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情错相噬:谁拿情深乱了流年 作者:衣露申(新浪2013-02-28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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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情错相噬:谁拿情深乱了流年 作者:衣露申(新浪2013-02-28vip完结)-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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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别然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和动静,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就用了楼上的浴室随便冲了冲换了身衣服下来,他也是累得够呛。
  简宁穿着霍别然的衣服明显大了,一件戴帽的卫衣,袖子挽了几圈,裤子还好是系带的休闲裤,卷了几道边勉强还能穿,这样一穿,显得脸更小了,加上一头短头发看起来更像是清秀脱俗的小男孩儿。
  霍别然还记得简宁小时剪短发的样子,张扬跳脱得不像个女生。那时他们还在读初中,两个小孩周末都要去老师家补习,夏天多暴雨,她一看见外面下雨就兴奋得坐不住,草草交了试卷拔腿就往外跑,骑着自行车在大雨里疯跑,他只得骑着车跟在后面追她,就看着她骑过一个水坑,双脚离开脚踏板,在水花四溅的那一刹那欢快得尖叫着,那时候她家还养着一只京巴,也是一到下雨天就在院子里乱转,兴奋得汪汪乱吠,听见铁门打开的声音,就拉也拉不住的往外跑,一人一狗就在雨里面疯玩,简宁她妈打着伞冲出来把她拉回房间,她不在乎地甩了甩头,他站得有些近,一脸都是被甩的雨水,雨水迷进了眼眶,眼睛都睁不开,她指着他大笑,“好逊!”她妈拉着她帮她擦干头,一边骂她,“哪里像个女孩子!你看看人家别然,人都知道下雨天骑车要穿雨衣,跟你说了多少遍下雨就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来接你,非要像个野孩子一样在外面乱串!还笑人家,再笑,等你爸回来收拾你!”

  第六章 颠覆不过一线(3)

  霍别然有点晃神,好像这一幕还在昨天,眼前还是她未干的头发,仿佛一甩,水还是能溅到他脸上,溅到眼睛里。
  “有吃的吗?我饿了。”简宁越过霍别然,随意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格局,就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我没在家做过饭。”霍别然回过神,跟着她进了厨房,刚说完,简宁打开冰箱,空空如也。
  “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
  “随便。我刚才在浴室没找到吹风,家里有吗?”
  “楼上浴室有。卧室里面进去就是。”霍别然翻着外卖电话,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现在简宁的态度诡异到他不敢轻举妄动,好像上午她说的那番话都是自己的幻觉似的,她这么自如地在他的家里走动,洗澡,吹头,吃饭。虽然多余的话没有,但比起之前几次碰面恨不得当他是陌生人的状态好太多了,但是更诡异了。
  简宁吹干头发下楼,刚好外卖也到了。霍别然担心简宁情绪大起大落没什么胃口,所以点了附近那家粤式轩的外卖,一份猪骨粥,一份艇仔粥,还有几样小菜。
  简宁坐在餐桌旁,默不作声就吃了起来,从她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睡前那频临崩溃的样子,神色如常,刚洗了澡,两颊间还有些许红晕,胃口似乎也没受到什么影响,一口粥一口菜吃得挺香。霍别然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也端着碗吃了起来,他昨天晚上本来就没吃多少,滨江市跟西市跑了一个来回,整个白天都没沾过米水,也是饿极了。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吃完,简宁放下筷子。“我要回去了。”
  霍别然怔了一下,“你还好吧?”
  “挺好的。怎么了?”简宁准备进客房拿自己刚才的衣服,脸上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出端倪。
  霍别然的心顿时就抽搐了一下,就在那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这些年她就是这样过的。痛得狠了,就睡一觉,天亮了,又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她任由那些痛像沙丘一样累积着,像伤口一样溃烂着,任由它变好或者变坏,腐烂或者结痂。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疗伤方式,如果不是他亲历了早上的那些事,连他都会以为她早已水火不侵,心如铁石。好像再也没什么事可以触动她,也再也没有什么人值得她挂碍。他只觉得心疼,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能让当初那个跳脱活泼的少女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活得孤傲,倔强,可是那么让人心疼。
  “不要走。”他拉住她。
  “嗯?”她转过身就刚好被他拽进怀里,他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低沉而又无比坚决地重复了一次,“不要走。”
  “霍别然,放开。我不想说第二次。”她的声音冷静,冰冷如铁,可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被她话语里的冷意冻伤了。
  “刚才回家看见什么了?嗯?”霍别然从简宁跌跌撞撞冲出小区就把事情的原委想明白了,这个时候他的问话就好像一把镊子非要把她刚刚藏起来的伤口再撕裂开来。
  简宁的身体明显一僵,抬头看着霍别然,一对视她就明白了。大脑里砰的一声响,她奋力从他怀里挣出来,倒退了几步。一股怒火在眼底深处,瞬间就烧红了眼眶。
  霍别然不怕死地又往前走了几步,一直把她逼到墙角,“这就是你要的生活?自以为是的安稳?还是你打算继续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你不怕他跟你摊牌吗?还是你觉得这样也挺好?”他的声音冷静,干脆,在简宁听来却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一声声,一字一句从心脏里穿过,变成一个黑洞。

