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误+番外 作者:离殇三万场(红袖vip2012.10.1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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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误+番外 作者:离殇三万场(红袖vip2012.10.10完结)-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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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淡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张初雪起身,小跑到书桌前,摊在桌面的画纸上,那个美目盼兮的女子,是她无疑。

    可是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小念的味道。

    张初雪不高兴了,将

    头一扭,撇嘴道,“画得一点也不像我,哼,难看死了!”说完推门跑了出去。

    顾漠羽捏了捏鼻梁,神色疲倦。沉默良久,终是轻叹一声,紧追了出去。

    屋顶上,阮秋镝轻轻地掀开一片瓦,一束亮光冲了出来,脚底下传来熟悉的,令她思之若狂的声音。莫小念迫不及待地推开他,将头凑了过去,惹得阮秋镝一阵嘲笑,“刚才是谁不想见他?现在猴急成这样子了。”

    换做平时,她早就和他小吵起来了,此刻却没有回音。

    阮秋镝只当她看得专注,忍不住逗她,“该不会是看到你家小漠漠的***了吧?”

    依旧没有回音。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强行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着自己,看见她泪流满面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别吓我啊?看到什么了哭成这样子?”说着,探头朝屋内看去。

    “走了。”她慌乱地抹了一把脸,调头就想跑,却被他从身后抱住,“你疯了!这里是屋顶,你这样乱跑摔下去怎么办?”

    “不要你管!”莫小念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却没能挣脱他的怀抱。

    “至于吗?难不成因为这样你就要寻死?”阮秋镝从背后将她箍在怀里,低吼,“我认识的莫小念可不是这样的人!”

    “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莫名的怒气,她冷笑道,“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与你何干!”

    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都不清楚呢······

    也会心痛的啊······

    我也会心痛。

    ——————————————————————————————————————————

    晚饭时,莫小念亲自端菜到阮秋镝的寝宫。

    走到屋外便听见里面一阵调笑声,她沉了脸,无奈地对安安说,“你在外面不要进来,娘马上就出来。”

    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小孩子是会长针眼的。

    听到推门声阮秋镝抬头打量了她两眼,对怀中女子柔声道,“颜儿,你先回宫去,晚上朕再找你。”

    叫做颜儿的女子一下子红了脸,点点头,从阮秋镝怀中滑出,低着头经过莫小念身边的时候,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冷哼,“狐狸精。”

    莫小念无语,没好气地上前将菜盘放置在桌上,转身就要走。

    要不是阮秋镝非要让她做糖醋鱼,她才不会下厨呢。

    “小念,一起用膳吧。”阮秋镝将她叫住。

    莫小念头也不回,淡淡道,“不用了,安安还在外面等我。”

    阮秋镝却充耳未闻,侧头对身旁的太监道,“上菜。”

    莫小念刚要迈出大殿,身后的男人慵懒地低笑道,“你今天走出去这道门,我马上去告诉顾漠羽,那天晚上你在屋顶看到他画的张初雪的画像,哭了一晚上。”

    这人!

    莫小念狠狠地回过头,咬牙切齿,“都说了我们要保持距离,现在宫里宫外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把我说得好难听!”

    阮秋镝温柔地笑,“你可是梦川人见愁啊,还怕别人说你坏话?”

    知道推辞无用,莫小念也就拉着安安坐下了。阮秋镝用筷子扒拉了一下糖醋鱼,又细看了看,道:“这鱼的颜色怎么怪怪的?”

    “不想吃就别吃!”莫小念没好气道。非要让她做,做好了却又挑三拣四的。

    阮秋镝兀自笑道,“不过闻上去还是不错的。”

    她刚要伸筷子去夹,却被阮秋镝打掉。

    “风寒还没好,要忌口。”他笑得温柔,将一碟泡菜推到她面前。

    这顿饭吃得莫小念很不舒服,面前的菜被两个男的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消灭了干净,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可怜兮兮地与那小碟泡菜纠缠。勉强挨到他吃完,看他漱了口,洗了手,撤了碗盏,莫小念轻咳一声,“天黑了,安安困了,我们回去了。”

    “娘,我不困。”听到要走,安安立马蹦上阮秋镝大腿,死赖在他怀中。

    这个孩子,越发长得像他爹了。莫小念惆怅地想。却说来讽刺,安安和顾漠羽并不敌他和阮秋镝亲热。

    阮秋镝抱着安安,微微眯了眼打量着她,“想走?”

