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传奇_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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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传奇_替换-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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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扑来。同时,他们再也不敢大意了,抖出了他们的一身武功。天煞用的兵器是一支七节钢鞭。地煞用的是一口大刀,而神煞用的是一柄大锤了!三种不同的兵器,便是三种不同的武功招式,但三个匪徒配合得十分的好。婉儿对付刀、鞭两般兵器还可以,但对付重兵器大铜锤,一时不知怎样去应付。这大锤一锤击来,有如千斤之重,何况不单单要招架大铜锤,还要提防刀、鞭的同时击来,所以婉儿只有以千变狸猫身法,在三种兵器之下,左闪右避,东跳西跃,一时难以出手反击。幸而她一招将人煞摆平,不然,再加一条棍,婉儿更难以招架了。
    
    小神女在屋里观看,也想不到这三个匪徒联手,武功竟然胜过了翻江龙。她凝神倾听了一下,知道除了这四个匪徒外再没其他人了,不必担心妇人和书生的安危。她看见婉儿身处下风不利时,一下就跃了出去,跃进交锋的圈子中,衣袖一拂,将天煞挥出来的钢鞭拂到一边去,左手同时一伸,以不可思议的手法,将神煞手中的大铜锤夺了过来,略为一挥,刚好与地煞劈来的大刀相撞,“当”的一声,不但震得地煞的大刀脱手而飞,人也震得连连向后倒退几步才站稳,但一条右臂,震得更麻木了!小神女只是随意使出一招,可以说是一招三击,便惊震了这三个凶残剽悍的煞神。正所谓上乘一流高手出招,一招半式,胜负马上见分晓。
    
    三个匪徒惊震得魂飞天外,他们知道碰上了侠义道上一流的高手人物,自己根本不是其对手,他们定神一看,眼前的人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高大威猛、神态凛然、势如烈马的英雄好汉,竟然是一位年约二十上下、面容清雅绝俗、仿佛弱不禁风的少女,虽然是一身猎人打扮,也显不出威武来。他们又惊讶地问:“你是何人?”
    
    婉儿说:“她是你们的大祖宗奶奶呀!又会是什么人了?”
    
    小神女拿了大铜锤看了看:“这是什么玩意儿的?也算兵器吗?轻飘飘的,能砸死人吗?给回你!”顺手就扔回给神煞,仿佛是随便一扔,神煞便伸手去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铜锤的来势一下加速,他不但接不住,“嘭”的一声,大铜锤竟然击在他的心胸上。他一声惨叫,鲜血喷出,往后翻倒,一命呜呼,又去见阎王了!
    
    小神女以这种漫不经心的方法,又扑杀了一位匪徒,五煞只剩下天地两煞了。而且地煞的一口大刀,也不在手上。天煞看得更是心胆俱裂,他拉着地煞说:“我们快走!”
    
    他丢下了那个被虏来的少女,转身飞奔而去。小神女哪里容得这两个凶残的匪徒逃脱,继续为害这一带的山区百姓?她对婉儿说:“丫头,你去看顾那位女子,我去追!”便纵身而去。
    
    这两个匪徒还没有跑出榕树林,便看见小神女已拦在他们的前面了,说:“你们残害了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还想逃吗?我要是不杀你们,是没天理了!”
    
    天煞感到横是死,直也是死,不如一拼了之。他毛发贲张,七节钢鞭朝小神女头顶直击下来,劲势如泰山压顶,迅若惊雷走电,“卟”一声,人给他击中了,连惨叫也叫不出来,便倒下了!
    
    天煞这个凶匪看得大喜,早知这女子这般不经一击,老子何必要逃跑?现在打杀了这个女子,老子回去对付那小丫头,老子要将她击得血肉一团。不知是榕树林叶浓密,遮天盖日,看不清楚,还是这匪徒太过高兴得意忘形了,当他定神一看,立刻又傻了眼:给钢鞭击碎脑袋的不是那位女子,而是他的老二地煞红斑脸。他一下跳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老子明明击中的是那位女子,怎么变成老二了?难道是老子看花了眼,将老二当成了是那女子?
    
    正当这个匪徒愕着时,他身后响起了小神女的笑声:“你怎么急晕了脑袋,无端端的将你的老二击死了?”
    
