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簟凉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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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簟凉a-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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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跑去那儿,自然是他的主子也在那儿了。
  
  洛景行揽着临池送临池回房,侍卫长快步离去。擦肩而过之际洛景行向他投去深思的目光。
  
  临池回到屋中看着一室的冷寂,头痛的唤了声:“却欢。”却人无人应答,她恍然想起,却欢还在君府呢!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她翻身倒在床上,想着让爹爹给她派几个丫鬟来先指使着,摸摸滚圆的肚皮,君彦鎏的话萦绕在耳,她吐气,到底哪里错了?到底谁错了?
  
  余亲王府灯火通明,睡眼惺忪的傅安于松松垮垮的着了件猩红锦袍,眉尖轻拢眼角嫣然,不似平日里的盛气凌人,妩媚慵懒风情万种,她看着镇定的坐着喝茶的周封,神情凝重严肃,颇为不耐,“你来干什么?”
  
  “宁南郡主跟着我们来了。”周封笑着,傅安于挑眉,他继续道,“是追着君彦鎏来的。”
  傅安于挑起几丝兴趣,“噢?那临池那丫头什么态度?”
  
  周封认真的看着她,“你不会不知道他们已经离缘了吧!”傅安于笑容一顿,周封抑不住唇边扬起的笑意,“还是安澜下的旨。宁南京都都已经传遍了。你真的不知道?”
  
  “唐岫远你欠扁啊!废话少说。”傅安于不耐的吼道,“你到底跑来做什么的!”
  
  “我现在叫周封,不叫唐岫远。”周封含笑提醒,“安澜来信,让我转告你和阿湮,帮衬着林吃点。临池小丫头本来就很别扭了,甄尤渊这一来,君彦鎏的路就更难走了。”
  
  傅安澜烦躁的揉揉头,“不是都离了嘛!”
  
  “安澜那儿还有一张圣旨呢,是给君彦鎏准备的。”周封悠悠道,“至于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问安澜吧…如果她愿意说的话,皇上是不会管这事了。”他摸摸鼻尖,沉思,“君家小子到底哪里得罪安澜了?被她这样折腾玩弄,哎。”
  
  傅安于久久未语,良久…“他在安澜面前太嚣张了。”
  
  天渐渐明朗,秋风扫落叶,卷起了院子的枯叶,却欢正打开门,不慎被风沙迷了眼。今天天气阴沉沉的,风也特别大,衬得人的心情也好不起来了。她坐在阶沿,今天小姐该回来了吧?
  
  她无奈叹气,宁南之行后姑爷回来看着还是老样子,可那眼神明显的就不对劲了,小姐没跟着一起回来,倒是另一个女人跟着回来了,还让她去伺候那位郡主。唔,听说在宁南也是这位郡主的贴身丫鬟伺候小姐的。
  
  “却欢姑娘。”身后女子唤道,声音娇柔温和语气客气有礼。
  
  却欢连忙起身。“郡主客气了,奴婢哪担得起您这‘姑娘’二字呐,您叫我却欢便是了。”却欢微笑道,看着清雅秀气的女子,就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欺负了小姐,她暗暗磨牙。
  
  甄尤渊提起裙裾,似不禁意的说道:“你家公子还没回来吗?”自从宁南回来他在君府露了个面之后她便再也不曾见到他了,“这天气越来越凉了,你家公子日夜操劳怎么受得住。”
  
  “多谢郡主关心,公子身边还有两个小厮照顾着呢!”却欢挂着僵硬的笑容。
  
  那日君彦鎏带着甄尤渊回府后告诉她:“却欢,你家小姐生气了,就是这个死跟着我的郡主搞的鬼。”他满脸的疲惫,听得却欢勃然大怒,他继续道,“可是她是郡主,她爹是封侯她哥哥是长公主的驸马,我不能拿她怎样。所以。。。”
  
  于是,本来想回洛府的却欢留了下来,以君彦鎏贴身丫鬟的身份到她身边名为伺候实为监视她,阻拦打断一切她可能遇见君彦鎏的机会,并随时为君彦鎏通风报信让君彦鎏得以顺利的在甄尤渊来找他之前脱身离去。
  
  君彦鎏的宗旨是:我惹不起,总躲得起!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玉千刃说道,冷静分析,瞥了眼愁眉苦脸的君彦鎏,无奈长叹,“你打算在我家住多久?”不是他不肯帮忙,而是家中“贤妻”不乐意了。
  
  “倒不是怕她,我现在没那个心情精力去对付甄尤渊,那只是浪费我的时间。”君彦鎏瞟向窗外那抹鬼鬼祟祟的倩影,朝玉千刃苦笑,“你也不用烦恼,我很快就可以搬出去了。”
  
  玉千刃有些讶异,“你要回君府吗?”如果是这样,那君彦鎏借住这几日他所受的唠叨痛苦不就白受了?
  
