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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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爱神-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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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立刻着手布置,现场的摄影,搜求证物的工作都做过了,李探长吩咐部属们都出去,关上了房门,屋里留下了陈秀莲与叶长青。
  陈秀莲在屋角摆了一张沙发,请梅思礼坐下,然后在方思美的胸口用耳朵贴上静听了约摸有十几分钟之久,忽而眉头微展道:“还有最微弱的间歇跳动,每次约在十分钟之间,这是接近死亡的最高限度,老二,你可以开始了,你做我的助手,一切都要听我的,不准发问。”
  叶长青显得很兴奋:“是!大姊,你吩咐好了。”
  “把衣服全部都脱了,连手表戒指都不准留下。”
  叶长青不禁一怔,但陈秀莲自己先开始动作了,她也只好照做,虽然室中只有一个死人,一个女孩子与一个老头儿,但叶长青还是感到很忸怩,可是看见陈秀莲一本正经的样子,她也不敢多说了。
  陈秀莲除去了农服后,双腿盘屈,坐好一个打坐的姿势,然后向叶畏青点点头:“把我摆成倒立的姿势。”
  叶长青好在力气大,把她颠倒过来,头顶着地,陈秀莲像具不倒翁似的,前后晃了几晃,然后就像一具倒立的石像,静止不动了,可是她的嘴唇却轻轻开启:“抱起方思美,实行对口呼吸法。”
  叶长青是个运动员,自然知道这种最新的急救方法,虽然方思美已经可能是个死人,但四肢尚柔软,体温尚在,于是把她抱了过来,用双臂紧揽住腰,以腋下挂在自己的双臂上,嘴对着嘴,用鼻子堵住了对方的鼻孔,用力吹出一口气去,耳边听得陈秀莲发出下一步指示:
  “双臂用力,把你呼进去的空气压出来,再送第二口。”
  叶长青像个机械人似地做着,也不知做了多少次,她忽然感觉到对方已经有了反应,至少自己懂得呼吸了,正准备告诉陈秀莲,但陈秀莲似乎已经知道了:“慢慢放平,把她照我的姿势摆好。”
  叶长青已经累得一身是汗,连忙放了下来,她感觉到方思美不但有了呼吸,而且也恢复了心跳,连忙照陈秀莲的吩咐,但方思美的骨节很硬,叶长青用了很大的力量,才好容易盘成个打坐的姿势。
  “倒过来,使她的脸对着我的脸。”
  好在方思美并不太重,很顺利地倒了过来,但方思美不像陈秀莲一样,能控制重心,手一松就要倒下来。
  陈秀莲继续道:“扶好。不要动,绝对不能动她。”
  叶长青只得双手托住方思美的膝盖,一动不动地站着,又过了很久,叶长青的双臂已经感到发麻了,可是陈秀莲没有说话,她也不敢放开,忽然肩上轻轻有人一拍,是梅思礼来到她的身边,而且用目示意,叫她可以松手,同时也做了个手势,要她悄悄地离开。
  叶长青似乎还不放心,可是梅思礼把她的手挪开了一只,方思美仍然直立而不倒,梅思礼又挪开了她的另一只手,陈秀莲双目盯视着方思美,一眨都不眨,只是嘴角轻地一歪,示意叶长青可以离开了。
  叶长青重重地吁了一口气,梅思礼轻轻地拉着她,指指浴室,以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你可以擦干身体,穿上衣着,暂时别放水洗澡,因为她们不能有声音打扰。”
  叶长青觉得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找到一块干毛巾,胡乱擦了身子,穿好衣服,踮着脚尖走出来,看见了一幕无法相信的情况,陈秀莲的身子侧了过来,与地面成了三十度的倾斜,几乎已经快接近地面了,在她对面的方思美也跟着动作,但两个人却没有倒下来。
  慢慢地,陈秀莲又恢复了直角倒立的姿势,方思美也跟着慢慢地直立,梅思礼的脸上现出了兴奋而又钦佩的神色,拉了拉叶长青,轻轻地打开了门,到了外面,叶长青也跟着出来后,梅思礼才低声道:“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候,绝对不能受外界一点的干扰,所以我们还是出来的好。”
  叶长青把身子投在沙发上,呼了一声:“累死我了,斗一场牛也不会比这个累。”
  梅思礼笑笑:“我们到厨房里去谈,我为你冲杯咖啡。”
  李探长跟尤致理都十分焦灼,几乎同声问道:“怎么样?”
