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愤怒by多云(受误会攻和别人上床,愤怒中把攻上了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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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愤怒by多云(受误会攻和别人上床,愤怒中把攻上了 he)-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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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苏……你会不会离开我……会不会……” 他急喘着,问话断断续续地滑进我的嘴里,
  我回吻着他,舌头卷住他的舌吸吮,阻止他继续追问下去。我不会离开他,他根本不需要问我这个问题,为了方晨——我甚至愿意放弃我自己!
  我们在滨城又逗留了一个多星期。和分公司的筹备人员接洽开会,奇怪的是,那天到饭店接我上船的年轻人好像凭空消失了,我询问了一下,分公司里从无此人!——看来我的猜测完全正确,和方景生的每一次邂逅都是由方国生直接操作。
  方晨没有再问起这一切经过,想起在香港那晚我隐约听到的电话,估计方晨早已知道方国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那么,靳远然又是什么态度?他不见得会为了一个友人之子而违逆自己大权在握的妻子,更不会损害自己儿子的利益。
  像底片在显影剂中浸泡过一样,所有的前因渐渐在我脑中成像,而后果,我还一无所知!
  所谓爱劫就是如此吧——方晨好像我命中注定的一个劫难,爱——早已深入骨髓,而劫——如果避无可避,那就由我一力承担吧。
  我和方晨一起到地盘去查看,大马当地的分包商热情有余而经验不足,和他们开会简直就像打仗,又要据理力争,寸步不让,又要顾及他们的感受,不能逼人入穷巷,一天工作下来,我们俩都精疲力尽。
  ——方晨,似乎总有点心不在焉,开会时,我常常发现他在走神。——生活,如何才能重回轨道?而我心里朦胧地猜到:对于方晨来说,有些事发生了,就很难再挽回。
  他的心事重重特别表现在床第之间,一场欢爱,疯狂地开始,却草草收场,白白辜负了南阳温情,浪漫的月夜!
  “……晨……你……有心事……?”
  我疲乏地仰倒在床上,将汗湿的他扯进怀里,
  “……没……没有……” 他的喘息未定,
  既然他否认,我也就不好再追问,但心里还是为他感到焦虑,希望自己能够替他分担。
  “嗯,方晨,有件事——”我忽然想起什么,正色问他,“——原来的主要供应商为什么换了,那是经过招标选定的,我们这样随意更换可是要赔偿的,新供应商不见得会让利那么多——”
  方晨一听,眉头立刻拧成一个结,他脸上出现不耐烦的表情,
  “……呃……苏……这都是董事局高层最后的决议……”他偏过头去,不看我。
  我立刻噤声,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方晨总是心事重重,所谓董事局高层——想必就是方国生主席了,她当然有权干预此事,只是如此一来,就陷方晨于不义,因为和原供应商的合约都是方晨一手经办的。
  而这个新供应商:美国AND… OR公司不知是什么来历?
  “——苏醒,如果你有雄厚的经济基础,不用做现在这份工作,你想干点什么呢?”方晨似乎要岔开话题, 将睡未睡时,忽然发问。
  “——嗯,让我想想,”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随心所欲的一天,“——也许,买一间出版社或是杂志,不用担心销量,” 我揽着他,脸抵在他的背上,“——也许,设计玩具?你知道,有一次我和东子——”
  他的背部肌肉明显地轻颤了一下,“——我们参加了一个玩具设计大赛,还得了奖。” 我飞快地说完,更紧地圈住他。他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我却好久都无法入睡,我们对彼此,对这段感情都太紧张了。
  回国后在方氏大厦,我意外地见到了那个电话里的女人。
  “这是艾琳,我的表姐,也是我牛津的同学。” 方晨在会议室为我介绍,
  “——现在,她代表美国AND…OR公司。”
  ——啊,那家新供应商!
