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金牌vip2013.04.12完结,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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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金牌vip2013.04.12完结,种田文)-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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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光线并不明亮,她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但身边的男人睡得很沉,张小碗看了几眼,就又闭上了眼。
  他在眼,就让他再睡一会。
  她闭着眼睛假寐了一阵,身边有了轻微的动静,她睁开了眼,正好对上了汪永昭的眼睛。
  那双漠然的眼睛,这时冒过一道幽光,张小碗伸出手摸向他的脸,好一会才问,“我觉着我睡了好长一段时日。”
  “嗯。”汪永昭抓过她的手,拦上了自己的眼,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时,外面有了声响,“大人,夫人……”
  是萍婆的声音,张小碗轻咳了两声,扬声道,“进来。”
  她说话的声音是沙哑的,萍婆进来后,忙点亮了油灯,端了温水过来。
  张小碗起身,这才发现汪永昭是和衣而睡的。
  她喝了水,看着汪永昭下了地。
  “给夫人更衣。”汪永昭朝萍婆道。
  “是。”萍婆忙给张小碗穿了外衣,去了外屋让瞎大夫把脉。
  “如何?”瞎大夫的手一放下,汪永昭就开了口。
  张小碗见他头发乱糟糟的一团,她走到他背后,放下了他的头发,用手替他梳理着。
  “跟您说过,头发扎着睡不得,头皮会疼。”张小碗低头,嘴里温柔地说道,拿发带给他在后尾松松系起,这才回了身在他身旁坐下,握着他发热的手,与瞎大夫轻声地道,“我这是怎地了?”
  “血气不足,精疲力竭导致的昏眩,妇人病,你这已是其中最重的了,以后切务再这般疲累了。”瞎大夫摇摇头道,“你当你还年小?这般操劳,终有一日会崩塌。”
  张小碗苦笑,“这身体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她还以为熬熬就过了。
  “注意着点,我这几日再给你配剂药。”瞎大夫这时已站起了身。
  “您走好。”张小碗起身,等他走后,闭着眼睛朝汪永昭道,“您来扶扶我。”
  汪永昭慌忙起身,扶住了睁开不开的张小碗。
  张小碗缓了一会,才睁眼与汪永昭说,“您别着急,我歇几日就好了。”
  说着喘了几口气,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掉了下来。
  汪永昭什么也未说,两手一横抱起了她,抱着她往内走。
  张小碗听着他猛烈加快的心跳声,轻吁了口气,想着定要好起来才行。
  她不能倒下,汪永昭倒不得,她也倒不得。
  而张小碗的这一病,足养了半个月,身子才康健了起来,这下,针线活也是不能做了,家中的事也只有大事才来过问她,其余都让怀慕管了。
  她闲得心里发慌,汪永昭便让人送了花草过来让她养,旁的却是不许了。
  所幸的是过了半年,她的身体好了很多,这才能在白日间做点针线活,时辰较短,总算没有把手艺落下。
  **
  三年后。
  张小碗一睁眼,看身边的男人还在睡,她就又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过了些许时辰,等汪永昭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她才抬头朝他笑道,“您醒了?”
  “嗯。”汪永昭搂紧了她,闭着眼睛道,“何时了?”
  “卯时了。”张小碗笑道,“起罢,怀慕他们还等我们用膳呢,莫饿着孩儿们了。”
  汪永昭轻打了个呵欠,这才点了点头。
  张小碗起身,刚出门唤婆子端进热水,就听二儿媳王文君在门外道,“娘,可许孩儿进来?”
