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实的玛丽莲·梦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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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实的玛丽莲·梦露-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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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尼迪家族的元老约瑟夫·肯尼迪中风以来就丧失了说话能力,只能用字条和博比交流。他在字条上表示他对家族丑闻十分恼火,斩钉截铁地下令,在男女问题上一定要检点。    
    随着9月11日议员竞选初选的临近,梦露成了肯尼迪家族实现其政治理想道路上的绊脚石。博比被告知立即甩掉梦露。于是,他马上更改了电话号码,对她的留言也不予理睬,还缩短了他去西海岸的旅程。也许博比当面和梦露解释之后,事情就不会变得那么糟了,毕竟他并不是第一个这样对她的男人。    
    他对梦露的无情抛弃在肯尼迪家族中被誉为有男子气概。当然,也有人不这么看,帕特·劳福德1989年曾在电视节目中说:“似乎肯尼迪家族的男人都是感情上不负责任的人,他们喜欢玩弄女人,然后将她们抛弃。这掩饰了他们的不懂感情。”    
    但梦露不能接受她和博比之间恋情已经结束的事实。她仍然打电话找他,注意他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新闻报道,还不断打电话到司法部询问。格林森分析认为,博比对她的遗弃使她想起了她父亲对她的抛弃。由于她父亲早年对她的抛弃,使她成为一名令男人垂涎、不忍舍弃的性感女神。她要将所有的男人变成她永远也无法拥有的一个男人的替身,那就是她失去的父亲。    
    这年夏天,当全世界都在风传梦露与肯尼迪兄弟私通期间常常歇斯底里,暴躁易怒,得了所谓的精神分裂症的时候,她躲在自己的住宅里和失眠厌食作斗争。其实当时她得的不过是失眠症和厌食症而已。虽然在1961年下半年,经过格林森的治疗,她已经可以用最轻微的安眠药入睡了,但在拍摄《濒于崩溃》时,电影公司的医生给她注射了脱氧麻黄碱———兴奋剂,她又回到了靠兴奋剂和镇静剂过日子的旧模式。    
    梦露有一次哀伤地说:“睡眠变成了我生活的真正核心。”为了能睡觉,她想尽了办法,但是她越着急,就越睡不着。自从梦露少女时代在孤儿院里生活过之后,就变得害怕黑夜,害怕睡觉。她曾说过:“我缺乏安全感。晚上人来人往,当新的一天开始时一些孩子就不在那里了。自那以后,每当夜晚来临我就再也没有安全感,好像我会被人拐走一样。”当拍摄《濒于崩溃》时,她已经依赖安眠药长达12年之久。    
    夜晚的降临令梦露恐惧,尤其是当她独自一人时。她80%以上的电话都是半夜11点以后打的,不少电话甚至到凌晨3点以后才打。她的朋友斯耐德说:“我试图帮助玛丽莲改变她的夜间习惯。她常常拍完电影就赶回家,6点半和7点钟上床睡几个小时,大约12点钟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我始终无法说服她像正常人那样到晚上10点或11点再上床。”梦露曾经向医生诉苦:“昨晚我又整夜没睡。有时我真疑惑夜晚究竟是什么。夜晚对我来说几乎不存在,它就像另一个很长很可怕的白天。”    
    梦露有多次企图自杀的传闻,实际上不过是她因为少许过量服用安眠药之后导致的说话含糊、思路混乱。按斯莱泽的说法“玛丽莲对吃多少药片能使她入睡一清二楚。”    
    被博比抛弃极大地伤害了她,而她身边的工作人员之间的不和也让她心力交瘁。这些人就像是她的家人,他们之间的不和对她的精神健康十分不利。最初的不和始于格林森企图让她疏远她的宣传人员帕特·纽科姆、按摩师拉尔夫·罗伯茨、化妆师惠蒂·斯耐德和艺术执导葆拉·斯特拉斯伯格。罗伯茨回忆到:“给梦露做例行按摩,我都不得不偷偷摸摸。我通常都是在晚上9点以后到她家,而且不敢按门铃,怕被默里太太看见,去报告格林森。”    
    格林森曾要求梦露解雇罗伯茨和斯特拉斯伯格,他俩都曾被梦露疏远过一段时间。他认为这些非专业的精神病医生会对她有害。格林森对梦露说:“我正努力使你情况稳定,而罗伯茨总是从中作梗。”而罗伯茨则反驳道:“我认为他是忌妒,显然他看出我们和梦露是知心朋友,梦露十分信赖我们,而他当时正迷恋梦露。”    