  我看着那个蜜色皮肤的女郎,她的美貌异常醒目。
  “你好,我是姚艾琳。” 那口音独特的普通话立刻将我拉回那个夜不能寐的晚上。
  “你好,我是苏醒,方董的PA。” 我强自镇定地向她点点头。
  整个会议过程中他们都用英语交谈。一开始,方晨有点抱歉地看看我,我暗叹,方晨他——还是小瞧了我。
  于是,我暂且放下心事。凝神静气,心思变得异常敏锐快捷,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地把与会各人应付过去。份内该做的事,该发的言丝毫不差。偶尔看到方晨赞赏的眼光。我冷淡地回望着他。这也是我份内该守的规矩。
  会后,姚艾琳也向我点头致意:“苏先生的英语无懈可击。”
  我礼貌地笑笑。真悲哀,一个小小岛国的语言竟然可以用来评定我的能力。
  他们陆续走出会议室,我低头收拾着桌上的资料。
  “艾琳小姐是方国生主席外祖姚家的小姐,她的父亲和夫人是表兄妹。” 还没离开会议室的苏菲貌似随意地说着。
  我在心里掂量着他们家族之间复杂的关系。方国生的舅舅是艾琳的爷爷。头痛!我揉揉太阳穴,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坐下。其实,方晨和他们毫无血缘关系。——但,他姓方,而这方氏帝国——,我抬头看着窗外,冬日的夜空上,霓虹光管和烟霞正在进行殊死恶斗,一片混沌。——他,终究属于这个帝国。

  第三十一章

  等我从会议室回到我的小隔间,方晨已经走了,他给我发来短信:他将和姚艾琳一起晚餐,嘱咐我不要等他。我看看桌上未完成的工作,不做他想,立刻埋头将会议记录及相关谈判事宜归档,分类处理,进行比较后,果然如我所想,这个AND…OR公司十分狡猾,所有的好处都不过是表面功夫,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让步,我不明白,一向做生意狠准稳的方国生怎么会犯这么大的一个错误。
  正在挑灯夜战,忽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我一愣,看看墙上的表:10:00,不觉更是惊讶,会是谁呢?
  “——苏醒,是我。”门外来人轻声说。
  ——是靳远然!
  “请进——”我赶紧说。
  靳远然推门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憔悴,神情疲惫,不知何事如此困扰着他?
  “——苏醒,你,你,你——” 他坐下,‘你’了半天也没说下去。
  我有点紧张,不知这么晚了他找我何事?
  “……你……你和方晨……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艰难地问,声音不稳。
  我万分吃惊,无法想象他怎么会如此直率地提出这种问题。但还是很快就镇定下来,我和方晨已经同居了好些日子,靳远然现在才来问我,已经很给我留面子了,
  “——我们俩现在住在一起。”我简短地回答。
  靳远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果然一点就透,完全明白了我话中的含义。其实,在他问我之前就早已知道了答案,但亲口听我说出来,感觉更加震撼,
  “……苏醒……你……你……你怎么能和方晨搅在一起……”他仿佛急痛攻心,口气也严厉起来。
  我听了却很不是滋味,为什么他将我们的关系说得这么下流不堪?我倔强地抿紧嘴,看着他,不说话。
  “……你……你这么胡闹……怎么向你母亲交代?!”他看我一言不发,更加生气。
  我的火也腾地一下子窜上来,——教训我还轮不到他——他这么正义凛然——为什么不回家管教好自己的儿子?
  “靳总,这是我和方晨的私事。”我终于忍无可忍。
  “——私事!好好,你们的私事——”靳远然好像也濒临失控。
  我的额头,手心都在出汗,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靳远然突然向我问罪发难?难道他在为靳阳鸣不平,我立刻否定,靳远然看起来不像这么离谱的人。
  “——苏醒,你还是尽快辞职吧,我可以替你安排别的工作,哦,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出国留学。”
  他想当然地为我安排好了出路,可能还等着我向他表示谢意。我在心里苦笑,这一家子人真是‘有趣’:妻子在背后算计我,唱红脸;丈夫立刻跳出来劝我辞职,为我打算,唱白脸;而他们的儿子则时时准备一刀要了我的命!
