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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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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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府之国,都说四川是养人的地方。一下飞机,我就感到了上海与成都的不同。上海,这么多年,发展的速度已经让上海完全脱离了大自然,而成都,一踏进这里,总能让人闻到一些自然的气息,呼吸的空气都有点甜。
  新的环境,新的工作,对于我,又是新的挑战,我喜欢寻找这种刺激,我喜欢这种征服,我喜欢这种开拓性的工作。
  新的东西,是世人的喜欢,是世人的追寻,是每个人所希翼的。而叶子,对于我,也应该是旧的东西,不是新的,我想不通,为什么对于我每天她都是新的,为什么她的眼睛每天都能给我想像的空间,她的眼睛永远都是那么有挑战性。然而,最可悲的是,我没有勇气去找她,没有胆量去打听她。
  叶子的老家在四川,不知道她是不是从部队回老家了,还是在广州安家落户了。她的号早就没用了,她的朋友我早已忘记,来到四川,我才有股消失的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好吗?大概结婚了吧!这种想法只是一瞬间,接手分公司后,我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这些事,去想起她,每天的应酬都让我心神憔悴了。
  每天下班,如果没有应酬,我都要迎着夕阳散会儿步。那天黄昏,我一人走在大街上,过马路时,一个女孩迎面冲来,我躲了过去,她边跑边转身跟我说了“对不起”,这时,她的迎面又奔来了一辆飞快的摩托车。我暗叫不好,连喊“小心”,可还是迟了,那个女孩子倒在了血泊里,那名摩托车加快油门冲了过去。我来不及细想,连忙抱起她,打了一辆“的士”,直奔人民医院。
  两个小时后,那位女孩子的血止住了,但医生说还要住院观察几天。我来到她床前,嘱托她好好休息,并问她家住在哪,我想打电话告诉她家人。她抽泣地告诉我,这是她第一次来成都,家在绵阳,这里只有一个表姐,这次来是准备找工作的。
  她叫文丽,我不禁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她。她,有点瘦,看上去是天生让人怜的女孩子。
  “有我呢,我会照顾好你的。”我打算照顾她几天,打工的生活太艰辛,刚到上海那会儿,要不是有强,我想我早就难以生活下去了。
  “嗯,谢谢你。你真是好人。”文静浅浅笑了笑。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秘书的,说老总从上海飞来了。我起身去医院附近的超市给她买了些吃的,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动身告别,告诉她明天来探望,留了电话。
  刚出门口,文丽喊住了我:“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怎么感谢你。”
  “叫我张扬吧!多笑笑就是感谢我了。”我笑笑说。接着,她说等会儿给表姐打个电话,还说我如果忙就不用来了。
  我没有在说什么。走出医院时,我下意识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钟了。我上了车,回到了公司。
  老总坐在我的办公室,我和老总热情的握了握手。老总笑着说,工作还适应吧,这段时间的业绩我都看了,有很大变化。
  我笑笑说,都是老总领导的好。晚上,我陪老总聊了好久。第二天,老总就走了。临走时,他向我透露,说准备把我调回去,去啃另一块难啃的骨头。
  老总走后,公司的工作交待完,我开着车,赶到医院,准备去看一看文丽好点没有。路上,我买了鸡汤,还有十朵百合。
  我跟文丽打了电话,说半个小时就到,问她起床没有。听她电话里的声音,感觉她好多了,还说她表姐就在她旁边。
  对于医院,我是第一次来。一直以来,我都挺反感医院的气味。昨晚急急忙忙,没有什么感觉。今天,车刚停下,走进病房时,我就着实感觉心情郁闷。这几年来,我的头一直经常胀疼,厉害时,我也不去医院,同事们也都劝我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一直都没把头疼当回事,但每次同事们都把这与医院联系到一起,时间长了,我对医院也戒惧起来。
  刚走近病房门口,我就听到了一阵嬉笑声。我推门而进,我看见文丽正和一个女孩说话,那女孩子是背对我的。我想大概是文丽的表姐吧,只不过那背影感觉好熟悉,在哪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