  “不是让你在堂屋请安的么?”张小碗忙让她进来。
  “孩儿给娘亲请安。”长相秀美的王文君一进来就福身,笑道,“孩儿已去了膳房一趟,想着还是来给您请安才好,要不然,心里就跟缺了什么一样。”
  张小碗笑着摇头,见她让丫环们把热水抬了进来,等丫环们退了下去,朝她笑道,“娘,我给爹爹请好安就去堂屋看看去。”
  “好。”张小碗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莫累着了,稍会用过膳就回屋歇会再处事。”
  现在二儿媳管着这府中的事,小姑娘才及笄,就能干成这样,张小碗有些于心不忍。
  “孩儿知呢,会注意着身子,您莫担心。”王文君摇头笑道。
  张小碗拍了拍她的手,回屋朝正在看公文的汪永昭道,“文君来了。”
  “嗯。”汪永昭看着公文轻应。
  “要给您请安呢。”张小碗拉了他起来,给他整了整衣裳,又踮起脚尖把他头上的簪子理了理。
  汪永昭这时放下手中公文,出了内屋的门。
  “儿媳给爹爹请安,给娘亲请安。”王文君这时已经往下福身。
  “起。”汪永昭坐于正位,抬眼朝她道,“去忙罢。”
  “是。”王文君又福了一礼,恭敬退下。
  张小碗笑看着她走后,拿青盐热水让他漱了口,又接过七婆手中的干帕,在热水里挤了帕子出来与汪永昭拭脸,这才笑道,“您呐,对文君和善些,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莫被您吓着了。”
  汪永昭没理会她的话,脑海中想着公文里的事,等出门时,才想起昨晚夜间没告知她的事,但又一稍想,还是膳后再告知她。
  堂屋中,汪怀慕正在偏屋跟管事谈事,见爹娘来了,忙出来拱手道,“爹,娘……”
  “嗯,”汪永昭翘了翘嘴角,“用完膳再办事罢。”
  “孩儿知晓了。”汪怀慕笑道,走到张小碗的身边,轻声地问,“娘亲昨晚睡得可好?”
  “好着呢。”张小碗笑道,这时王文君也过来扶她,张小碗拍了拍她的手,温和地道,“好孩子,到怀慕边上去罢。”
  王文君红着脸看了夫君一眼,见他也眼底有笑地回看着她,她咬着嘴笑了一下,朝他一福,便走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这对小儿女的神态,张小碗失笑,回过头走到汪永昭的身边,与他轻声地说,“咱们家挑了个好媳妇。”
  汪永昭闻言轻点了点头。
  对于王文君,汪永昭也是有些满意的,这些年间,她对他二儿的尽心他也看在眼里,说来,王通确实是生了个好女儿。
  这天一早,只有汪怀慕小夫妻陪着他们用膳,怀仁在千重山的兵营练兵,再过两日,怀慕才会去看他。
  “娘亲,这是从迁沙山上摘的青菜,您尝尝。”王文君夹了一筷子菜到了张小碗的碟前。
  “好,”张小碗尝过,才与她笑着说,“你也顾着点怀慕,别老想着娘。”
  平日素来沉得住气的王文君这时又被她说得颇有些害羞,低头道,“孩儿知晓了。”
  见她脸红,张小碗为免她尴尬,侧头去夹了肉,沾了点醋,放到了汪永昭的碗里,轻声与汪永昭说话去了。
  **
  等公公携婆婆去了前院,王文君欲要差二管事的进来堂屋,把这月的月钱分发下去,却见正在与大管事谈话的夫君朝她走来,嘴间歉意地道,“娘亲嘱我带你去歇歇,你看我,转头就忘了,真是好生对不住你。”
  王文君见他急急的样子,忙扶住他轻声地道,“我又不累,精神好着呢,您别着急。”
  “去歇会。”汪怀慕摇了下头,手牵着小妻子往门外走,走到阶梯前,又弯腰背上了小妻子,与她道,“家中事多,以后还有得是你忙的,可身子更重要,过两天我不在家,早间给娘请安你就去,但陪娘膳后回来你就歇会,补一下觉,莫累着了。”
  “我知。”王文君摸摸他发热的颈项,心想一起歇会也好,早间他自起床后,到现下怕是一刻也没歇着。
  果不其然,他陪她在榻上躺了一会,就打起了轻鼾,王文君爱怜地拔了拔他耳边的发,满眼心疼地看着他。
  听父亲说,汪家军从偏北的三省又新召了一万的士兵,她夫君要忙于这些士兵的安置,过两日起程千重山去办那些事,她都不知到时他会不会按时用膳。
  想及起,王文君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道稍晚得叫他的贴身小厮过来再细细嘱咐一下,免得过些时日回来,人又要瘦一大圈。


☆231、靖皇番外

  至死;刘靖都记得他的皇后嫁予他那一天,掀开红盖头,她咬着嘴唇忍俊不禁朝他笑时的那一眸。
  那一眼里,藏着欢喜还有浓浓的爱慕。
  从此,在他心里,天下再无别的美丽女子。
