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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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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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是。

于是在下面节目结束了一个后,我跟太后开口说话:“皇阿奶,锦瑟听说前几日洋人送了您把琴啊?”太后才想起我来般又拉过我:“他们叫什么什么林之类的,看着小巧精致的,只是他们洋人也没给弹奏,让乐师们弄了半天,声音跟拉锯似的,难听。”

  “皇阿奶,锦瑟没给您和皇上,娘娘们准备礼物,就借花献佛借您那把琴用用行不行?”
  太后惊奇:“难不成你会那个林?”

  “锦瑟会一点儿Violin。”

  “对对,就是这个名儿,去,给格格把琴拿来。”皇上也看看我:“你从哪学来的?”哈哈,我得对不起下额娘了:“回皇上话,跟额娘学的。”他们自是认为是死了的庶妃娘娘了,“朕怎么不知道她会这个。”

哼,不知道的多了!我就对太后还有娘娘们看了一眼,低头说:“锦瑟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一本看不完的书,或简单或深奥,等待着良人去读,不懂的地方由良人去解,有些人读得懂,有些人一辈子读不懂。’”再看在座的女人,无不动容,皇上也沉思了半晌,底下传话说琴来了。我福福身儿接过,底下节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哎?难不成刚刚的话都被听了?

  我站在中间靠前的地方,额娘,今天女儿为你说出那句话,拉起了《小夜曲》,沉静的旋律出来,我的声音也响起来:“从前,在海底有个王国,国王有许多的女儿,这些女儿和我们不一样,她们是人鱼……”讲到小人鱼和王子那段快乐的生活时,琴一转我唱出:“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里生海里养,海里成长……”这是我加在小人鱼心理独白处的,改了歌词,慢慢地讲到最后:“小人鱼化作了泡沫,飞上了天,对着她的王子说出了第一句话:‘我爱你,从前,现在,以后,一直都爱你,希望你永远快乐,永远幸福。’”

  在我拉完最后一个音符时,我成功看到皇上脸上出现了片刻震惊,动容,回忆,哀伤。等我福完身,大家才回过神儿来鼓起了掌。

  太后更是说:“想不到这么好听,十六丫头,这琴就赏你了,哪天想听了,叫你来就是。”我赶紧谢恩,皇上也赏了东西,我没看是什么,谢了恩就回德妃边上坐着了,刚吃口肉,荣妃又开口:“怪不得德姐姐刚才一直抬头看格格呢,若我得了这么一个可人儿,我也舍不得让她站那么久呢。”貌似恭维的话却暗示德妃刚才的小动作,还挑拨太后和德妃的关系,可惜,她做错了,于是我开口:“荣妃娘娘也心疼锦瑟是锦瑟的福气,皇阿奶也舍不得锦瑟累呢,锦瑟觉得皇阿奶可亲就想多粘会皇阿奶,却让别人误会成被刁难了,这是我的不是,额娘也是孝心一片,平日里锦瑟皮猴惯了,额娘怕我冲撞了皇阿奶,才不顾规矩提醒我的。锦瑟的由心喜欢和额娘的孝心确是违了些规矩的,锦瑟这就请罪去。”

离这么近,我才不信他们听不到,果然太后发话:“锦丫头和哀家亲近,哀家也喜欢这丫头的紧,哪有怪罪的,德妃啊,没事儿,哀家看这丫头乖巧的很,怎么会捣乱呢,你的孝心也可贵,皇上怎么会为这些怪罪呢,是吧,皇上。”

皇上哈哈大笑:“额娘也被这伶牙俐齿的丫头给收买了不成,这么向着她说话,德妃啊,看来你得多带着锦丫头去慈宁宫了,额娘可是变相要人呐。”

到底是皇上,说着话还无意看了荣妃一眼,荣妃才一下子噤了声。哼,跟我斗,21世纪我一个孤儿怎么力排众议当了最红的健身教练,没点儿手段怎么制的了人。不过皇上这一说,我回去得练琴了,那么穷的我哪学的起,即使工作了钱也给了孤儿院,是那个“父亲”花了钱请了老师,里外里才学了3年不到,再加上我学的太晚了,老师只教了些曲子,现在拉出来,也不过是亏了当时的勤练罢了。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古今通用。


过年(二)

  大宴完了小宴,我一心为额娘的举动却成功为德妃换来了皇上,四,十三,十四也拖家带口地来吃年夜饭,我心里叹了口气,我是想通了新生,可是老天你没必要今天就给我机会吧。我计划书都没有写呢。