    莫小念点头。

    “我看你吃得挺少,再上点糕点吧。”阮秋镝无害地笑。

    莫小念无奈道,“多谢好意,可惜我没有这么好的胃口啊。”

    阮秋镝转身从大案底下拿出一个碗大小的漆木盒子,走到莫小念坐的垫子旁,把盒子递给她。莫小念迟疑道,“什么啊这是?”

    阮秋镝黑亮的眸子漾着水一样的光泽,灯光掩映下映着她的影子。他举起盒子在耳边听了听,又小心地放下,道,“小贵子昨儿在花园里捉了一只红色的蜘蛛,听说有巴掌大,可真是稀罕之物啊。我送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喂养它,不准扔了。”

    莫小念往后一缩,已靠到了椅子上,“我不要我不要!拿走!”

    阮秋镝一把拉过她的手来,塞上盒子,一本正经道,“叫你拿着就拿着,你不要我就给安安了。”

    小家伙在一旁严肃地点头,”好啊好啊,给我吧。”

    莫小念捧得手都要抖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生平最怕蜘蛛了。在江东的时候,有一次洗澡,因为一只蜘蛛吓得她从浴池里跳出来,连衣服都忘了穿,风似的刮进阮秋镝房里,跳到她的身上,双腿紧紧地钳住他的大腿,一脸惨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自那以后阮秋镝时不时就拿那事出来吓唬她。

    为了不让阮秋镝将蜘蛛拿给安安玩,她端着盒子逃也似的滚了。阮秋镝看她把那盒子端得要多远有多远,不由得和安安相视一眼,大笑起来。

    “二爹,那盒子里装的什么啊?”安安攀上阮秋镝的脖子。

    阮秋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还真是蜘蛛呢一一昨日蓬安县知府进贡的蓬安特产,名字叫芷珠。”

    安安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好像那个被吓得一脸土色的女子不是他娘似的。“小念就是那个样子啦,别看她平时铜墙铁壁,其实胆子比谁都小。二爹,你要好好照顾我们小念,我看她最近吃饭好像没什么胃口。”

    “解铃还须系铃人。”阮秋镝笑了笑,将安安抱到书桌上坐着,“你,操心太多了,给我做功课去。”

    莫小念捧了花漆盒子回到屋里,先放在地上,抬头四顾,找了个大铜壶压在上面。压完又曲膝跪在地上敲了敲,没有声音。静了片刻,她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声音。

    不会是死了吧?

    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拿出去扔了,但是盒子还得留下以备阮秋镝明日找茬。

    莫小念将油灯挑亮,放到一旁,戴上手套拿着棍子,小心翼翼地揭开了漆盒盖子。佛手酥,山楂饼,枣泥糕,芙蓉挞整齐地码了一盒,少而精美,飘着糕点的香甜,细细地撩拨着她的味蕾。

    莫小念愣了半晌,缓缓将盒盖放下。寂静中拈起一块佛手酥咬了一口,黑芝麻的纯香在舌头上弥漫开来。

    ——————————————————————————————————

    四千字,谢谢阅读。

 落花时节又逢君。

    第二天朝中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阮秋镝直到午后才回书房。傍晚将黑不黑时,阴沉的天空飘起了小雨,宝和宫的太监来请莫小念过去。

    莫小念刚吃了晚饭,不知他此时相请是为了何事,外面下着雨,她不想出门,又不能不去,裹了件批风出来,冒着雨到了他宫里。悌

    屋侧有一张矮几,放了酒杯,旁边烫着酒。

    阮秋镝听到开门声抬起头,笑着招她,“来坐。”他目光浅淡,态度平静,莫小念安安静静走到小几旁垫子上坐下。

    阮秋镝端详了她片刻,笑道,“不错,这两天不像饿着的样子。”指点桌面,“今天天气阴冷,忽然想喝酒,所以请你来喝一杯。”悌

    他舀上一杯热酒,莫小念不由得想起在江东,他和她常常在月下对饮的情形。她的心事,他比顾漠羽明了。

    莫小念握了杯子,沉吟不语,阮秋镝却兀自仰尽一杯酒,笑道,“这是这次战争的胜利品,大全国的葡萄酒。”谀

    莫小念看着他,心里有了几分明了。缓缓举杯道,“葡萄酒要冰的才好喝。”她仰头喝尽,酒味醇香微苦,从咽喉直滑到胃里。

    “你知道这次我们俘虏了大全国的范如生吗?”

