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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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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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 
过智:“这地儿你也去?” 
“玩儿嘛,总得面面俱到。” 
“是个干家。” 
“‘梦旗人’是个书吧,店面很小,从路上看,掩映在绿树丛中,分外安静。 
“圆圆吧很大,音乐很轻,女老板慢声细语,气氛很安宁。‘七月七日晴’和‘冰雹’在一起,都很小,只能容纳十来个人,但都有韵味。 
“你别乐,这玩意儿就能玩儿出趣味,玩儿出意境,玩儿出滋味,玩儿得多了,自然上瘾。” 
“说吧,老百姓根本不可能涉足。”过智发表自己的言论,“饭都是凑合,玩儿更别提。” 
“恶心我是不是?” 
“根本不存在,没事撑的,不是成心,而是这种生活与消费与草头百姓不搭界。” 
“你这话不对,要是没有消费群,那酒吧街那么火,又从何而来?” 
“哼,中国人自己骗自己,没那个档次,充大个的。” 
“呸,伤众。哎?不对呀,对酒吧这么上赶着扫听,肯定有想法。” 
“那倒不是,农民,听个新鲜。” 
“好,不打听,不问,不管。” 
“别价呀,真不管我,那兄弟死定。” 
“你,哼,少玩儿这套。” 
这些日子,有点小意思,‘炮店’如雨后春笋,一连气地开起来,呲活的也就紧跟着折腾,是个人就过来拉客,杂人更多。 
区娴的精力已经恢复,但气一点都不顺,被绑架的阴影始终困扰着她,干活的时候还好点,一闲下来,就想起撮火的事。 
还有招她烦的事,就是葛稀的不冷不热、不问不答的三青子样,这爷儿俩真正地干了一架。 
区娴根本没好气,抬口就是:“嘿儿,我出事,你当甩手掌柜子,稳坐钓鱼台,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呀?” 
葛稀不着急不着慌:“这话说得没水平,你死对我有什么好处?你赶上这拨了,点儿背。” 
“废话你,是男人吗?” 
“我?没亏过你。” 
“我在那儿受罪,你干吗呢?让别人救我,你真没样。” 
“五十万全部打过,我就有样了,提醒一句,你人命重要,可你的血汗钱同样也重要,那不是风吹过来的,我不坚持?我做错了?你不要杞人忧天,我葛稀没有绑你,你的血汗钱,我葛稀没动分文,要是有贼心,你的钱早已不存在。” 
“真是让你黑了,你人也不存在了。” 
“区娴,外面有给你撑着的了,这么跟我说话,翅膀硬了?” 
“是,因为你不配我的尊敬,自找的,所作所为,令我失望。” 
“行,有插杆讲话就是硬气。” 
“怎么,不服气?” 
“真想知道这哥们儿有多大底气?四九城有没有这么一号?” 
“就你这样的,还提黑道,随便拉出一个,够你受的。” 
“未必,比试比试如何?” 
“咱俩伤和气,要掰?不至于吧,实讲,这门醋不要吃,从目前来讲,我只是气,对你葛叔还满存感激之情,千万别逼我把这份难得的情分扔掉。” 
“你大了,应该走自己的路,更应该有更实用的朋友,但有一条,别拿他压我。” 
“好像,这是你们男人的通病。” 
“男人没出息,女人也一样。” 
“葛叔,以前你可没这毛病。” 
“没错,老了老了就添了毛病,今儿也就今儿,聊聊我的心里话,也算是图谋不轨,也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更算是自作多情。区娴,你所有的一切,都让葛叔心动,这是时髦的词,但葛叔有自知之明,虽然有想法,想把你据为己有,但是不可能的事情,年龄的差异,真这样做,对你将是一种痛苦,同时你也心不甘。正是基于以上原因,没有逼你,可是,都是活人,不想是不可能的,越想就越钻牛角尖。” 

第146节:千万夹着尾巴做人
这番表白倒真让区娴没有料到,心里着实感动,能这么坦然地和盘托出,难得,她也很实在:“对不起,葛叔,真的是我不懂事,心意领了,以后还跟以前一样,想我,需要我,打电话,绝不推,成吗?” 
