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女好色赋 作者:西弦(纵横2013-08-0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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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女好色赋 作者:西弦(纵横2013-08-06完结)-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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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到时大王能理解我等的用心。”景差俯身将蜡烛吹熄,就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走到床边躺了下来,“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宋玉淡淡的应声没入黑暗之中,景差在心里又是一叹,翻了个身把脸朝向枪毙,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清秀俏丽的面容。
那丫头收到聘礼相比又要闹腾一番,不过谢老爷是断然不会再下先前那样的狠手了。那份聘礼既是他的情意所在,也是秋瑶的一张护身符,她聪慧伶俐,但总是做一些过于出格的事情,谢父对其施以一些家法本也无可厚非,他确实也有点想借此磨磨她的性子。
可那天看到她被打之后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他又忍不住心疼起来,禁不起白芷的一哄二劝,终是软了心肠提前下聘。东西摆在那里,景府的面子便摆在了哪里,那个让人不省心的丫头也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景差阖上双眼,嘴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记名起床铃刚打第一声,可怜的秋瑶就被人从香甜的梦乡中拽了出来。
一刻钟后,秋瑶的面前出现了一名面若菊花的老妪。又一刻钟后,秋瑶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两眼死死地盯着那老妪手里的白绢,上面绣着……一坨黄颜色的不明物体。
“我说谢小姐,这都无奈提案了你连一个最简单的花样都绣不出来,这接下来的活还要怎么学。”那老妪一脸嫌弃地将白卷丢进针线筐,接着絮絮叨叨地重复一些针线的技法。
秋瑶一声不吭地看着自己被扎成筛子的手指,恨不得捏起绣花针往那张老脸上戳几个洞。正当秋瑶暗自祈求来人把这个满嘴牢骚的老太婆拖走时,一名陌生的妇女忽然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张嬷嬷,大事不好了,你那个在郢都守城的孙儿派人传话来,说是庄将军造反啦!”
那老妪闻言慌了手脚,手中的针线筐也落在了地上,“谢小姐,老太婆我就这么一个孙儿,剩下的活你还是找别人教吧!”说完也不顾求啊哟答不答应,跟着那传话的妇女一块儿跑了出去。
秋瑶俯身拾起地上的竹筐搁在桌上,随后跑出房门随便抓了个长工询问情况。
“据说是庄将军见不得大王向秦人妥协,索性就在都城造了反,不过庄将军也是一片好心,这火一时半会还烧不到咱们鄢城的百姓身上,小姐不必太担心。”那女工轻描淡写地回完话,然后兀自忙活去了,秋瑶却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庄蹻造反,而且还是选在过度造反,邻城的百姓却没有丝毫的不安,可见其民心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秋瑶对庄蹻的印象仅仅限于上次游湖的路上,记得那次庄蹻正是策马迎面而来……等等,那个方向,正是她将要前往的方向。
秋瑶心中一颤,不敢再往深处去想。郢都现在应该已经戒严,庄蹻造反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入楚王耳中,如果那两人真的参与了这件事,岂不等同于虎口拔牙?
秋瑶心烦意乱地走回自己房内,仰躺在床上努力整理自己的情绪。景差曾在茶楼救过自己一命,宋玉虽然表面冷漠,却也在自己面临窘境的时候伸出过援助之手,尽管明知道这两人谋略在自己之上,可秋瑶仍是一个劲地瞎操心着。
庄蹻暴郢这段历史她几乎一无所知,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担心。对于一个曾就读中文系的现代人来说,这也忒可耻了……秋瑶隐约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一个劲地在床上辗转反侧。
冥思苦想过后,秋瑶终于放弃了这种难有成效的单向回忆,吃完午饭,秋瑶向谢老爷申请出门,谢老爹见她近期内表现良好也没有拒绝,听她说想去城郊透气还给配了一辆马车。
秋瑶为此感慨万端,早知道这谢老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她当初也就不会那么不识相地爬墙逃跑,也不会被揍得那么惨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向西行驶,车夫中途询问了数回,秋瑶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直到马车驶出城西大门。
秋瑶跳下马车,发觉太阳偏西之处,是一座扶苏环遍的山,高峻苍翠,陡峭巍峨,秋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几许不甚明晰的记忆呼之欲出,却怎么也记不清楚。
“那是什么山?”
