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去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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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去偷欢-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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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克棠几乎可以断定那男子大衣中凸出的物体是一把枪!
  想也没想的,他迅速奔过去,将手中饮料丢向那男子的方向,同时扑向那黑衣女子!
  千钧一发之际,一颗子弹在喧哗的人潮中堪堪擦过他衣袖,射穿了西装外套,打碎了一盆盆栽!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他无缘无故的抱住一个女人,并且踢坏了一盆树!
  但那女人知道!锐利的眸光看到一枪没中目标的杀手正没入人群中!推开救他的男子,打算追过去。
  宋克棠没有放开她。
  “看在我救你的份上,请你最少珍视自己的生命!”
  “放开!”黑衣女子有一双千年冰寒的双眸,冷艳得让人从心底泛起冷意。
  宋克棠这才看到这女子美丽得不可思议!披肩的乌黑秀发,墨黑的紧身衣着,与黑色风衣;一身的黑色中,只看得到白得没一丝血色的冷艳容貌!像冰雕出来的人儿似,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在她风衣的衣襟处。绣着一簇青色火焰,火焰中有一条黑龙。
  “哥!你去那儿了?”
  身后传来宋湘郡的低呼,宋克棠才转头看向妹妹,再回首要找黑衣女子时,却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像一阵幻影似的,居然在眨眼间平空消失!放眼看向四周人群,再也找不着黑色的服饰与那有着肃杀冷凝气质的身影。
  “哥!爸妈已经在那边等我们了,你怎么在这边发呆?”湘郡拉着宋克棠走向接机处大门。
  那女郎是谁?是什么身分?一定不会是普通人吧?
  宋克棠心中怅然若失;也为了心中的牵念感到好笑!好特别的人,只怕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了!
  她像阵风……不!倒不如说像个影子……!对!影子!若是风,尚有迹可寻,而影子却是无迹可寻又似幻似真,无法捉摸又神秘……
  那种美丽——让他感到心疼。还会再见面吗?
  ***
  打第一眼见到白悠然,宋氏夫妇即对这个稳重的乘龙快婿满意得不得了!老实说,他们的确不大信任女儿的眼光,但这回女儿真的蒙对了一个好丈夫。虽然稍嫌早婚。但是这种让人担心的丫头早点嫁人也好,否则他们夫妇不知得为这个做事顾前不顾后的宝贝女儿提心吊胆多久!
  湘郡终于发现自己一直担心的情况并未出现。在她做“坏事”的那一天,以为哥哥会骂得她狗血淋头。匆匆决定了婚事,以为父母赶回来会先给她一顿好骂。想不到担心得半死的结果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所有的责怪全因为她蒙到了一个好老公而得到特赦!
  她真是幸运,可不是?
  她的婚礼采中西合璧,在圣坛前订下今生的盟约,又赶场到饭店让新郎迎娶回家。因为她是天主教徒,可是嫁在小镇也得遵循传统,照理说她应该会很累才是。因为忙了好几大,到今天中西合璧的婚礼,她该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才对。可是从头到尾她精神非常的好,好得不得了!
  因为来客中,有曾经觊觎她丈夫的二个女人——周玉蝉与施美伶。也不知道她们死心了没有,打扮得妖娆美丽,像苍蝇似的绕在她丈夫身边。还有一些别家道馆的女弟子以求教为名,景仰为屏,拿崇拜的眼光盯她丈夫,居然还问可不可以来这边学艺……她只能坐在这边死瞪着那些无聊女人!今天是她的结婚大喜之日,可是她却一肚子火。
  “喂!嫂子,你的脸可以榨出十斤醋了。”水晶坐在新任大嫂身边,嘲弄的笑着。
  他们小镇的喜筵都办流水席。从中午吃到晚上;如果客人不散的话,吃到天亮也不足为奇。新郎一直被请出去敬酒,而新娘只得干坐在厅堂内当偶像供着。并不是她不受欢迎,一方面白悠然舍不得带娇妻出去给人开玩笑逼酒;另一方面,客人也舍不得逗这么一个大美人。所以每次白悠然好不容易酒过一巡回来,还没坐下就被请了出去。幸好他那些弟弟们跟着在一旁挡酒,不然他早被摆平了。
  湘郡看向水晶。
  “你来得正好,替我去把那些女人撵离我丈夫身边。”
  “湘郡!”不远处的宋母低呼了出来。“别乱讲话!你是新娘子,要有形象!不然人家还当我们家没教养。”
  湘郡仍是气呼呼,介意得半死。
  水晶笑了笑。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带你回房间休息,我保证半小时之后我大哥就是你专有的了。”她有些话要私下对大嫂说。
  进了雅致喜气的新房,水晶一边替大嫂换衣服,一边道:“对不起,刚才有一票台北的朋友过来道贺,就是丁皓他们那批人。不过因为有急事得赶回台北,所以没带进来见你。”
  “就是你曾提过的那些传奇人物是不是?”湘郡好奇的问着,早想看看那些人的庐山真面目,这一回倒是错过了。
  “下回他们还会专程下来见你。他们带来的消息你一定会开心。我告诉你,桑野裕介毁了。”
  “他?”湘郡吓了一跳。桑野裕介的父亲动用了关系将儿子保回日本后,她已不再去想那件事。只要他别再出现就行了。他怎么会毁了呢?怎么个毁法?
