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倾城之情倾李世民(第一卷)+番外 作者:野兔窟主(晋江非v高分14-11-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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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倾城之情倾李世民(第一卷)+番外 作者:野兔窟主(晋江非v高分14-11-18完结)-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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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之上原本也做不了什么,我穷极无聊,随手翻出一本汉乐府来看着,所谓女《诗经》男《乐府》,便是说的《乐府》要硬朗些,此时,我又如何敢看《诗经》?!
  谁知竟翻到那篇《行行重行行》,“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眼前渐渐一片模糊,再看不下去任何东西。我无缘无故来了这里,年轻了几岁,最近这些时日,却放佛老了十年,满眼沧桑。自他走后,音信全无,心里的荒凉日甚一日,我不知道是在等待,还是在坐以待毙。
  我忽的掀开帘子道:“云儿,与我更衣!”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6节、无角之龙

  第196节、无角之龙
  云儿奇道:“公主,你这是要去哪?”
  我喊道:“快点,我要去见宝儿,我要让宝儿帮忙,帮我去找他!”
  云儿惊道:“公主,这可使不得啊,袁姑娘时常与皇上在一处,这要撞上了,您说什么?这怎么成……”
  我吼道:“我不管,父皇在更好,我直接求父皇下旨赐婚!”
  云儿一把拉住我道:“公主,这可使不得,哪有女家反而赶着男家的,这以后会叫人笑话的啊……”
  我几乎是咆哮道:“我不管!”
  都这样了,还顾什么笑话不笑话呢!这一路行来,我见过太多鲜血,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以我一个普通平凡现代人的承受能力,一次次撑到极限,早已是强弩之末,唯一支撑我走过来的信念,不过是李世民三字。我努力维护着这盏长明灯,哪怕它曾经是一灯如豆,哪怕它现在已经细若游丝,但我不能让它熄灭在我手里。早知如此,阴山脚下,雁门关上,我还不如拉着李世民拼死跪在杨广面前求成全!
  琦秋一掀帘子,跳上车来道:“公主,话不是这样说,您直接去太显眼,这一离了马车,必是万人盯着。袁姑娘就是想跟您说个什么体己话,到处都是耳目,也说不出来。依奴婢的愚见,倒不如叫云儿姐姐或者奴婢去跑一趟,找一找袁姑娘身边的小桃,悄悄的把意思透过去,一点动静也无,悄无声息的就把事情办了。公主,您看如何?”
  我心情急躁,一时失了方寸,听了琦秋的话,渐渐冷静下来,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即是如此,便是你去跑一趟吧。”
  琦秋到傍晚时分才回来,看着我犹豫半天才说:“公主,见了小桃,把话递过去了。袁姑娘回话说,圣上这里,确实不见有李大人的上表文书,自也没人来。这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也藏不得事,都见了的。若是一有消息,立时便来报知公主。只是还是那话,路上不比宫里,再个,这什么禁军、守卫,都调乱了,一时之间说不上话来,实在不知如何与李二公子联系,还请公主见谅,一到地方,必为公主设法。”
  我越听越是心凉,但也知道,实际上便是如此,也只能如此。
  这一日听外面人乱马嘶,吵嚷不休,我掀帘一看,大吃一惊,差点摔下车来。只见气势恢宏磅礴的水面上,旌旗蔽野、一眼望不到尽头,竟是高低错落、大大小小、绵延一二百里的船队,看久了眼睛一花,甚至渐渐分不出哪是水中哪是岸上,两岸便是杨广与杨浩带着的十来万禁军护航,当真是水陆并进,浩浩汤汤。
  大船有翔螭舟、浮景、源彩、朱鸟、苍螭、白虎、飞羽、青凫、陵波、五楼等名目,小艇则有平乘、青龙、艨艟、艚、八櫂、艇舸等叫法,加起来怕不有数千艘之巨。最前面是一艘高十四五米,宽二十来米,长七八十米的庞然大物,想来,便是龙舟。
  眼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隋朝大运河吗?我依稀感到车队是进了河北,这是哪里,涿郡吗?那就是弃岸就舟,经大运河,直抵江都了?!然后就是,根本再也不会经过晋阳了?!我还想快到晋阳的时候,去求杨广,把我送到那里去呢!糟了,这下只怕是完了!
  我谁的话也不再听,叫云儿她们牵马来,我拉过湛卢就跑到了车队的最前面,宇文成都见是我,也没阻拦。我在御驾前喊道:“父皇,儿臣求见,儿臣求见!”