    天煞急转身一看,更是骇然:这猎装少女所在的地方,正是老二所在的地方,怎么刹那间他们就互相换了位置?难道这女子会邪术?这个匪徒哪里知道,这时小神女的千变狸猫身法已达化境,其变化之快,令人匪夷所思。她在闪身时,便将地煞送到他的鞭下了,别说天煞看不清楚,就是看清楚也收鞭不及,地煞终会死于他的鞭下,何况地煞还给小神女封了穴位,既不能叫喊,也不能闪避。小神女就是这样借天煞之手,将地煞打发掉。
    
    天煞愕着眼问:“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小神女说:“你说,我是人还是妖?”
    
    “你,你,你,你是一个女妖!”
    
    “你说对了!我是一个女妖,过去,我还是一个圆形的大头山妖哩!”
    
    “什么?圆形大头山妖?”
    
    “贼子,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
    
    小神女在八九年前扮大头山妖,将一流上乘高手叶飞、白无常以及云雾居士都吓跑了,在武林中传为美谈,江湖上人莫不知晓,这个天煞怎会不知道?他惊恐地问:“你,你,你是侯三小姐小神女?”
    
    “这下你可以死了吧?”
    
    “求、求、求女侠饶了我!”
    
    “你现在说此话,不嫌迟了么?你过去的罪行,我可以不去计较,但你在今天,从新宁回来的路上,不但抢了那女子的财物,也杀了她的丈夫,还将她不足三岁的孩子也杀了,将她抢了回来。这一桩令人发指的罪恶,已经死有余辜,你叫我怎么能饶你?”
    
    小神女在追赶这两个凶恶的匪徒时,听到这位啼哭女子向婉儿的悲诉,已下决心要杀了他们,他们与一般因走投无路去拦路打劫、不伤人命的匪徒不同,他们是一伙穷凶恶极,全无人性的豺狼,不杀难以平民愤。
    
    这天煞骤然又掉头纵起而逃,小神女哪里再容他逃走,一掌拍出,他刚纵起来就中掌了,掉下来时,已是一具尸体。
    
    小神女杀了最后这两个恶贼之后,转了回来,婉儿迎上来问:“姐姐,那两个匪徒呢?”
    
    “走啦!”
    
    “什么?姐姐怎么容得他们走的?姐姐怎么不追呵!”婉儿有点着急起来。
    
    小神女一笑说:“他们跑去了地府,丫头,你叫我怎么追?”
    
    “哎!姐姐已杀了他们?”
    
    “不杀他们,你这小丫头不怨我吗?”
    
    婉儿笑起来:“我怎敢怨姐姐?我是为这一带的百姓担心。姐姐,你不知道,那位女子,跟这里的大嫂一样,给这五个匪徒害得太惨了!”
    
    “我知道!现在那女子呢?”
    
    “我扶她到屋子里和大嫂在一起了。”
    
    “很好!现在五个匪徒全死了,她们不用再害怕了!”小神女看看天色,“丫头,看来我们要在这里住一夜了。她们三个人,我们可不能丢下不管,明天送他们到新宁县再说。”
    
    “姐姐,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我去和那位大嫂弄饭。”
    
    “那个书呆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仍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哩!这个书呆子,比那大嫂更没胆量!我真不明白,他一个人,怎么敢到处乱闯!”
    
    小神女一笑:“丫头,你去弄饭吧!”
    
    “好的!”婉儿高兴地跑进屋里大声说,“大家不用怕了!五个匪徒全死了!你们可以出来啦!”
    
    小神女看了看草屋前那三个匪徒的尸体一眼,皱皱眉,又向四周打量了一下,便取了一条树枝,将他们轻轻一挑,这三具尸体一个个地飞起来,先后落到树林远处一个较凹的草丛中去,然后运用掌力,将他们草草埋葬。至于逃到树林深处的那两个匪徒的尸体,小神女就不去管他们了。
    
    神女草草埋葬了那三个匪徒后转回来,见那书呆子也从草屋中走出来。小神女看了看他问:“哦?你现在不害怕了?敢走出来了?”
    
    这位书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下不害怕了!多谢女侠相救。”
    
    “你不会现在就离开吧?”
    
    书生望了望天色,迟疑地问:“不知夜里会不会有野兽出没?”
    
    “没有,你就要走了?”
    
    “是!”
    