  从开始吃饭我就绷紧了弦,如果我有气功,我周围必定是零气压外加一个大的金钟罩,如果我有隐身衣就好了,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我只觉得我离饭桌越来越远,周围声音也渐渐没了。
  “锦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顿时把我的金钟罩打破了,我这才发现,什么隐身衣!明明是我拿着碗背朝门退着,这次糗大了,我咳了一声,把脸埋在碗里,又抬起头来说:“这个,吃饭前运动一下有利于胃蠕动,饭前我给忘了,所以,所以就边吃边活动,呵呵……”我自己听着都不信,低着头红着脸坐回饭桌低头扒饭,突然边上爆发了一片笑声,皇上用手直指着我,摇头哭笑不得,德妃用帕子掩面笑着,十三和十四互拍着背大笑,四阿哥嘴角也是难得的大弧度上扬,女眷们也笑的花枝乱颤,只有我茫然地发愣。

  “怪不得老听奴才们说你这宫里笑声不断呢,原来是这丫头搞得鬼。”我在那嘀咕:“不是搞鬼,我就是一鬼。”要是你们知道我的来历,不把我烧死才怪,唉。

  十四阿哥说:“我和四哥十三哥最近都有公务,也多亏了妹妹陪额娘,不过,最近额娘大有忘了我们几个儿子的势头,我们好不容易来请安,额娘都说让我们别老往这儿跑,多办公务替皇阿玛分忧是正事儿,我还以为额娘总算不把我们当小孩子了,今儿看来,原来是额娘得了锦瑟妹妹,每次都是忙着赶我们呐。”说完还委屈地眨眼,呃……罢了,我今儿就做回纯良无害优质可爱的小白兔吧,一下子霸住德妃:“额娘,您闻见没,醋坛子倒了呢,十四哥哥,你都二十了,回家找嫂嫂去,不许跟我抢额娘。”德妃看着我慈爱地笑着,我忽然就想,是老天又给我一次母爱么。
  皇上看来今儿是不走了,女眷们先告退了,我也请了安退了出来,进了院门就喊:“宝柱儿!”宝柱是我从一个老太监手里救下的,那天因为踢坏了盆花儿正被杖责,原是花房里的小太监,正好被我看见,就救了他要了来,改名《戏说乾隆》里的机灵鬼的名字,这小子今年才十五,比我倒大两岁,与七斤同岁,伤养好后对我是忠心耿耿,看见我和七斤没大没小没主没仆后,又在我的高压政策下也有了猴子的本性,“哎~格格回来啦,今儿有啥好玩儿的么?”边说边往石桌上放了水果盘,我随手拿了一个苹果,用手掰了两半,一半顺手扔给他,他也习惯了,拿起来就吃,一个声音就出现了:“主子吃的东西也是你能动的?你的规矩呢?”宝柱儿当下吓地愣在那儿,就要跪,我跳下凳子拉住他往后一拉,自己护住他:“四阿哥,额娘把这儿赏了我了,我就是这园子的老大,规矩我定,人我罩着,出了门,规矩按别人的走,这儿,我说了算。您呢,有两个选择,一是不进我这门,一是按我规矩走。”我正准备接他的怒气呢,他却问:“什么规矩?”我倒是愣了,看他眉毛一挑,算了,豁出去了,一伸手:“进园儿的门票钱。”他摸了摸腰,扯下身上的佩玉来:“今儿没带钱,这个可否?”我看那玉有他的刻名儿,反正我也不懂,反正知道肯定好,就说:“可以可以~~七斤,上酸奶。四阿哥坐哦,随便坐。”(见钱眼开的狗腿形象……)我很没形象地窝在特意让人做的圆椅里,现代的时候屋里就有一个,藤做的圆形大窝,里面窝了厚厚的被子,被子里还有个小暖炉,我把自己缩进去,院子里也有路子,宫里不让随便纵火,篝火这玩意儿没计划成功。

  “大冷天的,怎么不再屋里呆着。”他捡了一处藤做的小靠椅,我心道:大冷天的,看见你更冷。这院子里到处是椅子凳子的,因为我懒,所以院子越舒服越好:“进了屋子就想睡觉,我还想守岁呢。你怎么不回家?”

  “家?”

  “又不是听不明白,你府上。”除非他不觉得那是家,这些人,怎么这么没有归属感啊。
  “还不想回呢。”他用手捶捶胳膊,那靠椅对于他来讲似乎小了点儿。“你要不要试试这个?”我指着我的窝儿。他伸伸胳膊走过来,我挪挪地儿,他挑了下眉毛。

  “干嘛?这窝大着呢,外边儿冷,我可不让给你,只分给你。”他呆了会儿才掀开被子也窝进来。 

  “怎么样?舒服吧?”

