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孤星传奇 作者: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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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孤星传奇 作者:向阳-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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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探听不到关于雪儿的事情,也只有暗中行事了。
  李剑英知道这郑府中的机关重重,身边没了义兄左文琦,只怕是不易对付,更何况郑府中高手众多,要硬闯肯定不行,当下心中计议已定,决定还是晚上再来,好在他也从左文琦那里学了些易容入门的本领,于是,在那管家领他到了花园之后,见四下里无人,李剑英轻轻点了那管家的穴道,仗着轻功,飞出了院墙,找到了上次与左文琦、雪儿三人去过的那间破庙,吃了些干粮,在茅草上睡了一觉。
  睡了约两个时辰,看到天色已晚,当下化了装,往郑府而来。天空中乌云密布,乌云遮住了月亮,凉风阵阵,深秋初冬的风,总是给人一种特别的感受,看样子竟是快要下雨了。
  李剑英加快脚步,到了郑府的后园,见四下无人,翻上了高墙,刚在墙头站定,便发现墙内竟站满了人,不下四十人,他又回头一望,发现墙外竟不知何时也冒出三四十人来,这些人都举着火把,把黑暗的天空照得有如白昼,当此之时,李剑英已知自己难以逃脱,心态也自然了些,自己看来早在对方掌握之中,否则白天也不会故意“放”自己走。
  这时,墙内的人也都点起了火把,李剑英仔细一看,发现竟有好几位是前些日子在英雄会上见过的宾客,心下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人群中为首一人道:“李少侠,请吧。”说罢将手往旁边一摆,李剑英知道自己恐怕难逃他们毒手,便也放松了警惕,倒是要看看他们要如何处置自己,当下一言不发,跟在那人身后。
  众人带着李剑英来到了一个高高的阁楼前,这座阁楼极为豪华,雕龙画凤,极有威严,这阁楼李剑英在郑府中倒是第一次见到。
  来到了楼下,那领头之人便不走了,只见他朝阁楼上一拜,道:“禀雄主,李剑英带到。”李剑英大吃一惊,想不到他们的“雄主”竟然来了,“若能见一见这宋玉清,好歹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李剑英心里这样想着,就算他是自己的大仇人,是大恶人,但一个武林人物临死前能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那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只听那雄主“嗯”了一下,随即道:“你们都退下吧。”那帮人便如飞般退走了,李剑英听他的语调颇为奇怪,不像是人声,倒似是故意用这种奇怪的语调来掩饰自己。
  只听那种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你就是李剑英?”李剑英忍耐不住,大声道:“不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语气极为刚硬,却听那雄主道:“呵呵,好,不愧为李啸龙的好徒儿。”李剑英一呆,不知他是何意思,道:“你就是逍遥教教主宋玉清吧?我但求临死前能够见一见你。”那雄主道:“哈哈,你将来总会见到的,我很喜欢你的个性。”又道:“不过,要等你真心加入我们之后。”李剑英却哼了一声。
  那雄主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帝王均是如此,楚霸王何等英雄,到头来还不是自刎而亡,当今天下虽定,但皇帝不施仁政,官吏腐败,天下受苦受难之人到处都有,有的人战乱之时虽困苦,但却没饿死,到了定国后却反而饿死了,可见吏治之坏,若不立新主,又岂能令天下苍生过上幸福日子?”这番话说得李剑英颇有些心动,暗想世道的确如此,他所言非虚,但是他辩道:“但是,若为了你的霸业,而死那么多人,那不更令百姓苦痛吗?我师父李啸龙又所为何罪,竟遭你等灭口。”说罢激动不已。那雄主道:“妇人之仁,死人是改朝换代必须的,但他们虽身死,但他们却是为了后世千秋万载的幸福,他们虽死,但却也值得;至于李啸龙,今日想来我仍觉有些后悔,但局势所迫,不得不然……”说罢长叹了一声。
