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哩-莫名其妙煞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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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哩-莫名其妙煞到你-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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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吵什么吵?要签名从後头排队!」

  「咦,他刚才不是和巩千岁走在一起?」

  「好像是耶,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我是巩干岁的男朋友!」杨宇豪抓准时机宣告道,所有人马上转头望向他。

  「杨宇豪,你不要胡说八道!」巩千岁急急地辩解,没想到他竟然来这招。

  「害羞什么啊?小宝贝。」杨宇豪故作亲昵的喊她。他就是要让人误会。

  「谁害羞了?你不要破坏我的名誉!」她抡起拳头,恨不得打烂他的脸。

  「小宝贝,你在床上可不会这么凶喔。」

  他一脸暧昧的表情,猪哥嘴就要朝她的粉腮偷香,怎知下一秒便让一记强劲的拳头揍飞出去。

  「妈的,哪个王八蛋给我出来!」杨宇豪倒地上叫嚣著,惊见地上的血渍,他往脸上的痛处摸了摸。「我的鼻子流血了,哇——」

  「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否则下次断的就不只是鼻梁了!」

  此人正是男扮女装的姬宫毓,他凛冽的撂下狠话,接著拽住巩千岁皓腕离开纷乱的现场。

  群众们全让姬宫毓惊为天人的美艳和俐落带劲的拳头吓傻了,没人胆敢再前去追星,更没人理会那坐在地上哀号的杨宇豪。

  ●禁止转载●  ※※天长地久的踪迹※※  ●禁止转载●

  两人来到姬宫毓的工作室。

  此刻,他脸孔犹如结了一层冰霜,教巩千岁无所适从。

  沉默的状况持续许久,她仍只敢用眼角余光偷觑他,怕自己不小心踩中地雷。

  「说话!」最後是姬宫毓打破僵局。

  「我要说什么?」

  「说那个男人是谁。」

  她将事情经过娓娓道出,敍述时不忘偷瞄他的反应。

  「就……这样。」

  「你怎么这么笨?」姬宫毓不客气的骂道。若非他恰巧经过,事情不晓得会发展成什么样!

  最教人不可原谅的是,那男人竟然还想亲她!

  「我、我知道啊,可是他一直拜托,我想说做朋友也没什么关系嘛……」她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不准哭!」

  「喔。」她赶紧收起泪水。

  「就是因为你拒绝得不够明确,才会让他有机可乘。你已经被骗过一次还不够吗?那人渣你离他愈远愈好!」

  「我拒绝他了啊,哪晓得他会死缠烂打……」她可怜兮兮的瘪著唇,觉得自己好委屈。

  「是吗?如果你拒绝得够彻底,我就不信他还会提出跟你做朋友的要求。人家三言两语你就相信了,你未免太好骗了吧!」姬宫毓的教训如同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真的郑重的声明不会跟他复合了呀,你不要再骂我笨了啦!」她也有些火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又不是她自愿的。

  「你就是笨!」醋意蒙蔽了姬宫毓的理智,无论任何人都不许觊觎他的所有物。「我看你是对他余情未了吧,那混帐男人跑回来跟你要求复合,想必你心里也很开心吧?」

  闻言,巩千岁气炸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难道她的爱还不够坦白清楚吗?

  「事实摆在眼前。」嫉妒染红了他的眼,教他看不见她受伤的表情。「也对,你现在是大明星了,要什么男人没有?我可是让你变得大受欢迎的恩人,你怎么报答我啊?」他的手指勾挑著她的下颚,脸上满是轻蔑。

  「你……」她秀眉深锁,明眸盈满伤痛。

  她不明白这男人怎能说变就变?他可以不爱她,但她绝不允许让他如此怀疑她的爱情,甚至将她视为水性杨花的女人。

  「怎么,说不出话来吗?那不如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吧!」她清澈的目光瞅得他有些惶然,於是他立刻将她身子扑倒在床上,唇狂肆的吻著她。

  巩千岁始终不言不语,只是瞠著眼睛注视他。心窝满是酸楚,她却不再泪流了。

  「该死的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姬宫毓本想激得她反抗,但她就是无动於衷,那双翦水双眸中恍如承载苦无尽的哀愁,让他觉得自己变成了千古罪人。

