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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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团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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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美子对照代说。 
  “有啊。”照代回答说。 
  “待会儿,你把这台电视机搬出来放在玄关,好不好?” 
  久美子说。照代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理由,却也没有开口发问。 
  “还有,明天是礼拜天,银行不开。你们有多少现款,统统拿到这里来好不好?我只要1万元大钞——” 
  久美子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就到里头的房间去了。 
  照代、光代和阳子三个人也都站起来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片刻后,久美子回来坐到到沙发椅上就取出一个白色袋子。 
  “天马,你这就打电话吧。” 
  “电话?打给谁呢?” 
  天马瞄了一眼茶几上的现款。这个数目足足有30万元吧? 
  “打给姓浦部的这个人啊。” 
  “要我打电话给浦部先生……” 
  “电话号码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 
  “你就告诉他说分手后由于气喘病发作,所以回到家里来休息。现在发作已经过去,这才打电话来——” 
  “为什么有必要打这样的电话给浦部先生呢?” 
  “为要证明你并没有以借钱为目的而去找过星川先生,这样做不是对吗?” 
  “原来如此。” 
  “麻烦他这就到家里来拿10万元余款——你就这样告诉他吧。” 
  “我知道了。” 
  天马刚要站起来时,三名女人回来。 
  “我的全部现款只有12万多……”照代把摺为一半的一叠1万元钞票放到茶几上说。 
  “我只有3万元而已。”光代将三张1万元钞票递到久美子面前。 
  “很不好意思,我只有这一点……”阳子以羞涩的样子把一张1万元钞票悄悄地放到茶几的边上。 
  “很好。” 
  久美子把全部1万元钞票叠起来。这个金额约有四十五六万元。 
  “大家听着,刑警说不定明天就会到我们家来了。到时侯大家一定要一致协力,依照我的指示答话,知道吗?这是为要保护天马,也是为保护我们自己啊。最重要的是要有自信!杀人这种事情天马根本不可能做,他只是运气不好而惹上这个祸的。所以,只要我们同心协力,警察也不相信天马会干出这种事情的。……总之,最重要的是团结,大家千万记住这一点!” 
  久美子以紧迫的表情说。 
  照代、光代和阳子三个人也以真挚的表情,面面相对地频频点头。 
    
4

  久美子的预测果然没错。两名刑警前来白宫大厦五A房访问,这是隔天下午2点钟的事情。这两名刑警都穿着灰白色的风衣。其中一个年约40出头,另一个则为三十二三岁的模样。 
  第一个出来见这两名刑警的是光代。光代看到有“警视厅侦察一课”的两张名片就朝里头房间喊了一声“妈”,穿着和服的久美子边除下围裙边走出来。光代把两张名片递给她。 
  “二位是警视厅来的吗?”久美子望着名片问道。 
  “敝姓久保井——”40出头的刑警点头说。 
  “我叫马场。”较年轻的刑警并没有行礼,只是双手从风衣口袋抽出来而已。 
  “二位有何见教呢?”久美子哈着腰问道。 
  “有一个叫星川功一郎的人被杀害,这桩命案的消息你们已经知道了吧?” 
  名叫久保井的刑警面无表情地问道。 
  “妈!果然是为这桩事件而来的嘛!”光代抱着久美子的肩膀说。 
  “原来如此。……我们也是看了刚才的午间电视新闻才知道,大家还吓了一跳呢。”久美子以略带兴奋的口气说。 
  “你们知道星川功一郎这个人,对不对?”姓久保井的这名刑事将视线向屋里瞄一眼问道。 
  “我们当然知道这个人。星川先生是我儿子高中、大学以来最要好的朋友呀!……星川先生常到我们家来玩呢!” 
  久美子以不胜惋惜的表情说。 
  “令郎是不是叫做小田切天马?” 
  “是的。” 
  “这个名字很特别嘛。” 
  “小田切家长子的名字代代都冠以天字。我们家以前是大地主,而且还是地方名门哩。” 
  “哦。令郎目前在哪里高就呢?” 
  “他患有严重的气喘病,所以我们没有让他做事情。” 
  “这么说是在家里疗养罗?” 
  “还好我们一家人不需要靠他养活……” 
  “你们有土地,是不是?” 