葛稀也挺打动:“成,有什么不成的。区娴,偏门险恶,一定要多加小心,那帮孙子,没有一个可人疼的。这次的事,是个教训,里边肯定有内奸,多用脑子,后脑勺还得长只眼睛。记住,这世界上,没有绝对可靠的男人,一个男人是否可靠,全得靠面对他的那个女人是否对他有效。” 
“葛叔,别神经,人家只是救我,尽仗义,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仗义?多少钱一斤?这年头还有仗义吗?过深的交情没有,提着枪为你霸闯,不图不想,鬼才相信。” 
“不扳杠,至少目前什么都没发生。” 
“至少现在有一厢情愿。” 
“有根据吗?” 
“你的眼神就是根据。以前,你从来不这样轻易表扬一个男人,神态和举止都可以表明。” 
“葛叔……” 
“别解释,越抹越黑,遇上好人,是你的福分;遇上一个祸头子,受罪的只有你自己,到那时候,后悔药可不好吃。何况,在道上混的,好人是不得烟儿的。” 
“多谢提醒,我会自己把握住的。” 
“记住,这儿最终还有你的一个家,门永远都向你敞开着。” 
区娴落了两滴泪,走了。 
茶艺。过奇走进二楼雅房,过勇一身便装早已等候。 
过奇上来就是打镲:“警察叔叔,紧急召见,有何指示。” 
过勇两眼怒目:“祸从天降,你还活得挺滋润,还有心思逗贫,不知死的鬼。” 
过奇脑袋一歪:“职业病,在你们警察眼里,全是犯罪嫌疑人。” 
过勇加重语音:“你就是。” 
“证据。” 
“死扛没有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新鲜,办案办到自己家里人头上,没地立功是吧?” 
“混蛋!”过勇猛地一拍桌子。 
“骂人我也会,你是国家公务员,注意自己的形象。” 
“我这是清理家风,代父教你做人。” 
“你够格吗?这个家你管过吗?老太太你侍候过吗?思卿出了那么大的事,家事不提,作为警察,刑事犯案你侦破了吗?过智折了,你捞了吗?亏得你还提这个家字,你配吗?” 
“承认,全是事实,已经做完了,挽回,可能吗?你真幼稚,这个国家不是我过勇开的,一手我遮不了天。” 
“明白就好,凭你一个人,犯罪的抓不完,没有你,公安局关不了张。” 
“你现在真是不可救药。” 
“危言耸听,我一个小小的芝麻,翻不起大浪,你把我高看了……” 
“我把你看低了,当年拿扫把扫大街的手,居然拿着枪,扣扳机,道行长了。” 
“挤对人可以,你是老大,随便,这种玩笑千万别开,我胆小害怕。” 
“我们是亲兄弟,能不能开诚布公谈谈。” 
“凭你,大义灭亲的人?” 
“我这人,向来不标榜自己,可对你不得不破例一次,没有我,你已不可能坐在这儿跟我较劲了。” 
“听不懂。” 
“不知谁教的徒弟,铁嘴钢牙。” 
“马马虎虎,谁知道你来套什么。” 
“窗户纸我来捅,区娴绑架案,你过奇介入,并且开枪伤人,想知道怎么被警方定为铁案的吗?知道怎么现的吗?” 
“继续讲故事。”过奇还是死扛。 
“张继林,七哥,男,四十五岁,家住北京市×××××胡同××号,无业,绑架案首犯。 
“刘青山,绰号皮鸭子,男,三十二岁,家住××××××××街×号,刑满释放人员,无业,绑架案主犯。 
“刘海力,绰号皮猴,男,二十八岁,家住北京市×××城关××街×××号,无业,因斗殴,治安拘留十五天。 
“李葆,绰号小二,男,二十三岁,家住北京市昌平县××乡××村×组,无业,刑满释放人员。 
“王波,绰号傻波,男,三十岁,家住×××××小区×号楼×单元301号,出租车司机,绑架案的同犯。” 
过勇就像背书一样,将五个犯罪嫌疑人基本状况讲出来。 
过奇:“跟我汇报工作,对象搞错了吧?” 
过勇:“还扛?好,过奇你太自信,太过自负,犯罪者都是人,完全十全十美犯罪根本不存在,必定留下蛛丝马迹,更何况,你遇到的是一帮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糊涂车子,并不具备与公安机关相对峙的本领,说白了……” 
“你说我跟他们一样?” 
“这是你说,我并没有讲,怎么,开始心虚?” 
“有必要吗?” 
“张继林挨了你一枪,根本无法处理枪伤,毫无经验的他,居然跑到医院去治疗。人家医生是专业,不是吃干饭的,枪伤与其他外伤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于是,你的罪行彻底暴露,因为,他不堪一击,很快竹筒倒豆子。过智,你进入犯罪嫌疑人行列,被立案侦查,证据确凿,还扛吗?” 