  她仍是缄默。

  「你说话啊!」他疯狂的摇晃她的肩膀,不想看见她如此面无表晴。

  他的动作很粗鲁,她却没喊痛。葱白的素指解开衣扣,她俐落的展现自己的胴体。

  「我无话可说,这副身躯,你想要就拿去吧。」

  这下换他词穷了,他清楚看见她的眼里有苦太多悲怆,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你……」

  「拿去啊,怎么个动手呢?」她将他的手拉来置於自己的雪峰上,接著扬起冶艳的笑,开始脱他的上衣。

  「你干什么?」姬宫毓急忙制止她胡来。

  「我在帮你啊,反正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是吗?」巩千岁把他推倒在床上,骑上他的腹部下方,无所谓的说著贬低自己的话,小手不断的拉扯他的衣服。

  如果他是这么看她的,那她就这么堕落下去吧!

  是他教她懂得刻骨铭心的爱情,也是他让她变得美丽,她如今拥有的一切全是他给的,假若他想要求回报,那她就照他的意思偿还。

  然而她付出的心呢?还要得回来吗?

  「住手!」姬宫毓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张,她半裸的妖娆身子虽诱人,但她的笑容中却含著太过浓烈的绝望。

  「为什么要住手?这不是你要的吗?」她改为抱住他的颈项,疯狂的摆动俏臀摩擦他的火热根源。

  「千岁,你先下来,我们好好谈。」

  「不要——」她像条蛇鳗纠缠著他。

  「你给我下来!」他终於忍不住使劲推开她。

  「啊!」巩干岁滚落床下,不慎撞到膝盖。

  「千岁,你有没有事?」见她受伤,他不禁懊恼自己忘了节制力道,紧张的趋前看她的伤势。

  「你走开,我不用你管!」尽管膝盖已经红肿,她仍强忍疼痛挥开他,努力站起身穿上衣物。

  「你受伤了还想去哪里?」姬宫毓著急的欲搀扶她。

  她仅是冷漠的瞥了他一眼,闪避他的手。「既然你不想做爱,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天杀的,我不许你把自己说得和妓女一样!」他蛮横的搂住她,心里开始後悔自己在盛怒之下所说的浑话。

  「我是啊。」巩干岁把头转开,不想让他瞧见她不争气的泪水。

  「千岁!」他扳过她的娇颜,见她垂泪,他的心几乎让愧疚淹没了。「我不是故意说那些混帐话的,那是因为我刚才实在太生气了……」

  「对,你生气,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怎么可以用那么残酷的话伤害我!」她不停的拭去腮边的热泪,但泪水还是不断的滚落。

  「对不起,是我不对。」将她拥入怀中,他勇敢的认错,请求她原谅。「我们不要争执了好吗?」

  「是你先骂人的!」她委屈的指控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看你要我怎么补偿都行。」他宠溺的拍抚她抖动的背哄著。

  「补偿?」一个想法浮现巩千岁心头。

  「对,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我要你爱我。」这是她唯一的想望。

  姬宫毓登时全身僵硬。

  「呵……」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震愕。

  无力感攫住了巩千岁。毋需言语,她已经明白自己的要求对他而言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如果他不能爱她,为何要对她说出那种令人充满希望的话?

  如果他不能爱她,又为何总是温柔的拥抱她?

  如果……如果……

  她心里有千百万个疑问,但事已至此,似乎也没有必要问出口了。

  她还以为自己不在乎他的回报,结果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不知不觉间,她已变得贪心,无法满足於这份单方面的爱恋。

  惆怅的推开他,她无语地离去。

  而他,并没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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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薛景斌和姬宫毓两人。

  姬宫毓躺在大沙发上,原本足以迷住所有女性同胞的带电鹰眸,如今却显得死气沉沉,呆滞的凝望著天花板。

  薛景斌正迅速批阅著堆积如山的文件,但镜片下的利眼小时的瞟向姬宫毓。

  一段时间後,薛景斌总算将工作告一段落,却见姬宫毓仍维持相同的姿势,动也没动。

  「阿毓,你对天花板的设计有意见吗?」薛景斌忍不住问。

  「没有啊。」姬宫毓的嘴动了两下,连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那你干嘛一直盯著天花板看?」