  双方沉默了许久,李剑英也仔细品味了他刚才所说的话,似觉有些道理,但杀师之仇又岂可不顾,心中一时也难以拿定主意。
  又过了一会儿,那雄主道:“李少侠连日赶路,想必也累了,我知你现在很难抉择,你先去休息休息,过一两天再答复我不迟。”又高声道:“郑德隆。”只见郑德隆从不远处走了出来,向阁楼上一拜,道:“属下听令,雄主有何吩咐?”那雄主便命郑德隆带李剑英到厢房休息,要好好对待,郑德隆正要回答,李剑英突然向郑德隆扑来,目的很明显:只要抓住郑德隆,就有逃出去的机会。郑德隆好像没有注意到李剑英的出手,他的手下也离他较远,相救不及,李剑英的“驭风行”何等之快,但还有别的东西更快,是木块!从那座阁楼上飞下来一块木块,那木块快得无法形容,飞向李剑英身后的“大椎穴”,李剑英使出全力,将将避过了这块小小的木块,这木块势道不减,没入了土中。那雄主刚叫得一声“好”,第二个木块又来了,这次快得比无法形容还快,正中李剑英背心“灵台穴”,李剑英登时全身一麻,也幸亏他内力深厚非常,否则定要穿胸而过,但穴道被封住的同时也是受了伤,向地上扑去。
  李剑英正要倒地,黑暗中跃出一个身形矮小的汉子,将李剑英扶住,全力施展开轻功向外逃去,好快的轻功,郑德隆忙带人疾追。
  这汉子便是易了容的雪儿了,她眼见李剑英受伤,便冒出相救,但李剑英要穴受制,又受了颇重的伤,二人一起跑的并不快,过了约半柱香功夫,二人便被众人追上。
  郑德隆从后慢慢赶来,走到众人之前,向着二人笑了笑,并不说话,但言下之意已很明显了:束手就擒吧!
  李剑英似乎突然不支,双眼一闭,背身倒在地下,雪儿竟没能拉住,郑德隆见机会来了,将手一挥,那些手下抢上前来,便要来抓两人。
  雪儿岂是等闲之辈,拔出随身的短剑,横身一削,便削出一片血光,当先一人倒下去了,这一下快如闪电,余人大惊,也忙拿出手中兵刃,亮晃晃的在火光的照耀下甚是刺眼,那些人见她举手便将一名副香主刺伤,知她武功也很高强,因此不敢大意了,纷纷展开招数,与她游斗,车轮般转动,要让她自顾不暇,便可对李剑英下手,但雪儿轻功实在高过他们的想象太多,往往敌人四、五柄剑从四面八方刺来,她也能一一招架住,那些人的武功在江湖中也非泛泛,但十数人一齐上一时半刻之间也奈何不了她,要不是雪儿还要不时看顾着李剑英,要保护他,以她的轻功只怕早已逃出重围了,但雪儿轻功虽高,但剑术却明显不如她的轻功这般高强,因此也无法伤敌。
  又过了二十余合,郑德隆心中突然一动,叫道:“慢,退下。”那些人本来攻得甚急,但郑德隆一发令,这些人想都不想,只一眨眼间便回到了原位。郑德隆走上一步,脸上神情极为古怪,望着雪儿的脸,雪儿仗剑护身,只是注意着李剑英的状况。郑德隆突然自言自语道:“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旁人都很奇怪。
  只听郑德隆对雪儿道:“你姓凌,叫凌雪儿,好,好。”令人更加奇怪了,却听他又道:“那么凌燕儿是你……”雪儿望着他,道:“哼,亏你还记得,不错,她便是我娘。”郑德隆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现在心中极为复杂,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她……她现在还好吧?”凌雪儿怒道:“呸,亏你还有脸提她?”郑德隆似乎颇为关心,又问道:“她……她到底怎么样了?”凌雪儿不答,显是心中拿捏不定,过了一会儿,才凄然道:“我娘她……她五年前已过世了。”郑德隆大惊,心中悲痛,道:“真的么?为……为什么,她是怎么死的?”凌雪儿大怒道:“哼……若……若不是你,她又怎么会死,她是被你活活气死的。”说罢放声大哭,郑德隆也是伤心之极,身体竟有些摇晃。
  过了很长一会儿,郑德隆又道:“那么,那么你便是我亲生女儿了?”心中一阵激动,说出的话也有些颤抖了,雪儿道:“是,但又不是。”郑德隆道:“这是何意?”雪儿恨恨的道:“我有你这样的父亲,实在是我今生最大的不幸。”言外之意,便是承认了,郑德隆激动不已,他一辈子无;儿无女,奔波半生,已是渐老,常以此为撼,此时乍听到自己竟有个女儿,如何能不激动。刚才郑德隆能认出雪儿,便是因刚才雪儿所使的武功,本来时间长了,印象并不太深,但雪儿所施展的轻功却是渐渐把他的记忆激起,当年“凌波仙子”成名的轻功,他又如何会不记得!