“回小姐的话,那是西陵。”
秋瑶微微眯起眼,凝视了一会那座霞光晕染的山峰,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更加强烈,于是重新跳上马车,“去那边看看。”
“这……”车夫面露难色,秋瑶心想这车夫应该是受过谢老爹关照要看好自己的,便也没再勉强,吩咐原路返回的同时,暗自决定要找机会去山中一探究竟。
那车夫听到秋瑶说要回去,立即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秋瑶无语地腹诽,这谢老爹究竟在人家面前把自己形容得有多难缠(事实上她确实就有那么难缠~)
车夫牵着缰绳将马车调转方向秋瑶兴致索然地闭上眼睛准备打个盹,忽然闻得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因马车行动较缓,那身后的马蹄声便很快靠了近来,秋瑶并未在意,径自打起了瞌睡。
谁知马车还未驶进西城门,秋瑶便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尖锐的马嘶,紧接着整个车身都剧烈摇晃起来,秋瑶一个不留神,险些栽出车门摔了下去。
“天,这是地震吗?!!”秋瑶欲哭无泪,真是没有最衰只有更衰,她今年一定是犯了太岁。她蹲下身子死死拽住窗沿不让自己摔出去,耳边传来的是马的惊叫与车夫不住的咒骂。幸而这“地震”只持续了仅仅半分钟,那车夫随后打开车门询问里头脸色惨白的秋瑶的情况。
“我没事。”秋瑶有些虚软地半蹲着望向外面,心有余悸。她忽然看见车夫身后还有另外一匹白马,不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个不要命的骑着马拦在了我们的马车前,险些撞到了一块,不过那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车夫侧身让秋瑶跳下马车。
只见那白马显得比自家受惊的马还要焦躁不安,两只前蹄交替着跺着地面。马下则是躺了一个满脸血污面色苍白的昏迷少年,那斑斑驳驳的血迹布满支离的衣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秋瑶顿觉一阵眩晕。
“快把这人弄到车里去,说不定还救得过来。”秋瑶蹙着眉头背过身去,那少年身上的伤口显然是刀剑所致,自己贸然救人可能会招致祸患这一点她并不是不清楚,但是要她见死不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说小姐,这人身上全是血,我这车还是年前刚买的……”车夫一脸的不情愿,秋瑶气愤之余看到了那匹白马,随即心中一亮。
“这马不错,你救完人可以把马带走作为补偿。”
马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那匹还未完全长成的白色小马驹,双眼顿时一亮,只说了一句“确实是一匹良驹”,便非常积极地去背起那个负伤的少年,秋瑶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直到少年被车夫放在车内,才皱着眉走到了那匹稍微安定下来的白马旁边。
秋瑶摸了摸马脖子,目光触及那白色鬃毛上的一块尚未干透的血迹时,一双秀眉更是拧到了一块。
“我马术不精,你最好配合一些,不然我就把你主人丢在路边。”不知是不是那白马听懂了秋瑶的话,四只小蹄子没再乱蹬,而是乖顺地低下了马头,顺便甩了甩漂亮的马尾巴。
秋瑶这小白马颇通人性心情一下在好了很多,十分容易地跨上了并不太高的马背,心里寻思着到时候该如何留下这匹可爱的马驹。
很快她又发现了另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那马不论怎么赶也不愿意快跑,乡间小道不容一车一骑并行,后面的马车速度自然也就快不了。
它是担心剧烈的颠簸加重主人的伤势么?秋瑶对着小马的喜爱程度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秋瑶来到离最近的一家医馆时已临近日暮,车夫任劳任怨地把人一直背进了医馆,里头的几名医师见来人伤得如此之重,忙不迭叫来自己的助手把人抬到里头去查看伤势。
“您先回去吧,顺便转告我爹,我先留在这里。”秋瑶在门口同白马站在一块,思忖着该怎样留下这匹马。那车夫却已然迫不及待地准备牵马,孰料那看似温驯的白马此时却忽然抬起了两只前蹄,作势就要去踢那车夫,秋瑶在旁边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马看着认主呢。”确切的说法是认人,大伯你人品不够,一定是这样,恩恩。
“这忘恩负义的牲畜。”车夫险险避过白马的攻击,心有不甘地朝着马催了一口,“罢了罢了,就当我今日多管闲事倒霉了。
秋瑶见车夫骂骂咧咧地准备驾车离开,心知这马夫实质上是在责怪自己,连忙上前陪着笑,“您等会可以和我爹多要一些钱,就当我赔偿您的损失。”
车夫这才作罢,向秋瑶道过谢之后驾车离开了。秋瑶无比开心地拍了拍马头,随后打算把马拴在医馆前面的一棵树旁,谁知那马梗着脖子就是不肯,秋瑶无奈,只得把它留在了门口,自己走进了医馆。
        
第二十章 地图
一进入医馆大堂,里面的人就待秋瑶如座上之宾,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弄得秋瑶心中警铃大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此外秋瑶还发觉那名端茶的童子频频对自己暗送秋波,而且还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秋瑶看着无比的纠结,终于忍不住问他究竟想说点什么。
没想到那个含羞带怯的孩纸一开口就是一大通的溢美之词,秋瑶听了半天才明白才听懂他是在说自己先前在茶馆的英勇事迹,这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对她格外尊敬,她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少顷,医馆的医师从内堂走了出来,秋瑶赶忙迎上去询问伤者的情况,那医师朝秋瑶拱了拱手,态度十分友善。
“伤者伤势过重,老夫已尽人事,那人能否醒来还需看天命。”
秋瑶闻言心里一沉,“那是不是说他很有可能会死?”
