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怒刀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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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青云怒刀之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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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培欣摇了摇头,道:“不行,我替你调个单位,省得你一直胖下去,破坏我丐帮的形象。” 
  “把你调至大漠分舵,你觉得怎么样?”她又道。 
  “禀祖师爷,大漠鸟不拉屎,鸡不下蛋,属下一去,那会出人命的。” 
  他一脸苦瓜、一脸卤蛋,甚至屎尿都快吓出来了。 
  “好吧!”于培欣叹了口气,道:“看你一脸老实相,去东门巷给我买一包采芝斋的贡糖来。” 
  “属下武功被封,这……” 
  于培欣截道:“你想去大漠啃树根、吃草皮?” 
  “属下立刻就去。” 
  “回来,你急什么?”于培欣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要是没在时辰之内回来,或是叫帮中弟子代劳的话,我会捏破你的肚皮!”她又冷冷道。 
  张得标摸了摸那颗西瓜肚皮,顿了一会儿,拔腿就跑。 
  大街上。 
  张得标使尽吃奶的力气狂奔着。 
  路旁一名小乞丐轻身一纵,来至张得标身旁,急声道:“舵主,发生了什么事?” 
  张得标没答话。 
  他不能答话,他怕一回答之下,他会瘫下去。所以他咬紧牙关跑着。 
  另一名小乞丐道:“小王,我看不对也,舵主今儿个不太对劲,咱们快召集人马助舵主一臂之力。” 
  眼前的景象已逐渐模糊起来,在张得标的眼中,只有那块斗大的接牌:“采芝斋”。 
  他跑了进去,抓了包贡糖转头就跑。 
  店东并没有讲话,因为丐帮的舵主这些善良的百姓是惹不起的,只是他觉得很奇怪。 
  他每次来的时候总是要保护费,而这一次却只是为了包“贡糖”。 
  他甚至感到庆幸。 
  他庆幸仅用一包贡糖就能封住这群乞丐的嘴。 
  张得标依旧没命的跑着,他根本不知道身后已经跟着四五十名乞丐。 
  这些一头雾水的乞丐只是猜想舵主碰上麻烦,所以他们要看个究竟。 
  他跑得很困力,而且很专心。 
  可是他却恨。 
  恨他妈为什么不给他多生两条腿。 
  “祖师爷……糖……” 
  “砰”的一声。 
  张得标那肥大的身躯倒地之后,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于培欣摇了摇头,扬手一指,解开他的“曲脉穴”,便拿了颗瓜子嗑将起来。 
  曲脉穴一解之后,气血已渐渐顺畅,他悠悠的转醒,无力道:“属下……” 
  于培欣截道:“起来答话,” 
  张得标站起身,一脸无奈的望着她。 
  于培欣用手指了指那包贡糖,不解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张眼一瞧,张大着嘴,久久答不出个屁。 
  原来这哪是贡糖,一块块的贡糖已被他捏得粉碎:“去给我换一包来!” 
  “妈咪啊!”张得标再也忍耐不住的泣道:“姑奶奶,你饶了我吧!这会出人命也!” 
  于培欣怒声道:“你叫我什么?” 
  这会儿张得标可糟了,可是当他看见于培欣的身旁坐着一名公子的时候,他暗自心喜不已。 
  张得标急忙来至宋一刀身旁,打躬作揖道:“这位公子,你可要救我一命呀!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宋一刀望着于培欣,恳求道:“小弟,你就算了嘛!” 
  于培欣见他一脸诚恳相,无奈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讲了,那我就饶他一命。” 
  张得标如逢大赦,感激道:“多谢祖师爷!” 
  “先别谢得太早。”于培欣正色道:“两件事交给你办,要是办不好,我还是会找你算帐。” 
  他又接着道:“第一,即刻通知我帮洞庭分舵,找出沈媛媛的下落,我给你一个月的期限,你办得到吗?” 
  “属下办得到。”他断然道。 
  “第二,本帮一年度的帮会,今年在此地举行,要是有任何闪失,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得标正容道:“祖师爷请放心,属下皆已准备妥当,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那就好!”于培欣淡淡道:“那你就快走吧!别忘了我交待的事。” 
  张得标道了声“是”,便转身离去,宋一刀默然半晌之后,微微笑道:“你很可爱。” 
  “哦!”于培欣下解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宋一刀沉吟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我通常很少接触到像你这么可爱的人吧!” 
