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控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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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控制我-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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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控制者使用下定义、批评或者是蔑视的策略,好像控制者正在说,“你已经不是你自己所察觉的你了。我要让你明白你自己是谁,因为你不了解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你应该是泰迪。”
  ●如果控制者使用同化的策略,好像控制者正在说,“你、你的观点、工作和兴趣只能表示你有分离的倾向。我要我的泰迪兴趣和我的一样。”
  ●如果控制者使用威胁、破坏、命令、反击、阻碍、转移的策略时,好像控制者在说,“你不能有自我。你不能质疑任何事情、你不能有自己的行事规则,你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总之你不能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存在。只有我的泰迪知道怎样去思考和行动。”
  因为受伤而不能说话,与不回应并不一样,知道这一点尤其重要。不回应的目的就是拒绝做出恰当的反应;不回应的另一目的,是采用切断关系这一威胁手段,从而达到惩罚被控制者的目的。
  同样的道理,被控制者对控制者的行为表示愤怒,甚至大声喊:“别再这样对我”,这一点同控制者通过恐吓和胁迫的手段,用虐待性的愤怒行为来控制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跟踪,一种危险的控制手段
  我们都听说过,有人偷偷地跟在他们以前的,或者臆想的情人或配偶后面,或者蹑手蹑脚地企图接近名人,或者那些看起来很容易接近的人的后面。统计数字显示,当一个女人,离开有虐待行为的配偶后,多数会处于危险境地,因为她们的丈夫,可以偷偷地接近(我们称为潜近)她,从而袭击她。
  有些专家推测,潜近行为与男人最初的狩猎本能有关系,非常多的女人受到跟踪。但我们知道,女人中也有很多潜近者,这样,我们就可以把潜近行为,当作是一种相隔一定距离的控制关系。
  通过真实的人保持假想人的掌控,是这一行为的首要企图。控制者潜近目标,是因为他们不想失去一个能固定泰迪的地方。一旦假想人固定在真实人的身上,潜近者就不想让他/她离开。泰迪去了哪里呢?
  潜近者是残酷和强迫性的。即便当潜近者追踪一个陌生人的时候,潜近者“知道”被跟踪者“应该”会怎样,有怎样的感觉,等等。他们“知道”这些,是因为这个目标(真实的人)在潜近者的脑子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假想的人”。
  一般来说,当潜近者发现目标对他们的行为做出如下反应,
  如:向后张望,改变电话号码,或者快速跑开。
  他们感觉产生了联系。这种潜近行为,已经引发了一个直接的反应。现在,潜近者的影子,已经留在了跟踪目标的“脑海里”,而跟踪目标的脑海,正是潜近者一直以来最想存在的地方。“我们是如此地接近。”
  一些潜近者会杀害他们跟踪的人。潜近者潜意识的想法是,“你不走我要你走的路,我假想中的人已经走了,你正在毁坏一切,”或者“是你让我这么干的,这是我所做的最后一件事,这样我就可以得到你了。”因此潜近者可能会杀掉他的目标,以防止泰迪逃掉。可悲的是,当死亡是控制关系最后的结果时,犯罪就成了逆向联系的最终的结局。
  我听说过很多有关女人被跟踪的事。有位女士最近告诉我,她这已经是第四次被人跟踪了。她为此害怕极了,以她前从没碰到过这样的潜近者。这位女士只有21岁。
  另一位已脱离潜近者的女士,听到这样一句令人发抖的话:“直到你和我在一起,否则这一切不会结束的。如果那是坟墓,那我们就一起进坟墓!”
