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9-爱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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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9-爱的觉醒-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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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培养相反的习性、不透过不间断的警戒来压抑,便能突破某个习性?不间断的警戒只是另一个习性,因为它是以前的那个习性造成的。    
    问:你的意思是,我能不能去除习性,而不造成复杂的反应网路。    
    克:只要你想去除它,那个复杂的反应网路就在运作了。现在要去除的本身便是反应的网路,因此你并没有真的停止这个反应。    
    问:不管怎样,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克:这表示你被这份欲望所掌控了。这份欲望及其反应和你先前的习惯并没有什么不同,它们是相依相生的。上等与下等并无不同,因为上等就是下等,圣人即是罪人。    
    问:那么我什么都不该做了?    
    克:你所做的都是在培养相反的习性。    
    问: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我不是又回到了原有的习惯?    
    克:真的如此吗?如果你知道破除某个习性就是在培养另一个,那么只剩下一个行动,那就是不去对抗习性。无论你做什么都还在习性的模式中,因此什么都不做,也不奋战,便是最高的智慧。如果采取任何行动,你就回到了习惯的范围中。看到这一点,你立刻感到释放与轻松。你看到培养另一个习性来对抗头一个习性,并不能真的加以制止,于是你就不再奋战了。    
    任何一个抗拒,都会助长习性。但这并不意味应该持续某个习惯,你只是觉察它,同时觉察到相反的力量也是一个习性。这份觉察告诉你,不论你怎么做,都会形成另一个习性。你一旦观察到这整个活动,你的智慧就会告诉你,不要再对治习性了。根本不要注意它,不要对它产生挂碍,因为你愈是挂碍,它愈有力。现在智慧在运作,也在观察了。这份观察和抗拒习性的那份警戒是截然不同的。如果你有了这份观察的智慧,它自然能对治习性,但不是意志力或下定决心的戒除。因此重要的不是习性,而是对习性的了解,因为它能带来智慧。这份智慧能使你保持清醒,然而其中没有欲望或意志力。前面的例子,习惯与抗拒是面对面的;后面的例子则不和任何东西对立,这便是智慧。助长习惯的抗拒会在这份智慧中衰萎。    
    问:你是说我已经去除了我的习性了?    
    克:慢一点。不要太快下结论。比习惯更重要的是了解,也就是智慧。这份智慧是神圣的,因此不要以微不足道的小把戏把它削弱了。你的小习惯一点也不重要,如果有智慧,习惯就不足道了。如果没有智慧,那么习性之轮就是你仅有的东西了。