    莫小念摇头,“我没有必要知道。”

    阮秋镝撇嘴,似有些哀怨,“你可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啊。”谀

    莫小念无奈,“说吧,又有什么事找我帮忙?”

    阮秋镝大笑,“只要有你在,我总是不需要愁的。”继而正了脸色,严肃道,“范如生是个百年难见的奇才,大全国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就是因为前几年出现了范如生。这个人很是神秘,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他懂得的东西众多,无论经济朝政,还是军事农业,可以说,大全国是他决定了一切。此人足智多谋,这次会被我们擒住,说来也是可笑。竟然是因为一个女子。可惜令他乱了方寸以命相救的女人,最终还是病死在了边境小镇上。我没有杀他,而是劝他归降商都,这个男人若是能够将他收为己用,必是我商都之福啊。”

    “直接告诉我,我能做什么吧。”莫小念有些不耐烦。

    “我曾派过无数人去开导他,甚至亲自去求见过他。虽然是战俘,但是我并没有将他关在牢里,吃喝用度什么都是好好侍候着。可是那人冥顽不灵,就是不肯归顺我商都。”阮秋镝无奈道。

    莫小念想了想,道,“你先一个人去求见他,要穿得朴素一点,和他谈他感兴趣的话题,一句话也不要提到要他归顺,要多赞美他,关心他,去得三次,他就算依旧不归顺,必定待你和以往不一样了。若三次以后他还是不归顺,你便安排人去大全国散播消息,范如生被俘,大全国皇帝觉得丢脸,派人暗中刺杀他。自有他的忠士会将这消息带给他。人嘛,有时候要对比才看得出谁好谁差,到时候他便会死心塌地跟着你了。”

    阮秋镝脸上的神情意味深长,看着莫小念,突然伸手将她揽进怀中。

    “你和他这样僵持着,有意思么?要和就和,要分就分,干脆点。”他低低道。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我和他之间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莫小念无奈地抗辨,却没有挣脱他的怀抱。

    阮秋镝伸出左手,手腕上的脉搏处,有不深不浅的疤痕,竟是刻的她的名字,念。

    结了痂,被他撕掉,留下淡淡的粉色。他的声音如夏日小河中的水,平缓却涓涓流动,拂过她心底最细微的感动。

    “小念,我喜欢你。”他轻轻将手放在桌上,“我一直没有说过我喜欢你,因为我觉得情字是个羁绊,当断则断。可是我娶了杨茶茶,我便知道我不知不觉中喜欢你那么深。她很像你,却始终不敌你半分的。”

    他的语音兀地一沉,“即使是作寻常朋友,时常看见你也是好的。可是你竟然说要和我保持距离。”

    莫小念打断他道,“我的心里很乱,真的很乱,不要再来扰乱我的心了好吗?虽然我爱顾漠羽坚定不移,可是我也会贪恋寒冷中唯一的那点温暖啊。”

    “那你是要继续在黑暗的寒冷中等待天明的温暖,还是拥抱着黑暗里的温暖彻底沉沦?”

    莫小念不答。

    阮秋镝微讽道:“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有些话我们没说过,并不是因为我们不是。”

    莫小念慢慢抬头,“我为什么要留在你身边,你把我当作什么?”

    阮秋镝顿了顿,一抹伤情转瞬即逝,静静道:“你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我有无数种法子可以占有你。可是你看,我可以杀天下任何人,可是从来不负你。顾漠羽做不到。”

    “我没有把你强留在身边,不是因为我不想要你,不是因为我要不了你,而是为了你不受伤害,为了你能够快乐。你知道那种感觉么,对于你。就像用手去抓住水一样,你总要从我的指缝间溜走。就像看见一场缓慢推进的败局,却无能为力。看着你等他,看着他忘记你,看着他伤害你,看着你还是爱他。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过这样无力的感觉。”

    莫小念被他平静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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