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曼施坦因--失去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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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曼施坦因--失去的胜利-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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詈螅匾氖窃诹礁黾啪褐涞目卓舜蟛菰希↘almyk Steppes),存在着一个宽达190 英里的大缺口,只有一个师( 第16摩托化师) 驻在依里斯塔(Yelista),提供一点不适当的掩护。 
  使第6 集团军在1942年11月底陷入绝境的,这种想要长期据守如此绵长正面的企图实在是第一个巨大错误。 
  第二个更大的错误,是希特勒迫使B 集团军群把其主要的打击兵力,第4 装甲集团军和第6 集团军,深陷在斯大林格勒城中和其周围的战斗中。保护这个集团军群沿着顿河深入的北侧面的任务,却留给罗马尼亚第3 集团军和一个意大利集团军以及一个匈牙利集团军来担负。( 注:这些集团军只不过是虚有其表,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集团军) 。在沃罗涅什地区中,则由兵力微弱的德国第2 集团军来负责。希特勒应该清楚,即使是位置在顿河的后方,这种拼凑成军的盟军兵力,也还是不能抵挡俄军的强大攻击。罗马尼亚第4 集团军也是一样的。他们现在要负责保护第4装甲集团军的暴露右侧面。 
  在开始的突击只获得了部分的成功之后,企图占领斯大林格勒以控制伏尔加河的想法,最多只能在一个极短的时间之内还可以勉强尝试一下。但是若把B 集团军群的主力留在斯大林格勒好几个星期之久,并且对于其侧面又无适当的保护,那才真是一个极大的错误。这无异于将我们整个南翼的主动权都自愿让与敌人,并且下了请帖请他们来包围第6 集团军。 
  第三个错误是德军南翼方面的指挥体系简直是荒谬已极,A 集团军群已经没有一个总司令,希特勒自兼这个职务,他最多也只能用一部分时间管理它。 
  B 集团军群所指挥的集团军不下7 个之多,其中包括4 个盟军的集团军。任何集团军群总部所能指挥的集团军数字,最多是不应超过5 个,尤其是其中多数是盟军单位,则其困难是更可以想见。B 集团军群总部设在斯塔罗比尔斯克(Starobyelsk)是颇有理由的,这里位置在顿河的后面,并且便于监视那些盟军部队。不过这个位置的选择也有其不利之点,因为这样一来,集团军群总部距离其管区的右翼方面实在是太远了。另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希特勒对于作战的指挥,也经常加以干涉,所以B 集团军群对于第6 集团军的控制力也就更形减低了。 
  陆军总部的确已经注意到这些指挥问题,并且计划建立一个新的“顿河集团军群”(Don Army Group),由安东奈斯库元帅来负责指挥。不过这个新的司令部却始终不曾设立,因为希特勒希望能先看到斯大林格勒被攻陷。不曾起用这位罗马尼亚元帅是一个严重的错误。诚然,他的指挥能力到现在也还没有检验过,不过却可以断言他是一个好军人。无论如何,假使他能出面,则我们要求多增一点兵力来保护斯大林格勒侧面的要求,一定可以获得较大的重视。而且他又是一位同盟国的元首,所以希特勒对他也要另眼看待,不像德国的集团军群总司令和集团军司令那样可以任意侮辱。此外,安东奈斯库的个人威望,也可以约束那些罗马尼亚的高级军官,使他们不敢望风而逃,因为他们对于这个人的敬畏并不亚于对俄国人的程度。 
  当我就任这个集团军群总司令的职务之后,安东奈斯库元帅曾经写过一封信给我,说明他对一般的危险情况,尤其是在罗马尼亚第3 集团军方面,曾经几度提出了警告。不过因为他对于前线军事并未负有指挥之责,所以这些言论也就不曾获得应有的重视。同时也很明显,B 集团军群和第6 集团军对敌人准备向斯大林格勒两个侧面所发动的大攻势,也都曾事先发出了警告。 
