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婢+番外 作者:西菱(晋江vip2013-01-23完结,宅斗宫斗,宫廷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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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婢+番外 作者:西菱(晋江vip2013-01-23完结,宅斗宫斗,宫廷侯爵)-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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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时跌脚叹道:“娘怎么不早和我说!我若早知道说定了,就不说要丫头的话了,不就没这些事了!”
  余姑妈听了这话,又气上来,道:“你还有脸说这话?自己不长进,倒怨起我来!”
  余霜纨也忙道:“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
  余时见母妹都气了,方知说错了,忙又认错,笑嘻嘻道:“我该死,怎么又乱说起来!好亲娘,我从此一定好好听话,再不猴急了,只求母亲费心,千万别横里又出什么事才好。”
  余姑妈虽气着,禁不住他撒娇,只得叹道:“罢了,只要你不给我惹事,就是好的了。”
  余时满口应着,余姑妈又嘱咐他万万不可急了,作出事来,嘱咐了三五遍,方叫他回房去了。
  且不说余氏母女又有多少体己话说,却说这边秦中玉与秦暮颜,听得说果真定了亲事,才散了宴,便至暮颜这边,忙忙地说起这事来。
  上了茶,叫丫头们都出去了,秦中玉便道:“如今看来,必是定准的了。只不知妹妹心里怎么样?”
  秦暮颜便叹道:“还能怎么样?知道了,心也不用悬着了。好不好,也只认命罢了。”
  秦中玉便低头寻思半晌,想及今日席上的事,也不由暗叹,道:“余大哥哥只是不老成了些,今儿的事,妹妹也别放在心上,拾翠那丫头已是打定主意要跟妹妹,妹妹且好好待她,将来也是个心腹倚靠。只是既有了今儿的事,她想过来只怕不容易,还要看机会了。”
  秦暮颜长叹一声,道:“罢了,不说这事了罢。倒是你那里怎么样?院里
  还安分罢?”
  秦中玉笑道:“放心罢。碧藕是个省事的,香痕虽爱撒娇弄性儿,也不过耍耍小脾气,她两个倒还相安无事。”
  秦暮颜点头道:“眼看着嫂子就要过来了,只别生事才好。”
  才说着,丫头忽报余霜纨来了,秦中玉便起身道:“我这就走了,这几日只怕不得闲儿,你若有事只管打发丫头告诉我,我就不来了。”
  秦暮颜含笑道:“能有什么事,你干你的去罢。”
  秦中玉便从后边去了。这边余霜纨已进来,秦暮颜忙笑问好让座,二人坐了,不过说些闲话,不提。
  且说展眼已到二十二日,今儿乃是正日子,头两三天秦府上下便都收拾打扫一新,秦中玉的西院更是挂红添彩,预备接新娘子。秦中玉虽不是嫡出,到底也算是长子,因此秦夫人早早便将素日与府上相好的官员、贵妇、亲戚、朋友等等都送了帖子请了,便在正堂上摆桌开宴,都预备下来。
  秦中玉赶早儿已骑了马,带着婢仆往程家去迎亲。才至门前,新娘子早已打扮得齐齐整整,喜娘扶着上了轿,便抬回来。因西院已将后门开作正门,与秦府也隔了墙,便算独门独院了,轿子便从西院门进,到门内止,喜娘将新人扶入西院正堂上,完了礼,送入新房不提。
  这里秦中玉便出至秦府正堂拜客、敬酒。因素日秦中玉不常跟从秦度、秦夫人出门,故诸客大多未曾见过,见过之人也多是因前儿放榜、同榜年兄互见方识得。今见他出来,穿一身新红,年纪虽不大,却是言语举止大方有致的,遂都极口夸赞。秦度甚喜,亲自引他一一见过诸客,内中楚江侯、镇陵侯、临川伯等都是常相来往的,二位侯爷虽未亲来,也遣了亲近人等来了,除早先送过贺礼外,此时也都另外亲赠表礼,不提。
  且不说正堂上,却说偏厅上秦夫人陪着一众女眷,吃过饭,几位小姐们便都说更衣,到厢房里坐着说话儿去了。因女孩儿们都去了,镇陵侯夫人便笑道:“好一阵子没见你们三哥儿了,我倒怪想他的。”
  秦夫人忙笑道:“他想是在前边儿呢,我使人去叫就是了。”说着便叫小莲去叫。
  小莲答应了出来,便往前边来找,寻了半日,只瞧见云楼一个在那边下房里歇着,便也过来,一歪身坐了,笑问道:“你们公子哪里去了?夫人叫呢。”
  云楼笑道:“才刚家去换衣裳了,又叫他作什么?”