心的对话:关于自由的八次对谈倚赖

    发问者:我发现我对人非常的执著和倚赖。在我的人际关系中,这份执著会发展成明显的要求,它会带来一种掌控的感觉。身处倚赖中,你会看到自己的不舒服和痛苦,于是就想要抽离。然后我又觉得非常寂寞,而且无法面对这份寂寞,于是我就透过酗酒和其他的方式来逃避。可是,虽然如此,我并不因此而想要肤浅和随便的关系。    
    克里希那穆提:首先出现的是执著,然后是想抽离,从其中又会升起更深的冲突,也就是害怕孤独。你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想发现什么?是不是所有的关系都是一种倚赖?人有没有可能自由?不只是摆脱环境和人,而是在心中获得解脱,因而不再倚赖任何人、事、物。不倚赖任何环境和人,还有没有可能出现喜悦?环境和人永远在变,如果你倚赖他们,你就会被他们所困;或者你会变得无情、漠视、嘲讽和冷酷。因此问题就在你能不能不倚赖环境、人和事物,而活出自由与喜悦。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大部分人都是家庭及外在环境的奴隶,他们想要改变外在的环境和人,希望借此找到喜悦,并且活得自由与开放。但即使他们真的创造了自己的环境或选择了自己想要的关系,他们不久又会倚赖新的环境和新的朋友。倚赖能带来喜悦吗,不管它是怎样的形式?这份倚赖同时也是想要表达的冲动,想要成为什么的欲求。某个人具有某种才华和能力,而当这才华或能力退减或消失时,他就会若有所失、痛苦和丑陋。因此在心灵上倚赖任何人、财物、观念或才华,就是在招惹痛苦。接着你可能会问:“有没有一种喜悦是不倚赖任何东西的?有没有一种光是不需要别人来点燃的?”    
    问:到目前为止,我的喜悦一直是被外在的人、事、物点燃的,因此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甚至不敢问这个问题,因为那意味着我必须改变我的生活方式。而目前我绝对倚赖酒精、性、书籍和伴侣。    
    克:如果你很清楚地看到这份倚赖助长了不同形式的恐惧与不幸,你难道不会提出另外一个问题:到底有没有一个自己发光的喜悦和至乐?而不该问如何才能摆脱环境和人。    
    问:我也许能问这个问题,但那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我已身陷其中,这就是我的生活。    
    克:你所挂碍的是倚赖,和它所包含的其他事物。但是还有一个更深的事实,那就是孤独,一种被孤立的感觉。因为感到孤独,所以我们执著于人、酒精和其他的逃避方法。执著就是逃避孤独,你能不能了解这份孤独?你能不能发现超越它的是什么?这才是真正的问题,而不是去对治你对人或环境的那份执著。这份深沉的孤独感和恐惧能不能转化?任何逃避孤独的活动都会加强孤独感,于是你就更想逃避它,这就是制造执著的原因。执著的烦恼占满了你的心,于是你完全忽略了心中的孤独。所以我们总是忽略原因,而挂碍结果。然而孤独其实永远在运作,因为因与果没有什么不同。它会变成一个因,因为它已经脱离了自己。我们必须认清脱离自己的这个活动就是自己,因此因就是果。换句话说,没有因也没有果,没有任何活动,只有真相。你看不到真相,因为你执著于果。先是有孤独,然后又有逃避这份孤独的执著活动,接着这份执著就变得非常重要,它操纵了你整个人,使你无法看清真相。脱离真相的活动其实是恐惧,而我们想用另一个逃避来解决它。这是一连串逃避真相的活动,但实际上什么活动也没有,只有一个能看到真相而不逃避的心才能解脱真相。因为这因果的循环就是逃避孤独的活动,因此要想停止孤独,必须停止这因果的循环。    
    问:我必须非常、非常深入地想一想。    
    克:这也是一种逃避。如果你能完全清楚地看到这一点,你就能像老鹰一样翱翔在天空而不留任何痕迹。