  公路暴力也是控制关系的一种表现形式
  相隔一定距离的控制关系还有另一种表现形式,即反对陌生人的行动。大多数人对以下这种普通的事情很熟悉:路边暴力。控制者经常会采取行动,报复那些与他们想象不一样的人。在20世纪90年代,美国新闻媒体提醒公民,防止轻率的公路暴力的发生。
  公路暴力通常是,某个司机因为非常不起眼的一件小事,与别的司机大打出手。
  美国汽车协会有关公路暴力的一份研究发现,攻击者经常被一些非常小的、自然产生的、或者是非常中立的行为所激怒,例如,受害司机没有按照攻击者所设想的速度减速;受害司机在攻击者认为,不应该转弯的地方转了弯;受害司机把车子停在了攻击者认为,不应该停放的地方,等等。
  透过这本书,我们注意到受害者展示了分离的倾向。他们不是假想人,他们不符合攻击者为他们所设想的样子。
  攻击者创造了一个假想人所居住的虚幻世界,这些假想的人,按照他们事先规定好的驾驶方式行驶。当这些完美的假想人消失的时候,当攻击者受到现实抵制的时候——分离的人采取了分离的行为——他们被激怒了,但是他们不像我们即将碰到的这种人,这种人经常被以下行为所激怒,诸如一些小的、自然发生的、中立的和他妻子的分离行为:“我就像意大利扁面条。”
第二十一章 虚构事实
  逆向建立自我的人,最大障碍是他们没有意识到已经建立了某种逆向联系。
  令人吃惊的是,当控制者为他们的压制行为,找到借口时,他们似乎非常相信自己,“是他们所做的事、看问题和说话的方式、他们真正的意图,使我这么做的!”或者,“我什么也没有做呀!”
  为什么有些丈夫会忽略、攻击真实的妻子
  每星期都有人告诉一些与D先生的解释相类似的话:
  我让一位精神病医师和两位临床医学家——他们都是博士——相信我是正常的,是我妻子有神经病。
  我所有的朋友和同事都认为,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虽然我已经能够坦然面对第一次被捕入狱的经历,并向我的朋友坦白了这一点——我已经克服了一个一直困扰着我的主要问题。但我的朋友们却表现得难以置信。
  当控制者加强对别人的控制时,一种无形的力量也加紧对他们的控制。当D先生开始有时间去反省自己行为时,他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他会忽略、攻击,并企图削弱、定义和消灭他真实的妻子。这里有另一个案例:
  有个叫乔的人来我办公室寻求帮助。我很快就看出,虽然他对自己的行为很坦率,但他不能真正理解自己。
  前一天晚上,他和妻子、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妻子点了一个她自己很喜欢吃的菜。“我喜欢意大利扁面条,”她说。
  乔告诉我,一听到她说这个,马上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于是他“大发脾气”。他觉得当时的这种行为很正常,因为妻子居然不知道他希望她点些什么。
  我让他说说当时妻子的反应。
  “她开始很平静,然后找了个借口走开了。过了大概十分钟,她才回来。她接着还是和大家聊天,只是不理我。饭后在我们驾车回家的路上,她告诉我说她心里很难受,而我除了让她闭嘴,其余什么也没说。”
  我和乔交流她妻子的痛苦。然后我问道,“既然你知道她感觉受到了打击和伤害,完全被你忽视了,你怎么不向她道歉,和她交流一下呢?”
  “我不能这么去做。”
  “为什么?”
  “因为这样她就知道有什么问题了。”
  乔属于看起来心地仁慈、态度友好的那种人。他并不疯狂。乔只是已经习惯了梦想中的妻子了,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真实妻子的存在。最重要的是,他一直认为,如果他不告诉妻子有什么问题的话,妻子就不可能知道!