  水晶神秘道:
  “不可以告诉大哥,因为他向来讨厌用不光明的手段去报复。可是,我们不能这样就算了,他那种危险份子迟早还会再伤害人,不如废了他!现在的他不仅失去了高强的武功,也——不能人道了!”
  “你做的?”湘郡瞪大眼,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不是我,是死神与他的妻子联手所做的第一件案子。然后美少女洛洛是帮凶。在确定他的病症有高度危险性又会遗传后代后,他们才决定这么做。”
  湘郡点点头,压下怜悯的情绪。他们只是做最好的处理罢了,她不能滥用同情己。
  “谢谢你,也谢谢他们。”
  “不必这么说,只是千万别告诉大哥。好了!我去想法子把大哥抓上来。祝你们蜜月愉快呀!今天晚上我就要上台北了,可能会过年前才回来。”
  水晶话说完时,人已跑到门外。留下穿着妩媚睡衣的湘郡等着老公进来欣赏。
  湘郡抱着双膝柔媚的笑了,心中想着更多的勾引老公计画。迷得他死死的!那么,其他女人纵有万般狐媚也别想动她老公一根手指了!
  “在想什么?”
  一进门,白悠然就被美丽的妻子那一身穿着迷得忘了开口,只能愣愣的看着床上的她。
  “在想你。过来,老公。”她伸手,将丈夫拉坐在床沿,轻抚着他被酒染红的脸孔,轻吻了一下又一下。
  “等会还要出去敬酒吗?”她问着,满意丈夫痴然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流连。
  “不必了,悠宇他们会挡着。看情况会吃到天亮。”他躺在床上垃妻子入怀,叹了口气。“幸好水晶带你上来了,不然我不知道还能忍受多久那些对你流口水的男人。”
  原来!湘郡埋在他怀中笑着。
  “你有在注意呀?老公。”
  “有这么一个如花美眷的男人都该注意。”
  “那么我们来个交易如何?”她坐起身很正经的问着。
  “什么?”他扬眉。
  “你不许收女弟子,不许对别的女人笑,不许让她们接近你三公尺内。”她话中的醋味浓得呛人。
  “那你的交换条件呢?”他坏壤的笑问。开始解开她睡衣的排扣。
  她红了双颊,俏丽的脸蛋贴着他的面颊,细声细气又极尽引诱之能事的低语:
  “我要生很多像你的孩子。如果你答应的话,咱们不妨现在开始努力。”
  于是,交易顺利达成,满室的旖旎风光,有情人儿为了早日兑现交易成果,正在“讨论细节”中,闲人回避!拉紧的窗帘,阻隔了所有光线与喧哗,有情世界,甜蜜的恋曲正在上演……
  ***
  宋克棠搭了水晶的便车上台北,因为明天是他应聘上课的第一天,有很多资料得去整理。
  至于水晶为何会突然决定匆促上台北,就有些奇怪了。他们家还会热闹好几天,正缺人手,她这时赶去台北的确有些奇怪。
  “朋友有难。”她只是笑了笑,说了这么一句。
  事实上这个“难”还挺大的,大到洛洛匆匆由日本回来。孟冠人也丢下一切事情,连半隐居的耿介桓也丢下花莲那边的事,要找妹妹的事也暂搁下了。
  十几天前,耿雄天开始遭受一些来历不明的人的狙击与警告,连他手边最得意的女弟子也被盯牢了。如果神出鬼没、行踪成谜的“影子”也会被盯上,那代表事情相当严重。
  这么好玩的事叫她不去掺一脚未免说不过去!所以她在孟冠人他们北上后,不到一小时也跟着开车上路了!
