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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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晚成-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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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地想起妈妈说过孩子坐着的时候一定要双膝并拢才有规矩。她想夹紧膝盖,因为这个姿势实在太难看。
    但是卓正扬已经欺身贴住,这下子变成了她的小腿缠住他的腰了。她膝盖发着抖,拼命朝后缩,碰到了水杯,幸猴面没有水,骨碌骨碌转了几圈,险些掉下去,卓正扬好像手上长了眼睛似的,反应敏捷地接住了,推到一边去。她还想抓住些什么,偏偏无所依靠。
    “别害怕。”他喑哑着声音,“抱紧我。”
    她迟迟疑疑地用手环住他的脖子。他的头发摩擦着她的脸颊,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的手恣意起来。伸进毛衣内,解她的扣子,又狠狠地扯着衬衫下摆。轻车熟路地松开腰带,手心贴住她平坦的小腹,目的很明确地慢慢朝下滑。
    如同千百只蝴蝶一起钻进她的胸口,她又胀又痛,又羞又恼,上次的记忆一下子全浮现在脑海里。蜷住的脚趾,难抑的呜咽,还有他正炙的情火。
    “你又来!……”
    他自她胸前抬起头,看她的皮肤慢慢变成绯红,轻轻咬了一下。无意外地引起她的一阵颤栗。
    “你不喜欢?”
    她咬住嘴唇不说话,把头偏到一边去,卓正扬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嗯?”
    促狭的反问,他拱着她的身体,非要她回答,她捶一下他的胸口,声音同动作都十分虚弱。
    “你去把灯关掉嘛。”
    “好。”
    她想把内衣肩带拉回去,但是阑及,啪地一声室内全暗,等他回来的时候,她有点不确定,摸着他的肩膀,发现他已经把衬衫脱掉了,这样一来,她穿着毛衣反而显得不伦不类。
    她摸着他光滑的胸膛——哪有胸毛——气恼地拍了他一下。
    “你又骗我!”
    “谁叫你相信我。”
    他说话的时候,她觉得他嘴里含着什么似的。
    “你在吃什么?”
    “糖。我怕嘴不够甜,哄不住你。”
    他顶顶甜蜜地说了一句。对呵,他们买了一包奶糖,放在饭桌上了。
    他示意她也尝尝糖的味道,渡到她嘴里,又要来抢,她处于丧失意识的状态,哪里争得过他,结果糖掉到地上去了,他轻笑着,手然停。
    “别管它。”他轻轻咬了一口她的鼻尖,又含住她的舌头。
    她不知道是他技巧娴熟还是她太敏感,卓正扬说这样不会痛,果然两次都不痛,就是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他那只罪魁手的动作让她无处可藏,羞耻并亢奋着。她做实验不能留指甲,捏着他的肩膀又使不上劲,恨他恨得要死,总想叫他也尝尝这种苦楚。
    她发出一声悲鸣,身体仿佛在风暴中颠簸,抖个不停。
    “葵。”
    “嗯?”
    “葵。”
    “嗯。”
    “葵!”
