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失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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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失踪的女人-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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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胡玥

  作品讲述了一个个扑朔迷离的案件,集推理、悬疑、惊悚为一体,每个细节,每个片断都蕴含着难以言喻的震撼。胡玥以其独特的背景和视角,细腻而穿透力极强的心理刻画,使其小说所展现出惊心动魄的危险和恐惧,长久地摇荡着读者的心旌,为悬疑推理类小说的创作开辟了一个新的方向。作家吉狄马加评价道:“她的作品揭示了荒谬的现实以及人性的复杂。她的全部创作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真实在文学中的力量。” 


  内容介绍:

  不论无辜的人看起来多像有罪的人最终还是无辜的,而有罪的人看起来多像无辜的而最终仍是有罪,一个有罪的人无论在面对的过程中做多少伪饰、消弭和抵赖,你自己又怎能把你自己的灵魂从罪恶中救赎出来呢?——胡玥

  与市面上一般的悬疑推理类小说不同,女作家胡玥以其独特的背景和视角,细腻而穿透力极强的心理刻画,使其小说所展现出惊心动魄的危险和恐惧长久地摇荡着读者的心旌,为悬疑推理类小说的创作开辟一个新的方向。著名作家吉狄马加评价道:“她的作品揭示了荒谬的现实以及人性的复杂。她的全部创作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真实在文学中的力量。”

  《花街失踪的女人》是胡玥近期在新浪博客创作了一系列以侦探唐为主人公的小说,反响强烈,作品讲述一个个扑朔迷离的案件,集推理、悬疑、惊悚为一体,每个细节,每个片断都蕴含着难以言喻的震撼。

  胡玥曾当过教师、电视节目主持人、记者、编辑、警官。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危机四伏》《狭路相逢》《大毒枭自白》,诗集《永远的玫瑰》,电视剧《追踪》《生死瞬间》。曾获河北省金牛文学奖、全国十佳女诗人奖、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奖,《光明日报》、《美文》杂志优秀作品奖及金盾文学奖等。


  作者简介

  胡玥,曾任教师、电视节目主持人、记者、编辑、警官,现供职于公安部《人民公安》杂志,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84年开始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等作品,曾获河北省金牛文学奖,全国十佳女诗人奖,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奖,《光明日报》、《美文》杂志优秀作品奖及金盾文学奖等。出版的主要作品:胡玥文集四卷本:《墨吏》、《清白》、《作局》、《惩罚》。长篇小说:《危机四伏》、《狭路相逢》、《守身如玉》、《大吃一惊》等。报告文学篇:《女记者与大毒枭刘招华面对面》、《黑夜有眼》、《无翅的飞翔》、《生命的质地》。诗集:《永远的玫瑰》。散文集:《为你独斟这杯月色》。电视作品:十八集电视连续剧《追踪》,改编自作者的长篇侦探推理小说《危机四伏》,电视连续剧《中国神探》策划人之一等。



  ◎花街失踪的女人

  ◎避孕套

  ◎情人节玫瑰

  ◎性的游戏

  ◎狗日的烟尘

  ◎谁是变态杀手

  ◎八爷之死


花街失踪的女人(1)

  唐是在档案室翻找旧档案时发现了花街上消失的下落不明的女人的卷宗的。

  那个卷宗沉埋在卷柜的最底层,经年的尘埃浮在上面,没有人的手指翻动过的痕迹。

  唐轻轻一翻,那尘埃便像是受了惊的一群惊魂,散乱地飘飞、不落。它们横冲竖钻到唐的鼻腔里,唐鼻腔内的黏膜受到刺激,忍不住连着打喷嚏……有更多的尘埃的魂魄就这样钻到了肺的深处……

  它们在唐的生命底里更乱地飘飞……

  唐搬了把椅子让自己坐在尘埃的飞舞里仔细辨看那卷宗,唐弄明白了这样一些情况:花街不是烟花儿的花儿,是花树的花儿。

  不明消失的女人叫邢影儿,原是国民党少校的一个姨太,国民党从大陆逃往台湾的时候,有一种说法是没来得及带她一同逃,还有一说就是她在花街有一个小时候的相好,她不肯离开花街……

  唐知道那条花街。

  花街是一条旧时的老街。两边的房子都是老房子,一色古旧的铅灰色,看上去陈旧、沉重。可是,偏这沉重和陈旧的两旁却生长着经年开着奇异花朵的花树。

  花树上的花朵花期漫长。从春一直开到秋……秋天,秋风秋雨里,一街的花朵飘零,它们随风而落,扫街的唯花儿落满街的时候不扫街。那是花街的一场风景,花朵的一秋,就如人的一世,落是离世,像人生的最后一场谢幕……

  然后,人、树、房屋都是暗灰暗灰地进入漫长而又冰冷的冬天。

  这一片片的艳落便是冷冬前最后的记忆。

  再开花时,那是花朵的另一秋了!