  于培欣顿了一会儿,突然道:“对了,你不是想找杨雄吗?我带你去好不好?” 
  宋一刀默然半晌,点点头道:“好,谢谢你,欣儿。” 
  话落,他二人便缓缓地步出茶铺。 
  杨家宅院! 
  位于五条通,西门巷内。 
  占地约有二百余坪的杨家宅院,是一幢二层楼的建筑物,大理石砌的墙,朱红色的大门,给人一种壮观,气势宏伟的感觉。 
  大厅内。 
  各种对联、名画布满四周,看得出来,此地的主人定是名仕雅流之辈。 
  这所宅院的主人正是杨雄。 
  说起杨雄的大名,早期的武林人士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七十二路杨家枪法是他的成名之作,武林中能全身而退的人,用手指头都能算得出来。 
  正当他声名如日中灭之际,他突然宣布息隐江湖。 
  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许正的意思,他也只有照着做,才不会忤逆他的大哥。 
  所以七年前他昭告天下武林,从此之后,江湖上再也没有杨雄这个字号的人物。 
  虽然当时他很不愿意这么做,但是现在想想,他为自己感到庆幸,因为他再也不必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 
  他穿了件灰丝衣裳,坐在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望着眼前这名年轻人。 
  打从年轻人一踏人大厅,就有股浓浓的肃杀之气从他四周传来。 
  他知道年轻人来此铁定没好事。 
  所以他开口道:“公子前来找老朽,不知……” 
  宋一刀眨了眨眼,淡淡道:“没什么事。” 
  “哦!”杨雄淡笑道:“没事就好。” 
  他又转头对于培欣道:“丫头,近来好吗?” 
  于培欣俏皮道:“人家都十八岁了还叫我丫头,我拒绝回答问题。” 
  杨雄呵呵笑道:“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个丫头,难道不对吗?” 
  “丫头就丫头,有什么了不起!”于培欣接着道:“我很好啊! 
  天天吃香喝辣,又有宋大哥一旁照顾我,您想想,我会不好吗?“ 
  杨雄不解道:“你什么时候交上这位公子,我怎么不知道?” 
  于培欣微笑道:“没有啦!就在前阵子认识的。” 
  杨雄心中暗道:“这小丫头真是的,什么人不好认识,竟认识这么一个煞星。” 
  他心里这般想,口中则道:“这位公子气宇不凡,丫头,你可是交对朋友了!” 
  “本来就是嘛!”于培欣点了点头,道:“人家宋大哥可是正人君子呀!” 
  一旁的宋一刀很无奈,他深望了杨雄一眼,对于培欣道:“欣儿,我先回去歇着,你陪老前辈聊聊。” 
  于培欣摇摇头,拒绝道:“才不要哩,我跟你走。” 
  杨雄道:“丫头,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你难道不想陪杨叔叔聊聊?” 
  于培欣顿了一会儿,咬着嘴唇道:“好嘛!好嘛!人家陪你聊聊就是了。” 
  她又对宋一刀道:“你先回去歇会儿,等一下我就回去。” 
  宋一刀点点头,又细望了杨雄一眼,才步出大厅。 
  杨雄等宋一刀走了之后,突然正色道:“欣儿,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 
  于培欣想了一会儿,缓缓道:“我们是在洛阳认识的,当时他受了毒伤……” 
  于是她便把事情的经过,仔细的全盘托出。 
  许久……许久…… 
  杨雄疑声道:“这么说起来,他该是山口组的杀手无疑。” 
  于培欣忧郁道:“我想也是,可是……我跟他相处这几天,发现他只是个呆呆傻傻的木头,全然又不像个杀手。” 
  杨雄沉下脸道:“他人虽傻,腰上的刀可不傻,不要妄下断言才是。” 
  于培欣呐呐道:“杨叔叔,我想先回去了。” 
  杨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念头,他望着她,正容道:“丫头有件事叔叔可要你答应我。” 
  “什么事?” 
  他沉吟道:“若是宋一刀对我有什么不利的举动,你可千万不要为我报仇。” 
  她讶道:“您是说……他会杀了您?” 
  杨雄点点头,动容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但是你一定要记得我对你所说的话。” 
  她迟疑了一会儿,道:“好嘛,我答应您就是了。” 
  话落,便转身出了大厅。 
  她一路上走着,不断的想起杨雄刚才的一席话。 
  她愈想愈不对劲,便快步的走回醉仙楼,结果:“大爷他没有回来也!” 