    “正扬……”
    他一叠声地喊着她的名字。有种渴望。她的手挂在他的胸膛上,又随着他的牵引慢慢地摸下去,摸下去——恍然大悟,他为什么一个劲地喊她名字又什么都不说。
    她面热心跳地握住,对于能否取悦他毫无把握。偏偏他又靠过来,咬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悄悄话,她一下子全身都烧得通红。
    “你!……你……”薛葵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他的恶劣,说轻了不解恨,说重了又舍不得,“你……居然……你……怎么能……想着我……做……做……”
    “你是我朋友,我不想你想谁。”她的拘谨反而让他情绪高涨,“我是情不篆…”
    他真是越来越敢讲。她气急败坏地想要放手,但是他缠着不许她松开,有点无赖的意思,她恨得咬了他的舌尖又拼命摇着脑袋。他紧追不舍,就有办法吻她吻到晕头转向。
    “葵……”
    她的心都化了。
    原来电视上,小说里的描写都是纸上谈兵。她是头一回用手帮他爱抚,无比笨拙地做了一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兴奋之余又好像特别难以满足。没多久又来了一次,她手有点酸,靠着卓正扬休息,后者贴着她的胸口,用力吻她颈窝,她想告诫他别这样,不然她又得一天到晚拉高衣领,可是没力气出声。
    算了,随他吧。只要他高兴。
    她把恿手的纸巾揉成一团扔掉,然后回抱他。有一种暴风雨过后很平静很安谧的感觉。上身裎的两人都舍不得把衣服穿上,但一层层的汗发出来,湿涔涔地,她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止不住地发抖,卓正扬伸手去摸索刚才扯下来的衣服,只摸到自己的衬衫,于是给薛葵披上。
    她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手从空荡荡的袖口伸出去,窸窸窣窣地摸着扣子。他去开灯,她手有点发软,哆嗦着手指,怎么也扣不上,他只好过来帮她穿,她的小腿贴着他的腰际,慢慢地磨蹭着。
    “把这件衣服送给我好不好?我一直都好想有一件你的衬衣。”
    “全送你。”听了她的话,他又饥渴难呢伸进衬衣捻揉挑逗起来。“……所有都给你。”
    “都送给我,你穿什么。”她吹气如兰,轻轻地喘息,“……别……别碰那里了……”
    “不穿。”
    伶牙俐齿如她,在他说了这种露骨轻佻的话之后,除了打他两下,又没有别的办法。
    “你打的一点都不痛。”
    他甚至有点喜欢被她轻轻地拍打——歌里不也是这样唱的么。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他全身紧绷,缠住她的舌头,把她的兴奋吟哦全吞下去——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想提前履行丈夫义务。
    “你今天留下烂不好。”
    他眼帘半闭,睫毛颤抖,薛葵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狂跳着。
    “我……我没有小被子睡不着。”
    “那我们就不睡。”他语气里的邪恶明明白白地在说别怀疑我的能力,“反正明天是周末。”
    “……”她脑中突然闪过刚才在超市的画面,“你真买了……”
    “叮”
    “你……”她吹气如兰,不明白如此激烈后卓正扬怎么还可以镇定地站着,“唉!我……”
    他想她不愿意。
    可以理解。他温柔地帮她重新扣上扣子,薛葵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你要是把我留下来,我可就不走了。”
    “当然。”他反手去搂她的腰肢,“当然。”
    “我说真的。不走了。真的不走了。”
    这对他来说真是求之不得。
    “永远留下来。”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葵,如果哪一天我们又闹别扭,你也一定不要走。”
    “也许哪一天你会赶我走。”
    “怎么可能。”
    “我说如果。”
    “如果我做这种傻事,你就一耳光扇醒我。千万不要留情。”
    “你明明知道我不舍得打你……”
    她脚软到走不了路,卓正扬把她抱进卧室去。
    “上次也是我抱你进来。”
    “然后呢?”她突然有点亢奋,吃吃地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老实交代。”
    “能做什么?你在生病。”他语气中有些气恼,“我真希望你没空生病。”
    她觉得有点累。卓正扬压在她身上,让她有点吃力,才不安地嘤咛了一声,他已经抱着她翻了个身,她趴在他的胸膛上,躲避着他的嘴唇,继续吃吃地傻笑。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连喘息都有点困难。
    “等一下!……等一下!最后一句话,最后一句——我是不是很?”
    “一般吧。就是比较耐看。越看越好看的那种。”他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什么假话都说得出来的男人,他喜欢实事求是,“不过,我最近总是记不得你的模样。大概是我老了?”
    “我也老了……我们都老了……正扬,原来真话才是最动听。”
    展开拼命打卓正扬的电话。通了没人接,再打家里的座机,没人接,看看墙上的钟,十点差一刻,想了想,又打薛葵的电话。
    终于有人接了。是卓正扬,声音很含糊,隐隐有怒火。
    “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
    展开没空细想自己搅乱了什么。
    “我们的破冰者在川藏路上翻了。”
    “什么?”卓正扬提高了声音,但立刻平静下来,“有没有人员伤亡?”
    “没有。”
    “安全员呢?保险公司呢?地方交通呢?展开,这种事情不必让我知道。该怎样处理,我们有流程……”
    “正扬,和我们追尾的是沈阳军区的重卡。废了一门装甲炮。押送是罗非。他要见你,我去也没用,涉军冲突地方上不能管。张鲲生说,不是我们的责任,也不是钱的问题。”
    卓正扬明白了。这个昔日的好同窗,真是阴魂不散。
    他挂上电话,转身发现薛葵不见踪影,他啼笑皆非地把被子掀开,她露了一对眼睛出来。
    “谁?”
