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流觞千里东风一梦遥 (完结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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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流觞千里东风一梦遥 (完结修文-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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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你要的吗?”我喃喃的说,“我是谁有用吗?看这里,全都给你!”双手捧起乳房。生育过后的乳房还带着奶香,丰满的在烛光下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连我的情绪都被这种赤裸的东西,托到极点!
  杨不愁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又中电似的后退几步,说道:“没、没有!绝对没有!没有!你、你好好休息吧!好好休息!休息!”
  说着,仓皇离开。碰到一只凳子,撞到桌子角,门框……还有楼梯上跌跌撞撞的脚步。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头一片冰凉。
  我听见自己的冷笑,熄灭烛火。在黑暗中,我摸索着自己身体最隐秘的地方,脑海里浮现洛玉箫的样子,痴迷的,温柔的,还带了些粗鲁。他回来了吗?那些温暖的充实的感觉在哪里呢?情绪在摩擦与抚摸中沉浮,意识明灭的过程中,我看到那个男孩在自己身上沉迷着,流连着,甚至连蜜穴深处对他的渴望与满足都那么的真实!洛玉箫消失了,古代消失了。
  我终于回到现代,回到那个“红锦”的身上,躺在淡蓝色的床单里,和那个男孩尖叫着攀上欲望的高峰,一次又一次!
  我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了。
  躺在男孩的怀里,沉沉入睡前,我想,我只是梦里创造的人。
  世上本来没有我!
  =
  这章大修了,因为有些情绪和表达非常不满意。以后可能会继续修改。这里的人物都处于矛盾中,女主还有逃避倾向。无论现实和梦境,她都选择可接受的地方逃避。我也不知道写的清楚吗,只能慢慢改了!谢谢。

  第 32 章

  醒来还是在那张雕满花朵和香草的大床上。想起洛玉箫来时,那张刻着充满挑逗意味的图画的大床,突然意识到,在杨不愁的心底似乎有一块地方和他表面上的成熟稳重截然不同。
  撩开帐幔,天色已经大亮。日上三竿才起,我也算是“坏女人”了!不过这里没有公婆一干人等等我请安问候,唯一的“主人”似乎不太愿意见我。
  昨夜的事情闯入脑海,一开始肯定是杨不愁的不是。那种要求太过分了,所以他也诚惶诚恐的向我道歉,在“走火”之后借着唯一的清凉嘎然而止。但是后来,我昏迷再度醒来后,似乎……是我挑逗他比较多吧?
  一边洗漱一边想,突然想起《欲望都市》里的一句话,挑逗女人是很危险的事情。是萨曼纱说的吗?摇摇脑袋,想起他的不知所措,权且做扳回一城吧!
  阿Q精神无所不在,连男女关系都不例外!
  洗漱完后,宛芳的巧手为我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我们正为插鲜花还是珠花争论,温总管过来说道,“夫人,公爷在书房等您。”
  杨不愁肯定有话要说。昨天自己受刺激太过,行为失常。这么大的事,杨不愁一定要有所布置。
  他既然对我坦然以告,并公然让朱德尕出现在我面前,必然有他的目的。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还算整齐的面容,对宛芳说道:“把那个圆形的攒花八宝插在髻上,然后旁边再插一只点金景泰蓝的蝴蝶簪就可以了。”
  临出门前,一个念头擦过脑海:今后要减肥了!
  杨不愁坐在书房里看书,大概是听见我的脚步,已经站了起来,指了指绣墩,各自落座,从人皆下。我突然有种彼此在谈判的感觉。
  欲望就是这么奇妙,可以让两个人如胶似漆,也可以让在下一秒让他们为各自的利益拼死争夺。
  “你有什么打算?”杨不愁问我。
  “一切听公爷的。”就是有打算也不能直说啊!我觉得自己像面对危险的猫儿,伏下身……
  “好。我不妨直说了。”他似乎也没有绕圈的打算。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推到我的面前。
  匕首,那把曾经属于他,被我夺下,又物归原主的匕首。绿色的鲨鱼皮鞘包裹的刀锋,曾经压着他的动脉,划过我的……
  自杀?他要我自裁吗?