  最后,还有一个事实也值得一提,即对于第6 集团军和德军整个南翼的地位,都同样具有严重的影响。整个A 集团军群、以及第4 装甲集团军、第6 集团军、罗马尼亚第3 和第4 集团军、和意大利集团军,都是以唯一一个第聂伯河渡口为其交通线的基础——即在第聂伯皮托夫斯克的铁路桥梁。查波罗齐(Zaporozhye)的铁路桥梁尚未修复;越过乌克兰、经过尼可拉也夫(Nikolayev) 和克尔森(Kherson) 、进入克里米亚、再越过刻赤海峡的路线,亦未打通。所以在德军战线后方,南北之间的联系同样不能令人满意。每当要从后方增援时,或是把兵力从这个地区迅速调往另一个地区时,德军高级统帅部往往感觉到他们还不如敌人那样便利,后者在任何方向上都有比较有效的交通工具可供运用。 
  所有的指挥官要想成功,都一定不免要冒险。不过无论怎样的冒险,在1942年的秋季中,德军统帅部总还是不应把B 集团军群的最精锐主力,长久滞留在斯大林格勒,而对于顿河一线,却只留下了一点极易被消灭的兵力供掩护之用。唯一可以辩护的理由,就是说德军统帅部认为这些盟军也许不会崩溃得那样的快。可是罗马尼亚的部队在同盟国中还要算是最好的,但根据我们在克里米亚的经验,即可以暗示出来他们会望风而逃。至于对意大利人的战斗能力,那更是自始至终都不应存幻想。 
  在夏季攻势只使我们多赢得了一点土地,而并未使俄军南翼受到决定性失败之后,德军统帅部所应冒的危险,就只是应回到高加索与顿河中部之间的地带中,采取机动作战的方式,并利用大河湾的地利,以求阻止敌人重获主动。但是用这一个冒险来代替另一个冒险的办法,却是希特勒的心灵所不能接受的。当他的攻势未能获得任何具体的结果而就成为强弩之末以后,希特勒即未再能采取适当的行动,于是这也就为斯大林格勒悲剧铺了道路!
  斯大林格勒周围情况的发展
  11月21日在费特布斯克地区中,第11集团军司令部接到了陆军总部的命令,其内容是为了使正在斯大林格勒西方和南方从事于激烈防御战的各集团军能有较严密的协调,我们被升格成为顿河集团军群总司令部,并指挥第4 装甲、第6 和罗马尼亚第3 三个集团军。因为我们缺乏一个后勤单位,所以把本来准备为安东奈斯库元帅所设立的那一个配属给我们。这个单位由芬克上校(Col。 Finkh)主持,他也是一位总参谋部军官,人格健全、组织能力优异。他使集团军群所经常遭遇到的一切补给困难都能获得解决。不幸,对第6 集团军的空运却不在其管辖之内。当我在1944年4 月间被免职之后,芬克上校即调往西线总司令部中服务。以后有人告诉我说,他在敌人的完全制空权之下,仍能使补给运输的工作照常进行,几乎可以达到尽善尽美的程度。但因为他与暗杀希特勒的阴谋发生了关系,终于在1944年7 月20日以后被执行死刑。 
  依照陆军总部的命令,顿河集团军群总部的任务是“使敌军的攻势停顿,并夺回我军原已占领的阵地。” 
  最初允诺给我们的增援只有一个军部和一个师,它正准备进到米里罗夫(Millerovo),在B 集团军群将来右翼的后面。比较给予我们的命令以及拟议中给予我们的兵力,即可以从反面证明,当下达这些命令时,陆军总部似乎并不曾认清斯大林格勒周围的严重情况,尽管对第6 集团军的包围圈就是在那一天合围的。 
  在费特布斯克获得了更多的情报,并且在一个火车站上,我有机会与克鲁格元帅和他的参谋长,吴勒尔将军(Gen。 Wohler) 会谈。从这些方面,我得知敌人已经用了极大的兵力在斯大林格勒西北的顿河,突破了罗马尼亚第3 集团军的正面。除了一两个俄国的坦克集团军以外,还有大量的骑兵——共有30多个单位。对于罗马尼亚第4 集团军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该集团军是由第4 装甲集团军指挥的。 
  所以在离开费特布斯克时,我就发了一个电报给总参谋长,从敌军攻势的规模上看来,我们在斯大林格勒的任务不可能仅是恢复一部分阵地而已。我们需要用来恢复这种情况的兵力,应有一个集团军的数量——并且在集中未完成之前,尽可能不要零碎使用。 
  柴兹勒尔表示同意,允许用逐渐增加的方式,以使我们获得一个装甲师和两三个步兵师的兵力。 