  宋克棠没有多问,原本专心于明天教学的心思,却莫名的被一双冷凝的眼眸侵占了心神。
  还会再见到她吗?那个形踪飘忽、像影子的女郎。
  红色的轿车消逝在夜色中,住繁华的大台北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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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基于“忠言逆耳”——当然,初收到批评指教的信件,心中难免会有一些难受;可是继而一想,倒也是好事一桩。适时的批评可以使自己免于心高气傲;适当的冷水可以提神醒脑。可不是?如果作者本身也不认为自己的书本本皆精彩的话,又怎能怪人家指出事实?直言无讳的确伤人,但是一针见血呀!看了大大的快意天哪!我有被虐狂吗?应该不是。
  生命的过程难免有高低潮的起伏。席绢不纬言的说,除去冬眠期外,叛逆心重的席绢姑娘在春夏之际都会有弃笔的想望。去看看都市,看看人群,看看人际关系的交流,找一个不曾做过的行业去“玩”它个一年半载,算是储存一些资源备用。可是纷纷扰扰的人事问题往往会蒙蔽清明的思绪。我承认,在这种情况下提笔不可能有多好的作品出现。聪明的朋友们应该早看出来了是不是?早想上半年度撇下笔的,在那一阵低潮中我不敢写孟冠人,怕将他写成悲剧,读者会杀了我(怕怕!)。最好什么也别做,专心做其他工作即可。“今生只为你”的产生有些不负责任,因为它是我情绪冲动下的产物;一个暴躁的女主角,那是我困兽的心情;一个无为的男主角,是倾泻情绪的垃圾桶。出书后自已再看一遍,结论只有二个字“郁卒”。相不相信,这本书写写停停了半年,正是上台中工作那一段时日。也不是那段日子多难挨啦,只是没有心情。想把自已隔在“作家”的距离外好好想想“我”的问题。
  以一个新作者而言,这种思想的确充满危险,还没高飞成气候就有怀疑的思想……这时候的席绢既冷漠又自虐,将心情摆到最低调,并且重重发誓开始认真对待“作家”这二个字。
  案母是极保守的乡下人,偏生出我这么一个怪胎!打小到大每一时期的叛逆都极令他们头疼。前卫的思想,冲动的行动力,并且固执的认定没有什么事会是努力之后达不到的。所以他们相当庆幸我当了个创作者,至少乖乖在家不会惹出威胁他们心脏的事。反对写作?没那回事。
  极珍惜每一份来信的心意,因此每一封都以牛皮纸袋收起,标上整批信件的收件日,无聊没事时还会再三品味,至少保存一年;到时房间放不下了,就打包放到置物间,拾不得丢是毛病之一,这是席绢的多情。不!我不丢弃每一份真诚的心意。
  以写小说而言,席绢向来不按牌理出牌。这情形在“系列”型小说中更可一眼看出。在穿插的年代中,常会跳来跳去,不是硬性规定非要一板一眼的来推算不可。“戏点鸳鸯”便是如此!麻烦一下,之前尾声的片段提示是在三、四年以后,而续集中故事的发生则在尾声故事之前,只生一个儿子时所产生的故事。别再来信指责我混淆了好吗?感激不尽。
  不否认对黑道人物怀有一份憧憬。没本事写武侠小说,只好把“黑道”想像成现代“江湖”,塑造一些传奇人物,把那些鱼肉乡民做坏事的坏人写成人渣,岂不大快人心呼?
  写小说,写着自已幻想的故事,以席绢惯有的调调,在成长的脚步中慢慢的调整自己的笔锋使其趋于圆熟;现在的轻狂恣意,讲的也是真诚坦率而已。年轻人不怕犯错,只要懂得从错误中找寻出原因修正,不断的尝试,那有努力达不到的事?
  基本上席绢是个很傲、很倔又很一意孤行的人。没有双鱼座的热情、温柔,但有着双重性格。将爱情的所有想望发挥在小说中,也算是梦想憧憬的完成不是?
  前些天翻了翻日记,猛然发现出书至今已堂堂迈入一年了!罢好这一本书的完成是第十本。很兴高采烈的告诉项姊这个发现,项姊却兜头淋下一盆冷水。因为在这一年之中,席绢有半年当了逃兵,不事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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