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巅峰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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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巅峰的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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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形象,而他妻子却扮演了法国王妃玛莉·安托瓦内特的角色。在许多美国人的眼中,并不是总统,而是他的夫人对政府的不利负有责任。是不是只因为夫人揽过了那些“脏活”才使里根如此受欢迎?她是不受欢迎的“他的其余部分”吗?如果她确信某件事是有利于她丈夫的,那么在必要时,她也可以封杀个别的工作人员,就像里根的私人秘书海伦纳·冯·达姆所说127    
    筲不是“你和我”,而总是“我们”。即使任总统期间,罗纳德和南希最多也只分开过一个星期。的那样。于是,有关的人便不再被请去谈话。只要有关某人可能地位下降的流言蜚语一传播开来,在社交圈子里的贬值自然就会导致政治后果。她出于最好的愿望而行事——按照冯·达姆的话来说。她想把最好的给自己的丈夫并由此也把最好的给美国。给美国最好的东西对于里根来说就意味着军事上的强大。因此他把军费开支由1300亿美元提高到2820亿美元。当里根把苏联当作“邪恶”国家并在一次试音中宣布“5分钟后将开始轰炸苏联”时,作为外交政策强人的里根并没显出政治上的机智。然而,他有如电影情节般的呼吁,“戈尔巴乔夫先生,推倒这堵墙吧!”这很快就变成了现实,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


《权力巅峰的爱》 一个俄罗斯童话生命中的角色(6)

    “南希虽然停留在幕后,”高尔·维达尔描述道,“但她是一个决定要结束冷战的人,因为战争没有出路,对美国也太昂贵了。我认为,她比人们所承认的更具影响力。因为她认识到,作为总统,他将只是个零。由于不能进行战争,他就什么也达不到。那么他就必须缔结和平。”难道南希希望阻止丈夫被作为战争发动者写进史册吗?她知道,里根缺乏裁军的意愿,但这将会以他的支持率为代价的。因此她注意不让热衷于军事的里根太频繁地在战舰或B…1轰炸机前留影,并在她的自传里坦白说:“我把罗尼往这个方向推了推,特别当我发现,他政府里的几个成员面对这样的谈话并不是十分坦率。但如果连他自己也不愿意的话,他就永远不会同戈尔巴乔夫会面。”南希做得非常实际,她选择了一幢房子。在这里,里根和戈尔巴乔夫第一次在日内瓦为裁军谈判而会晤。在他们第一次莫斯科之行期间,南希说服里根为了提升形象而违背情报机关和克格勃的意愿走进莫斯科购物大街的人群中。这一次,不仅政治,而且第一夫人也成了头条新闻。四次首脑会晤的每一次都演变成和赖莎·戈尔巴乔娃的决斗。当南希毫无恶意地想聊聊男人和孩子的时候,赖莎便做起了关于“共产主义制度优越性”的报告。在一部在共和党大会上放映的、耗资高达45万美元的广告影片里,总统说:“我们还能去哪儿,通过南希,世界总是会变得更美好一些。生活中没有她,我简直无法想象。”当夫妇俩人在银幕上的金光下从地平线迎面缓缓走来,人们看见,南希的脚尖怎样闪电般地跨向里根的后面。难道是一种清晰表现里根夫妇之间“权力结构”129    
    的姿态?难道南希想显示,哪里相处久了,哪里就会有“不满”?或是为了向女选民暗示,平等在里根家也是一个话题,她只能让出方向?简·怀曼,里根的第一个夫人,也是一个女强人,她曾经在事业上超过了他,然后抛弃了他。因为他把第一次婚姻失败的过错归于自己,所以里根不惜一切代价地希望在第二次婚姻里得到安宁。他让南希得到满足。根据南希的回忆,在他们之间尽管存在不同的观点,但从没有发生过严重的争吵——只有小小的分歧。“这是可以用消亡来理解的某种形式的婚姻,”海伦纳·冯·达姆写道,“这种完全的生活共同体,其中根本就无法产生危机,因为缺少反思和提出问题的时间。”一桩婚姻能够继续存在下去,难道是因为日程表根本就不允许危机存在?里根夫妇不得不不断在公众面前证明他们的爱慕和忠诚,难道是因为它们事实上已不存在?“对于我们其中一个的攻击就是对我们两人的攻击。”罗纳德在他的回忆录里写道。据说,在里根家的战斗共同体里,忠诚甚至到了如此的程度,父亲在争吵中完全站在自己孩子的对立面。当女儿帕蒂和母亲的关系完全断绝时,还至少尽力维持和她父亲的关系,而他却相反,“只要你不向你的母亲道歉,我们也不能见面。”一张出自白宫的照片——罗纳德办公室里的晚餐,夫妻二人和睦地坐在舒适的电视沙发里。南希脱了鞋盘着腿。她的丈夫同样穿着休闲服和白色的便鞋。两人满面笑容地注视着,一天的疲劳已烟消云散。在他们面前放着两张小桌,桌上摆着装着晚餐的盘子。摄130    