  小莲拿手帕子扇着风,笑道:“还不是夫人们要见他,这会儿立等着见呢,谁跟着去的?你也别懒着了,去催催罢。”
  云楼起身笑道:“燕钗姐姐跟着去的,去了好一阵子,也不知作什么去了,我这时候回去,若搅了他两个,岂不是不好?”
  小莲听了,便笑拿指头点着她鼻尖,道:“还不快去呢!倘若你这时候不去,将来后起悔来,才真是不好呢!”
  云楼已笑着转身去了。一路走至花园,那嘈杂声方渐渐小了,耳中方得了些清净。云楼便不急着走,且慢慢地看园子里开的菊花,一面走着,一面便折了几枝,预备回去插瓶。正折得有趣,忽听那边花丛后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说道:“你们是谁?”
  云楼听着像秦暮颜房里引秀的语声,忙拨着面前一丛花,从缝子里瞧过去,却见秦暮颜正与余霜纨一处歇在一个长条石凳上,引秀秋绡两个站在两旁,对面站着两个佩玉着锦的公子,一个穿碧色杂锦绣金袍子,一个穿一身浅青绸织百蝶穿花衫子,都束着镶金嵌宝冠,并肩一站,煞是好看。因背对着,云楼看不见相貌,只是瞧着那身形眼生,想来是哪家的公子来赴宴的,不知怎么跑到这里来。
  只听那锦衣公子笑道:“奇怪,我们还没问你们是谁,你倒问起我们来?”
  引秀便道:“这原是我们家,瞧见生人,自然要问的。难道公子到别人家,却问起主人来?”
  话未说完,秦暮颜已说道:“引秀,不得无礼。”说着便道个万福,道:“这里原是我家后园,公子们且请别处散闷去罢,倘若丫头们不小心冲撞了,岂不是不好。”
  锦衣公子便笑起来,对身旁青衫公子说道:“你听她的嘴,她不说我们冲撞了,倒说怕丫头们冲撞了我们,倒是会说话。”
  青衫公子便含笑道:“你也知你冲撞了人家了,还不赔个不是呢?”说着,便向引秀道:“不知道是哪位小姐?我们冒失了,小姐们海涵罢。”
  引秀道:“这是我们家四小姐。”
  青衫公子道:“原来是秦四小姐。”说着便作揖见礼。秦暮颜忙还礼。锦衣公子便笑拉他道:“咱们走罢。”
  二人去了,引秀便扶秦暮颜道:“咱们也走罢。”秦暮颜便问余霜纨:“霜姐姐也一道回去?”
  余霜纨道:“妹妹去罢,我去瞧母亲。”
    这里秦暮颜与引秀去了,云楼便也要走,才要走时,耳内听秋绡急惶惶地道:“小姐,只怕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1:黄了,北方方言,意为“没戏了”,或店铺倒闭,惨淡收场之意。


14、十四、弱小姐一意竟孤行,新婆母数语弹新人

  且说云楼这里正要走,忽听秋绡说“不好了”,便不由得站住,只见秋绡一脸惶急,说道:“咱们的帕子怕是被才刚那穿碧锦袍子的拣了去了!我瞧着他眼睛直往咱们手上瞧,偏是瞧见小姐手里没帕子,他就多瞧了两眼,定是他方才拣了去,又不知是哪一个的,所以只管瞧咱们,这一下他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余霜纨只低头抿嘴,秋绡一面说一面越发急了,说道:“他若不告诉人还罢了,倘或告诉了人,小姐的名声岂不完了!不如我去要回来罢!”说着就要去。
  余霜纨忙一把拉住,道:“我说一句话,你再去。”便说道:“他若给了,便罢;若不给,有什么说的,你只管应着,回来告诉我,再作主意。”
  秋绡答应着,忙忙地去了。这里云楼听见此事,不由暗暗心惊:从来那小说、传记上,凡男女幽期密约乃至苟合私奔等事,皆出于遗帕落簪等物,因有了这个因缘,无论有心无心,总是个定数劫运,迟早要弄出事来才罢。又思及近日常听含珠告诉自己那院里的事,秋绡又百般与自己相好,她便已知道余家母女一心算计着与秦家的这门亲事,此时忽又遇见这事,便一心要瞧到底如何。
  因此一直等在花丛后边,过了一刻工夫,方见秋绡回来了,见了余霜纨,仍是慌慌张张,将攥着的右手一撒,说道:“我去了,只说是我的帕子,求他还了,谁知他竟不肯给,还叫我把这个给小姐,说:要帕子,就在方才那里后边菊花后头等着,他亲送来。我原不敢收他的东西,谁知他又说:若不收,帕子就别要了,他只管拿着给人看去,就说咱们园里拾着的。我扭不过,只得收了。小姐,你说这可怎么样好!”
