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是不想嫁:懒得结婚(蔼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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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是不想嫁:懒得结婚(蔼琳)-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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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爱情与她的暧昧,那么的不可把握,也是正常的。是的,她除了得知江俊杰背叛她的那一刻悲痛欲绝过外,其他生命中一划而过的男人与感情,得与失,在她看来,都是极正常的。她理智地选择着要暧昧的对象,投入地享受着暧昧的过程,又理智地控制着暧昧的结果。她要的只有一个结果——亿万年之后,她崔玲玲还是崔玲玲,独立的自由的快乐的崔玲玲。历史的风沙也许会摧毁她的容颜与躯体,但她立于天地之间的姿态不会变,得像这山,像这水。
  但人生更像是一场意外,各个细枝末节都充满了意外,爱情也一样。如这些莫名就拔地而起的奇山,如这些不泄地渗涌潺流的秀水,所以她依然充满着期待。
  武陵源的传说,她倒不甚向往。她不信佛,却相信“境由心造”的哲理,每个人都能够在俗世红尘中,拥有自己的世外桃园。无法拥有的人,那是因为欲望太多,心太贪。
  下山的时候,土家旅馆的小二介绍她去坐电梯,一般的游客都是坐电梯下去的,几分钟就下去了,要走的话得花三小时,何况上山容易下山难,累了两天,这腿往下走的时候膝盖会打软啊。
  崔玲玲却坚持让小二帮她请了一个挑夫,她跟在挑夫的后面,慢腾腾地走。没走多远,腿真的开始打哆嗦了。坐在石阶上休息了一会,又面带微笑地追上去了。挑夫关心地说:“姑娘你的膝盖不好受了是吧?没习惯山上生活的人,下山的时候都这样。你要撑不住,我就帮你叫个轿子。”崔玲玲说没事,她慢慢走,让他先到山下等她。
  王进财来电话问她干什么去了。她说在张家界,正往山下走呢。王进财说,你走下山?
  崔玲玲慢条斯理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是晚上11点多的飞机,下山后我还能美美地吃上一顿湘西美餐,时间允许的话还能泡泡脚,按摩按摩。
  王进财说,我去过张家界,坐电梯下去又快又舒服,你这是干吗呀?
  崔玲玲说,我就想试试我是怎么上来的就怎么下去的感觉。
  王进财语结,这个女人某些执拗就是如此莫名其妙,干脆笑她怎么不跑远点,怎么也应该比越南远一点的地方啊。
  崔玲玲按掉了电话,她懒得费口舌,省点气力走路吧。王进财却以为她生气了,又重拨了她的电话。崔玲玲冲着手机大声吼道,我说王老哥,你没听出我气若游丝吗,就不能让我省点气吗?
  王进财说,姑奶奶,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别吼别吼,省点气省点气,我道歉啊。
  崔玲玲说,道歉个屁,真要有诚心,你马上过来搀着本小姐下山啊。
  王进财说,你真想我过去么,越南那么远我都可以去,这才一小时飞机的张家界算什么呀,你等着我啊,我这就订机票去。
  崔玲玲可急了,忙说,别别别,王老哥,你别给我添乱,你的人情债,欠得多了,我可还不了。
  王进财说,以身相许不就完了嘛。
  崔玲玲说,虽然现在我虚位以待,可你过去是我老哥,现在是我老哥,以后还是我老哥。
  王进财说,得啦,还说省气呢,你只会用这话来打发我,有客户来找我了,你自己小心点啊,到家了给我报个平安。
  崔玲玲合上手机,却站在原地走不动了。越南边境那次车祸之后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感伤骤然涌上来,比失恋有过之而无不及。王进财对她的好,让这次本来安静而惬意的独自行走点上了一个问号,是的,不是逗号、顿号、句号、省略号、破折号、感叹号,而是问号。
  她真是如李岚说的,是一个爱犯贱的女人么?有那么一刹那,崔玲玲怀疑着自己。



'79'第79节:将犯贱进行到底!(10)

