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很……那个的东西。”因为顾忌到叶斌的感受，灵龙的声音比较小，他把绍云拉到了一边，“你一直都和那个柯秋在一起的吗？”
“是啊，一直在做你的娃娃。”绍云答道。
奇怪，为什么凶手要用柯秋做的娃娃来做死者的造型呢？还有，柯冬当时真的不知道他妈妈已经死了吗？应该不可能，那么小的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有心机的样子，还有心思跟我恶作剧？唉，真是麻烦啊！又遇到不想遇到的事情了！
“灵龙。”李风铁青着脸出来了。
“怎么样？风伯。”
“死者已经死亡三到五个小时，死因是窒息而死，至于那个钢针，是房里那个中世纪骑士雕塑的矛，真是残忍。”
“房里的那个雕塑是谁让搬进去的？”灵龙问。
“是春的意思，她说前段时间老作恶梦，要用这个东西来镇邪的。”叶斌回答道。
“我的问题是，凶手究竟是有多大的力气，那个钢矛少说也有百来斤，而且还要……凶手是怎么办到的？”李风道。
“或许，凶手根本不是人？”绍云插嘴道。
“别开玩笑了！哪里会有这种事！”柯老爷喝止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用我娃娃的创意？”柯秋去看了柯春后，铁青着脸出来了，“太过分了！竟然，竟然用这种方法杀死姐姐！”
“柯秋，你记得你最后一次看到这个娃娃，是什么时候么？”是柯秋做的恐怖娃娃，这点已经毫无疑问了。
“最后一次？我不记得了，我的娃娃太多了，而且这个我不太满意，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应该是昨天晚上以前吧？”
“昨天晚上以前？”
“对，因为要把这些娃娃全都搬上船，为了防止有遗漏，我都一个个地亲点过，虽然没有特别注意，但如果少了一个，我也会知道的。”
“今天你在哪里？一直没有看到你？”柯老爷问。
“我和绍云在做新的娃娃，案发时间我们一直在一起。”柯秋望向绍云。
“是啊，我可以做柯秋的不在场证明人。”绍云点头道。
如果有绍云做证的话，柯秋当然没有作案的时间，可是，凶手为什么要用他的娃娃呢？
等等！当时柯冬拿给我看的娃娃是柯秋做的，而在柯春旁边的娃娃才是她自己的ＸＤ家族娃娃，这之间……难道柯冬跟凶手是一国的么？或者是，凶手知道了柯冬会用这个娃娃来戏弄人，而故意先一步将柯春杀死？
经检查，柯春的死亡时间是三到五小时以前，那也就是说，柯冬这个想法不是一时兴起的？这应该不可能只是纯粹的巧合吧？灵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还在昏迷中的柯冬。
“冬儿……”柯老爷坐在床沿边，抚摸着柯冬一直在出汗的额头。
“不要，不要，妈妈，妈妈——”
柯冬在看到妈妈尸体的那一刻就昏了过去，到现在都还在作着恶梦，他不停地摇头，呓语着。
“冬儿，我可怜的孩子……”柯老爷心疼地俯下身抱住了柯冬。
“女儿被杀了都不去看看，也不查问，只关心孙子和女婿，这柯老头也太……”灵龙跟李风嘀咕着。
“你不知道吗？柯老爷子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呢！”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如此惨死，他就一点都不关心么？”
“管家！”柯老爷突然高声道。
“是，老爷。”一个老人微微欠身，答应着。
“我要更改遗嘱，去叫律师！叶斌，秋儿，你们都来。”柯老爷说着，俯下身抱起熟睡中的柯冬，“还有，把阿微也叫来。”
“是，老爷。”管家出去了。
“改遗嘱？就算柯春死了，也不用改遗嘱吧？”灵龙望向李风。
“谁知道呢！有钱人没事就爱改那玩意儿，就爱看家人穷紧张。”李风耸耸肩。
“绍云……”灵龙正想问绍云什么，却看见她望着柯家人离去的身影冷笑着。
那笑容，是绍云吗？灵龙暗自发愣，一直以来都只看到绍云温柔的笑容，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绍云，是你知道些什么吗？还是……灵龙想不明白。
第五章 娃娃的诱惑（二）
等柯家的人走了以后，灵龙又一次进了里屋，刚才他只是匆匆地进去，又匆匆地退出来，没有做仔细的检查，但就算只是一瞬间，他还是感觉到那间屋不对劲，只是刚才碍于柯家的人都在，他这个外人也不好进去查看。
