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传说(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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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说(全文完)- 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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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燕凛发觉容谦失去武功。心痛如绞,还要眼看着容谦为他遇险。到时两个人肯定要一边流着血,一边只顾看着对方大叫:

    你别管我,快走!

    我不会扔下你的,我们一起死!

    这种事。想起来,就够狗血,够震撼,够浪漫,够美好。。。。。。

    可惜,张敏欣想得陶醉无比,方轻尘听得无限肉麻。

    张敏欣只管自己痛快,完全不管这种事做起来难度有多大。像她这样搞法,他安排出面的那些手下。肯定是有死无生。方轻尘哪里是那种会为了一时恶作剧,让手下白白送死地人。

    更何况,容谦是那么好陷害的吗?

    小容大方。小容好说话,可不代表他好欺负。燕凛是他的逆麟。任何事。一旦危及燕凛地安全,这位肯定记恨入骨。平时越宽容的人。一旦真正生恨,最后地报复手段肯定更是恐怖无比。

    方轻尘可不想让自己在燕国的所有人手,全部成为容谦愤怒之下的牺牲品,更不想自己以后一辈子永无宁日。所以,他坚定地与张敏欣争论谈判,好不容易才让用这个方案让张敏欣退步。

    在张敏欣照约定安排大家开会之后,方轻尘也传密令,让燕京的人手筹划这一场,其实对他本人完全没有好处,纯是为着某个女人恶趣味而闹出来的恶作剧。

    可就这样,他和小容地仇,也算是结大发了方轻尘私底下为这事也郁闷了好些日子,而燕国那明为休养实为失踪的权相容谦重现燕京,燕王昭告天下,举国大庆,率重臣亲自迎容谦进宫,大开宫宴的消息,转眼便已传遍天下。

    昔年的燕国宰相,因为身染重病,经久不愈,一直无力理政。且如今他身有残疾,不便立身朝堂,所以已经力辞了宰相之位。燕凛亲封了他一等护国公的爵位,以江南最富庶的土地为其封地,将相府改为国公府,又为容谦加太师的尊衔,此外的金银玉帛,灵药珍宝,各式赏赐数之不尽,这一连串的举措,也不免引起各国许多人地注目议论。

    太师之职本来就极尊贵,朝廷一向专用来封给为国家出力多年,功劳极大的老臣。虽是虚职,却没什么人敢于小看,何况人人都知道,燕凛以帝师之礼尊容谦,现在皇后又怀孕了,如果生下皇子,那容谦的太师封号前,肯定要加上太子两个字,不管是不是干活,名义上,他都会是太子师了。

    为帝王师,说起来,这也是士子文人,能达到地最高位置和尊荣了。而且容谦并非垂垂老者,事实上他正当年富力强。若能尽心为太子师,等将来太子继位大统之时,他对燕国政局间接的影响力,更会是持久不衰。

    而国公地爵位,就更加让人惊叹了。

    各国君主以爵位赏功臣地事很多,但〃公〃位却从来不肯轻许的。就算那些几十年为相,协理朝政,最后能全始全终,荣耀而退地名相,通常也只得个二三等的侯爵。当年方轻尘在楚国何等受宠,封爵也只是一等侯而已。

    而容谦得的,却是一等公的尊荣。这已经仅次于异姓王了。

    其实各国除非朝廷暗弱,君主失权,否则绝不会封赏异姓王的,象秦旭飞这样,在楚国当异姓王,完全是特例中的特例,不可用来比较。更何况,容谦得到的封地,广大而富有,远比秦旭飞得到的那远在南方根本不可能掌握的所谓封地实在多了。

    作为〃一等公〃,容谦可以在自己的封地里立宗庙,建社坛和稷坛。这样的特权,几乎和异姓王一样。

    这一连串极尊极贵的荣宠加下来,天下为之侧目。而且燕国百官,居然一直没有人提出异议,这更让世人不得不重新思考容谦在燕国,在燕王心中的地位了。
 

小楼传说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一百四十九章 蠢蠢欲动
章节字数:4381 更新时间:08…08…27 10:07
    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御史,燕凛慢条斯理拈起案上的奏折:

    〃你知道你弹劾的人是谁吗?〃

    御史一个头重重磕下去:〃相比容国公的赫赫声威,微臣诚然轻如蝼蚁,然一片忠君之心,天日可鉴。容国公纵有大功于国,然冒犯陛下天威,纵有盖世之功,亦难掩其过。。。。。。〃

    看着跪在地上的官员唾沫星子横飞,大义凛然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侍立在燕凛身后的史靖园暗中叹息。

    唉,世界上怎么就有这种蠢材呢!