  抬头看到前面一个老者,大概也有七十多岁了吧,数次挣脱晚辈的搀扶,拄着拐杖,一边喘气一边带着笑容一步一步在石阶上蹒跚前进,引来数个轿夫争相询问,老者均摇头摆手。
  这个世间,犯贱的人何其多?哈哈。就那么一刹那,崔玲玲的感伤消失得无影无踪,抖抖膝盖,继续往下走。
  “将犯贱进行到底!”
  李岚收到崔玲玲发来的这个短信息,问她莫明其妙的什么意思嘛?
  崔玲玲说,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这次独行最后的结论而已。
  李岚失笑,回了她一句,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犯贱之人,简称贱人!
  崔玲玲见了,大笑不止。
  飞机是在深夜起飞的,地面的灯火越来越模糊,机窗外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月亮和星星的踪影也不见。难得在夜里悬在空中,心里不免得有些许遗憾。那个简嘉铭曾经说过,他从国外坐长途飞机回国时,看到无数的星星在眼前闪烁,像诱人的钻石般,他还情不自禁伸手去抓,结果被飞机的小玻璃窗撞痛了手指。
  崔玲玲对着黑黝黝的机窗,张开五指伸出去,戳在硬巴巴的玻璃上,指尖果然有点痛。又想象着他当时的傻样,不禁无声地笑了。
  闭目一会儿,就听到空姐提示降落的广播。那些青山绿水,又成为记忆了,接下来的崔玲玲,将又再兴高采烈地“将犯贱进行到底!”
  张家界之行,是超体力的旅行。回来之后,崔玲玲每天下班后都静呆在家,阅读或者上网,休生养息。
  这天上班时觉得精神有点倦怠,她不喜欢自己没有朝气的样子,太静了,就得想法子动动,简单吃过晚饭,背了健身包出门去。
  从健身俱乐部出来,崔玲玲听到有人叫她。简嘉铭单腿站着,背靠着他的车,正向她笑。她疑惑地问你在这干吗?简嘉铭说,最近公司事多没运动过,小肚子都长出来了,就想来练练,看,我刚刚办的会员卡。
  崔玲玲盯着他的小肚子说,男宾部设施不错,你这小肚子是得操练操练了。
  简嘉铭问,你一般什么时候来?
  崔玲玲说,不确定,我有时在家练瑜珈,除非想猛烈出汗时才会来,一般一星期来一到两次吧。
  简嘉铭说,那你要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顺便去搭上你。
  崔玲玲说,有便宜占啊,哈哈,行,省得我打出租车。
  简嘉铭说,相见不如偶遇,走,去喝一杯。
  崔玲玲说,把彩儿叫来吧。
  简嘉铭说,周六KTV那边火着呢,她没空的,我听说有几个老板对她挺有意思的,腾点时间给她自由发挥吧。
  崔玲玲问,你不介意?
  简嘉铭说,我倒希望她能够有好的去处。
  崔玲玲说,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你还不如干脆说你玩腻了人家,想功成身退了。
  简嘉铭说,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以前是被迫游戏人生,以后不会了。
  崔玲玲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简嘉铭像是有感而发,继续说道,现在的人越来越在乎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人们的生活品质也在逐步提高,人们不再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崇高理想和清高灵魂而跟自己过不去,大家都变得越来越现实。可是现实呢?现实又总是不尽人意——快餐式人际关系,快餐式工作关系,快餐式社会关系,快餐式两性关系,一切都是一瞬即逝。
  真有社会学家的风范了,你是在点评这个社会还是总结你自己?崔玲玲挪揄道。
  简嘉铭说,都有吧。
  崔玲玲说,这一切不过是人心的选择而已,而每个人的价值取向又决定了这个社会大的环境,说到底,之所以有这样让人丧气的结果,是因为有太多像你这样游戏人生的人存在。
  简嘉铭说,游戏人生?你觉得我是这么一个人么?是,我可不是圣人,利益的追逐我是不会放弃的,但怎么说会有个底线,至于精神层面的需求,一直来我所做的和我所想的是脱节了的,真他妈悲哀,长这么大了,就最近才猛然发现这一点。
  崔玲玲说,咱们还是别去喝什么了吧,我怕耳朵烦,我可不想听你喋喋不休地发表你的人生感悟,你去找心怡你的让你舒服的红颜诉说吧,我想要回家休息去了。


'80'第80节:将犯贱进行到底!(11)