  “我们是靠断断续续出售土地而生活的。” 
  “这样的身分多么令人羡慕。” 
  “不敢。” 
  “令郎也去找他玩吗?” 
  “您的意思是说到星川先生住的地方去?” 
  “是的。” 
  “天马的确常到星川先生住的地方去玩。您看嘛!听说星川先生的电视机坏了很久,我儿子预定把家里的旧电视机拿去送给他,东西都准备在这里呢。” 
  久美子指着玄关的一个角落说。那里的确有一台用包袱布包着的小型电视机。 
  “噢……看来他们两个人友谊很深嘛。” 
  久保井刑事一边望着电视机一边连连点头说。 
  “他们是高中以来的好朋友,而且星川先生更是我儿子惟一的朋友,所以,两人之间的感情当然是很好的了。”久美子用指头按着眼睛说。 
  “关于星川功一郎遇害这个事件,我们有事情想问一下——”久保井刑事说。 
  “你们是说想找天马问话,是不是这样呢?”久美子睁着眼睛问道。 
  “是的。” 
  “天马他怎么啦?” 
  “经常到星川功一郎房间的,只有令郎一个人而已——我们得到的是这样的证言。这名凶犯昨晚有过和星川一直在一起的迹象。而且,根据推测,这起命案很有可能是在熟人之间发生的……” 
  “请问,你们认为天马就是嫌犯,是不是?” 
  “我们并没有如此肯定地说。我们只是想问他一些事情,做为参考资料而已。” 
  “呃……” 
  “令郎昨晚没有出去过吗?” 
  “不……傍晚时候,他说要到道玄坡一家咖啡馆,出去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来,他说感觉恶寒不舒服——” 
  “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6点半……好像晚一点,大概是6点45分吧?” 
  久美子侧头思考着说。 
  “是的,妈。他咳嗽着回来是我们准备吃饭的时候。我记得那时是6点45分左右。”光代说。 
  “噢……他后来一直都在家里吗?” 
  久保井刑事交互地看着久美子和光代的脸问道。 
  “是的。这气喘病一旦发作,他一定需要安静四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所以,后来他一直都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了……”久美子回答说。 
  “这当中,他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的吗?” 
  “不,有一位松原阳子小姐一直陪着他。” 
  “这是护士小姐吗?” 
  “不,她是和天马订过婚的人。” 
  “让我见见行吗?” 
  “你们要见的是天马吗?” 
  “是的。” 
  “他今天也有些不舒服,所以躺在床上。二位就请上来吧。” 
  久美子刚说完,光代已将两双拖鞋摆出来。 
  “令郎当然已经知道星川先生被杀这件事情吧?” 
  久保井刑事一边跻着拖鞋一边向久美子问道。 
  “是的,他因此受到重大的打击了。”久美子以黯然的表情回答说。 
  “麻烦你们啦。” 
  两名刑事从开着的门走进去。这是二十席左右的起居间。右手边有浴室和洗手间。左手边的隔壁后面是厨房。 
  厨房旁边是六席大的日式房间。 
  穿过起居间,前面就看到三个并排的房间。起居间的右边角落处摆有沙发椅和电视机。坐在这里勾织着花结的照代向两名刑警点了一下头。她旁边的沙发椅的坐垫陷凹着,好像有人刚刚站起来的样子。 
  短短甬道的尽头处还有一个房间。久美子将门扉打开。这是八席左右的西式房间,里头摆着床、大写字台以及电视机等等。 
  两面墙壁前摆有棚架,上面满是已经组合完成的飞机军舰之类模型。大型写字台上摆有几管横笛。天马躺在床上,他的身边散乱有许多本集邮簿。 
  “这二位是警视厅来的刑警先生。他们来向你问一些有关星川先生的事情的……”久美子对天马说。 
  “呃……” 
  天马坐到床上就整了一下睡衣的衣领。 
  “披上这个吧。” 
  松原阳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晨袍递给他。 
  “咦?!你怎么可以把钱随便搁着呢?” 
