从军七八年。
  那禁军皱了皱眉头,“关你什么事?”
  “大佑东面环海,北边的国界线是由月山家来守,西边的国界线是由荀家来
  守,南边与南越接壤的地方,则是由炎家来守。”荀香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犀利,“如果你先前是属于敦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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