  「因为无聊。」更正确的说法是——失神。

  「你可是台湾第一男模,Case接都接不完了还会无聊?你少唬我了。」薛景斌站起身伸展四肢,活络一下筋骨。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接著,只见姬宫毓火大的对电话另一头的人破口大骂。

  「琳达,我要你不要烦我是听不懂吗?谁都一样,本少爷不想接的Case谁都不能勉强我……你说够了没有?再罗唆我就消失给你看!」接著,他气愤的将手机往墙壁一扔,又恢复原来的姿势,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薛景斌挑高了眉。假若他没记错的话,琳达应该是姬宫毓的经纪人,再望向墙角那像被五马分尸的废铁,他非常确定这小子肯定有心事。

  「怎么,年纪轻轻就想退休了?」薛景斌大刺刺的坐到姬宫毓伸长的双腿上。

  「喂,痛死我了!」姬宫毓弹起身,皱紧眉宇望向「凶手」。「你想害我变成残废啊!」

  「你现在这副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成功地唤起姬宫毓的注意力後,薛景斌接著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姬宫毓仍旧敷衍道。

  「没事你会把自己搞得这么失魂落魄?」薛景斌才不信。「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得上忙也说不定。」

  「景斌,你管好你家那口子的事就好,我的事自己会解决。」姬宫毓并不认为他和千岁之间的事有谁能够化解,而他也从不是那种会与人讨论心事的人。

  薛景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不禁叹气。「阿毓,你就是这样,难怪老爸常常叮咛我。」

  「伯父怎么了?」

  「他总是怨你到现在仍不肯喊他一声爸爸,老妈也是。」

  「我……」姬宫毓的眉蹙得更紧了。

  「阿毓,你有把我们当成你的家人吗?」薛景斌直截了当的问。

  「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

  「阿毓,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姬宫毓沉默了数秒。「当初我让薛家收养,就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保镖的身分,我从不敢忘。」

  「那你可知道从小爸妈就对我和京健三令五申,要我们将你当成亲手足看待?」薛景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姬宫毓—看完,脸上满是诧异。「伯父生病了吗?不然为什么这么早立遗嘱?还有,伯父确定要这样做?」

  「这是爸的坚持。」

  「可是我并不值得他这么对我啊!」这份遗嘱上明白写著将薛氏企业的股份、房地产和资会分成三份,其中一份竟是他这个外人所拥有,令他极为讶然。

  「你也是爸的儿子,为什么不值得?你从踏进薛家的那一刻,就已经是薛家的一分子,只有你一个人将自己逼进死胡同。」薛景斌推了推鼻梁的镜架,镜片後的双眼中有一丝愠火。

  姬宫毓抿了抿嘴。「我没有将自己逼进死胡同,我不过是对自己的该做的事负责。」

  「说得好,你的确是个好保镖,却是个失职的儿子!」薛景斌决定把所有的话说清楚。「阿毓,从来没有人嫌弃你的出身,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连我看了都想揍人了!」

  「我是弃婴,这是个不能改变的事实。」姬宫毓心中错愕,想小到温文儒雅的景斌会这样说话。

  「哼,对於爸妈的养育之恩,你倒是抹杀得一乾二净啊。」薛景斌故意挑衅地道。

  「我没有,我是用我的性命保护你和京健的安全啊!」从小,他习得一身好功大,就是为了避免让薛氏兄弟有丝毫闪失,只要一传出有人对他们的安全造成威胁的消息,他比任何人都紧张。

  「谁希罕你那条烂命?」他薛景斌可不是那种让自己的兄弟做替死鬼的混蛋。「爸妈为了你,头发都白了,每天心里惦记的人都是你,结果你是怎么回报他们的?」

  「你……是说真的?」姬宫毓心中挣扎,他真的有幸获得这份亲情?

  「骗你我有钱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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