  女人的黑白照片在卷宗里,看上去是长得极清丽的那种美人儿。齐耳的卷发,精心修饰过的刘海、眉、唇以及微笑,碎花的对襟小袄显出腰身的纤细。

  卷宗里还记载,女人爱跳舞,女人就是在跳舞的时候认识那个国民党军官的……

  卷宗里记载下来的东西很有限,卷宗的最后,写着一个根本就不是结论的结论:怀疑邢影儿是国民党逃往台湾时令其秘密潜伏下来的女特务,案件性质应该是携款投敌叛逃到台湾与她的在台湾的国民党少校军官会合去了……

  唐知道那个年月里的许多人,因跟国民党沾点边的都曾被怀疑过是国民党令其秘密潜伏下来的特务,留待将来反攻大陆时好里应外合。这一点唐不觉得稀奇,令唐感到稀奇的是,何以说邢影儿是携款外逃呢?

  唐看了一下结案报告的署名是当时的东方红大型机械厂保卫科科长王建国。

  唐寻查东方红大型机械厂时才知,那个厂子早就更名且在七十年代初就搬往西南很偏远的一个地方了……


花街失踪的女人(2)

  唐走进花街。

  花街已是一条荒街了。

  两旁房屋的铅灰色就好像早已被岁月的风雨给洗刷掉了,剩下残败和荒芜。花树到是奇异地开着,只是,那是太老的老树上开的枝枝朵朵的翠红翠粉的花儿,看上去,那树,那花儿,都有一些挣扎的凄美以及绝望垂挂在人的视线中。

  破旧的老屋里很少有住家了。这儿是拆迁的重点,零星的残留着的几户人家,更显出整条街的破败……

  离花街不远处,矗立着一片新的小区。花街的老住户大都乔迁住进了那个小区的新居。那迟迟不肯走的几户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房子早已经分了,只是不肯走,留恋着,恨不得就把那破屋当成一口棺材,在那个四面都漏风的破棺材里终老到死。

  唐想找找在这条街上活了七八十年的老人家问问,对邢影儿都有哪些记忆。

  唐从花街的这头走到那头,走走停停着,探头探脑着,他实际上是想判断一下哪一户人家可去。就在唐探头探脑的时候,有一个带着红袖箍的老太太就跟过来了。老太太并不走近唐,她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唐正要敲泄出些弱光线的那栋房屋的破门时,只听身后有一粗声粗气的老太太的声音传过来:你这是找谁啊?

  唐回身,看见一身宽体胖的老大妈正用满眼疑惑和审查的目光看着他。唐说,哦,大妈,您是居委会的吧?我是想打听个人不知您知不知道,这条街上,有一个叫邢影儿的……

  大妈怀疑地上下打量着唐问,那你是干什么的?

  唐说,哦,对了,大妈,我是自己人。

  唐说着就把工作证掏出来亮给大妈看。唐知道跟居委会的大妈,你解释一百句也不抵让她看工作证更管事儿。果然,大妈仔细看了看,然后又端详了一下唐,就算是验明正身了。唐即刻就看见大妈转一脸敌对和严肃为笑脸了。

  大妈说,这真是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你问邢影儿可是问到人了,我当年就跟邢影儿住邻居,你想问有关邢影儿的什么事吧,凡我知道的……

  唐一听,心里感到格外的惊喜。

  唐说,大妈,那我可真碰对人了,要不,咱借个地儿说话?

  大妈说,你要不嫌弃,就到居委会坐坐?