  第六章 颠覆不过一线(4)

  简宁的神情从震惊、恐惧再到痛苦,她紧皱着眉头,死咬着嘴唇,嘴皮颤抖,眼神直直地看向霍别然,像一把匕首,又像是一次绝望的反击。顷於,她突然捂住嘴转身冲向了洗手间。霍别然愣了愣,紧跟着进去,就看见她蹲在那吐得昏天黑地。
  刚吃完饭的胃再也承受不住痛苦的痉挛,刚吃下去的东西统统吐了出去。理智可以控制精神,可是却控制不了大脑中枢传递出来的痛感,她精疲力竭地吐到只有黄疸水,才漱了漱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无视霍别然在镜子里那副担忧到近乎心痛的表情,看着苍白着脸的自己,刚刚才武装起来的平静和若无其事,又白费了。
  霍别然掺着她坐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热水。
  “还痛?”
  她捂着胃,摇了摇头。
  霍别然其实现在有点手足无措,他能适应简宁的冷漠,能在她一次次不假辞色之后还能越挫越勇,他也见过简宁的崩溃,隐忍的哭泣,歇斯底里的发泄,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或者说是照顾现在的简宁。她可以痛到胃痉挛吐得天昏地转,也再也不会向他倾吐哪怕一个字,或许也不只是他,只是旁人。她已不再习惯诉说,不再习惯依靠,真正的长成一棵雌雄同体的植物,只需要一点点的水,和一点点的阳光,她就可以离开整个森林,独自倔强地活着,孤独而又坚强,就像是戈壁沙漠里的一株刺梅。
  简宁只觉得身体的疲惫远远胜于精神的疲累。她端着水杯,从指间传来的热度一点点唤醒了自己的大脑。她这才开始逼自己回想早上的那一幕,残忍地像一个旁观者。
  她清楚,这样的事情早晚会发生。她隐隐有着这样的预感,甚至为此做好了心理准备。吃惊是有的,但如果不是因为霍别然,她想她远不至于会变成那样。在很早之前,她就痛恨失控,无论是生活还是自己,那种失控感,那种把自己交给宿命的无依感她经历过,此生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一直以来,她就是这样有条不紊地规划着自己的人生,不允许脱轨,不允许一丝一毫行差踏错。错误的东西被念成了不朽,也就成了真理。可突然有一天,信念摇摇欲坠,这是比现实中的背叛还要惨烈的打击,就好像是在嘲笑她,这些年的隐忍,坚持统统都是一场笑话。
  她看着霍别然,她还那么残忍地说出了那些话,可是现在他坐在她的对面,表情真挚得让她不得不相信那些心疼和痛苦都是真的。其实,霍别然是个好人,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不要罢了。不能要,也不敢要,更要不起。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像是看着自己多年来那个遥不可及,渐行渐远的梦。当年的小男孩,曾经的少年,还有现在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人,都是同一个人,那个名字,念着念着就被她念成了不朽,供在神龛上,以为再也不会遇见。他是她生命中的那个唯一的变量,所以她一直远远的躲着,以为这样就是安全。她把他藏在记忆的深处,安放在蒙尘的角落,她记得的是那个善良的开朗的总是无限的宠溺着她的那个男孩,她把他藏起来了,所以他不会变老,也不会消失,更不会伤心。
  她伸出手,冰冷的指尖碰到了他的脸,她轻轻地摩挲着他脸上的轮廓,坚毅的唇,笔挺的鼻,刀削般的眉,她的手指感觉到他的紧绷,僵硬之后的放松,他的嘴唇张了张,像是要说话,手覆上她的指尖,带着一股兴奋的颤抖。