“风伯，发现什么了吗？”灵龙打开窗户，看着外面一望无尽的大海。
“没有，就像是幽灵做的，连一点指纹也查不到。”李风摇头道。
“幽灵？”对了，这里的确带有些许怨气，可是又不能感觉到怨气的所在，会是怨灵杀人吗？
“如果是幽灵的话，也的确可以解释。”绍云也跟了进来。
“等一下，风伯，你刚才说什么指纹都没有查到？也就是说连被害人的都没有吗？”灵龙突然道。
“其他的地方倒是有，唯独这凶器上……”
“凶器上没有的话，也不奇怪，人为的就可以擦掉。”绍云道。
“我们都在想，凶手究竟有多大力气，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不只是凶器，柯春也有百来斤，怎么看都不可能啊！真的是幽灵吗？灵龙环顾四周。
“也许是ＸＤ家族做的娃娃在吸收人的生气，吸多了以后就成精了，然后将自己的主人杀死。”绍云淡淡一笑。
“那柯春旁边的娃娃怎么解释？为什么会有两个娃娃——一个是柯秋做的、柯冬用来戏弄我的；这个嘛，是柯春自己的。我一直在想，柯冬跟凶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巧合地，他在戏弄我时柯春也以他说的样子死了？如果柯冬是大人的话，我真怀疑他就是凶手，但如果他是凶手，也不可能这么笨吧？让警察马上就怀疑到自己了？”
“灵龙，你说慢一点，我听得一团糊涂啊！”李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议道。
“唉，我现在也很糊涂啊！”灵龙叹了口气。
“要不要，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幽灵呢？”绍云问。
灵龙马上接话：“当然要，但这里不是作法的地方，绍云，我们去甲板上吧，现在应该没有人了。”现在夜深了，大家都睡了，正是作法的好时机。
“好。”
灵龙和绍云从柯春的房里退了出来，两人默默地走在走廊上。
“绍云，娃娃做得怎么样啦？”灵龙突然问。
“嗯，进度很快，比想像中的好。”绍云淡淡地回答。
“是吗？”奇怪，什么时候开始跟绍云没有话题了，若是以前，绍云一定会让我猜，她会把娃娃做成什么样子了，可是现在……
而且刚才她的话也很少，甚至感觉言语中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哎呀，怎么可能！绍云才不会呢！不要多心了啦！
灵龙摇摇头，打消了脑海里奇怪的念头，他偷偷地瞄了一眼绍云严峻的脸，就感觉像刚认识她被绍佐附身的时候，“对了，你哥哥最近在忙什么呢？”
“谁知道。”绍云冷哼一声，她又像是感觉到这样回答不好，补充道，“最近都没有看到他，可能是在和暗狱战斗吧？”
也对，现在还不知道暗狱他们又有什么阴谋，绍佐肯定忙得不得了，哪里有空附在绍云身上跟我一起游山玩水啊？灵龙打消了自己的顾虑。
“绍云，你真的觉得是幽灵做的吗？”灵龙又问。
“嗯，除了幽灵，人类可以办到吗？而且，我感觉这个家族有一个很大的秘密。”绍云微微牵动嘴角。
“很大的秘密？什么秘密？”灵龙可什么也没有发现。
“不知道，不过想必很有趣，也许，这只是刚刚开始。”绍云又阴阴地笑了。
果然，这笑容……灵龙停住了脚步，不是绍云的！又不像是绍佐，那会是……他想不明白，心中的不安正在逐渐扩散开来。
“怎么不走了？”绍云也停住了。
“没有，只是在想，柯冬会不会被鬼附身了？”灵龙作思考状，“绍云，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查看是否鬼附身？”
“作个现身符就可以了。”绍云不疑有他，继续往前走。
“现身符吗？”他记得雷家的藏书中有记载过。
灵龙和绍云到了甲板上，检查了一下四周，果然没有人，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大海，感觉又是何等的阴森恐怖，灵龙不由得想起了柯春的死状，胃里一阵翻腾，他尽量不去想这事，对绍云道：“我要开始了。”
“好。”绍云自觉地退到了一边。
“天空中飞舞的天使啊，请带领我，为我指引方向，将污秽之物全都展现在我面前吧！”灵龙吟诵着咒语，然后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下魔法阵。