  “——靳总,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我不想刺激靳远然,所以不能表现得太生硬,
  “苏醒——”他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终于还是半途而废,“——那你要尽快答复我,我好替你安排。”
  他站起来,身子有点打晃,我忽然很想过去扶他一把,他看起来比两年前苍老了很多。
  靳远然离开了很久,我还呆坐在椅子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就像一股浊流,腥臭而浑浊,——而我,似乎即将灭顶。
  冰寒的夜风里,我站在方氏大厦广场上,身后的巨大建筑仿佛随时会压下来砸在我身上。我逃跑似的快步离去,不小心撞在一个人身上。
  “——苏苏,是你。” 惊喜的叫声在耳边响起。
  “——啊,” 我抬头一看,“……东……东子……”
  “——苏苏,没想到真能等到你。” 他的口齿有点模糊,又喝酒了。
  我叹口气,扶住他,“——东子,你最近在酒吧的时间比在家还多吧。”
  他的胳膊一把揽住我,“……嗯……家……你有日子没回家了吧,……走……咱……咱回家去……” 说着不由分说地招手叫了辆出租。
  ——家,哪个才是我的家呢?我无奈地被他拽进车里,那就送他一程吧。反正也无处可去,也无人等我。
  走进那个住了快两年的公寓,忽然觉得地方紧窄,空间狭小。我心里一惊,果然被惯坏了,方晨的大房子住了才几天呀,就无法适应一般的生活了。我尚且如此,那么方晨呢,如果他真被赶出方氏,他又如何能适应外面的艰苦生活?
  东子趔趄着倒在沙发上,屋里的暖气很足,我解下羊绒围巾随手放在桌上。
  “……苏苏……你过来……过来……” 他拍拍沙发。我觉得不妥,想去厨房给他倒点水,刚转过身,李东跳起来一伸胳膊把我扣在怀里,“——苏苏——” 他急促喘息着,隐忍地叫着。
  我无奈地格开他的胳膊。现在,我们每次相处就是不停的角力。是否得不到的就真是最好的?他的手又攀上来,锁住我的肩膀,
  “……苏……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他痛楚地吼叫着,像只受伤的野兽,嘴贴上我的颈侧,狂乱地撕咬。
  “我不知道!我他妈不知道!靠!我也想能和你在一起……可我……我做不到!”
  多日积压在心底的愤怒随着我的吼叫汹涌而出,我的脸因暴怒而烧得火烫,双臂猛地下沉外翻,我挣脱了他的束缚。颈侧的皮肤尖锐地刺痛着。我们彼此对峙,瞪视着对方,就象荒原上不期而遇的两头狼。
  我在李东的眸子里看到无边的沉痛和绝望,他眼中反映出的难道不是我眼中的景象吗。
  静默了一瞬后,李东闭上眼颓然倒在沙发上。我穿上外套开门离去。应该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吧,我茫然地想着,跑下楼,在楼门外的阴影里意外地看到一个人影,那——那好像是小优。我跑出去几步再回头看时黑漆漆的一团,哪里有什么人影。
  回到方晨的公寓已经十一点多了,他还没有回来。我开了客厅的灯,又关上,一个人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绝对的静谧中,我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紊乱。终于无法忍受,我回到卧室,胡乱地脱了衣服躺下。
  半梦半醒之间,我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小房子里,窒闷的空间里,挤满了人。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感觉都是熟人,甚至方晨也在其中。他们不断地推搡着我,嗡嗡地谩骂,我求救,开口大喊,却毫无声息!
  无边的恐惧袭来,我一下子惊醒,听到方晨轻手轻脚脱衣的声音。我安静地侧卧着,没有动,抬眼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子表,几个绿莹莹的数字:03:40
  我睁着眼,一动不动地躺着,方晨也静悄悄地躺在他那一侧,直到天亮,我再无睡意。
  第二天早晨,在卫生间洗漱时我发现颈侧有一个破溃的伤口,那是昨晚李东撕咬的结果。我用了创可贴,可还有一点点红痕露出来,没办法,已经有点发炎了。
  早餐桌上,方晨看看我,欲言又止。他没有提起昨晚和姚艾琳的晚餐,我也没问他昨晚的行踪,我不想把彼此都搞得太紧张。
  “——苏醒,我……我今天得飞美国一趟……” 他低着头,用手撕着面包片,横一条,竖一条,没完没了,“和AND…OR签订新的供货合同,还有一些细节问题需要去那边谈——” 他一口气说完,看着我,眼里的神情有点慌乱。
  “……” 我无话可说。他告诉我已经表示他尊重我。他也可以一走了之的。
  “我——,尽快赶回来。” 他恳切地望着我,象表决心。“哎,你,——这里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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