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欢暮爱 作者:红叶沾襟(晋江2013-06-0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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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欢暮爱 作者:红叶沾襟(晋江2013-06-02完结)-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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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京还真是了解你,唉,看来我这趟是无功而返了!”夏立仁叹气。
  “还请夏律师替我转达对他的谢意,我真的不需要辩护。”
  “呵呵,这个可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司法程序上还是要走走过场的。”
  “夏律师的意思,我明白,谢谢你,夏律师,害你白跑一趟。”
  “傅小姐客气了,小舅子第一次有求于我,我这做姐夫的又怎可不买他的账,托大不来?”
  “累夏律师十多年的常胜将军声名有污,实在是对不住了。”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对我来说,赢官司固然重要,但阿琼更重要,可对阿琼来说,阿京当然同等重要,这个中情由我想你该能理解才是。”
  “有你们这样全心替他着想的姐姐姐夫,真不知道是他的幸或是不幸呢。”
  夏立仁笑了笑说:“说来‘奥美’也是因祸得福,你知道这年头凡事全凭炒作,你这头才刚入狱,‘奥美’门口却围满了记者,阿京那头是有的应付了,当然也有些负面影响,我想是否在必要的时候,还得请你现身澄清一下比较好呢,阿京为你做了这许多,你应该不会拖他后腿才是。”
  “那是自然,毕竟整件事情因我而起,给他招致不必要的麻烦,我很抱歉。”
  “谢谢你这时候还肯为阿京着想,他果然没看错人。”
  有时候夏立仁也禁不住会想,如果不是因为雷夫人这件事情,或许,她和阿京会是很好的一对也未可知,可他们毕竟不合适。
  “承蒙夸奖,夏律师好走。”
  漂亮的眸子染上一抹沉重,她不着痕迹的笑了一声,声音却是狂佞至极。
  夏立仁离去多时,而她始终保持那一个姿势丝毫没有变过,背靠着墙壁,仰头望着屋顶良久发呆。
  晚饭也不曾吃一口,就这样呆立着不动也不语。
  程昱透过监控镜头看着她,剑眉拧的更深了。
  蕾蕾得知是他亲手将她送进局子后,就跟他大吵了一架,带着囡囡回了娘家不说,还撩下句狠话再不跟他过了。
  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是她做的,可问题关键是她死咬着她是杀人凶手就是不肯松嘴,即便有最好的辩护律师,她也不肯要,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
  还有他这表舅,明知道已经过了探视时间,非大半夜找上他只求见她一面,长辈难得提出这唯一的要求,做晚辈的能不想法子成全?
  程昱打开门,看了眼杵在一边的他,说:“长话短说,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喊我声。”
  他没吭声,只是站在门边,看着几乎和墙壁融为一体的某个瘦弱身影。
  “为什么要拒绝夏立仁为你辩护?你可知他在律政司有常胜将军之誉称。”他进来,脸色少有的阴郁。
  他终于还是来了。
  他一定是来质问她为什么要对他的母亲下那等狠手!
  闻声,她的身体明显一僵,却没有回头,她愣在了那里,全身僵硬如石,随着他的身形移动,熟悉的气息擦身而过,站在她前方,她这才有了呼吸的力气,缓缓对上他的眼,“杀人偿命,我是杀人凶手,不需要辩护。”
  她的脸色黯淡,唇上也没有多少血色,一双眸子漆幽幽地看了她半晌,掌心抚上她乱糟糟的头发,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
  能这么近的闻着他的气息,就如同梦一样,她只愿一直这样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可是他的一句话,却令她乱了阵脚。
  “为了一个傅英辰,你可以拿我们的孩子做赌注;为了他,你不惜赔上性命,做姐姐做成你这样,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聪明还是该骂你愚蠢!”

  神秘贵妇人

  身体下意识的僵硬了,可安静下来又在心里恨恨的想,究竟哪里出了错,他怎如此确信肇事者不是她?