  第六章 颠覆不过一线(5)

  她听见自己对他说,
  “霍别然,我们做爱吧。”
  霍别然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下意识地侧了侧耳朵,“嗯?”
  简宁的手环过他的后颈,闭着眼就堵上了他的唇。
  霍别然的大脑顿时空白一片,直到唇间传来柔软的触觉,她的舌头伸进他的唇间,像一尾冰冷而又灵活的鱼,所及之处,四处点火。
  霍别然的大脑根本就跟不上身体的本能,他头一低,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瞬间就掌握了主动权。
  他的舌尖尝到苦涩,尝到绝望可是绝望中却带着令人窒息的美感,身体在叫嚣着,不受理智控制地想要靠近,吮吸,纠缠。
  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覆上他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居家服,点着火,像是觉得不满,仅仅只是唇舌间的纠缠,还不足以让人癫狂,她撩开那层碍事的衣服,终于抚摸到真实的肌肤,手指间传来温暖的触感,厚实,平滑,让人心安。她放纵自己,闭着眼感受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手往下,轻轻拉开了裤子的系带。
  “你疯了吗?”他的眼睛里还残留着血丝,呼吸声急促,热气喷在她的脸上,胸膛起伏,明明已经快要失控,可是还是硬生生停了下来,他的声音暗哑得像是一把没有来得及抛光的三弦。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手心里是胸膛上那小小的突起,食指和拇指轻轻地覆了上去,稍微用力地一扭,她笑了,“怕了?”神情如同海上的塞壬,手指在挑逗,声音在诱惑,可是眼神绝望,表情悲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简宁,更确切地说霍别然从未经历过这样复杂的性爱,复杂到他没办法用语言去形容,用大脑去思考,用理智去辨别,她到底为什么要跟他做爱。他只剩下本能,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带着一种隐忍的痛感。然后,他听见她用近乎挑衅的语气问他,“怕了?”
  终于,弦断了。
  这是一场乱到没有章法的性爱,激烈,炽热,狂乱,足以让身在其中的人烧尽理智,只余本能。他以为自己是在亲吻,其实更像是在噬咬;她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划伤了他背上的肌肤,那带着痛感的麻痒更像是一剂催化剂,叫醒着他心底蛰伏已久的野兽。她不甘示弱地咬上他的肩头,他眉毛一拧,手指又伸进去了一根,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他只觉得下身胀痛,太阳穴的青筋一蹦一蹦,可是他依旧忍着,因为想要看到她的崩溃,她的情不自禁,所以他恨恨地覆在她的身上,舌尖滑过一片片肌肤,舔,噬,啃,咬,夹杂着痛感的快感让灵魂都快要飘起来,她的眼角快要盛不出那滴泪,努力地想要翻身,又被他压到了身下,大腿缠上他的腰,像是无言的邀请。
  “宁宁,宁宁,宁宁……”他呢喃着她的小名,无意识地发出无声的音节,他重新吻上她的唇,在进入的那一刻,舌尖堵住了她的娇吟。
  他跟她之间隔着万水千山,越过漫漫时光,是懵懂的初见,是无猜的缠绵,是暧昧的心动,是无言的纠缠,是决绝的伤害,是岁月的离殇,是物是人非的感慨,是求而不得的心酸。最后,非得是最原始的纠缠,爱也好,恨也好,怨也好,念也好,都在汗水与呻吟之间,在泪水与喘息之间,变成身体与身体的痴缠。
  五年前的那一夜跟此刻重叠了,他念念不忘的那颗朱砂痣如今就在他的身下,他攻城略地,在她的身上刻上烙印,抚摸着一寸寸滑腻的肌肤,像是要烙进灵魂的刺青。她的呻吟再也不是五年前那无声的剧本,而是一首恶魔的彩笛歌,他一步步踏入修罗地狱,品尝最原始的醉生梦死。节奏,气息都乱了,技巧,姿势都不重要了。他只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种渴望灼烧着,连血液都在沸腾,灵魂都在呻吟。

  第六章 颠覆不过一线(6)

  在最后一刻,她的声音像是那柄开天辟地的辟邪剑,“别射在里面。”虽然气息不稳,但那股抽离的清明瞬间让他浑身沸腾着的血液都凝注了,他顿了顿,没动,那几秒的间歇足够让他看清她的表情,他弯腰吻住,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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