  双方又沉默了很长时间,郑德隆道:“雪儿,爹……爹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娘。”雪儿怒道:“不,不,你不是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的爹爹,你也不配作我爹。”想起母亲来,心情激动。郑德隆之所以未能认出雪儿,只因雪儿与母亲并不很像,她母亲当年的艳名震动天下,号称武林第一美女,但雪儿却不及母亲的美丽(可能是郑德隆的缘故吧),但相貌不像,武功却差不了,郑德隆最终还是认了出来。
  就在双方都沉默的时候,突然间郑德隆的眼前剑光一闪,郑德隆忙闭上眼睛,接着听到“啊”、“呀”之声不断,睁开眼睛,眼前的自己的手下竟全都躺在了地上,均捂着自己的眼睛,大叫不已,他再一看,发现一人长剑护在身前,剑尖指向郑德隆,这人长身玉立,当然是李剑英。
  原来李剑英刚才假装晕倒,躺在地上,一边注视着雪儿的攻守,一边运气冲穴,他被点的穴道是被强劲之极的内力封住,若不是李剑英内力深厚,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开,他躺在地上,原本就是要让郑德隆他们不防,就可趁他们不备,施以雷霆之一击,这些人武功着实不低,若正常相斗,自己即便不受伤,也非敌手,他如此行险,那些人的注意力却均不在他身上,因此才能一击而中。
  但李剑英计策成功了之后却无丝毫的兴奋,此刻心潮澎湃,他刚才躺在地上时已将郑德隆与雪儿的对话尽数听在耳里,心道:“雪儿竟是郑德隆的女儿……”手中长剑指向了郑德隆的胸口,但就是刺不下去……
  雪儿此时泪流满面,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她对李剑英道:“大哥,请你……请你先放过他这次,好吗?”李剑英本来也一直在犹豫,现在雪儿既出言了,他也不愿违拗,当下点了点头,将长剑收回,雪儿道:“大哥,你……你如此对我,我……”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在黑暗的郑府花园的用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李剑英心乱如麻,雪儿的心情也很复杂,天本来就看不到月光,这时乌云密布,好像快要下雨了。
  但就在下雨之前,另一种雨却从空中落下来,这种雨虽不及细雨的稠密,但却比细雨更快,这种雨叫做暗器雨,空中的暗器种类很多,但目的显然只有一个,而目标也只有两个。
  李剑英行动虽不若平时灵敏,但这种雨还快不过他的“驭风行”,雪儿的轻功当然更不必说,虽然两人躲避的很惊险,但最终还是避了过去。
  他们想到了这暗器雨可能还会再来一次,但却没想到第二次的确是来了,但却只有一件暗器——银针,在所有的暗器中,银针可算是最细小的,也是最难控制的,当然,也可能是最毒最快的,以无法形容的快,无声无息,等到李剑英与雪儿在黑暗的夜里发现,银针已来到了眼前,这一针是不会落空的!
  这一针并未落空,这一针本来便是向李剑英飞来的,以他现在的状况,他是绝对无法避开的,但他却并没有死,连受伤都没有,李剑英本来已闭目待死,这时睁开眼来,身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这一针当然没有射中自己,但这一针却绝未落空……
  凌雪儿已经向地下倒去,这种剧毒暗器,毒性何等厉害,雪儿刚中针,便晕死过去,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雪儿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枚银针,因为银针已经快的不容有丝毫犹豫的时间,所以雪儿便中了这枚银针……
  李剑英将雪儿抱在双臂之间,他漫无目的的走着,双眼目光呆滞,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
  刚才雪儿中针之后,李剑英将雪儿身子抱住,雪儿身子已无半分力气,仔细看去,中在心口附近,李剑英似乎比雪儿先失去知觉,但就在这时,又是一群人围了上来,为首的又是郑德隆,郑德隆当然是只想杀死李剑英,他当然没想到雪儿会……过了很久,李剑英也不记得有多久,他脑中已没了时间的概念,不但是没了时间概念,连其他任何概念都没了,郑德隆眼眶之中也充满了泪水,这种绝毒暗器,是没有解药的,郑德隆当然知道施放暗器的是谁,他现在也没有办法。这是他这一生唯一的骨肉,真正知道她的身份还不到一个时辰的女儿,郑德隆望着女儿,似是不愿再看她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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