过奇非常冷静:“如此看来,你违背了警察的原则。” 
“错,今天你能还在社会上,得感谢一个叫左思思的女人,她的能量很大,连我都不能抗争,死命令,必须把你的案子挂起来。” 
过奇一听更踏实,更狂妄:“没想到,你也有受人制约的时候。” 
“你小子别得意,要知道,案子挂起来对于你意味着什么。” 
“请教。” 
“那就是,千万夹着尾巴做人,一旦再有事,新账老账一起算,别以为你得逞。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我要发威,谁也挡不住,只不过,这样会牵扯一大帮人,在仕途拼搏一生,而且都是很好的领导和同志,中国的民风就是关系的复杂性,不忍心让他们受伤害,失去多年为之奋斗的前途。二是你是我亲亲的一奶同胞,不想让你走过智的老路,明白吗?” 
“感谢不尽,其实,叫声大哥吧,人人都有人情,都不是冷血,你也得把脑子转一转,太死性,不是很好的事情。我相信,邪不压正,但,大家没有生活在真空当中,生活需要现实,你再是警察,总得吃五谷杂粮,吃饭得给钱,下了班,你是老百姓,得孝敬父母,疼兄爱弟。本分应该尽的,工作是要出色优秀,但得分轻重左右,明白吗?”说教交换了位置。 
“明白,可是这个职业有他的特殊性,必须维护法律的尊严,对于你的事,惊动了一层的人,有个闪失,不堪设想。” 
“你还是糊涂,转不过磨来,之所以这么多人点这个头,是置法律于不顾之外吗?不,那是大家都在维护各自的利益,假如,没有这个前提,敢冒这个风险,那是傻子,吃撑了。” 

第147节:怎么外边打野食
“不管怎么说,这次是个万幸,赶紧收手,干点什么不行,就你们那个行当,经常通报,早早晚晚得端你们。” 
“你一个人说了不算,现在讲究的是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狗屁,大好局面就是让你们这些人给破坏的,给首都人抹黑。” 
“官话到单位去说,有劲没劲?” 
“有劲,你的娄子小吗?起步不少于十年。十年对于一个人意味着什么?一个判了十年徒刑的人对于家庭亲人又意味着什么?你想过没有?明确告诉你,再往下走,相当危险,到那个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事儿赶事儿懂吗?是有过头的地方,但我也有正义的地方,那就是为民除害,即使有罪,法院也会在这方面有所考虑,不是吗?” 
“在我们的国家里有严格的法律法规去约束每个公民,不可能任人随意去侵犯,跟西方国家的法律有质的区别,自己除恶是义务和权利,但是,你非法拥有制造枪械和伤害别人,本身就是触犯法律,铁铁的定案。至于除害,也是客观存在的,也正是你有情节,才是这次替你开脱的最好借口。” 
“行了,一切都云开雾散,小弟也知你的情,得过且过,你老哥有事尽管开口,毕竟是亲哥们儿弟兄,得互敬互助。” 
“你别太得意,这次只是捡了个便宜,岁数已经到了替自己考虑后果的年龄,好与坏,明辨是非,应该有个标准,奉劝你:法律的威力是强大的。” 
“鸡蛋不会往石头上撞的,怎么样,叫上老四,咱们哥儿仨聚一下。” 
“可以,今天我轮休。” 
“这才对,哥儿几个经常通通气、过过心,劲儿往一起使,多好。” 
“免,亲情可以一起拉,你干的事,绝不参与,而且,坚决反对。” 
“得,得,你伟大、高尚行不,国家也是,怎没让你当国家主席。” 
还是马克西姆餐厅 
过奇手端酒杯:“左姐,感激太俗,友情后补,拉小弟一把,总算没白结识。说吧,也给你做件事,不过,别让我摘月亮。” 
左思思:“这个放一边,不算什么,可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么简单的道理和常识,你也犯错误吗?” 
过奇替自己辩解:“那个场合,那个时机,容不得你多想,尤其是最看不过女同胞受辱,宰了那孙子的心都有。” 
左思思持不同见解:“都什么年代了,还弄草莽英雄那一套,法制社会,我的兄弟。心气是好的,动机也对,做得却不对,而且,相当不明智。你是谁,老百姓,扭转不了乾坤,这世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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