  文丽见我来了,笑了笑,招手我快点。随着文丽的对我招手,那女孩也起身,把头也转了过来。
  那女孩的脸映入了我的眼帘,我傻了,直直站着,没有动。我的眼睛颤了一下,是她,是叶子,是叶子,我手里的花掉了下来。
  “叶子,是你!”我脱口喊了出来。
  “你!”叶子同样大吃一惊。
  我没有动,叶子也没有动。我们足足沉默注视着两分钟,空气异常寂静,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憔悴了,也有点成熟的沧桑感,眼睛里还是没有变。往事的种种,往事的那扇窗……一下子涌上心头。
  ……………
  “喂,你们怎么了?”一旁的文丽一下子也傻眼了,她的话让我们都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我捡起了花,递给了文丽。
  “我和他(她)是曾经是战友!”面对文丽的不解,我和叶子相视都笑了笑,都异口同声说了出来。接下来,文丽在旁边,我一直没有敢和叶子说话,还是不敢,似以前那样。叶子也感觉到了,只是用眼睛时不时望着,仿佛这里面已经把无尽的话都说完了。
  这里面,对于她,是出于战友,出于友情的问候;对于我,是一份心灵的慰籍,是一份久违的梦;共同的,还有那一份只能感觉到的丝丝恋意。
  电话响了,手机的铃声敲停了寂静。叶子从包里拿出手机,只说了“马上就回来”就挂了。看着她说话的表情,我的心莫名的乐,她还是那样特别。
  “谢谢你帮助我表妹,这几天自己要处理点事,麻烦你多照顾一下表妹。”她嘱咐文丽好好休息,便起身对我说。我点头答应,也起身,把她送下了楼。电梯里,我没有胆量跟她说话,也不敢看她,她也同样意识到了,我们只听得见双方呼吸的声音。
  一切都是静静的,静静的。
  直到她打车离开了我的视线,我才感觉我没有对她说一句话。我不禁惭愧起来,在她面前,我永远只是一个胆小的孩子。
  回到病房,我陪着文丽说话,话题更多是叶子。文丽告诉我,表姐这一年过的挺苦的,这几天她正办离婚手续。
  离婚?!这两个字像触电般击中我的每一个神经,叶子真结婚了!我的心一下子紧了,突然间感觉到头疼了起来,还有点晕晕沉沉的,眼睛一下子有点漆黑的感觉。
  文丽见我这样,有点吃惊。急忙喊医生,我连忙挥手,她才止住。过了好久,渐渐好了点。我很想知道叶子的这些年,我试着打听着。可文丽却是小顽皮,硬说要听听我和她在部队的事。我无法,正好没有一个倾诉的,叶子又结婚了,我就把对叶子的一切都像讲故事一样告诉了文丽,足足一个上午,听着听着,文丽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说我挺傻的,骂我有点太痴。
  从文丽的口中,我知道了叶子是去年结的婚,婚后丈夫变化判若两人,外面有了新欢,这对叶子打击不小,这段婚姻一直维系到现在,叶子终于勇敢的走出了这一步。听着听着,我的心又一次紧了,仿佛能感觉到叶子的痛苦,仿佛这些都是击打在我的身上,情不自禁为叶子心疼起来。
  临走时,我问文丽要了叶子的手机号码。
  两天后,文丽身体好了后,我便接她出了院。叶子没有来,文丽说表姐这段时间太累了。我没有说什么,其实,这两天,我一直对着叶子的手机号发呆,一直想给她打,可就是一直没有拨出去。
  我在公司给文丽找了份工作。
  一个月后,我叫文丽约叶子吃饭,她来了。桌前的她,眼睛里有淡淡的忧愁,我不敢看,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怕看到她伤心的样子,我会流泪。那顿饭,吃的很寂静,一直都是文丽在说话。
  第二天,文丽告诉我,她把我的事告诉了表姐。表姐说她早就感觉到了,她说有些人一生也许只能相望,不能相牵。
  我无言,这也是一直以来的我吧。
  那几天夜里,我总是在梦里看见叶子,几年前的叶子,窗前的叶子,几年后今天的叶子,忧郁的叶子,不幸福的叶子。每夜,我总是在这样的梦中度过,我又回到了几年前部队的我,我依旧无言。
  我整天有点魂不舍守起来,那双眼一直萦绕在我的周围,总是挥之不去。
  叶子离婚了,成了单身。
  那天,我找到了叶子的住址,并在她的对面找了一间可以看见她的房子,出了几倍的价钱,当天我就从公寓楼里搬了过来。
  我依旧忘记不了叶子的那双眼,依旧忘记不了窗前的叶子,忘记不了不爱问为什么的叶子。
  对此,叶子在电话里,在信息里依旧骂我,叫我不要做这样没意义的事,不要做这些无聊的事。
  没意义,无聊,对于叶子的话,我渐渐有点麻木,只知道心灵让自己去做,自己就必须去做。我依旧对自己说,不忘记她,我没有了氧气,无法呼吸,我会死的;忘记她,我没有灵魂,我会死不冥目的。
  我在信息告诉叶子,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一名富翁,我还要这样每天去看着你,看你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一名乞丐,我同样还要这样每天看着你,看你的眼睛。除非我死了,我的眼睛瞎了。
  她回信息只有两个字:傻瓜!