  余霜纨低了头不言语,半日,方叫秋绡近前来,悄悄的在耳边说了几句,又拔了头上一枝簪子交与她。秋绡听了,顿时脸色都变了,站着不肯去,余霜纨便沉下脸来,说道:“我叫你去,你只管去就是,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秋绡无法,只得去了。不言秋绡如何心下盘算思量,却说云楼这边瞧见了,当下心内也突突直跳起来:因再料不到余霜纨竟有如此胆色,平素瞧着她温柔和软的惯了,却不知她哪里来的胆子,威逼着秋绡做出这等事来。又想及如今这事除了她主仆二人与自己,再无第四个人知道,忽地胆气便也壮起来,也不慌了,只密密地藏着,暗暗盘算。
  一时秋绡回来,面色也镇定下来,只说:“已送去了,他说今日不来了,咱们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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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去了,云楼方出来,也走至那石凳上坐了,反复思量方才之事。正在出神,忽然背上被人拍了一掌,抬头只见秦中月弯腰低头瞧着她,说道:“你又发什么呆呢?小莲说你找我去了,结果我都来了,还不见你来,却原来坐在这里发呆。”
  云楼忙笑道:“我贪着采花,竟忘了你了。夫人找你呢,你可去了?”
  秦中月笑道:“都回来了。若等到这时候,茶都凉了呢。走罢,别在这冷石头上坐着,仔细肚子疼。”
  云楼便起身跟着他往前边来,一面走,一面问道:“叫你作什么?”
  秦中月道:“原是罗夫人说要见我,见了面也没说什么,不过问近来读何书、作什么事情、同谁一道玩,还是那些话罢了。”
  说着话,来至外边,迎面瞧见两个人,背对着与别人说话,云楼瞧着正是方才园里见的那两个,便问秦中月道:“那是谁?”
  秦中月告诉她道:“那穿碧锦袍子的是楚江侯家四公子,边上那个是他带来的朋友,我也不知是谁,问他又不肯说。你问他作什么?”
  云楼低头一想,便说:“才我往后头找你去,在园子小路上瞧见不知谁掉的帕子,我才要拣去,就瞧见那位小侯爷拣了,也不知是谁的。”
  秦中月诧异道:“果真他拣了咱们的东西?我问问他去。”
  云楼忙拉他道:“你这时候上去问了,他若问你怎么知道的呢?况且当着许多人,也不好,你只哪一日悄悄的问罢。”
  秦中月一想有理,便罢了。仍旧上堂入席。这一日便直到晚方散,送出宾客,打扫收拾不提。
  第二日一早,新妇拜了公婆,献了茶,合家皆见过。原来这新娘子在家是行三,闺名唤作程娇红,上头两个姐姐已出嫁,弟弟也已定了亲,原也要早早与她说亲的,只因她想着自己有三分容貌,定要择个高门大户才罢,然而她家不过是一商户,世家大族不屑与之联姻,门当户对的她又瞧不上,因此直等到十五岁上,父母见如此终不是个办法,忽有秦家来说亲,见这秦家乃是官宦人家,虽是说与庶子,倒也不亏了,因此便应了。
  这程娇红听说是庶出,心内早不乐意,奈何父母已说定了,也无可如何,只得打迭起满腹雄心机谋来,必不使人小瞧了她才罢。且说昨夜秦中玉归房,碧藕香痕两个来拜,她已是给了个下马威,今儿与秦府众人见了,秦度
  夫妇还好说,头一个秦朝颜便给了个冷脸;秦暮颜虽温柔安静,却是不卑不亢不温不火的,亦非好相与之辈;又见秦中月在家中众星拱月似地,秦中玉哪里及得他,心内已是不自在起来。
  见过之后,秦度便去了,众人且坐着说话儿。因丫头们倒茶来,程娇红便笑道:“可是我差点忘了,正有件事要告诉母亲。”
  秦夫人便问什么事,程娇红笑说:“昨儿家里的丫头们来拜见,我瞧着二爷房里只一个大些的,我虽有陪嫁丫头,也只有一个是常跟着我的,如今看来竟不够使,还得再添两个才好。”
  秦夫人便说:“正是呢,我原说要买两个的,因近来家里事多忙乱,竟顾不过来。”
  程娇红笑道:“依媳妇瞧着,竟也不用买,家里丫头就有不少,我便要两个就是了。”
  秦夫人才接了茶要喝,听说便且放下,道:“你想要谁?”
  程娇红闻言,只当秦夫人允了,顿时得意起来,笑说道:“我瞧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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