    而到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梦露却打算解雇格林森,因为她深信格林森对她没有帮助。事实上,她逃避例行治疗和提供编造的录音磁带给医生进行心理分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由于格林森医生没能阻止福克斯公司解雇梦露,因此梦露对他也失去了信心。当然,随着梦露的突然死亡,她并没有解雇格林森。而格林森本人显然也不愿意离开玛丽莲。这其中有感情因素,也有钱的因素。他每周至少向梦露提供52小时的精神分析治疗,每月赚取1400美元。    
    这时梦露生命的倒计时已经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开始了。这位巨星在不知不觉中奔向死亡的怀抱。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成为她命运的诠释,她的朋友和敌人在她死后被描述成比生活原型更高大的英雄或更卑鄙的小人,给人们留下了更多的想像空间。    
    


第六部分第十一章 死亡倒计时(2)

    二、火药桶    
    这一次,又是彼得·劳福德出面给肯尼迪兄弟收拾残局。他一直在为他们扮演这样的角色。在肯尼迪总统对歌手弗兰克·西纳特拉背信弃义之后,就是劳福德来收场的。    
    肯尼迪家族多年来一直讨好西纳特拉这位大富豪歌手,在总统竞选期间利用他的名望和才能,而一切结束后,却一夜之间把他遗忘了。他们公开说西纳特拉是位“不受欢迎的人”,还说“此人和犯罪分子有牵连”。西纳特拉在总统竞选期间给肯尼迪家族的恩惠变得一钱不值了。本来,总统原定于3月底造访西纳特拉的棕榈泉别墅小住作为给他的回报也毫不客气地取消了,而且还住到了他的主要竞争对手家里。这让西纳特拉十分愤怒。西纳特拉也是梦露的好朋友,他早就语重心长地奉劝梦露别再和肯尼迪家的人来往———因为他自己的前车之鉴。    
    对西纳特拉的背弃就使劳福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多年来一直拍摄受到西纳特拉资助的电影。而且社交界也疏远了劳福德,好莱坞不敢邀请他俩参加同一个聚会。他两次在公众场合走向西纳特拉并向他伸出手,都被西纳特拉以扭头就走的方式不客气地回绝了。    
    而现在,他又要面对被肯尼迪兄弟双重玩弄的玛丽莲·梦露。玛丽莲是个率直的人,她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肯尼迪兄弟两个都没有勇气亲自对她说再见,这一点让她难以接受。现在劳福德奉命亲自来到布伦特伍德梦露的住宅,告诉她,第一家庭已经不需要她了。梦露已经被肯尼迪兄弟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    
    她继续不断打电话找博比,有一次甚至打到博比在弗吉尼亚阿灵顿的希克瑞山的家。这让博比十分恼火。同时特迪的议员竞选也如火如荼。而一个匿名电话却打到特迪的竞选总部,威胁说要公开肯尼迪兄弟和某位好莱坞明星的暧昧关系。匿名者还说他持有一张玛丽莲和肯尼迪兄弟的合影。然后,好莱坞侦探奥塔什的一名手下对上司不满而到司法部告密,说梦露的房子早已经装满了窃听器。这些录音带能够证明他们的性关系,这使博比下定决心甩掉梦露。对于罗伯特向她许下结婚誓言而又背信弃义,梦露想不通。只有她一个人还留在第一夫人的幻想中,听不进朋友的规劝。她对他们日益不满,扬言要公开他们和她之间的关系。这最初恐怕只是要挟博比和她见面的计策,但后来在他始终避而不见的态度的逼迫下,变成了认真的考虑。    
    然而,7月19日,梦露驾车甩掉了奥塔什雇佣的两个跟踪她的私家侦探消失了。当她21日重返好莱坞时,面色苍白,精疲力竭。许多梦露的朋友和知己暗示说,她是去做了人流手术,这一点几乎不用怀疑。奥塔什从窃听录音中得知梦露怀孕的消息,他判定梦露是在一位美国医生的陪同下跨越边境到墨西哥化名做的手术。至于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大家看法不一,有人说是约翰的也有人说是博比的。    
    当她战战兢兢地打电话到博比家,告诉他她刚刚做了人流手术,也丝毫没有动摇博比要和她分手的决心,他从此不接梦露的任何电话,不管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她怀了肯尼迪家的孩子又流产了,这件事如果让新闻界知道了,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就都完蛋了。梦露对肯尼迪兄弟的日益不满让她的公共关系公司老板雅各布斯十分惊恐。他和他的下属、梦露的专职宣传员纽科姆对此展开过激烈的讨论。此时,好莱坞的“玛丽莲问题”已经成了肯尼迪兄弟身边的火药桶。    