    “还能是谁。”
    这个展开,总在关键的时候打电话。相亲那次,还有这次。可是次次又的确十分重要。
    薛葵缩了缩身体,很明显已经失了兴趣;卓正扬想了想,又不得不翻身下。
    “你要走?”
    她声音里有点遗憾。
    卓正扬摸摸她的头发,顺着摸到她脖颈,她哎哟了一声,更深地躲进被子里,他有点好笑又有点气馁。
    “你就不会要我留下来?”
    “工作要紧。”
    他亲亲她的额头,起身去室,冲完凉回来,薛葵正裹着被子,要下。
    “我的衣服……在厨房……”
    “你躺着,不要管。”
    他从地上捡起衬衣,想起已经送给薛葵了,笑笑扔给她,又去衣橱里拿衣服,很快穿好,薛葵看他拿出旅行包,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准备一切,又打了几个电话,最后,他把她的衣服和一把大门钥匙一起交给薛葵。
    “我要去雅江,得马上走。这几天,你就住这里。我会叫展开送你上下班。你不要单独行动。对了,我和姑妈约了明天见面,你帮我去拿个文件袋回来。”
    她嗯了一声,又追问了一句。
    “你要去多久?”
    “三到四天。”他看她好像有点失望,于是改口道,“三天。三天我一定回来。”
    三天,那窘了星期一。她的飞机是星期二上午。
    “好。我等你。”
第十九章
    卓正扬连飞往成都,一落地有人来接,借了辆普通牌照的牧马人,一路飙行至雅江,正午时分经过康定,他给薛葵打了个电话。
    “喂。”
    他听见那边是展开的车载音响震耳聋,以及游赛儿的大嗓门。
    “安静!安静!电话!电话!”
    “这谁声音比你大了?”展开一边调小音量一边吼回去,“刚才吃那么多,你怎没米醉!”
    “卓阿姨的糖醋鱼真味。”游赛儿嗜好食,一说到吃就双眼发光,“棒极了。我们下次还能去吗?”
    “能啊,你又不是不认识路,自己走去呗。”展开薄唇一抿,“最好你自己打两条鱼送过去,哦,不对,两条哪里够,你一个人就能吃五只鱼头,三碗白饭——这样,游赛儿,你干脆扛一袋米去入伙得了。”
    游赛儿知道展开这是拿她开涮,但和他针锋相对是最没创意的事情。非要顺着他说,让他有力没处使,有气没处发。
    “荡漾卖的都是观赏鱼,不能常而且你不觉得卓阿姨家的米饭也很好吃吗?听说是才送来的东北大米,格陵这边没得卖。一粒一粒珍珠似的,软中带硬,很有嚼劲。”
    卓正扬在那边听得真真切切,只当展开和游赛儿在打情骂俏,便同薛葵讲话。
    “文件拿到了没。”
    “拿到了。”
    “姑妈留你吃饭了?”
    “嗯。”
    “怎么?精神不太好?”他听得她声音中有一丝虚弱,“不舒服?”
    薛葵以手抚额,悄声道:
    “唉。这对小冤家从早上一直吵到现在,从天文一直吵到人文,从地理一直吵到伦理,吵得我头痛。”
    卓正扬这次去雅江处理事故,把薛葵交托给展开照顾,展开自己不是很有信心,幸好有个死皮赖脸的游赛儿自告奋勇在旁边插科打诨,三人行总比两个人在一起要安全一些。
    但是这卖鱼的也太反客为主了点,到谢伊夫家里去拿文件,人家客气地说多待一会儿,一起吃饭,游赛儿就拼命点头说好啊好啊,然后就从十一点硬生生等到十二点开饭——虽然谢伊夫和卓红莉喜欢她天真烂漫,心地纯净,但哪有大学生这样不懂事,真是令人难以忍受到了想要替她老爹老妈代为管教的地步。
    所以展开就极尽恶毒之能事,尽量挖苦讽刺毒舌刻薄,或明或暗,或重或轻,或急或缓,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若说薛葵对付展开的方法是见招拆招,那游赛儿就是大音希声,大象希形,无招胜有招,展开的伶牙俐齿,舌灿莲,到了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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