  过不片刻,御前的总管太监王有顺出来道:“公主殿下,跟老奴近前来吧。”
  我见了杨广,也不说话,直直的往他面前一跪。
  杨广一惊道:“曦儿,你这是何意?”
  我大口的呼吸了几下,终于开口道:“父皇,儿臣求您成全。儿臣,儿臣不想去江都,求您送儿臣去晋阳。”
  杨广苦笑道:“曦儿,这时候了,你想的还是儿女私情?”
  我磕了个头道:“父皇,儿臣不孝,国家多难之时,不能为国分忧!但是,儿臣已认定了那个人,儿臣不想放弃,儿臣也不能放弃!”
  杨广直视我道:“曦儿,你也知道,朕已准了你这门亲事,但是,李家,并没有来提亲。朕此时下旨赐婚,只怕也已经没什么用了。你不能放弃李家之子,可是,你确定,现如今那个三箭平突厥的少年英雄,他也没有放弃你吗?你确定,在这种情形之下,无媒苟合,你也要去晋阳吗?”
  我直起身子:“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在乎,我还是要去晋阳找他,我要去问问他,为什么不来?!我……儿臣求父皇成全。”
  “哈哈哈!”杨广大笑道:“傻孩子,你不用问他了,父皇可以告诉你,他为什么不来。李家,已经在晋阳起兵了!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他想要的是你父皇的锦绣江山,而不是你,为了这大好河山,他不要你了。这样也好,江山美人,他舍一取一,还不算是太贪心。你还要去晋阳吗?”
  “我……”其实这一切,我统统都知道。我嘶声道:“我要去……”
  “别说了!不可能!”杨广挥手打断我:“把三公主带下去,严加看管。”
  于是,我直接被押上了萧皇后所乘坐的,那只取名为“翔螭”的大船。翔者,盘旋而飞也,螭者,无角之龙矣,它们都是瑞兽祥物。船头上到处刻画着这种盘旋而飞的无角之龙,作为它是仅次于皇帝,供皇后乘坐的船只的身份象征。
  也许,这是另一种隐喻吗?杨广,已经快要是没有角的龙了,是么?可是,没有角的龙,还是龙吗?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当我终于再次踏上坚实的土地,当我看着远处华丽如广寒的江都行宫时,我想,也许杨广说的是对的。他真的不会来了,他不会来提亲,也不会来接我了。可是,他真的不要我了么?我不相信!我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离开这里,我一定会亲自去找他,问问他,那些都是假的吗?你真的只是想要锦绣江山,而不是我吗?!
  我又分了自己的宫殿住着,也许是为了安抚我,或是别的什么,除了杨广,我住了行宫最好的地方,甚至比萧后的还要好,一恍神间,梦回紫泉,似乎一切都还没有改变。我渐渐的行动也恢复自由起来,也恢复着与宫妃美人们的交往。
  这一日,我正准备去找袁宝儿商量对策,如何出宫,公孙嫣儿就直撞进来道:“事情危急,就不见礼了!公主,我单只问你一句,跟不跟我们一起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7节、江都宫乐

  第197节、江都宫乐
  我一把扯住公孙嫣儿道:“怎么走?!”
  公孙嫣儿道:“不知公主可还记得?公主和亲……去突厥前,贵儿姐姐曾悄悄窃来一张差人出宫采买新巧花木的旨意,我等想带赵王潜出宫去悄悄跟随公主的事?谁知公主行前出了许多变故,我等未能成行。那旨意还是在的,我等便想拿他派上用场。听那些娘娘们皆说,圣上一年到头来不几趟,能有多少情谊,任他谁来便了,日子还不是一样过,就知她们的心思。袁、朱两位姐姐惯知公主与咱们是做一路的,是以叫妾身来找公主定个主意。今天终于等到混个半熟的禁军调在一起,天一擦黑便行。公主若想好了,便易容改装、打叠包袱吧!”
  我送走公孙嫣儿,问明云儿与琦秋的意思皆愿与我同行,就叫她们给我换上一身太监服饰,带上几件男装,拿好了银子。
  快傍晚时,李夫人带了杨杲,公孙嫣儿跟一个会武功的侍女,我们三个,还有一位韩美人,七八个人上了一辆马车。我知道袁宝儿、朱贵儿都是常在御前的,她们走不了,也不想走,并没有问。
  一路上皆是公孙嫣儿出头,拿了圣旨过关。江都行宫的守卫自比不得宫里,且调乱了也有好处,互相都是生人,谁也不认得谁,虽有两拨守卫掀了帘子,提灯来照,看我们太监宫女的,也未上心,因此一路畅行无阻。
  眼看出了最后一道关卡,我一直紧绷的心突然放空,好像被人抽离了全身的筋络,慢慢软下来。
  “停下,前面的马车停下!”