  “不。我脱离君府,另置府邸。”君彦鎏说道,笑了笑,“这件事早就计划好了,只是那时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才耽搁到现在。”他嘴角抽了抽,也幸好耽搁到现在,不然甄尤渊知道了又得跟着来了,他烦躁不安心神不宁的甩了甩头,“我现在烦恼的是临池。”
  
  玉千刃拍拍他的肩膀,“自求多福吧!”
  
  这种事别人是插不上的手,只能靠他自己了。玉千刃对君彦鎏颇为同情,完颜湮却是幸灾乐祸,高兴的手舞足蹈。当初谁叫君彦鎏对完颜湮冷嘲热讽鄙夷之极呢,当初谁会想到完颜湮现在会成为他所爱女子的姐妹呢。。。风水轮流转,老天果然是公平的。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古人曰: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很不巧的,君彦鎏得罪了女子中的小人、小人中的女子,偏偏还是最爱记仇的。
  
  完颜湮推开门大大方方的进来了,笑容明媚美眸扑扇天真可爱,“君公子,你放心,我常去洛府,临池好得很,我也一定会在她面前提你美言几句的。”
  
  得,您不恶言就谢天谢地了。君彦鎏一个冷战浑身颤抖,风水轮流转呐!
  
  君彦鎏的府邸终于完工了,不大,比不得君府,一个小院子,几方厢房,温馨而简朴。院子里什么话也没种,就在两棵相距较近的大树之间搭了个藤织的秋千。君彦鎏当初选在这里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这两棵大树的用途,还有这个位置距洛府很近,他不祈求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只希望能天天看见她,顺便。。。观测观测有没有什么陌生男子来。
  
  依照洛景行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还真说不定就会这么做。
  
  入住新府邸之时,他没有通知谁,就带着宣纸砚台俩人收拾好包袱搬了进去。砚台宣纸一个收拾书房摆好文房四宝将各类书籍放好在书架上,一个收拾卧寝铺褥燃熏香放置衣物挂纱帐。一切皆按照在君府时的摆设摆置着。
  
  “公子,奴才觉得吧,咱们还是应该请个厨子丫鬟。”宣纸摸摸鼻子,说道。
  
  君彦鎏下意识的蹙着眉头,一口回绝,“不需要。”现在他是闻女人变色,女人是个麻烦的东西,他现在除了临池是能避则避,情路已经够坎坷的了,他不想再横起波澜。
  
  于是,三个男人的独居生活开始了。
  
  三个男人主事的日子十分有趣,每天都妙趣横生波澜起伏,一点也平静。例如:如一声惊雷平地响的求救声…“公子,砚台,厨房起火了!”、砚台满脸愧疚不安的道歉声…“公子,看来你又得买新衣服了。洗衣服时力道一下大了,就。。。这样了。。。”
  
  君彦鎏头疼的开始想:难道真的要请几个丫鬟厨子吗?
  
  “公子公子,你看,这回这米我是煮熟了,不是夹生的了!”宣纸咋咋忽忽的兴奋声遥遥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门开着,听着宣纸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声音,看着眼前笑意挪揄风采不减当年的男子,君彦鎏额角又开始跳了,“爹,您先进来说话吧!”他侧身恭请。
  
  洛争饶有兴趣的四处打量着,“难怪你搬来了这么多天都不见动静,原来是家中事务尚未处理好。”有什么逃得过洛争的眼睛呢,从君彦鎏买下这里开始,他的一举一动,洛争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三个大男人。。。呵,着实难为你了。”
  
  君彦鎏笑而不语,看了眼见到洛争就愣在原地的宣纸,冷声:“你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下去。”
  
  “是。。。是。。。公子,首辅大人,奴才告退。”宣纸端着那晚黑焦的“熟饭”落荒而逃。
  
  丢人现眼呐!
  