  我同时又发了一个电报给B 集团军群,要求他们命令第6 集团军,尽快将兵力从现有的防御正面撤出,以求在其后方能够确保卡拉赫(Kalach)的顿河渡口。这个命令是否曾经转发给第6 集团军,我始终无法知道。 
  直到我们在11月24日到了设在斯塔罗比尔斯克的B 集团军群总部时,从其总司令魏赫斯上将(Col。 Gen。 V。 Weichs) 和参谋长萦登斯吞将军(Gen。 V。 Sodensteon)的谈话中,我们对于最近的经过和现有的情况,才算是获得了一个清楚的概念。
  最初的印象和决定
  11月24日下午,我们继续踏上征途,从斯塔罗比尔斯克前往新齐尔卡斯克。10年前,我也曾经过这同一条路前往罗斯托夫,去参加红军在高加索举行的大演习。在那一次旅行中,一切的印象都是十分有趣,今天却怀着一颗沉重的心灵,对于任务的沉重,我和我的幕僚们都绝对不存任何乐观幻想。尽管我的副官斯塔尔堡中尉(Lt。 Stahlberg)努力设法使我们心境能够轻松,放了一些很好的音乐唱片和闲谈其他的问题,可是我们仍然时时会想到在斯大林格勒包围圈中的战友们。自从斯皮赫特死了以后,斯塔尔堡就接替了他的职务,他是我的老友垂斯考介绍的,是他的侄儿。斯塔尔堡以后一直跟着我到战争结束时为止。这个阶段,在我的一切私人事务中他都是一个最忠实的助手。
  11月26日上午,我在罗斯托夫暂停,与豪飞将军(Gen。 Hauffe)会晤,他是德国驻罗马尼亚军事代表团的团长,原先已内定为安东奈斯库集团军群的参谋长。他对于在斯大林格勒前线的两个罗马尼亚集团军的情况,描绘出一幅令人极为失望的图画。他告诉我们,一共是22个师,有9个已经完全被消灭,另有9个溃散了,一时无法再参加作战,现在只有4个师还能勉强一战。不过若稍假以时日,他希望能从残部中再编成几个师。
  安东奈斯库元帅有一封信给我,也可以当作豪飞报告的反证。他对于德国统帅部是颇有微词,他指控说对于面对着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正面的克里门斯卡亚桥头阵地中所蕴藏着的危机,他曾经一再提出警告,但是统帅部却仍然漠不关心。同时,他对于他亲自指挥的计划一再延搁也极为不满。
  此外,这位元帅也极有道理地指明,在所有的德国同盟国中,只有罗马尼亚和他个人对于共同的利益已经作了其最大的贡献。他完全是自愿的拿出了22个师的兵力加入1942年的战役,而且与意大利和匈牙利不同,毫无保留的交由德国人指挥,尽管罗马尼亚与德国之间并无任何条约上的义务约束。
  当一位军人看见他的部队由于受了他人错误的影响而几至全军覆没,其愤怒自然是可以想见的,他这封信也就代表这种观感。从我的内心上来说,我实在无法否认安东奈斯库的批评是正确合理的。
  我回信给他说,因为我以前并不在场,所以对于他所说的一切,我自已不能表示意见,所以只把他的原信转呈希特勒了——我当然知道,其一切的批评都是以希特勒为目标的。这对于希特勒而言一点都不吃亏,他实在应该知道其最忠实同盟者所作的如此坦率的批评。此外,这封信还触及一个政治问题:即同盟国之间的互信问题。安东奈斯库提到他的死敌,“铁卫队”(Iron Guard)的领袖,已经由希姆莱所收容,现在在德国保护中,以便供将来不时之需。“铁卫队”是一个激进的政治组织,过去曾经企图发动政变以推翻安东奈斯库的政权,并且曾经一度包围这位元帅的官邸。虽然这种叛变终被安东奈斯库所削平,可是“铁卫队”的领袖逃出了国外,现在希姆莱既然收容这个人,所以安东奈斯库理所当然地会感觉到德国对于他不忠实。这种卑劣的策略的确足以破坏同盟间的团结。
  安东奈斯库之所以写信给我,是为了指控德国的军官和士兵,无论在公私两方面,对于罗马尼亚的军人都犯有虐待的罪行,并且对他们加以恶意的诬蔑。虽然最近的挫败和许多罗马尼亚单位作战不力的事实都是足以当作托词,但我却仍然立即采取行动。当邻近单位纷纷溃逃之后,把德国部队陷在重围之中,这种愤怒之情固然可以谅解,可是这一类不幸事件的发生却只会损害共同的利益,而并无其他的好处。
  我早已说明过在各种不同的情况中,对于罗马尼亚部队,何者是可以期望的,何者是不可以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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