  实际上,乔的愤怒是对他妻子独立倾向的反应:他的妻子发自内心的想法——“我要意大利扁面条。”(泰迪绝对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当我向他解释控制关系时,他开始明白他的行为是很不适当的。后来乔再来咨询时说,和妻子到饭馆吃饭,他已经能够让妻子,按照自己的意思点菜了,当时他仍然觉得她冒犯了他。毕竟,泰迪肯定不会像那样点菜,因为在他还没有考虑,是否要吃比萨饼的时候,泰迪就知道他怎样想的了。
  乔接受了我推荐的康复计划,他努力掌控自己的行为,并且以尊重的态度,去听妻子说话,最后他终于逐步克服了那些不良行为。
  控制者知道他或她的行为是非理性的,但这并不能立即使他停止压制性行为。这需要一段时间。
  心理处于极度混乱的吉,表明了他希望克服幻觉影响的愿望。我们交谈的时候,他说了以下这些话:
  “我从没有像对妻子那样对待过任何人,”他说,“我把那些行为告诉每一个人,包括我的家人和朋友们,他们都没法相信。他们没法理解我的另一面!我自己也不能理解。甚至,当我意识到做了很不好的事后,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那样做,还是会很残忍地对待她。这是为什么?”他绝望地问道。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我问道。
  “她答应我留下来,看看在后面几个月内,我们能否解决这些问题。过了一阵子,她打电话问我这么多天了,希望能听到我为此做了些什么。”
  “我知道我已经把她封闭在我的生活之外。(吉对他的事业非常投入),因此我告诉她我一会儿就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十分钟以后我到家了,一看到她我就用能想到的,最挖苦的话对她说:‘你想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是吧,那好,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什么也没做,满意了吧。’”
  “她说,‘你不用再说,不用再说了!’然后她就离开家了。”
  “是什么促使我那样去做呢?我羞辱她,伤害她,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我真的有双重人格?”
  我告诉他有关假想人——泰迪幻觉的情况、以及面对“真实的人”和失去控制关系的恐惧感等等一些事情。
  吉的妻子,被许多类似的事情深深伤害,最后她只能永远地离开吉。当吉真正明白为什么之后,他说:“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支持她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我再也不会埋怨她了,是我自己需要时间去改变自己。”
  吉确实支持他妻子离开了他一阵子,他现在开始着手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
  与吉不同的是,其他控制者不知道他们自己,已经建立了一个控制关系,不知道他们自己害怕其他人独立,甚至不知道他们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一切事情,他们为他们的侵害行为虚构“原因”,甚至为已经被揭穿的一切寻找借口。
  压制者虚构事实时,总认为他们说的就是事情的真相
  现在我们面对又一个奇怪的悖论:一个人可能会相信,他们是被某件事激怒的,而事实是,他们自己虚构了这件事。回想一下在“玉米的故事”中,那位丈夫是怎样被激怒的,当他妻子对能找回多少零钱没有把握时,他被激怒了。他说“连个该死的零钱也算不清楚”。他虚构了这个作为他发怒的一个“理由”。其实他发怒的真正原因是:妻子自发地说了些东西,而这些超出了他设定的范围,并且也不是他所期望的——泰迪是不会这样说的。
  因为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怒,于是他的思想给了他一个“原因”,这就是一个虚构的事实。
  同样,在“泰迪幻觉”中,当泰迪问“你什么回来?”控制者就感觉被激怒了,并且因为这种情绪而责备泰迪,“你这么问就是在审问我。”
  人们发生失控行为之后,他们很难记起和理解“那时”发生了什么。就好像他们那段时间丧失了记忆。当出现这种情况时,他们的心里会自动地虚构当时发生的情况,或者虚构一个“原因”来为他们的行为做出解释。让我们来看一个例子:
  假设你突然发现自己在一家百货商店里,而你却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那的。在你明白你自己并不知道之前,你的心里一定会虚构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坐公共汽车来的,在路上我打了一个盹。”这样,你就不会对你失去记忆而感到诧异或恐慌了。
  如果你突然变得十分愤怒,似乎你遭到了什么东西袭击,而实际上没有东西袭击你,这时你的思想,可能会为你的情绪虚构出一个“原因”。
  精神病诊断手册描述了这么一个诊断,特别符合上述内容:“遗忘症没有其他什么具体的症状,比较明显的是,患者总是用他们幻想的事情,去填补他们记忆的空白。”
  虚构事实让我们感觉我们自己的身心是健全的。虚构的事实看起来就像真实的记忆一样,对有虚构行为的人来说它就是真理,因此当某个人虚构一个原因,来解释发怒等等现象时,他或她往往认为,这个虚构的事实确实就是导致他们发怒的原因。明白以上情况后,当施虐者解释他们行为,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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