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晴 伴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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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晴 伴君泪-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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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隔数百尺,他的声音依然清晰地传入她耳里,秋漱玉就没有这种功力,她将手放在嘴边做成传声筒状,然后用力地喊着,“我听说我的病人也来参加训练,我是大夫,所以过来关心病人的情况。”几句话喊下来她觉得头昏脑胀,她的中气实在不足的可怜。  
  冷风行环视校场一周,问道:“在场有人需要大夫关心的吗?”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他们不需要。  
  “请回吧。”或许她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所以他不想追究责任。  
  熟知她不但不离开,反而大步地穿过众人往台前走去,边走边说:“生病吃药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懂为什么狼族人要把它视为懦弱的行为,难道勉强自己站在这里就是英雄吗?以你们现在的体能情况,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你们打垮?”  
  “试看看!”一名不服气的人挡在秋漱玉面前,大有挑战之意。  
  秋漱玉一弹指扬出白色粉沫,不一会儿那人就栽倒在地上。  
  她呵呵轻笑,“我不但会解毒更懂得下毒,还有人想试试吗?”  
  冷风行走下台阶来到她面前,从容悠闲如故,只是眼中多了火光,这个小姑娘真不识好坏,他牵动一下嘴角,“你的目的是什么?”  
  秋漱玉嗅到危险的味道,想说服他恐怕比登泰山还难,心想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把他毒昏省事,莲花玉指再次翻起——  
  “唉啦!”她的手腕被紧紧地捉住,她呼痛地说:“放开我。”  
  冷风行更是加强手劲,寒着脸说:“在做任何行动之前先考虑自己的实力。”  
  “痛……”她痛得说不出声音,一滴泪就这么可怜兮兮地摘下来。  
  他如烫手般地甩开她的手,盯着她手腕上的红印子,一张俊脸冷得不能再冷地说:“走开!这里不是女人来的地方。”说完他转身就走。  
  她的性格里最明显的特色就是不懂得屈服,她追在他身后喊着,“我来这里的身份不是女人,而是大夫,看着别人残害身体而不加以阻止就是帮凶。”  
  冷风行倏地转身,她来不及停下脚步,整个人撞进他的胸膛,又被结实的肌肉反弹回去,最后狼狈地跌倒在地上,她抚着撞疼的膝盖骨,小嘴委屈地嘟着。  
  他不曾遇过比她更娇弱、更容易受伤的女人,可是明明是不禁风的弱柳之姿,却又蕴藏着无比顽固的意志,每每挑起他心头的火光,他抽动一下嘴角,“如果你认为能把他们带走的话,请便。”  
  少主放话了,有病在身的人更是坚定意志,他们都是站在少主这边,决定死也不离开,死守校练场。  
  昨夜温柔的影像愈来愈模糊,她知道不能怪他,谁叫自己不自量力地踩老虎尾巴。不过既然做了,断没有半途回头的道理,她对四周的人说:“你们所面对的敌人不是单纯玩刀弄剑的人,昨天我从死者身上采集了一些血液,我发现他们中了好几种见血封喉的剧毒,这些毒相当罕见,除非能事先找到解药,否则中者必死!”  
  在场的人为之动容,再怎么精良的训练也抵不过这么狠毒的毒药。  
  秋漱玉见众人已有反应,继续鼓动唇舌,“我的药箱里有几瓶采集的毒液,光有这些我还是调配不出解方,除非有‘活体实验’。”  
  “‘活体实验?”有人忍不住出声,听来有几分吓人,不知道她小脑袋想些什么?  