  扬眉欲问,他已经开口解释:“这个你收好,必要时还可保护你们母子。”我送了口气却坐着没动。样不愁继续说:“朱德尕的家业和族人都已经移入中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等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保护家业保护家人的机会。现在,他等到了。他找到你,引起两方的注意。纪青月找到他,我找到他,他可以开价了。”
  我眨眨眼:“你的价格好?”
  “纪青月倚仗纪府,不过朱德尕是何等样人!他早就知道纪相并不完全赞同纪青月的做法,而我,不是别人可以比的。选哪边,不言而喻!”杨不愁微微抬头,嘴角流出不可一世的傲慢。
  看着他的自负,我计划着下一步的走向。也许真的可以留在这里?我是不是该加强一下自己的保护措施?比如——变成真正的夫妻?
  杨不愁看着我,眼中带着得意继续说:“现在你的身份除了我,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我心中一惊:“那……老先生——”
  “换的全族和子孙后代的清白,很值!他们已经进一步迁往江南了。”
  一个念头冒出来:杨不愁调换了朱家的官籍!从外族变成了汉族,恐怕连出生地都要变了。
  或许,我的官籍……这样就不用躲进深山,不敢见人了!
  但是,杨不愁——看来最可能保护我的人,反而成了这个计划最大的绊脚石。
  估量再三,我暂时按下心头的激动,微一欠身,说道:“多谢公爷。”
  杨不愁道:“你也无需担心了,只要在京城,在我杨府,一切有我负责。不过——”
  他拉长了声调,我识趣的低下头聆听:“不过,你要把杨四随时带在身边。”他说的很郑重,我一愣,只听他继续说:“皇上已经对我起了猜忌。那个万铁子,分去一半的兵权。我这也算养虎为患了。如果有一天,发生了我不能把握的事情,你可以让杨四帮助你。”说着一笑,“那样爬窗户很危险的。”
  我陪着一笑,心底却轻松不起来。万铁子分兵权,纪家分政权。一时风光的护国公杨不愁已经是四面楚歌了。还能保护我到什么时候呢?
  “你在想什么?”他问道,“你需要什么吗?”
  我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看来他已经把我当作自己人了。我斟酌着说道:“多谢公爷。不过红锦也有红锦的担心。”
  “什么担心?”
  “红锦乃敌国公主一说早就传遍京城,诸汗国国主应该有细作报知。但凡有所举动,不知会不会连累公爷。”
  杨不愁冷哼一声,道:“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吗?”
  “夫妻本是同林鸟,公爷勿怪!”我阻止他的插话,“休妻可以再娶,何况民族大义当前。再加上有心人居中拨弄,红锦以为,公爷应该都考虑到了。”
  杨不愁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依你之见呢?”
  我跪在地上,轻声说道:“公主可以死去。红锦愿效仿朱家!”
  “你要走?”杨不愁的声音微微抬高。
  我点点头。话已说尽,同意不同意就在他一念之间了。
  “此去江湖路远,若是被纪青月发现……”他的话里有明显的威胁。
  我道:“生死有命,总胜过案板上的鱼肉。”
  “我以为你贪生怕死。”
  “蝼蚁尚且惜命,小女子不过求一线生机。”
  “我不能给你吗?”
  “请恕红锦无礼,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公爷即给红锦生路,不如让红锦走的远些!”
  “撒手不管,洛大侠会怪我的!”
  “授之以渔,今后的路是红锦的命,生死与人无关。”
  “墨墨怎么办?”
  “母子同命!有我一口气在,就有他。”
  “我觉得你是在找死。”
  “在这里是等死!”
  说到这里,屋里骤然安静下来。
  我没有抬头,慢慢的调匀呼吸,静静的等着。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的办法可以解脱他,而不必承担任何谴责。好处大的很!
  “你……让我想想!”
  终于,他慢慢吐出一句话,对我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我静静的等候着消息。因为我坚信,在追逐权利的道路上,没有一个人肯放慢脚步,敢停下来。纪家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可是,一等三个月,京城里风平浪静。但是那些关于我身份的谣言不知何时已经转变的了风向,指向杨不愁。连他因公会见诸汗国在京城的质子都被传成“过从甚密”!