    博比想尽一切办法避开玛丽莲。7月27日至29日,他要出席一个在洛杉矶举行的会议。他不想见到梦露,就由劳福德夫妇出面,请梦露到加内华饭店参加西纳特拉开办的夜总会的开业典礼,其实这是一场欺骗。在这里,她吞服了过量的安眠药险些丧命,这后来被称为一次“死亡预演”。事实情况则可能是这样的:梦露从电视上知道博比就在洛杉矶,她顿时气疯了,变得歇斯底里,所以劳福德就给她服用镇静剂。但由于术后身体虚弱,她承受不了平时的药量,因而险些送命。    
    7月30日,梦露打电话给斯莱泽。她都是在她家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因为她已经不相信家里的电话了。她说:“我要博比亲口告诉我,我要亲耳听他说,一切都结束了。他必须向我解释清楚。他曾经向我许过很多诺言,我有权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可能会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当然,我有许多话要说。”斯莱泽感到无法阻止梦露与肯尼迪之间的危险对抗。他要梦露答应在她做出最后决定前一定要打电话告诉他。    
    一小时后,梦露给司法部罗伯特·肯尼迪的办公室又打了一次电话。这一次他最终接了她的电话。他们谈了8分钟,谈话内容不得而知,但从此以后,梦露就开始称他为“那个杂种”。    
    


第六部分第十一章 死亡倒计时(3)

    三、没有爆发的沉默    
    1962年夏天,美国《生活》画刊的副主编理查德·梅里曼在梦露洛杉矶的住所对她进行了采访。当时,梦露的精神不错,思路清楚,回答得非常有条理,而且还很完整的。在采访将要结束时,梦露满怀信心的说:    
    “我觉得自己像在运动场上冲刺,一定要跑到终点才能画上句号。我还得奋斗下去,我相信自己尚有足够的潜力。我是生活在我的作品和那些我真正能依靠的朋友中间的。名声将会逝去,我已经体验过这只是一种轻浮而易变的东西,我并不靠它才能生活。”    
    但是,死神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    
    从7月30日(星期一)到8月4日(星期六)这段时间里,梦露参加了3次生意洽谈会,和她的精神分析医生度过了11小时30分钟,从路易斯那里订购了一套价值1万美元的晚礼服,出现在《生活》杂志的封面上,订了两次外卖,还花了100美元购买了夏奈尔5号香水。    
    这最后的6天里,她的生活中主要有两件事:一是告诉她的朋友们,她决心迫使司法部部长为她举办告别会;另一件则是她为重返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并签署了100万美元的合同而兴奋不已。但是,同福克斯公司签订的这笔大买卖并没有消除梦露要同肯尼迪兄弟决一死战的想法。她一定要讨一个说法。鲁珀特·艾伦后来说:“博比拒绝见梦露是个愚蠢的决定,事后看来,也是个不幸的决定。玛丽莲并不是真的那么不通情达理。如果肯尼迪同她再见一面,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梦露开始精心搜集对肯尼迪家族不利的材料。她找到总统生日庆典时为她做过头发的肯尼迪家族的发型师———20岁的米基·桑星期三晚上到她家去。开始桑以为她要做头发,还带上了全套美发工具。然而在一番寒暄之后,梦露问起肯尼迪家族的事情:    
    “约翰和杰奎琳关系如何?他们的婚姻幸福吗?”    
    桑耸了耸肩:“我与他们关系不深,不可能知道一切。我很少看到杰奎琳,说真的,我还没看见过他俩在一起。”    
    “那么博比和埃塞尔呢?我不信他俩的婚姻是幸福的。他喜欢她哪一点呢?”    
    桑再次回避了:“我很少看见埃塞尔。”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向他打听了许多有关第一家庭的秘密。桑后来回忆道:“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她大概是想搜集情报来对付肯尼迪兄弟。她思路敏捷、意志坚定。她要打听肯尼迪家族的秘密,不找他们家的理发师还能找谁?但我不会背叛他们,即使为了梦露。”    
    之后,他找了个借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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