  她解释地说:“就是以活人来研究,实验者喝下稀释调配后的毒液,我就可以从实验者的身体反应研究出解毒的方法,就像冷云齐中毒那次。但是我不确定能不能找出解方,还有时间一久,稀释的毒性会不会致命?所以我很犹豫……不过既然各位都有为族人卖命的决心,与其拿生命在这里苦撑,不如把你们这条命捐出来让我研究,说不定可以救更多的人。”  
  “这……”他们犹豫地看着冷风行,他们的精神领袖。  
  冷风行淡淡一笑,“你这些毒是什么时候采集的。”  
  “昨天我在黑石屋帮人治病的时候,有时间就收集死者的血液,然后再用药物把毒液粹取出来。”  
  “你昨天做了不少事。”他嘲弄地说。  
  “还好啦。”自己昨天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体力做这么多事,不过他不点破,她索性赖皮到底,娇憨地傻笑道:“大家这么照顾我,我为狼族尽点心也是应该的,不过我的研究还是需要不怕死的勇士。”  
  有人犹豫地说:“我来试试吧。”  
  秋漱玉看他一眼,“不行,你身强体健的,应该在战场上多尽点力。”  
  “那就由我来吧。”  
  秋漱玉点点头,“就是你!就算负伤在身也要将自己最后一分心力贡献给狼族,狼族武土不怕死的精神赢得我的敬重。”她接着对门口喊着,“大家进来吧。”  
  音未落,一群老老少少携着家当走进来,舞剑魂指挥他们在校场的围墙边放下床椅、被褥,而另外一些人则扛着药桶走到秋漱玉身旁。  
  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冷云齐问:“这桶药不是昨晚熬的吗?”  
  “正是,不喝点良药壮壮筋骨,就算是稀释的毒液也会要人命的。”接着秋漱玉用大碗公盛满药液,然后摘下一滴鲜红的液体,毒液瞬开染了一碗鲜红,她端给第一位实验者,用前所未有地沉重脸色说:“喝吧,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住你的性命的。”她挺佩服自己的演技。  
  那人带点犹豫地接过大碗公,虽是稀释,但也太大碗了吧,虽然有誓死的决心,但是喝了这碗毒药还能活命吗?不过这毒药好像芳香四溢,他心中有几分疑惑,“这个毒药怎么这么香?”  
  “你听过良药苦口吗?”  
  “听过。”  
  “那毒药当然是甜口了,否则哪有人会上当。”  
  那人想想也对,便不再疑惑地将毒药一倾而尽。  
  “怎么样?”众人同声问出心里的话。  
  那人突然痛苦地招着喉咙,嘶声喊道:“好热!”  
  秋漱玉镇定地说!“你先到一旁躺下,等毒性完全发作,我再去诊脉。”  
  接着她对围观的群众说:“我这里总共有十种毒药,每一种毒药需要十来个实验者,还有人愿意牺牲奉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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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半个时辰后,校场的围墙边搭起临时赶建的医帐,医帐前负伤的武士们大排长龙等着领毒药喝,药桶上赫然贴着“剧毒”两个鲜红大字。  
  秋漱玉坐锾在医帐里,喝过毒药的武士休息半个时辰后,得进药账让她把脉下药方。她轻地把个脉,然后开些补药虚应了事,伤者即可好好吃药,也会好好休息,她的如意算盘可真是一个子儿也没少拨。  
  原本她轻松得意的弯着嘴角,只差没把二郎腿给跷上桌面,但冷风行却突然来到,让她吓了好大一跳。  
  她马上收起得意的笑容,坐直身体,“少主怎么有空来?”  
  “神医不欢迎吗?”说罢他还搬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当然欢迎。”在他面前她总不能乱开补方敷衍了事,秋漱玉苦笑地说:“少主没别的事忙吗?”他气定神闲地说:“神医简单、少主难为啊!你的研究计划弄得人人皆知,参加研究的士兵个个誓死如归,我如果不来关心,岂不显得冷漠?”  