  她一个人静坐房里,耐心的等待着。 
  这里是一条清澈的小溪。 
  一条条的鱼儿悠闲地在水中游着。 
  溪边坐着一名年轻人。 
  他的身旁摆着二坛酒。 
  他一脸茫然的望着鱼儿在水中那种悠然自得的神态。 
  他甚至觉得自己仿佛也变成溪中的鱼,正在无忧无虑的游着。 
  因为他喝多了。 
  还没有来到此地之前,他已经喝了两坛。 
  然而这两坛酒下肚之后,依旧无法冲去他心中的矛盾,所以他又带着两坛酒,七拐八弯的来到此地。 
  酒辛而辣。 
  但他毫不在意,因为他喜欢这么折磨自己。 
  一阵剧烈的翻腾,从胃中直窜脑海。 
  他突然抚着小腹尽情的呕吐着,直到胆汁,苦水都叶出之后,他便缓缓地躺下,遥望满天的星斗。 
  月光轻洒在苍翠欲滴的的山林间,满天的繁星,更照耀着整个大地,但眼前这付景象他全然未觉,因为,他忍不住了,也忍不着。 
  他的喉头发苦,全身似已将撕成裂片。 
  他大喝一声,人也像一道满弓的弩箭射了出去。 
     
     
五 武林荡妇      
  夜深。 
  人更静。 
  整个杨家宅院更是死寂般的沉静。 
  突然——“嘟、嘟、当、当!” 
  一阵夜梆子的声音,划破这寂静的大地。 
  二更天。 
  论及这个时辰,该是人们熟睡的时刻。 
  但是你错了! 
  因为西门巷内忽地出现一名年轻人,他身着纯白衣裳,腰间插着一把短刀,踏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一步步缓缓的靠近杨家宅院。 
  所以,凡事都有例外的:“别人熟睡,他偏没有。” 
  一道修长的身影,草成一个半圆弧,已然地越过杨家宅院的墙。 
  “你来了!”杨雄望着这名年轻人,淡淡的道。 
  年轻人冷冷道:“拿出你的兵器!” 
  “请坐!”杨雄又道。 
  年轻人重覆道:“拿出你的兵器!” 
  杨雄淡淡笑道:“你放心,老夫不会让你失望,只是你何不坐下,咱们聊聊!” 
  年轻人没坐,也没动,他只是冷冷的望着杨雄,那只握刀的手却始终未曾离开过刀柄。 
  “你是山口组的杀手?” 
  年轻人点点头。 
  杨雄淡笑道:“老夫息隐江湖已整整七年三个月零二天,不知道哪个人如此看得起我!” 
  “你话说完了?” 
  杨雄摇摇头,叹道:“像你这种人,不觉得当个杀手太可惜了吗?” 
  年轻人顿了一下。 
  杨雄又道:“年轻人有手有脚,什么事不能做的,但你却选了一个错误的行业。” 
  年轻人喉结抖动不已。 
  杨雄接着道:“一旦踏人这个行业的人,就永远走不出来,你曾经考虑过了吗?” 
  年轻人牙齿“格格”作响,道:“去拿你的兵器。”杨雄淡笑道:“别急,等老夫把话说完再拿不迟。”他又接着道:”我希望你杀了我之后,能为你自己多考虑考虑,山口组并不是属于你的地方。”话声一落,他掀起一幅壁画。 
  壁画的后头出现一个细长的方洞。 
  他从方洞内抽出一根生满锈的铁枪,他轻轻抚掌枪杆,叹道:“铁枪生锈了,这枪好久没用了。” 
  “不管今日之战如何,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丫头,这是我想说的最后一句话。” 
  话声一落,一招“毒龙出洞”,卷起碗大枪花,往宋一刀心口直搠而去。 
  杨雄在这枪杆上曾苦下幼功,深得祖传技艺。 
  杨家枪法非同小可,当年杨再兴凭一杆铁枪率领八百宋兵,在小商桥下大战金兵十万,奋力杀死敌兵二万余名,刺杀万户长做八孝炎、千户长、百户长二千余人,当时金兵箭如雨下,他身上每中一支敌箭,随手折断箭杆再战,最后马陷泥中,这才力战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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