    南希和罗纳德·里根筲里根夫妇用边看电视边吃晚餐的方式来放松自己。影师记录下了他们的电视晚餐。两人经常看他们自己的电影。一张完全按照里根夫妇口味的照片,完全普通,彻底美国式。他们从来不是时尚的电影世界的组成部分,在华盛顿也一直处在社交圈外,他们觉得在家最舒服。那个穿着白色便鞋的也同样就是清晨走进椭圆形办公厅的男人。里根还是里根,一个不断友善地微笑着的老先生,他在白宫的日子里向美国人传递着一种“老爸当家”的感觉。没有其他哪个第一夫人像南希这样监督着白宫的照片制作。每天拍摄的总统和夫人的300张照片中,每一张都要通过南希的手。这些照片只有经她同意才能公开发表。总统不能看上去病态、衰老或仅仅是疲倦。同隐瞒自己悲哀的健康状况的肯尼迪相似。为了使131    
    自己的总统职位不受威胁,里根也不让他的选民了解他的真实健康状况。随着年龄的增加,偏偏身体成为他担任总统的最大负担。医生诊断里根患有皮肤、前列腺和肠癌,但“癌症”和“恶性”这些词根据南希的命令都不准提及。这位第一夫人早就已经悲观地面对丈夫的第二个任期,她总是一再减少他的高龄和健康状况的影响,并且留意关心和照顾里根。1989年1月20日是告别白宫的日子,里根知道要带着风度告别舞台,而相反南希却泪流满面。在新总统宣誓就职后,夫妻俩人回到加利福尼亚。他们穿着运动裤和风衣出现在飞机上——作为普通的夫妻。“两人是舞台艺术家、话剧艺员和演员,”他们的儿子罗恩发现,“他们从没能得到过一个更好的角色或是一个更好的观众。他们始终是在挤得满满的大厅前表演。而现在演出结束了。”在他们到达洛杉矶时,里根表示,他感谢人们委托他暂时照料美国。然后,他看着妻子说,“她工作得比我更勤奋。”演出虽然结束了,但现在接下来的是编写神话的工作。南希和罗纳德让人为他们写自传。为了评价她丈夫一生的功绩,用300万美元,南希委托另一位传记作家,埃特蒙德·莫里斯。然而,结果却是一场毁灭性的清算。当1994年夏天罗纳德·里根被诊断出患有老年痴呆症后,南希坚持接过了护理工作,并完全退出社交生活。为丈夫最后的奉献为她赢得了尊敬。作为对双方爱情的证明,她公开了他的情书。这对永远的爱人为后世做出了表率。再一次,里根求助于他的国民,“我现在开始了通向我生命日132    
    落的旅程。我知道,美国终究会有一个明媚的早晨。”这里是忧郁地回忆起他完好无损的生命的银幕英雄杜雷克·麦克休治在说话吗?或是生命垂危的橄榄球传奇人物乔治·吉普在号召美国人的理想主义精神?10年之久,里根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昏昏沉沉,他毕生的影片中断了。每年里根家庭会发表一张照片。在照片上,他未显衰老地和从前一样看着镜头。南希在一个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采访中说,“我们的黄金年代太短了。向后仰着,交流回忆的年代。这种疾病最糟糕的一点是,没有人再在那儿去交流这些回忆了。”在他去世前四个星期,南希又一次公开露面——是受她丈夫所患疾病的影响——目的是为了原细胞的研究工作。她公开表达了与现任总统不同的观点。罗纳德·里根在2004年6月5日去世,南希组织了葬礼。一本300页厚的手册列出了礼宾的细节,在客人名单中有4000名参加者。为了能够走过他的棺木,他的追随者要等待8个小时的时间。在致悼词时,乔治·W.布什说:“在他的事业中,他到过上千个人头攒动的地方。但他曾经说过,世界上唯有一个人,她仅仅只是离开房间就会让他感到寂寞。”


《权力巅峰的爱》 部长和她的总书记玛丽安娜和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

    家庭是避风港    
    ——玛丽安娜和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M arianne und Franz J osef Strauss    