  久美子弯身捡起了床上的一叠1万元钞票。两名刑警瞄了一眼这一叠摺成一半的足足有30张以上的1万元钞票。 
  “钱应该好好收起来。要是丢了,妈也不会补发你零用钱啊。” 
  久美子将这把摺成一半的钞票塞到枕头下就走向门口。 
  “我说钱还有,这个月的零用钱留到下个月一起给嘛。” 
  天马对着久美子的背影说。久美子默默走出房间去了。 
  “你就是松原阳子小姐,对不对?” 
  久保井刑事走到阳子的面前问道。 
  “是的。”阳子羞涩地微笑着说。 
  “听说你们两个昨儿晚上一直都在这个房间里——是不是这样呢?” 
  久保井刑事瞧瞧棚架上的模型问道。 
  “是的。”天马回答说。 
  “你是什么时候进到房间来的呢?”久保井刑事背对着他发问。 
  “换上睡衣后躺到床上,那是7点钟的时候吧?”天马将视线转向阳子的睑上了。 
  “不,好像还要早一点。你因为发作而痛苦的时间大约有15分钟,等静下来后我才打开电视。晚间7时的申视新闻在这之后才开始的。”阳子指着电视机说。 
  “那……我进到房间应该是6点45分的时候罗?”天马边穿着晨袍说。 
  “后来,你们一直都在房间里吗?”久保井刑事回头望着阳子问道。 
  “是的。天马他到11点多才从这个房间出去。那当中我们一直都在看电视……”阳子有些害臊地说。 
  这时,门扉开处,光代走进房间,她双手捧着一个很大的银制托盘。 
  “对不起,天马还没有吃饭。二位不在意他一边用餐一边回答质问吧?” 
  光代便将托盘放到床上。 
  “嘿,这些菜都是你最喜欢的嘛!” 
  阳子望着托盘上的东西说。上面摆有盛白饭的碗、海汤碗、装生菜沙拉的玻璃容器以及盛着烤鲑鱼片的盘子;另外一个盘子上盛着的是不少章鱼切片和倒有酱油的小碟子。 
    
5

  天马稍许整理了一下散乱着的集邮簿。他这样做,为的是要使用餐的气氛好一些吧?松原阳子这时帮了他一些忙。两名刑事望了片刻这个情景。 
  “连续四个小时电视——昨儿晚上的节目是不是特别好看呢?” 
  半晌,久保井刑事以聊天的口吻问道。 
  “昨天晚上的电视节目的确不错——不是吗?”阳子面带微笑地对天马说。 
  “是吗?”天马侧着头回答。 
  “天马他是边欣赏邮票边看电视的,精神不集中,当然不觉得电视好看嘛!”阳子有些不满地鼓起双腮说。 
  “你昨天看的是哪些节目呢?” 
  久保并移动一下坐姿,面对着天马问。我要问的对象不是阳子,而是天马你——他以态度表明了这样的心意。 
  “7点到7点半的时间,我看的是电视新闻,后来就转到民营电视台……7点半以后看的是什么节目呢?让我想想看……喔,对了,那是‘爱侣猜谜战’!”天马望着天花板回答说。 
  “爱侣猜谜战的比赛结果如何呢?”年纪较轻的刑警这才第一次开口问道。 
  “昨晚的比赛获得第一名的是青年组。第二名的是中年组,而壮年组得的是第三名。”天马仿佛想起昨晚的情形似地微笑着说。 
  “青年组里头的一个人表现相当不错,对不对?” 
  姓马场的这名较年轻刑警望天马问道。相信这位马场刑事昨晚也看过“爱侣猜谜战”这个节目。 
  “你说的是十个题目全部答对、对浴衣的染法非常内行的那个人吗?” 
  “这个人好像是从广岛来的,对不对?” 
  “不,我记得他是佐贺县的人。” 
  “哦,对,是佐贺县来的人。这个人对浴衣的知识实在太丰富了。” 
  “什么有松鸣海图纹啦、细川图纹啦……这些事情他全都知道,实在不简单。” 
  “8点以后你看的是什么呢?” 
  “8点到9点半的时间,我看的是意大利拍的西部电影……” 
  “你喜欢这类片子,是不是?” 
  “美国人拍的西部电影我不喜欢。我喜欢看的是意大利拍的西部电影。” 
  “你的嗜好和我一样。”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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