“谢姑娘稍安勿躁,一般人受此重伤通常挺不过半个时辰,而此人被送来时尚且一息尚存,可见其意志过人,应该能熬过这一关。”
秋瑶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一名小厮从门外进来,说是谢老爷催小姐快些回去。秋瑶知道古代的医馆通常都没有住院部,她不可能把那个半死不活的少年丢在这里。
那医师看出秋瑶心中所想,很好心地补充了一句,“谢姑娘要是放心不下,老夫可以派人将其抬到贵府去。”
秋瑶闻言大喜,连忙打发小厮回去让人腾出一间空房来,随后又叮嘱他叫谢老爹准备给医馆的酬金,不料那老医师却出声制止了她。
“谢姑娘是深明大义之人,老夫本来就是一介医者救人乃是本分,能为谢姑娘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已是深感欣慰,姑娘无需再付酬金。”
还有这种事情?秋瑶既讶异又感激,再三向那老医师表达了谢意,这才拜别馆内众人走出了大门,见先前那匹白马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树旁望着大门的方向,秋瑶不禁心生爱怜,走到它身旁拍了拍它的脑袋。
“乖,咱们把你主人带到我家里去疗伤。”话音刚落,便有两名医馆人员将那少年抬到了一辆马牵着的板车上,秋瑶骑上白马,不紧不慢地尾随其后,向谢家前进。
到达谢府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秋瑶下马时恰好看见谢老爹带着人不让人把那个受伤的少年抬进府中,不禁再次心生不悦。
“爹,这人我救回来的。”
“我知道。”谢老爹浑身的王八之气顿时大涨,“你一个即将嫁人的姑娘,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年轻男子成何体统。”
“可是这攸关他人性命,”秋瑶郁卒,自己和这些迂腐不堪的古人完全无法沟通,“我要的房间准备好了没有?”
“家中没有多余的房间。”谢老爹鼻孔朝天,一脸傲慢。
“他可是身受重伤了的!”秋瑶暴走,转身对着身旁的医馆人员说了句“请随我来”,便无比霸气地在还未回神的众人面前走进了大门。
“你……”谢老爹气得够呛,却并未叫人追上去阻拦,秋瑶刚松一口气,却在走近自己房门前被谢二夫人和她的两个丫鬟拦了下来。
“使不得使不得,要是被景府的人知道,这婚事可就吹了!”谢二夫人焦急如焚,秋瑶去却只给了她一个白眼。
“吹就吹吧,人命关天,要是景差连着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那他也不值得我嫁过去,”秋瑶说完后把头一转,“把人抬进去。”
那抬人的二人一脸钦佩地向秋瑶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她把人抬进了房内,谢二夫人急得直跺脚,恰好这时谢老爹走了过来。
方才秋瑶的话他全都听了进去,拍了拍老婆的肩膀,缓声说了句“随她去吧”。谢二夫人说的不错,景府的人听说这事可能会想退了这门婚事,但从先前的情况来看,那景公子对自己女儿现在的个性并不以为忤,深知还是抱着欣赏的态度的。
只是自己女儿的个性变得如此,对她不知是福还是祸。
差人去谢晋那儿取了两身不常穿的以上,秋瑶厨房煮饭的范大婶进房帮那少年换下被割得四分五裂的衣衫。实际上那少年虽然看着比谢晋年长不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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