  “反正大家也习惯了……呃!”一时嘴快,她马上改口,一脸敬畏地说:“我是说少主的担子重,大家都能理解,所以这等小事就让我等替你分忧解劳就行。”  
  看她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模样,冷风行是有几分得意。环视医帐一周,不禁佩服她把场面弄这么盛大,好像真有这么回事。若不是她不及防备的眼神泄漏了心事,自己恐怕也像在场的人一样被耍得团团转。以她的聪颖机智,再磨练个几年,生嫩的骗子很快就变成老奸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着了邪,一心只想来为难她,和她过招、看她解招似乎成了最大的乐趣。他往后一靠轻松地说:“我只是来关心解药研究的情况,神医大可忽略我的存在,多放些心思在伟大的计划上吧。”  
  忽略个头!秋漱玉在心里直骂箸,他明明知道自己是打着招牌招摇撞骗,非但不折穿,还故意来这段儿,害她被有如骨头卡在喉咙般难受,明知他摆明跟自己过不去,可是众目睽睽下又发作不得,戏总得唱下去,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她对眼前的士兵说:“这位大哥,坐下吧,让我帮你把把脉。”  
  “是。”  
  把脉的时候,冷风行将身体靠过来,“神医的研究心得记在哪里呢?”  
  一开始就决定随便交几副解毒药交差了事,叫她去哪里生出心得笔记?她一边把脉,一边摇头晃脑不输江湖郎中地说:“我的心得都在脑袋里,我年纪小、记性好,所以少主不用操这个心。话说回来,少主的记性也是不差,尊夫人仙逝两年,少主还是能记得当时的生活点滴。”  
  秋漱玉心里想:气死你吧!把你气走就没有人来拆台了。  
  她不但拆招还能回拆,他展颜一笑道:“让神医见笑了,不过一百多人的研究结果要牢记在心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少主不是我,怎知我记不记得牢呢?这叫如人把脉,好坏我知。比喻来说,少主对尊夫人的思念也是自己知道而已,一旁的人看不懂门道,还道失了心狂。”  
  “神医用字如用药,字字针砭。”  
  气死吧!秋漱玉心中窃笑“望夫人牌”还是管用。不过他接下来说的话,让她的窃笑瞬间变成苦笑。  
  他的黑眸带有几分慵懒地看箸她说:“拿思念来比喻还是行不通的,因为思念是骗不了人的,更不用担心不懂门道的旁人拆了它的谎。”  
  “呃!”把人气过头了?  
  被把脉的士兵看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紧张地道:“小神医,我的脉这么难诊吗?”  
  她怎么把这正事给忘了,“你刚才是不是喝了青色瓶子的毒液?”  
  “是。”  
  “那是类似三笑绝的毒药,我开帖药给你试试。”她放意侧着身体挡住冷风行的视线,飞快地写了些药方,“这帖药方拿去医帐旁边的药堂抓药,早晚各一帖,三日后再来复诊。”  
  眼尖的冷风行还是看见了,她所写的内容,“刀伤药能解三笑绝?冷某可真是开了眼界。”  
  秋漱玉辩驳地说:“只有几味药和伤药相似。”心想他只看了一眼,不可能看得全,她是对的,但没料到他会唤回离去的士兵。  
  “欧阳平!你回来。”  
  “是。”  
  秋漱玉紧张了,眼见士兵要将药方交给冷风行,她急忙伸手捉住他的手掌,一只手不够捉,她用两只手把他的手掌整个包住,不让他接过药方,同时陪着笑脸说:“少主真对我的研究有兴趣,待会儿我们可以一起巡视病床,一起研究解毒药方,何必现在拖延了欧阳大哥喝药的时间,何况一张药方也看不出端倪。”  
  冷风行看见她手腕上清楚的红印子,沉默不语。  
  秋漱玉连忙对欧阳平使个眼色,“赶快去抓药吧。”  
  欧阳平两脚仍是站直不动,因为他效忠的人还没开口。  
  “你下去吧。”  
  “是。”  
  她忍不住呼出一口气,若是每个病人都来这么一次,她的戏早晚会被拆台的。她压低声在冷风行耳边吐着气说:“明眼人不说假话,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说呢?”她终于沉不住气地想摊牌了。  
  秋漱玉的头皮开始发烧,谈判中最难的就是对方不肯现底牌,尤其是面对心思复杂难测的人,她继续贴着他耳朵,老实地说:“如果你还生刚才的气,恐怕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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