  唐说,好好好。

  大妈一边走一边说,对了,这居委会呀,就是邢影儿遗下的房子,她叛逃一去不复返,又没有亲人承继,居委会正好没有办公用房,当时就把邢影儿的这一处收拾临时做了办公的地儿,这一临时就几十年过去了……

  居委会在花街的中部,一个红漆斑驳的大门进去,一个影壁,影壁的后面是一个花池,花池往里走,很整齐的一个四合的院落,院子里长着一棵枣树,一棵香椿树,还有一棵古槐,因为年久失修,院子透着比花街还要破败的苍荒……

  那个叫邢影儿的女人,当年,就在这个院落里生活。生活在这个院落里的女人,一定过着自满自足的生活。昔日的这个院落,究竟发生过什么?女人,如若最初都没有选择跟着国民党的少校逃离,又何以在多年以后,扔下这样的一个满是她生活和生命痕迹的院落而踏上一段前途未卜、难以预料吉凶祸福的险途呢?她的携款究竟携了多少款?她的这一处宅子就够值钱,她得携多少外款,才可动心舍弃这个大院呢?

  唐站在这个院落里的一刹那,更坚定地怀疑叫邢影儿的女人是携款叛逃的结论!

  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丢下一生的积累,慌慌张张生死未卜地叛逃?

  唐不信。


花街失踪的女人(3)

  大妈把唐让进屋里,唐看了看,屋子陈旧而暗黑,四处散发着土腥味。大妈掸灰,一边掸一边说,这屋子啊,被居委会临时占用了这么多年,这回可真是临时喽,要不了几天,这一片全推了!我们也不常来了,因为还有几户老街坊,怕有什么治安的乱子,所以每天捎带脚地就到花街这边巡看巡看,偶尔呢就进来落个脚……

  唐说,我刚才要敲门的那户是……

  大妈说,嗯,你这么一问算是个提醒儿,要不我还忘了,那就是邢影儿原来所在的那个厂的保卫科长……

  唐一听,眼睛便放出光来。唐说,大妈,那个保卫科长他是不是叫王建国?他们那个厂子和厂子里的人不全迁到西南了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那个保卫科长原来不叫王建国,王建国是他进了那个厂子以后改的,他原来的大名儿叫王铁柱,小名叫狗剩,厂子和厂子里的人是都迁走了,独他要求留下来了,原因是他的媳妇那一年突然得了癔病,整天哭哭啼啼,老是说见鬼了见鬼了,看了多少医生抓了多少服药都不管用,他就申请留下了,留下以后他到了你们公安局门卫看大门……

  唐说,他是不是把名字又改回去叫了王铁柱的那一个?

  大妈说,是啊是啊,一直叫到现在。

  唐说,您老要不跟我说这些,我到哪儿去找王建国啊!

  大妈说,这也就是我们这帮老一茬儿的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再往年轻里走的,是任谁也整不清楚,更别说你们这些小字辈了……

  唐说,大妈,您知道邢影儿携款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大妈说,邢影儿算是有些文化的人儿,厂子的头儿是她的青梅竹马,当然了,后来邢影儿变了卦,喜欢了那个国民党的少校。可是,她的青梅竹马一直待她好,听说,劝邢影儿留下没跟着去台湾就是那青梅竹马给做的工作。邢影儿留下来,那青梅竹马就给她安排在厂子里当会计,她识数,算术好,别的人也不能说什么。每月全厂的工资都是她领。据说,她失踪的那天,就是刚刚领完工资……

  那时候,一个厂子的工资有多少?唐问。

  嗨,那时候工资低,全厂也不过万把块钱吧!

  唐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她去银行取工资,就没有人跟着吗?

  一直就她一个人来去,从没出过什么差错啊,而且,你看没有,过去那厂子在花街的那一头,银行就在花街的这一头,穿过一条花街,都是老街坊老邻居的,来来去去地打着招呼,哪儿会有什么事啊,反正那时候,社会治安真叫好,偷鸡摸狗的都少,所以嘛,除非是她自己携着钱跑了还能……

  唐说,大妈,以您平日里对邢影儿的了解,您以为她会为了万把块钱就把这么大一处宅子扔下不要了?还有,她这一跑,待她有恩的她的青梅竹马难道就不受点牵连?

  大妈说,要你这么一说吧,我还是真有点不信,因为她这么一跑,不说这房子,可是害惨了她那个青梅竹马。那男人一辈子好好的前程全葬送在邢影儿手里了,就是因为她的叛逃牵累得人家上吊自杀了!

  唐听到这儿,不知再说什么好。想那个自杀的男人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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