  洛争步履缓缓,君彦鎏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进了书房,洛争坐在君彦鎏书案后的椅子上,君彦鎏站着,等洛争说话。就算洛争不是临池的父亲,君彦鎏也会对洛争恭敬有加,无关情分之类,这只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敬仰崇拜的人表达尊敬的一种方式。
  
  “你还没死心,还想娶临池。”洛争含笑问道,竟是难得一见的温和慈蔼。
  君彦鎏抬头,“娶?爹,您记错了吧,三年前小婿就已经娶了临池,临池一直是我的妻子。”
  
  洛争挑眉,看着玉质谦谦冷清隽俊的君彦鎏,突然说了一句:“你跟当年的君如玉真像。”他自顾自的摇头,“当年我跟君如玉可是死对头呢,谁会想到我们也会结成儿女亲家。他儿子还对我女儿如此的死心塌地,哈哈哈。。。”
  
  老人追忆往事,年轻人无权插话。于是君彦鎏沉默。
  
  “临池是你妻子?呵,君彦鎏,你真当安易长公主那道圣旨是儿戏?这是藐视皇家,藐视天子威严…别忘了,那上面可是有龙玺的。”洛争懒懒说道,话中含意却直指要害。
  
  君彦鎏拧眉思索。
  
  “年轻人,勿轻举妄动,避其锋芒方是真。”洛争继续说道,今日的他,分外温和可亲,像一个循循诱导的先生为学子解惑。
  
  君彦鎏若有所悟。
  
  洛争挂着悠然自得的微笑拾袍离去,独留君彦鎏一人在书房苦苦思考。
  
  他像是走进了一个迷雾中,摸不清方向了。临池与他,到底是因为他们之间的问题,临池才离去,还是因为其他人?他与临池的姻缘,不过是那人的一个棋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了,卡得很销魂。。。。。。。给我点灵感吧
君君是就这样跟洛家洛景行杠上,以强取豪夺的方式夺来临池呢
还是低三下四委曲求全可怜兮兮的求得临池跟他回家呢?
前者路途很艰难,后者太没男人气了

这是此文中临池父母的故事→最关情


这儿是个重大的转折点,所以我需要好好思考下面的路。所以我卡了。。。。。。。。




34

风水轮流人人转 。。。 
 
 
  在这个地方,人人都精打细算老奸巨猾,比的是谁更到道高一筹,嬴则直冲九天云霄,败则垂落万丈深渊。
  
  “君大人?君大人。。。”元晟帝傅安稚接连唤了几声,都叫不回君彦鎏的魂,“君大人!”
  
  君彦鎏猛然惊醒,忆起这是在上书房,他看着皱眉盯着他的元晟帝,心虚的低头:“皇上恕罪,臣。。。”他正绞尽脑汁想借口,那边元晟帝已为他圆好了场子。
  
  “君卿这几日着实辛苦了。皇姐不在,今后都要依靠各位了。”元晟帝微笑道。
  
  上书房众大臣纷纷拱手自谦,一时间客套声此起彼伏,到忽略了君彦鎏忘了刚才的尴尬。君彦鎏正庆幸着,一眼瞥见洛景行挪揄的笑意,脸顿时黑了。
  
  议完事离开上书房,君彦鎏前脚刚出洛景行后脚紧随,俩人速度极慢,不一会儿就离诸位大臣相距甚远了。君彦鎏知道洛景行有话对自己说,刚才在上书房,他对洛景行几近讽刺,将洛景行的恶行一件一件的抖落出来,气得洛景行银牙暗咬。
  
  “洛大人,有何事不妨直说吧!”君彦鎏微笑道,心情十分畅快。
  
  洛景行斜眼一睨,行啊小子,这才几日的功夫,尾巴就翘起来了。“听首辅大人说君大人与我们成了近邻,我特来打个招呼罢了。噢,对了,君大人都搬来一些日子了怎么都不洛府坐坐呢?呵呵,不过君大人来了也没人有空招待,大家都忙活着临池的事呢!”
  
  君彦鎏笑意微敛,这个洛景行,就会抓他的命门,就知道拿临池说事,“刚搬新家,事情太多还没忙完呢,忙完了到时一定登门拜访感谢洛大人的照顾,不知道孩子调不调皮,有没有烦着洛大人。”
  
  “君大人这话客气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舅舅孩子娘的哥哥,照顾她们是情理之中理所应当的事,君大人不必多费心了。”
  
  “舅舅再亲,也不是父亲呐!”君彦鎏悠悠道,然后拱手,翩然离去。
  
  洛景行黑了脸,不甘落后,立马跟上。
  
  俩人同时拔步,然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很不巧,俩人都得走同一边。砚台宣纸驾着马车候在宫门口;洛景行不喜欢有人跟着,故没有贴身小厮,宫门的侍卫牵出洛景行的马,洛景行一月翻身而上,挥鞭轻呵,驭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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