  梅思礼十分兴奋:“思美的性命是保住了,因为她已完全进入陈小姐的控制,但能否将她的思想也引回来,那就很难说,我们到厨房里谈去,探长,请你吩咐两个弟兄守住卧室的门,除非听见里面召唤,否则绝对不准进去打扰或发出声音。”
  李探长道:“我已经关照过了,所有的人都守在屋子周围,连客厅都不准进来,院长,方小姐果然已能复活了吗?”
  梅思礼点点头道:“是的。思美的确是受到一种强烈而邪恶的催眠诱导,迫她放弃生命,幸好陈小姐对这一道的研究很深,及时切断了她的自律中枢控制,生命已可恢复了。”
  尤致理满脸惊愕道:“这太难以令人相信了,院长,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梅思礼倒了一壶水,放入咖啡,放在电炉上煮着,然后才以隆重而庄严的声音道:“科学否认了灵魂之说,但又无法解释许多灵魂的奇迹,勉强找出了一个心电感应的名词,这个名词倒是很合理,每个人体都是一架具体而微的超微波发报机,每个人都有发生周波的频率,这就是一个人的灵魂,偶尔有两个人的周率比较接近,就能互相感应,那就是心电感应,所谓催眠术,就是施术者以强烈的心电去干扰受术者的心电波周率,使两者渐渐接近,然后进行遥控,这只是一个很笼统的解释,你们能明白吗?”
  尤致理点点头道:“大致懂了,就像现在的太空电子通讯一样。”
  “不仅是通讯,现在的人造卫星,无人遥控火箭等,都是这一个原理,这边按钮,那边接收,以电波的功能控制机件的操作,而人脑的组织,就是一架最精细的电脑。”
  叶长青道:“梅院长,你别说得太深了。”
  梅思礼苦笑道:“这还能说深,我说的只是幼稚园课程,在心灵的领域里,我们只是才起步,还在摸索的阶段,但毫无疑问,陈小姐已经比我们多进了一步。”
  他简单地说了室中的经过,叶长青道:“我不懂,为什么要脱光衣服,为什么要做成那种姿态,为什么瑜伽修者一定要倒立练术?”
  梅思礼一笑道:“三个问题我可以解答,不一定正确,但比较容易为我们接受,脱光衣服是便于直接接触,避免干扰,因为心电波很微弱,必须要在完全无绝缘体的情况下才能容易互相沟通,那个盘坐的姿态也许没什么道理,只是前人的经验中认为这个姿势最容易使心灵静息下来,排除杂念,至于为什么要倒立,那是血液循环的作用……”
  他换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人体的超体能力量之产生,已经证明是血液中肾上索的增加,注入到肌肉组织中的微细血管内以加强运动器官的功能,但是,人体有些血管是连循环系统而生长的,当血液循环加速时,血液压力突增,进入这些血管,因而产生了超常的体能,像人在危险时会比平时跑得快、跳得远、纵得高等等,用倒立的姿态,就是使血液更易进入那些连生的血管,无须增加心脏的功效而达到增加体能的效果。”
  每个人都约略有点了解了,正在这时候,忽然屋外传来了“哄啪”一声暴响,李探长吃了一惊,连忙跑出来,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警员过去调查了一下,却是一枚火龙炮的爆炸,那是一种最原始的雏型火箭,将喷射性的火药用纸扎紧成圆筒,伸出一根药线,尾部连着一根固定方向的竹棍,是儿童在过新年时的玩具,用火点着药线,嗤的一声,带着一溜火花,可以冲到五六十公尺处,然后再发出哄啪的一声爆炸。
  不知是谁在恶作剧,放了一枚过来:—这是较为大型的一种,用以发射到一百多公尺远,响声也很大。
  调查结果后,大家都啼笑皆非。
  但梅思礼却大声叫道:“不好!这是凶手干的,用意在干扰陈小姐的援救工作,但愿没有功亏一篑。”
  叶长青急得要冲进屋里去,梅恩礼把她拉住了道:“不行,叶小姐,这时更不能进去,我们只有祷告,祈求上帝的保佑了。”
  他的脸色很沉重,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众人都陷入了沉默,片刻后,李探长才道:“我已经叫人去追查这枝火龙炮的来源,希望能有点结果,而找到凶手。”
  叶长青苦笑道:“恐怕不太乐观,这头粉红色的色狼是个很狡猾的家伙,假如真是他放的,绝对不会给你找得到线索……”
  正说着,卧室门打开了,陈秀莲一脸疲色地出来:“完了!我已经快成功了,却被那一声爆炸破坏了。”
  梅思礼连忙道:“思美的情形怎么样?”