  公孙嫣儿掀帘一看,大惊失色道:“怎么会,我们哪里出了破绽?禁军追上来了!我们快走……”
  “快停下!再不停下就放箭了!”
  我往外看一眼领军之人那格外高大的身影,咬了咬牙道:“嫣儿,这人的目标是我,停车吧,我一下来,你们便快走,我阻他一阻……”
  公孙嫣儿急道:“要走一起走!”
  我怒道:“再晚就都走不了了!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看在赵王份上,你们快走!”
  马车刚一停,我跳下车来,还来不及站稳,云儿已经和琦秋手拉手跟了下来道:“你们先走,我们左右是要与公主在一起的!”
  马车一顿,便疾驰而去。我转身道:“宇文统领,多日不见了。”
  宇文成都跨下马背,慢条斯理的走过来道:“三公主,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笑道:“我闲来无事,在这里呆的憋闷,正巧他们要出宫采买,想跟着他们出去逛逛。我也知道不合规矩,这就与统领回去吧。”
  宇文成都拱手道:“谢公主深明大义,不罪之恩。目今春时,蕃厘观的琼花盛开,奏请了皇上饮宴观花,皇上特命末将来请公主一同去玩赏。请吧,三公主。”
  我正在看是怎么回去,忽然身子一轻,被宇文成都扔上了他那匹黄骠马,脑子一空,还来不及惊叫,他也已经跳了上来道:“公主不顾那两位姑娘的死活吗?如果某说她们跑了呢?”
  我的心猛地下沉,这一声便梗在喉头,左颊上一痒复一湿,我嚯得转过身去,直视着宇文成都道:“雁门关上,我与你痛饮三杯,敬你是真英雄。将军,你不觉得,今日太性急了些吗?天曦非铁石心肠之人,将军深意,又岂会不知?你我之事,原也不必如此。”
  宇文成都一怔:“那照你说,该如何?”
  我一笑道:“就算今时不同往日,三媒六证,总要有吧?”
  “好,就依你所说!”他猛挥一鞭,打马狂奔。
  等我回去换好衣服,才觉得站立不稳,紧拉住云儿、琦秋,半天才喘过气来。今天真是险而又险,不过也罢了,一关一关过吧,拖一日是一日,大不了还有个小五,只是在这人面前,无论如何施展不开。
  传说琼花为一位叫做蕃厘的仙人所传,便建了这座道观纪念此位仙人。我以为,也只是个慕仙的传说而已,不想,这琼花,还真是有的。当然了,我所要见到的,也未必是那位仙人所种的琼花罢了。
  我跌跌撞撞来到略显颓唐、破旧的蕃厘观时,杨广与萧后及几位夫人、美人等,已经皆在后殿了。我过去,便望见后殿的高台上,独立着一棵高大、繁复的花木,雪堆玉砌,灿烂堂皇,阵阵异香,扑鼻飘来。仔细看时,朵朵雪白的五片花瓣,珠围玉饶着纤细的金蕊黄芯,却有些特异之处,仙家之姿。若在日光中看时,只怕不知有多美,可在盏盏宫灯的掩映中,只觉得惨白,连那翠绿的枝叶,都是黯淡。
  好吧,也许只是我此时的心情关系。我浑若无事的向杨广与萧后行了礼,坐在那里喝酒看花。忽然听到几下鼓声,后殿两侧各出来一队彩衣的美人翩翩起舞,渐渐舞至中央时,烘托出一位银装素裹的美人,打眼看去,却是袁宝儿。彩衣的美人四散旋转,袁宝儿边舞边唱道:“扬州旧处可淹留,台榭高明复好游。风亭芳树迎早夏,长皋麦陇送余秋。渌潭桂楫浮青雀,果下金鞍跃紫骝。绿觞素蚁流霞饮,长袖清歌乐戏州。”
  我一听都笑了,这不是我父皇的《江都宫乐歌》吗?宫乐歌,可真是应景!一抬头却看见萧后身后多了两个人,正是李夫人跟杨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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