    韦尔纳·比尔曼威尼斯的抒情诗人幸福地微笑着。在假面舞会上翩翩起舞的对对男女中间,他紧紧搂着他的舞伴,因为他再也不想放开她。他有些肥胖,所以必须不时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但动作却很轻巧敏捷。这一天是1957年3月4日,星期一,在慕尼黑德意志剧院休息厅举行的这次假面舞会的口号是“布景魔力”。几个星期前,人们在《明镜》周刊这本汉堡新闻杂志的封面上看到过这个男人的脸,他头戴一顶传统的巴伐利亚帽子,面带微笑,很讨人喜欢,而且充满自信。现在,他已经是联邦德国的国防部长——四十一岁的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明镜》周刊在以后的很多年里再也没有刊登过这种使他看起来令人有好感的照片了。他胳膊里挽着的年轻女士个儿很高,甚至比他还高一些,身材苗条、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脸上表现出的自我意识和必胜的信134    
    玛丽安娜和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筲1960年,施特劳斯夫妇在因河边洛特修道院的住所中。    
    心并不少于她的舞伴。她叫玛丽安娜·茨维克纳格尔,不到二十七岁,一位在剑桥大学和索邦大学获得学位、来自因河边洛特的国民经济学家。她家境富裕,父亲马克斯·茨维克纳格尔是洛特当地的侯爵,也是雇主、基督教社会联盟政治家、土地和不动产的拥有者。这位年轻的女士,侯爵的“小玛丽安娜”,此刻正在梦想着自己的事业——或许进一个刚刚成立的欧洲机构。但是她的梦想没有实现。因为在慕尼黑“布景魔力”假面舞会之后的岁月里,她就“隐居二线”,退到未来的丈夫身后。而她的丈夫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则刚刚开始了作为德国战后最赚钱和最有争议的政治家的生涯。她准备给予他的,对他来说是绝无仅有、不可缺少的,那就是无限的忠诚。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甚至违背了自己当初做个职业妇女的梦想。关于施特劳斯,一个波恩记者曾经写道:“他像一辆从灌木丛冲出来的坦克,碾过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一切。”但这只是一个方面。施特劳斯也有和蔼可亲的面容,有魅力、有修养,并且是一个有诱惑力、能打动人的演说家。1952年,在联邦议院后排坐了三年冷板凳后,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的第一个著名的演说把他“从无名小辈”(据德国报纸《时代》称)马上推到了政治前沿。1952年2月7日对于总理康拉德·阿登纳来说糟糕透了。他站在讲台上,面容疲惫,不停地在一叠纸中翻来找去。恰恰在这一天,他必须要特别具有说服力才行,因为执政党想在这场有关国防的大辩论中吊起依然厌战的德国民众对重整军备的胃口。但阿登纳德今天发言的乏味让自己人都感到吃惊。在大家无动于衷的沉默中,他136    
    尴尬地下场了。然后,施特劳斯上台了,这成为了他的时刻,一个伟大的演说家诞生的时刻。他运用了大量数字和事实,言辞激昂,却不乏幽默,颇为打动人心。古典语文学家施特劳斯从古拉丁文中学到的东西没有白费。其间,在野的德国社民党主席库尔特·舒马赫不快地想打断他,“施特劳斯,吵闹的无名小辈!”但70分钟后,执政联盟的议员们在狂喜中起立并长时间鼓掌。基社盟议员布鲁诺·黑克说:“现在你就是部长了。”事情的发展的确是这样。即使施特劳斯并没有因此马上就当上国防部长,但阿登纳也明白,只有这个粗壮结实的基社盟议员施特劳斯才能够“打破我们在议会和公众那里所面临的反对声音”,因为他拥有“所必需的义无反顾”精神。按照施特劳斯的理解,国防问题关乎“是被奴役还是自由”,为了必要时“把苏联帝国从地图上抹去,就必须要强大”。一家报纸讥讽地写道,“施特劳斯挥舞着一把他并没有的宝剑。”的确,但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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