    原本燕凛特例加封容谦一等国公,还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准备迎接朝臣的反对的。谁知道,满朝上下,尽皆三缄其口,竟然让封赏之事,非常顺利地推行了下来。倒是这过了半个多月了,一个小小御史,居然就敢上折子,弹劾容谦治家不严。纵容妹子伤害龙体,此诚不赦之罪。

    虽说奏折上的内容确实是真的,又是私下递的本章而不是在朝堂中公开奏明。但如此行为,简直是自寻死路。

    按理说。容谦的妹妹打了皇帝,不管他有多大地功劳,罪名当然是逃不了的。但问题是,别说燕凛私下里偏着容谦,就是不偏袒。燕凛也不可能承认这种事。

    皇帝私下里出宫这种事,虽说耳目灵通的官员隐隐有些知晓,但谁也拿不着证据,这些臣子也就不敢无证无据地就去和皇帝追究。事情都过了,现在,难道燕凛还会承认下来,没事干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皇帝自己都矢口否认地事,御史硬要坚持说下去,岂不是造谣污蔑。在非议功臣之时,也辱及圣君。

    可惜啊,很明显。这跪在地上的御史,还是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地错误。仍在信誓旦旦大表忠心。

    燕凛已是低低笑了起来:〃李御史的忠心。朕自是信得过的。只不过,朕自问还年轻。记性好得很,怎么就从来不记得曾经被什么人揍过呢?〃

    李御史一怔,抬起头来,呐呐道:〃皇上。。。。。。〃

    燕凛亲切地问:〃不知道李御史。。。。。。又是听了谁说的这桩连朕自己都不知道的犯驾大逆之事呢?李御史张了张嘴,居然不能答话。

    朝中大臣都会注意皇帝地行踪,向皇帝的近身太监侍卫示好,打听皇帝的起居行事。这些,在任何国家,都是不可能完全禁绝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帝偶尔有一些不便让大臣知道,不便在朝廷公开的喜好习惯,天长日久之下,都是很难完全瞒过朝臣。

    这些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事,大家都是你知我知,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真要较真,君臣谁也下不了台,更何况,到哪里找证人去?

    重金厚赏,偷偷地从某些侍卫太监那里挖点消息出来不难,你让他站出来给你的话作证试试,谁敢公开出卖皇帝。

    李御史僵了半日,只得低头道:〃臣只是听市井闲言。。。。。。〃燕凛微微一笑:〃李大人就凭着市井闲言。。。。。。〃他慢慢地晃晃手里的奏折:〃就以如此尖酸措词,欲将功臣治罪。。。。。。〃

    他笑容可掬地望着额上冒汗地李御史:〃果然啊,这年头,坐着什么也不干,指手划脚鸡蛋里挑骨头,找别人的罪名是最容易的了。。。。。。〃

    李御史脸色苍白,叩首道:〃御史可闻风言事。。。。。。〃

    〃闻风可言事,由朝廷去调查!而不是闻风就不管真相,不问是非,如恶狗一般到处咬人。〃

    燕凛神色一凛,把奏折往桌上重重一拍:〃回乡去闭门好好读几年书,学学做人地道理,弄明白御史到底是干什么的,再想着当官地事吧。〃

    他神色凛然如冰雪,语气肃杀似寒刃,那李御史竟是不敢再说一字,苍白着脸,颤抖着磕了个头,就退出了御书房。

    不久,外头就传来扑通一声响,之后是几个太监慢吞吞有气无力地喊声。

    〃李大人,李大人,你没事吧!〃

    喊得悠悠然,不见一丝关切,也没听见什么急切奔走的脚步声。史靖园不觉低笑,这宫里皇帝身旁得用地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精明通透。

    燕凛也觉出气地笑笑,回首问史靖园:〃靖园,你看我这样处置如何?〃

    史靖园微笑:〃我原以为皇上一看这折子就要暴跳如雷,立刻把那个糊涂御史抓来砍头。〃

    燕凛似笑非笑瞪他一眼:〃你啊。。。。。。不用转着弯的提醒我了。放心,容相固然是我心中至重之人,可做事的分寸轻重,我还是不会忘的。我要真那样肆意而为,不但负了容相教导苦心,也替他结仇竖敌了。〃