心的对话:关于自由的八次对谈思想是什么

    发问者:我到你这里来,是想弄清楚为什么我和妻子或其他的事物,甚至和自己都是分开的。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发现这个界分,不只在自己身上,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人们讲了一大堆有关众生一体和兄弟爱的事,但是我怀疑我们真的能解脱这份界分感吗?我可以在智性上假装没有界分,我可以对我自己解释这些界分的起因——不只存在于人跟人之间,而且也存在于理论、神学和政府之间。但是我很清楚我的心中存在着无法解决的分别心。这个鸿沟隔开了我和其他人,我永远觉得我站在河的这边,而其他人站在河的对岸。我们之间存在的是那深幽的河水。这就是我的问题。为什么这个鸿沟会存在?    
    克里希那穆提:你忘了提到思想与思想之间、感觉和感觉之间、行动和行动之间以及生与死之间的差异、矛盾和隔阂。把这一些都提出来之后,我们的问题应该是: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之间为什么会有界分或分歧?为什么人会活在二元对立的状态?为什么我们要把人生弄得四分五裂?我们是想找出原因,还是想超越因果?我们是不是想进入分析的活动,还是想了解不再有分别的心是什么状态?要想了解这样的心,我们必须观察思想的开端,必须觉察思想的升起和结束。思想就是过往的一切,过往的一切就是思想。当我们说必须觉察思想的升起时,这句话就意味着我们必须觉察那个思想的真意,而不是仅知道有个思想在发生。思想的活动就是过往的一切,如果缺少了意义,思想就不存在了。一个思想就像一块布上的一根线。我们大部分人都无法觉察这整块布,也就是整个心念的活动。我们只想控制、铸造或了解某根线的内涵,某根线也就是某个思想。整个思想的活动到底以什么作为基础?它以什么内容作为基础,那内容又是什么?它的基础是不是更深的思想,还是空无一物?这块布的质料是什么?    
    问:你提出的问题太多了。这些问题我从来没想过,所以我必须慢慢消化。    
    克:思想是不是生活中所有分歧的起因?思想是由什么构成的?我们所谓的心智——这块复杂的布——它的每一根线的内容是什么?思想就是物质,甚至是可以度量的。它来自累积的记忆,也就是储存在脑子里的物质。思想的源头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当思想从过去升起时,我们能不能觉察——过去指的是过往的记忆和思想的活动。在过往的牢墙之外的是什么东西?我们能不能觉察得到,这并不意味我们要回溯到更早的过去,而是要觉察到那个不被时间或记忆感染着的空间。如果我们无法发现它,我们的心除了思想之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你不能以思想来看思想,以时间来看时间。因此思想无论怎么造作,怎么否定,仍然局限在自己有限的范围内。    
    在回答以上这些问题前,必须先回答另一个问题:思想到底是什么?思想者和思想是分开的吗?经验者和经验之间有差别吗?观察者有别于他所观察的东西吗?如果观察者有别于他所观察的东西,那么分歧和矛盾将永远存在。要想超越这个裂痕,我们就必须了解观察者是什么。很显然是它制造了这个分歧。在你和你的妻子或你和那棵树之间,制造分歧的就是这个观察者。那么这个观察者、思想者、经验者,到底是什么?观察者就是永远在活动、永远在觉察事情、觉察自己存在的生命体。他所觉察的就是他和人、事、物及各种观念的关系。观察者就是思想的机械活动,他既是观察的本身,也是神经系统和感官的知觉。观察者就是他自己的名字、他的局限以及那份局限和生命之间的关系。这些都是观察,更是他对自己的观念——从过去、传统、局限所建立的意象。观察者一直在思考和行动,他的行动永远是依据他对自己和对这个世界的意象。这个观察者在关系中的活动助长了分歧,这样的活动是我们唯一了解的关系。这样的活动和观察者是没有分别的,它就是观察者本身。那个在谈和这个世界的关系的就是他自己。他无法看到他的关系就是他自己的活动,也就是他自己。因此制造分歧的就是观察者的活动,观察者就是划分观者与所观之物的活动,也就是分歧和矛盾的肇因。    
    我们生活中的分歧就是思想的结构,也是那个认为自己是分开的观察者的活动。他进一步把自己想成了有别于思想的思想者。但没有思想哪来的思想者,因此两者是一体的。他就是经验者,然后他又把他和经验分开。观察者、思想者、经验者无别于所观之物、思想和经验的本身。这并不是一个口头上的结论。如果是一个结论,它就会把这个结论及继之而起的活动分开。当你看到了这个真相,界分就不存在了。这就是我们所要说的重点。观察者和所观之物之间的战争,就是心中的冲突。这才是最需要了解的事。只有在当下,我们才能回答我们的问题;只有在当下,我们才能超越时间和记忆的牢墙,因为只有在当下,思想才停止,只有当下,思想才不助长分歧。还有另一种思想是可以沟通、可以活动、可以工作的,它不会造成关系中的分歧。正道就是活在没有观察者的行动中。    
    问:思想到底奠基在哪里或什么东西之上?    
    克:它奠基在没有观察者的行动之上。了悟到这一点就是大爱。我们一旦了解观者即所观之物,这份了悟就产生了——而这就是冥想。


心的对话:关于自由的八次对谈冲突的真相

    发问者:无论外在或内在都有许多事情令我矛盾。外在的冲突我可以解决,我现在想知道如何解决内心那些永无止境的冲突。我想解脱这所有的争斗,我到底该怎么办?有时候我认为冲突是无法避免的,我在生存竞争中看到大欺小,智力高的控制智力低的,某种信仰压抑另一种信仰,某一个国家统御另一个国家,如此循环不已。我看到这个现象,并且接受了它,但又好像不怎么对劲: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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