  这些有的是我在坊间听说的,有些是凤嫂讲给我的。
  而纪青月似乎也有她的麻烦事,纪家更愿意把她送进宫。
  太子还小,诸王年龄不是太大就是太小,纪大人的目标很明确,是那个朱红围墙围着的权力中心。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坐在我面前的这个醉鬼嘀嘀咕咕说的。
  “上官红锦,你说!你凭什么那么好命!”纪青月揪着我的手腕,她的腕力极大。我下意识的捏住她手腕的某一处,好像条件反射一般,她的手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你会点穴?”她睁大眼睛。杏核眼里充满了血丝。
  “这是点穴?”我反问。大概知道自己来之前是干什么的——一个外科大夫,可能还懂些人体构造?或者我选修了中医针灸?反正我懂且不记得了。
  “哼!我忘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纪青月又灌下一杯酒,“报应啊,报应!活该你什么都忘了!当初爹怎么就不让你多吃点,现在死了才好呢!”
  “我死了也不会有你的好的。”给自己斟上一杯酒,慢慢的啜饮。
  我们两个死对头怎么会在这个杜康酒楼上喝酒呢?
  我回忆着。好像是我出来给墨墨选些好玩的玩具,这家酒楼的金莲盛开是我最爱的菜品,一时犯馋,上来吃饭的时候。听见隔壁有人醉酒闹事,还是个女子。本着钦佩的心情,我热情的加入看客的队伍。没想到见到的竟然是纪青月!
  她也见到了我,一把揪了出来,又哭又骂,不过小二总算解放了。赶紧疏散人群,留我对付这个疯女人。
  杨四起了大作用,把醉醺醺的纪青月和身不由己的我分开,然后我们就坐了下来。
  说实话,我恨她。因为她是始作俑者,没有她,没有她们家,我可能是另一番样子,而不是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死去的人不计较了,可是活着的我不能不为那些别有用心的流言伤头。
  但是,看她现在一副为情伤的模样,我竟然能够感同身受!好像我也曾经遇到过似的!想起梦里那个强装冷漠的女孩,想起那个惫懒不羁的少年,我知道或许很久以前,我曾经和她一样——为情所伤!
  “为什么?”她醉醺醺的抬头问我。
  我突然意识到她可能不是真醉,或者只是试图喝醉。压力太大了,谁都需要一个借口,来释放自己。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不一剑把我砍了,而是和我说话?
  或者是因为害怕杨四?身高体壮的杨四的确凛然不可侵犯,除了小丫头宛芳,似乎连杨不愁都奈何不了他。
  “没什么!”我说道:“如果是你,洛玉箫就不会劫走你,而是悲伤的看着你嫁给所爱的人。而你会在杨不愁的后院和上——”
  “不许提那个名字!”她突然尖叫着捂住耳朵,伏在桌子上哭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我只想吓唬吓唬她啊!呜呜呜!”
  趁着哭的时候,叫来小二,给了几文钱,让他赶紧去纪府找人来接。
  纪青月还在哭:“我不要进宫!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要进宫!”
  哭着哭着,她突然站起来,头发凌乱的跪在我面前,胡言乱语:“红锦,你走吧,走的远远的。把杨大哥让给我,我真的只想嫁给他啊!”
  走?我何尝不想!
  只是,就算我要走也和她无关。
  我无言以对,伸出手来摸着她的头,好像摸着梦中那个少女。有许多的感叹,却堵在心口说不出来。
  纪家的人来了,要拖走跪在地上的纪青月,挣扎中,状若癫狂的她突然破口大骂:“上官红锦,你这个臭婊子!你和洛玉箫生了儿子,还死缠着杨大哥。你是狐狸精!我要替天行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噗!”杨四一掌砍在她的颈后,对纪府家人说:“得罪了!回去睡一觉就好。”
  纪府的家人也很识趣,礼貌的谢过我们,还留下一份谢仪,才矜持的离去。纪青月已经睡在纪府的马车里了。
  晚上杨不愁照例过来吃饭,说起这桩事,我知道肯定有人全说了,便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以后少出去吧!纪相很恼火,我们最好不掺和他们家的事。”
  不掺和?
  是不是意味着杨不愁已经和纪相划清界限,在朝堂上各自一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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