  “我还不了解你,杀条鱼手都发抖一整天,更何况那人还是我妈!”他说得极缓,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掺进来。
  她被他哽得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蹦出来,眼神极复杂的看着他,说话显然底气不足:“你……你别不信,我的本性相当恶劣,当初我能把我妈推下楼梯,对你妈又岂会手软?我是一个既贪心,又心肠歹毒的女人,这是我跟你妈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又何苦故意激恼我?”他还就相信她干不出那事。
  “你难道不是找我算总账来的?”说完,对上他的黑眸,她适时住了口,只因在说这句话时她甚至可以预见他听了后的反应,果然,他沉了脸色。
  “你以为我是兴师问罪来的?”
  “难道不是?”
  “你说是那便是吧。”他似乎来错了,他就不该来,可他如何都管不住自己的心,才会求程昱想想法子让他见她一面。
  两个人直愣愣对视的模样就这样活生生的在他眼前上演,卡在心里的刺旋转着让他的心抽疼,“我不信你真舍得下我们的儿子不管,你约见妈妈不就是为了鸣鸣?”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是,我承认我的初衷的确是为了鸣鸣,可现在不是情况有变了吗?我自己都且顾不上自己了,又如何能顾得了鸣鸣,再说了,你不是为鸣鸣找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后妈,还要我这亲妈做什么呢?”
  一秒,两秒……和她对视的男人逐渐败下阵来。
  “说到底你还在怨我,辰辰,别和我赌气了好不好,根本不是你,你为什么非要替安然顶罪?傻瓜都知道那是沈安然的车子。”他自嘲一笑,他从始至终都不曾有弃她,即便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不曾放弃她。
  “是我开的车,是我撞的,听不懂吗?”她拔高了声。
  “辰辰……”
  “你走吧,我现在是你的杀母仇人,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以后就别再见了吧,再求你件事情,不要告诉鸣鸣有我这样的妈妈。”
  “我知道不是你,你为什么非要……”
  “是我,是我,求你别再问了。”她摇头,突然就掉下眼泪,不能说,真的不能说,她就是要带着这个秘密下地狱,也不要他那么难堪的活着。
  将她紧紧拥进怀里,责备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她是无辜的。
  “辰辰,我只想你知道,你一直都住在我这里。”握着她手摁在了心口位置,他不再言语。
  漂亮的眉上挑,她看着他的眼神凝固了。
  “你难道一点都不恨我?”她终于还是问了。
  他缓慢的摇了摇头,又是无奈、又是烦燥,偏偏又发作不得,只好蔫蔫的低垂了头,她嘴角却不经意扯出一弯浅浅的弧度,“你在撒谎,我知道,你是不忍我吃枪子儿才故意宽我的心。”
  她做什么就是不肯信他?
  被她这么一噎,他的视线顿时变得有些阴郁,停了几秒,倒底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妈妈不在了,我又不能时刻在鸣鸣身边照顾,你若出了事,我真不知道鸣鸣一个人会怎样?”
  低沉无力的声音自门外飘了进来,她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抬起头看着他关上门,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靠在墙壁,轻轻叹了一口气,留下辛酸的泪,口中轻喃:“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原谅我,雷绪。”
  知道她的性子很倔,现在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程昱淡淡看了她一眼,跟上他的步子离开。
  程昱上车,在副驾驶位坐了,就听他冷冷的说:“跟着我做什么?你明知道她不是肇事者还将她拘了起来,你嫌这事儿还不够乱是不是?”
  “这里有什么不好,至少看事情可以看得更清楚些,你该感谢我才是。”
  “你似乎忘了你身上背负的责任。”
  “怎么会?”程昱失笑。
  “辰辰不好过,你也别指望傅蕾能给你好脸子。”
  “你还别说,老婆孩子热炕头也好些年,到底比不了她们姊妹情深,蕾蕾对她这大妹那是好的没话说,生生的把我这老公给比了下去。”程昱无耐叹气。
  “你那是咎由自取,该的。”
  燃了根烟,深吸了一口,重重吐出,他问:“托了这许久,那件事可有眉目了?”
  “有是有,可不能告诉你,为你我已经违规了。”
  他抬起眼,挑眉:“不能说?”