    史靖园笑笑指指案上奏折:〃事情要不要查?〃

    燕凛眼神微冷,看了奏折,迟疑了一会,终于道:〃罢了,难得糊涂。这一次,不过是有人推一个笨蛋出来试探风声。我这样也算表明态度了,他们都是聪明人,以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史靖园点点头。又笑道:〃看起来,当初陛下封赏之时。满朝皆无异议,只是大家都有些措手之及,且容相多年积威,一时间没有人敢说二话,但时间一长。皇上你一直这样。。。。。。免不了有人误解,就蠢蠢欲动了。。。。。。〃

    燕凛沉默不语。

    公开容谦的事之后,他固然一方面厚赏重封,但除了几次走形式的宫宴,他私底下就再没见过容谦。

    这样的刻意回避,是因为关于容谦在小村为青姑所救的一切资料,给了他极大地刺激。

    那个很长时间,卧床不起,连吃饭喝水。都要人喂的重伤之人。

    那个一直驻着拐杖,走几步都要喘气的残疾之人。

    无论如何,燕凛无法把那密报上地文字与他心中的容谦联系在一起但他知道。容谦地身体确实不太好。

    如今,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下人。传进宫里的消息从来就没有断过。

    容谦穿的衣服。总比旁人要多一些厚一些。容谦在晚上,多吹了一点风。青姑就要担心,就要提醒。有时夜深时,卧房里,偶尔会传出几声,带点压抑的咳嗽。一遇上阴雨天气,青姑就会忧形于色,整天陪在容谦左右。

    这些迹象,或许不算太明显,但已足够让燕凛知道,容谦的身体,其实到现在也还是很有问题。

    可是,燕凛只是下旨把宫中地良药流水价往容谦府里送,却不敢召容谦进宫来见,也没有勇气出宫去寻找容谦。

    他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两年多的苦难,两年多的伤痛,两年多的折磨。那人所受的一切,都是他的任性所致,他不知道自己,还怎样能去和那人毫无芥蒂地相处?

    只是这般欲进还退,犹疑不定,惊痛愧悔,痛楚难当,让他夜夜不能安枕,日日不能宁神,半个月下来,他人熬瘦了一圈。

    这本是他内心之苦,却让朝臣们有了别的猜测容谦名望虽大,到底已去职将近三年。朝中权力分配早已重组完成,就算还有不少人感念容谦,但终归是有很多人不希望他回来,害怕他回来的。就算是容谦辞了正式的相职,可还是有人担心他会重新回到政事堂,动摇自己如今地权柄。

    开始事出突然,大家摸不准情况,还不敢说什么。现在过了半个月,看皇帝与容谦根本没怎么接近,皇帝自己的气色也不好,就不免有些以己度人,猜测着,就算是皇帝也未必喜欢容谦这种威望功劳过大的人回来吧?只是面子上又不好不接受,心里怕也为这事发愁呢吧?

    所以,他们才推个人出来,试探一下。

    其实谁也不指望真能一本折子参倒容谦,不过是看着燕凛地态度而已。如果皇帝的表现稍稍软化,那其后堆山填海地折子,各种各样诡异地罪名,自是会接着层出不穷地冒出来〃替君分忧〃的。

    不一定要把容谦问罪,只要搞臭他,就能绝了他以后再出来问政地可能。

    这种把戏,燕凛自是一眼就看穿了,心中也不是不愤怒的。只是,权力如此诱人,就是他自己也看不穿,又何必苛求他人。

    朝臣之间的倾轧争斗,不但是任何时候都免不了,而且从某个角度说,也可以说是很有必要的。就看皇帝如何把握这个度来加以掌控罢了。

    真要彻查下去,触动不少人,也会激怒许多仍感念容谦的重臣,闹出风波事端来,没准有一批人的官帽子要落地。眼前这个局面,乱不得,国家正要对外用兵,内部还宜稳定为主。

    因此,燕凛强压怒气,只闲闲处置了摆在明面上的御史,也就罢手了。只是这时听史靖园一句话就直指问题的症结,还是不免苦笑。

    沉默了一下,燕凛才道:〃罢了,我们去看看容相吧。〃

    虽说是新封了一等护国公,但不知是否多年的习惯使然,除了在正式场合称呼必须合乎规制,平时在私下里,燕凛,史靖园,封长清,安无忌这些人,还是很自然地用〃容相〃二字来称呼容谦,而不是用那个劳什子的〃容国公〃。

    〃不用摆天子仪杖,也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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