在魔法阵画好的同时，一束金光射出，它将去找幽灵的踪迹，灵龙和绍云快速地跟上去，金光直冲四层的特等舱，速度之快，它似乎是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强大的鬼气。
“看来的确是有幽灵作祟！”灵龙快速地奔跑着，完全不顾四周警卫惊异的目光。
就在灵龙经过柯老爷子的工作室时，有一个人突然冲出来，与灵龙撞了个满怀，因为两人的速度都极快，力量极大，所以他们全都被撞翻在地，但金光是不会等人的，它继续往前冲。
灵龙见自己已经来不及了，大叫：“绍云，快……”他话还没说完，绍云就已经从他身边冲过去了。
对了，我也要赶快才行！灵龙并不放心绍云一人跟去，他爬起来正要走，却被人一把拉住了，回头一看，是阿微。
“你这个粗鲁又毫无教养的家伙！撞到了美女还想跑吗？”刚才就一肚子气，现在又被灵龙撞到，正好给她大做文章的机会。
“你！”灵龙正要反驳她，柯老爷子以及柯家的人，却听到阿微在外面吵闹的声音都出来了，他们见阿微坐在地上，一手拉住灵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柯老爷子问：“又怎么了？”他的语气中颇有些不耐烦。
“他故意来撞我！”
“你这个臭女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还说我‘故意’撞你！”灵龙新仇旧恨一并发出来，“我现在没空，要找碴的话一会儿再说！”灵龙一甩手，根本不理阿微如何哭闹，拔腿就往金光和绍云消失的地方跑去，可是这里是个拐脚，也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老爷，你看他！”阿微向柯老爷子哭诉道。
“知道了，知道了。”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这女人真是个麻烦，当年自己是怎么看上她的？居然还花了那么多钱把她捧红？唉，请鬼容易送鬼难，柯老爷子这下后悔不已。
跟着金光来到一间舱房内，是这里吗？绍云看着一直飘浮在某件物体上方的金光，冷笑道：“原来你藏在这里啊？”
“怎么？后悔放了我吗？”它开口道。
“不，只是提醒你，小心为妙，我们的合作才刚开始呢！”绍云伸手握住了金光，接着一阵黑气从她手中蔓延开来，金光也随之消失了，“这次我可以帮你，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喂，你究竟有什么目的！”那声音道，语气中透露着不信任。
“目的吗？跟你一样吧！”绍云停了停，“那件事，是你做的吗？”
“人不是我杀的，不过那矛……”
“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有做我魔族的潜质，不过，就算是嫁祸也要注意分寸，这种事，人类是无法做到的。”
“哼！”那声音冷哼了一声，不再搭话。
“绍云！”灵龙的声音在门外回荡着。
“在这里。”绍云顺手将气打在地上，地上如同被火烧了一般，变得焦黑，同时一股奇怪的味道，很快从空中蔓延开来。
“怎么样？找到幽灵了吗？”咦？这味道……灵龙嗅着空气中的焦味。
“找到了，已经消灭了，放心吧！”绍云指着那团焦黑。
“是个什么样的幽灵呢？”他确定这味道的确是幽灵被消灭的气味。
“法力很小，不过它承认死者身上的钢矛，是它路过时恶作剧做的。”
只是路过的幽灵？灵龙感到狐疑，“它不是凶手？”
“不是，哎呀！”绍云突然想到，她一脸惊恐，“我忘记问它有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了。”
“没关系，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了。”灵龙笑道。
“嗯，那你继续找线索，我去做娃娃了。”
“真奇怪，你不是一直不擅长做女红的么？”灵龙奇道。
“是啊，不过这次是为你做的，当然不一样了。”绍云冲灵龙眨眨眼。
“那就加油吧！一定要把娃娃做得像我一样帅！”灵龙握住绍云的手，泪光闪动。
放心好了，一定是你原本的模样，呵呵——
唉，结果还是被拖下水了。灵龙在自己房里看着李风给他的一堆资料，叹了口气，算了，反正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