  “不能说。”
  “不会是傅聿明。”他说,“傅聿明虽为人霸道,好面子,但是本质不坏,爸爸的事情,傅聿明也是不慎给人当枪使,要不然在爸爸的葬礼上,傅聿明也不会亲自前来道歉。”
  他说的那些,程昱当然也清楚,点头说:“傅聿明在乎的只是傅家的名声,他和雷家说到底没什么深仇大恨,为了给她出口气,才会着了人的道,谁知道外公会突发脑溢血过世,为这事,傅老头也曾后悔,也没少替外公说话,要不然,雷家早在五年前就让人连根拔起了。”
  “墙倒众人推,这个道理我懂,爸爸在高位多年明里暗里得罪不少人,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那个诬陷爸爸的女人,还真怪了,那个女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从人间彻底蒸发。”
  让他找到那个女人,他绝对不会手软。
  “她已经出现了。”
  “你知道?”
  “你们出车祸后,我见过那个女人有出现过,当时,外婆还和她起了不小的争执,从那时起我们就已经在留意了,只是对方太过狡猾,一直无有动静,这次是最好的机会,只是累外婆白白送了性命,是我一时大意。”
  “妈妈的事情你无须自责,你已经为雷家做了很多,谢谢你。”
  “见外了不是,咱们到底是一家人。”
  “需要我做的,就吱一声。”他掐了掐眉心,状似疲累至极。
  “就是需要你的配合以你目前的处境你也是有心无力,只会越帮越忙。”程昱把玩着打火机,冷不丁问道:“表舅妈该不是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处境?”
  他沉默。
  程昱知道他是猜对了,他果然没有告诉她这具身体早已非他本人。
  “你要是觉得难以启齿,不如我找个适当时机……”
  “不用。”说了也是徒增烦恼罢了。
  “她是个好女人,好姐姐。”
  “沈安然是沈铭彦的希望,她心里即便再不承认,可她的行动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握紧了拳,近乎咬牙切齿问道:“阿昱,告诉我那个女人在哪儿?”
  “虽然违规,可还是要给你适当提个醒,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见她。”他将一张照片递了过来,黑眸里精光乍现,“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觉得事态严重了,对方不是空穴来风,外公和她的关系不简单。我之前也有问过外婆,可她就是不肯说,我觉得问题就出在这里。”
  “你是说爸爸和那个女人……不,不会的,爸爸和妈妈相敬如宾,怎会和那个女人有不正当关系,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你别激动,我也只是猜测,毕竟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没人知道事实的真相是什么。”
  他微感诧异,“我只想知道她现在哪儿?”
  “不瞒你说,沈安然此番去S市就是特意去见她,你以为凭沈安然的本事,也能重建‘铭彦’?还不是有这女人在背后出谋划策设计邵齐。”
  “她究竟是什么人?”他对这个神秘的女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据可靠消息,她和沈安然一起回的B市。”
  “她这个时候回来B市,她又想要做什么?”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的话,她,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家庭主妇那么简单。”程昱再次提醒。
  他攒起了眉心。
  “胡琳萍的名字你或许有听过。”
  “胡琳萍?”
  没什么印象。
  “呵呵,也难怪了,你对胡京始终有成见,对于他的身世背景自是不愿深究,其实,胡玲萍就是胡琼和胡京的母亲,当年B市闹的挺凶的一个女人,在她丈夫跳楼后,她也自杀死了。”
  “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
  “你听我说,胡琳萍在丈夫犯事的时候,曾有托人找过外公帮忙。而这个前来找外公的人就是你手中相片里的女人,她,就是胡玲萍的妹妹胡琳敏。贪污受贿罪不是谁说能赦免就能赦免的了的,最终胡琳萍的丈夫当着外公面跳楼死了,年幼的胡琼和胡京两姐弟就一直由她们的小姨胡琳敏寄养在S市,直到长大后的胡琼创立了‘奥美’,四年后,胡琼又在B市开办了分公司,并委任留学归来的弟弟胡京为总经理。”
  浓眉皱的更深,记忆中,似乎有听过这个名字的,胡琳萍,胡琳敏……
  “还要继续吗?你也知道,越接近真相,越是残酷,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
  “你说,我听着呢。”
  “胡琳萍你或许没有印象,但是胡琳敏你该不会陌生,这个人你一定听过,她不是别人,她就是破坏了沈铭彦和钱牧茵婚姻的那个第三者,沈安然的母亲,据监控录像显示,开车撞外婆的是个戴墨镜的女人,虽然看不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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