  “生命是保全了,只是她的神智受影响太深,整个地抛弃了自我,好容易找跟她作了初步的深入接触,但是被那一声爆炸,整个地截断了,现在她的记忆整个地丧失了,是否能够同复,那就要看心理医生的本事了,我是无能为力,因为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只能到此为止。”
  众人都一阵默然,梅思礼走进屋子,其他人也跟着,但见方思美躺在床上,用一床的被单盖着,两只眼睛睁着,瞪得大大的,梅思礼过去,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叫着:“思美,你认识我吗?”
  方思美没间有答,也没有反应,梅思礼又道:“我是梅叔叔,你记得吗?”
  方思美喃喃地道:“梅叔叔,梅叔叔……”
  梅思礼兴奋地道:“你终于认识我了,思美,你认识我了。”
  方思美却一直在口中吟着梅叔叔三个字,足足说了十几遍,而且一直都不停止。
  梅思礼黯然地摇摇头,用手闭上了她的嘴,才将她的喃喃自语停止了,示意大家退出室外。
  重新在客厅中坐定后,梅思礼一叹道:“她的记忆已经成了一片空白,看来要她恢复记忆,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我要请心理专家来为她诊疗,关于凶手的探索,只好暂时搁置了。”
  语毕转向陈秀莲,向她伸出手道:“无论如何,我对陈小姐还是万分感激,因为你挽救了她的生命。”
  陈秀莲笑笑道:“梅院长,抱歉的该是我,因为我并没有真正的挽救她,我只是使她的躯体不至死亡而已,真正的她,恐怕已经是死亡了,坏在那一声爆炸上,将她的记忆整个地毁了,我应该把她移到一个完全隔离的环境中再施术的。”
  梅思礼苦笑道:“不能怪你,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的,目前我们对她的心理状态还没有完全了解,不能说全无希望了。”
  陈秀莲转向李探长:“探长,那一声爆炸是如何发生的?”
  “是儿童玩的那种火龙炮,我已经叫人去追查来源了,怕是没有结果,因为门外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
  陈秀莲目光一亮道:“是火龙炮?那不可能是在人群中来施放的,凶手绝不可能让人发现他的企图,……我们出去看看!”
  她领头走了出来,屋子的外面是一片小小的花园。李探长指着草坪道:“火龙炮的竹舵是在这里发现的。”
  陈秀莲看着地下画的一个圆圈,沉思片刻才道:“这里两边靠着房子,火龙炮不可能由两边发射过来,东面和南面都是空地也不可能,你们应孩到北面去搜索,看看凶手是否留下什么痕迹。”
  李探长愕然道:“何以见得是从北面发射过来的呢?”
  陈秀莲道:“凶手发射火龙炮的目的在阻止我们对方思美施救,但凶手用了这种杀人的方法,何以会知道我们能加以施救呢?一定是由远处看见屋中的警方人员都撤了出来,包围在花园里,一两个小时,既不进,也不离开,因而才判断出来的,这种情况,只有在北面那几栋高楼上用望远镜才可以看得见;而火龙炮也必然是那边发射过来的。”
  她用手指着一百多公尺外一栋六层公寓,李探长不禁脸现愧色道:“我没想到这一点,还是陈小姐想得周到,我就就带人过去访查。”
  陈秀莲道:“还有,现在已经是旧历年过去很久了,这种火龙炮也很少发卖了,凶手当然不会随身带着这东西的,必然是临时想到的,因此探长不妨再问问大楼附近的杂货店或玩具店,看看是否有人去买过这东西。”
  李探长一面答应着一面走了,叶长青也要跟着去看看,陈秀莲却苦笑着摇摇头:“这只是一个无可奈何,姑且一试的机会,发现线索的可能性太渺茫了,对了!尤法医,在方小姐身上,你作过初步的检验了吗?”
  尤致理看看梅思礼,欲言又止,梅思礼是个很敏感的老人,立刻道:“尤先生,你有话尽管说好了,不必顾虑。”
  尤致理顿了一顿才道:“方小姐在生前……不,我修正我的话,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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