  他回我:“恩,你倒是会享受。”

  “那是,人嘛,要对自己好一点,你怎么这么冷啊,我刚暖的窝哎,给你抱着。”我把手炉塞给他。

  “把自己呆的地儿叫窝,你也算第一人了。”

  “偶尔把自己当宠物养,是件很哈皮的事情。”

  “哈皮?”

  “就是HAPPY,开心的意思。”

  “你懂西学?”

  “知道点儿。”

  “你琴拉的不错。”

  “谢啦。”

  “那天打你,疼么。”

  “挺疼的,你小心些,我睚眦必报的。”

  “荣妃不好惹的。”

  “你顺风耳啊。”

  “你叫十四哥哥了。”我晕!!!!!怎么说了半天绕到这个了呢。

  “对啊,大叔,你很计较啊。”

  “什么大叔,我也是你哥哥。”

  “你都三十了,我才十三,叫大叔也不为过。”

  “你……”

  我还是识时务吧:“四哥,四哥,四哥~~”真是的,这是冷面王么?如果有相机就好了,录下来拿回现代卖给四爷党粉丝·~发财啦·~

  “四哥。”

  “恩?”

  “红包,签名。”我决定先把签名搞定。

  “没见过你这么财迷的。”

  “嘿嘿,四哥说对了,我跟孔方兄是亲戚,一天见不着就想。”

  “诡辩。”他说完我就把被子抢过来,他被空气冷的“咝”了一声,抢回被子:“明天给你。”

  “谢四哥。”我才想到,即使是兄妹,也是要避嫌的吧,现在同盖被子窝在一张椅子中,他倒不说规矩了。哼,我看最不讲规矩的是他。刚想完,他就穿上靴子起了来:“得回府了。”我忽然觉得夜色月光下的他特别的瘦弱,茕茕孑立:“四哥哥。”他回头,一脸清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咱们这世界最南端叫南极,最北端叫北极,都是特别特别特别冷的地方,南极有种动物叫企鹅,北极有种动物叫北极熊,有一天,北极熊想找企鹅玩儿了,就出了门,走到世界中央,已经三十年了,它忽然想起没锁门,就折回去,锁好门后又出发了,到了企鹅那儿,已经有120年了,企鹅开门问干什么,它说玩儿,企鹅把门‘咣当’一声关上,说:‘我不玩儿!’北极熊就转身回家了。”呆了半晌,没动静,忽然他轻笑出声,用手刮过我的鼻子:“不好笑。”我就呆呆地看着他的笑脸,四爷党的粉丝啊,我先鞠个躬啊,我不是故意花痴的啊,是,是,太帅了!帅呆了!他清咳一声,我才说:“这是冷笑话,就是讲完让人无语的,你没事儿的时候想想,就该乐啦。很有意思的。”太有意思了,我一会就回屋把我知道的冷笑话都写出来,以后老给他讲,我就该总看见这种笑了吧~~(YY中……)他不置可否,在我冥想中走了。

  第二天他没来,第三天他没来,终于在第五天请安的时候被我逮住了,我安也不请,就嘟着嘴粘德妃:“额娘额娘,锦瑟被欺负了。”德妃忙问:“怎么了,额娘替你做主。”我双手一插腰,冲四阿哥一抬头:“额娘,四哥哥欠了锦瑟银子不还!”十三十四一愣,德妃也是,一脸惊诧地问:“胤禛,你缺银子么,怎么朝丫头借钱?”四阿哥一脸无奈:“额娘,儿臣并未借钱。”“哼,君子一言,八匹马都难追,额娘给锦瑟做主,除夕那天四哥说要给红包的,结果没带钱便说初一给,今儿都初五了!锦瑟都在宫门口等成石像了!”德妃一听,先笑了起来,十四更是喷了茶,十三也是摇摇头看着四阿哥,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四阿哥也是一愣,我已经到跟前儿伸了手:“把我兄弟还来。”众人皆是一愣,四阿哥无可奈何地掏了银票,还得解释:“她说她和孔方兄是亲戚,一天不见就不行。”众人又是笑,我拿着银票往耳边一放,忽然站在十三十四面前:“十三哥,十四哥,我家孔方兄说它兄弟在你们那儿压着呢,让我顺便救一救。”便伸了手在他们面前,十三很痛快的给了,十四边掏边说:“我还是给吧,省的你也天天追我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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