    “你想想,在这深山野岭中,四下没有烟,会没有野兽出没吗?说不定在深夜里,这处树林就会有野兽出现。”
    
    书生一听,不由脸色一下变白,四下张望,他在茫茫的暮色下,越看越感到害怕起来,好像在树林的深处,已经有野兽出现了,他问:“这,这,这些野兽,不会跑来这里吧?”
    
    小神女见这书呆子害怕成这样,心里感到好笑,看来给一个水缸他做胆,他也不敢在夜里离开。便一笑说:“这就很难说了,谁知道饿极了的老虎、饿狼,会不会跑来的?”
    
    书生一听更慌了:“那,那,那我们快进屋子里,别在这里站了,这些老虎、饿狼,可是不好惹的,说不定它们会突然跑了来。”说着,他想向屋里走了。
    
    小神女见了更是一发好笑,说:“那也用不着这么害怕,现在天色还早哩!何况还有火光,野兽怎么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跑来!”
    
    “真的?野兽怕火?”
    
    “来吧!我们在门口边石凳坐下,先生一向游览名山大川,难道不知道野兽怕火么?那先生怎么在月夜下观赏山景?”
    
    书生怔了怔,坐下来问:“女侠怎知道在下一向游览名山大川了?”
    
    “先生不会是这么健忘吧?不认识我们了?”
    
    “我!?我以前认识女侠?”
    
    “你再想一下,有没有见过我们?”
    
    书生想了半晌,又看看小神女,说:“女侠和令妹的芳容,在下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只是一下想不起来。”
    
    “先生不记得我们一同坐船去衡山么?”
    
    “什么?坐船去衡山?”书生一下睁大了一双惊疑的眼睛,“难道女侠就是那货船上的公子?令妹就是那跟前的童子?”
    
    “先生终于想起我们了!”
    
    “那时女侠和令妹是女扮男装?”
    
    “不这样,我们姐妹两人怎敢在江湖上行走?”
    
    “慢着,在衡山城中出手救在下的,也就是令妹了?”
    
    “不错!”
    
    “嗨!原来这样,你们姐妹两人,一时是大户人家公子主仆打扮;一时又是江湖女子打扮;现在又是一身猎家女子装束,女侠不说起,在下真不敢相认。”说着,他起身深深向小神女一揖,“在下多谢女侠姐妹两人,救了在下的生命两次,此恩此德,永不敢忘,就是在下来世变牛变马,也难以相报。”
    
    “先生,你说这话,不嫌酸气冲天么?”
    
    “什么?酸气冲天?”
    
    “什么此恩此德,什么变牛变马,这不酸吗?我根本不相信有什么来世的。就算是有那么一回事,我要你变牛变马干吗?变个人不更好吗?”
    
    “在下说话酸是酸了一点,但出自肺腑。女侠!你们怎么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了?是特意为这五煞而来?”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在衡山游山玩水吗?干吗跑来这一带了?这一带有什么名胜古迹可游览了?”
    
    “女侠,别说了!在下在衡山城里给那什么一只虎吓怕了,还敢去衡山玩么?当天就去了衡阳,以后就转来了这一带。”
    
    “这一带的山岭好玩?不会是这个贼窝也是一处名胜地吧?”
    
    书生笑了:“这倒不是,但这一片古榕林,却是其它地方少有,可惜它是一个贼窝。”
    
    “你这书呆子,给人绑架绑来了这里,还有心情欣赏这一处的独特景色,你怎么不怕掉脑袋的?”
    
    “真的要掉脑袋,那在下也是命该如此。死在绑匪的刀下,总比死在东厂人的手中好。”
    
    “哦?这话怎么说?”
    
    “女侠!你不知道,说这五煞毫无人性,那东厂的那一批鹰犬,更无人性,要是给东厂的人抓去了,会受尽千般酷刑,百般的磨折,就算大难不死,也脱去了一层皮。落在这群土匪的手上,他们不过要银两而已,就算要杀,也一刀砍了,不会受尽酷刑,死得痛快。”
    
    “那么说,这五煞不是比东厂人还好?”
    
    “那也不是这样说,他们却是人间的一群豺狼虎豹。所不同的,一个是黑道,一个是堂堂正正官府中的人。黑道上抢劫杀人,还有人敢说,还有正义的侠义人士来管,将他们杀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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