  **
  叶柔是吏部尚书的孩子;母亲常带她去忠王府串门。
  有一日,七岁的靖世子往府中师爷的被窝里放了一条毒蛇;小世子被罚;阴沉着脸站在院中站桩;她偷偷瞧了许久;走了过去;盘腿坐在他的身前,从怀里掏出用帕巾包着的麦芽糖,她咬一小口,便把那块大的送进了小世子的嘴里。
  糖吃完了,风吹得她有些凉,远处有丫环唤她的叫声,叶柔便起了身,本想拿帕拭他的脸,却发现她的帕用来包糖了。
  她顺起衣袖,踮起脚在他脸上擦了擦,老气横秋地嘱咐他,“你莫淘气了,下次要是放蛇,便来唤我,我帮你放,我自回家去了,王爷也罚不到我。”
  “你快走。”刘靖不满她把他当小孩看。
  “来日我来了,我再来寻你。”叶柔提着裙子往外跑,跑到中途,又回过头朝他喊,“靖世子,你说,来日我要带什么吃物给你吃才好。”
  刘靖努力地想了想,便道,“红果子罢。”
  他瞧她爱吃那物,他习一天的字,她坐在他的身边,便能啃一天的果子。
  “好。”叶柔应完,这次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靖握着双拳放在腿上,看着她消失。
  “等你长大了,你就娶她可好?”他父亲忠王这时站他身边笑着说。
  “好。”刘靖想也没想地答。
  他喜欢她身上香甜的味道。
  刘靖十三岁那年,父亲忠王在边关传来生死未卜的消息,他跟皇上请令要赴边关代父应战,十一岁的叶柔替他来打包袱,他未过门的小新娘对他说,“你且前去,我等你回来娶我。”
  “我要是死了呢。”
  “也无大碍,”叶柔笑着与他说,“那我便为你守一辈子的寡,等下世你来娶我,这事不急的,你且先去救你父亲。”
  “那好罢。”刘靖也觉得无关紧要得很,“我要是死了,那下辈子再来娶你。”
  “嗯。”叶柔又塞进了一包红果子,把包袱背到身上试了试,觉得太重了,便叹气道,“竟是不能再多带了。”
  刘靖不懂她当时的叹气。
  七年后,他回朝,行了冠礼,欲要娶她时,与同时回朝的父亲被污陷下狱,叶尚书在皇帝面前划袍与忠王府划清界限,他听说她撞了柱子,誓死不退回订亲信物。
  他出了狱,便去瞧她,说下月就来娶她,她就拔开额前的头发笑着与他笑,“我撞得轻,擦了药,一点痕迹也无的。”
  “你很美。”刘靖淡淡地跟她说,看着她笑如弯月的柔眸。
  没有一月,她成了世子妃,但父亲这时最喜爱的孩子不是他了,他觉得他野心太外露,让皇帝过于注意忠王府,带累了他下狱。
  带累了他的父王的事,刘靖觉得甚是荒唐,他父亲的欲望写在了眼睛里,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
  但他确实知道他带累了他的世子妃,这时他的母妃已死,忠王府有了新的王妃,他的小世子妃便日日站于她之后侍候她。
  待到晚上回来,她脸上看不出一点疲累,给他换衣,为他净身,嘴里则不停地嬉笑地问,“世子,世子,你今日在外头忙了什么?可有瞧见好玩的什物带回来予我?”
  他不答,她也不止话,说着院中什么花开了,午时她食了什么好物,午膳后,便又想着要为他做件秋衫,样子都想好了,只待寻到了她要的线,她便为他绣衫……
  很快,她有了他的孩子。
  为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她亲手杀了给她下药的丫环,夜半她做梦,嘴里叫的都是他,刘靖抱着她,让她在他的胸前流了半夜的泪。
  那年,他为他们一家三口杀出了条血路,搬离了忠王府,住进了世子府。
  住进去的那一晚,她用舌头不断地舔着他臂上的伤口,刘靖抱着她问,“你怎地不哭了?”
  她便“哇”地一声哭出来,边打他边说,“我已这般伤心,你还逗弄我。”
  刘靖却是笑了,他伸手去抹她的眼泪,道,“你莫怕我。”
  “我怕你作甚?”她破啼为笑,“来日我为了你,定也是什么人都杀得的。”
  “何须你动手?”刘靖那时意气风发,认为他定能护住他心爱的女子。
  可不到两年,为了救出在正德殿前跪着的他,他的世子妃拿剑在太后面前自刎,逼得太后扇了她一巴掌,剑指她的喉咙,最终却还是下了懿旨把他从当时皇帝的殿前救了出来。
  她前来接他,一出了皇宫,脸上端庄的笑便没了,在他的怀里哭成了泪人,说他要是没了,她干脆死他前面算了。
  刘靖当时没想到,她一语成谶,她真的死在了他的前面。
  在他为她刚戴上凤冠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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