  简嘉铭笑笑说,你真以为我有很多个好妹妹?
  崔玲玲说,难道没有么,不过那关我什么事!
  简嘉铭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崔玲玲略作沉吟,还是坐了上去,说,麻烦送我回家。
  在小区门口,崔玲玲提出先下车。简嘉铭说,也不请我这个免费司机上去喝杯茶?
  崔玲玲说,我刚刚和牛犇分手,家里暂时不想单独招待男人。
  简嘉铭说,哟,独立特行的崔玲玲难不成还怕人说闲话?
  崔玲玲说,不是这个问题,别人的看法影响不了我。
  简嘉铭说,那是为什么,我这个人还是那么让你生厌?
  崔玲玲回头看着他,笑说,你听说过古时候的一个故事么,有几个人在夏天一起出行,路上很渴,看到路边有棵梨树长着许多梨子,大家纷纷去摘,只有一个人忍着渴,别人问他干吗不去摘呢这树又不清楚谁才是主人,这个人说树无主可心有主。
  简嘉铭听了,扁扁嘴。崔玲玲说,宁愿渴死也不摘梨,当然我不是这么迂腐的人,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崔玲玲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有我的处世原则,刚刚结束一段关系,绝对不会马上陷进另外一段,也不会单独在家招待男人,这是对对方的尊重,也是对自己尊重,更是对感情本身的尊重。
  树无主可心有主。简嘉铭后来一直忘不了这句话,对崔玲玲的兴趣愈发浓厚。假如说小研是带刺的鲜玫瑰,周彩儿是诱惑的臭豆腐,那么崔玲玲是什么?他找不到任何的比喻来形容她。
  才换过舒适的睡衣,在网上看叶飘儿发来的邮件和相片,欧阳燕华在QQ上问习惯隐身的她在线不。崔玲玲打出一句话:在呢,在看朋友的邮件,你可是感情上有什么又需要倾诉了?
  欧阳燕华说不是,而是她发现了一个有点敏感的东西,然后一古脑儿给她发来多张相片。
  崔玲玲打开一看,是那天欧阳燕华在她家乱拍的相片,全是她和简嘉铭在厨房忙活的情景。她不解地问,这有什么敏感的?
  欧阳燕华说,我和大海研究过了,发觉你和姓简的好般配啊,你看你看你看看你们的神情与动作,连你们背对背做事时,那背影也很像一对小夫妻,恩爱的小夫妻!
  崔玲玲哈哈大笑说,你和大海真无聊。
  欧阳燕华说,要不要把这些相片发给姓简的啊?
  崔玲玲说,发给他干吗,周彩儿看到了,要是她也像你这样敏感,还不吵死我。
  崔玲玲一张一张地重新浏览,那些相片,连她自己都吃惊,怎么会照出这种感觉呢?



'81'第81节:那我还有什么后路可退?(1)

  八、“那我还有什么后路可退?”
  转眼间,秋天到了。南方的秋天,除了风大一点,干燥些许,和夏天没什么区别。陈母和陈父终是耐不住心里的不爽快,赌气提前回贵州去了。
  在陈儒光心里,父母的不爽快都是李岚的不是,陈裕方的小毛病有变本加厉之势,这也让他在心里对李岚颇有微词。
  李岚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以为从此就可以恢复和陈儒光甜蜜的同居生活。
  美容卡即将到期了,她向陈儒光提起,陈儒光说,你自己去续啊。
  李岚说,你不是说我一切的开销都报销的嘛,何况这张卡还是你以前给开的呢,想不到这么快就一年了?
  陈儒光说,你够漂亮的啦,那家店那么贵,到期就到期呗,买护肤品回来自己弄不一样吗?
  李岚还是撒娇着要他续费,到最后陈儒光装聋作哑。李岚很是气恼,却又不好发作。当一个男人,连女人的撒娇也可以视而不见,这段关系的危险可想而知。而天气的干燥又让李岚担忧皮肤的敏感症出现,只好自己掏钱去续。
  女人只要一享受过好的东西,成为习惯了,是件可悲的事情。这世间的时装商和化妆品商,有多少是靠女人的虚荣和面子而发财致富呢?李岚又怎么会不清楚,但为了漂亮与年轻,多少女人趋之若鹜?
  虽说自己不是消费不起,但自己掏钱和男人掏钱,享受起来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钱是表面,钱背后的深意倒是最让她介怀的。这个时候的李岚,还是爱情至上的李岚,精神至上的李岚,只是她的爱情与精神得依附着一定的物质基础,她才真正地快乐着。
  她感觉到自己是贪心了些,而有哪个女人,在心底那一层,不含有这样的愿望呢?嫁得好,过得好,活得好,吃得好,玩得好,穿得好,交流得好,哪怕床上那些事儿也得要做得好。
  崔玲玲笑她干脆找个人包养起来算了。李岚却正色道,没有感觉没有爱情,即使那男人多有钱,她也不跟,她就跟陈儒光这样的,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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