  就这样,每天我快乐着,快乐着像一个孩子。
  每天,我都要提前几个小时下班,静坐在窗前,等侯着叶子。窗前的她,依旧那样动人,依旧那样自然,依旧那样清新。只不过,多了叶子对我的浅笑。就这样,每天,我们都能看到对方,我每天都能活在幸福之中。
  相望真是一种幸福,是世上美的事。我甚至对自己说,我愿为这种相望,这种眼神,而相守一辈子。
  早上,我看到叶子关上窗户,去上班,我才心满意足去公司;晚上,我看到叶子打开窗户,熄了灯,我才安心睡觉。
  我和叶子,依旧很少面对面接触。除了电话和信息,要么就是有文丽在场。我始终不愿打破这份美好,这份相望的幸福。
  她也不想。
  十一长假临近时,叶子说想出去散散心,说想去西藏。
  我问她我可不可以当一回护花使者。她没有回答。
  凌晨三点钟,我的手机响了,是叶子的信息,只有一个字“好”。那一夜,我没有睡觉。
  那一个星期里,我抓紧把公司的事情交待好,把一些紧要的工作抓紧时间完成。每天都回去很晚,但每天叶子房间的灯都要等着我的灯亮才熄灭。我是幸福的,这不是家,可我觉得这就是我的家。
  那天上午,我赶去签一份合同,刚开车门,头突然胀疼了起来,刚开始我没当回事,一进车,我整个人就没有了知觉。醒来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旁边有秘书小张和文丽。我询问自己怎么了,文丽和小张都没有说话。这时,医生走了进来,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头疼的。我说有好几年了。医生又问疼的时候有什么症状,最近是不是疼的很频繁。我点头,还说每次疼时头有点昏还浑身还没力。看着医生的表情,我预感到要发生什么。
  医生的面部没有表情,空气有点重重,把我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我询问道,我到底怎么了!医生直直的说“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们初步诊断你患有脑癌,要尽早手术,这种手术对于你这种情况成功率很低。”
  听完,我呆了,脑子一片空白。好大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文丽在床前哭了起来,我示意他们都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了我一人。脑癌,脑癌!这几个字敲打着我的心房,心突然间觉得压着一块石头,好重好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丽进来了,对我说表姐刚刚打电话问我在哪?我问文丽怎么说的,文丽说告诉表姐说我在医院,但没有告诉表姐我的病情。还说叶子马上就过来看我。
  听完,我暗暗舒了口气。并恳求文丽和小张不要对叶子说我的病情,只说是劳累过度头疼。文丽含着泪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的样子,我还是不放心,害怕被叶子看出来,叫文丽和小张赶紧回去,离开了医院。
  半个小时后,叶子来了。看到了叶子,我的心情没有那么沉重。叶子问我怎么了,我把早就编好的话搬了出来,叶子信了。接着,叶子便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说打算后天就去西藏,问我身体行不行。我未迟疑的答应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叶子听完,满意的笑了。喂我吃完饭,下午她便去上班了。
  待叶子走后,我把小张和文丽叫了过来,当我把打算陪叶子从西藏回来后再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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