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怒刀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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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青云怒刀之虎-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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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话声一落,扬起手中的马鞭,“咻”的一声,往那老道的咽喉抽将过去。 
  能够把守武当派唯一的大关,岂是泛泛之辈! 
  星云大师往后斜踏一步,闪电般的抽出佩剑,扬手一刺。 
  却见数十点寒芒撞击在一起,发出刺目而又耀眼的火花。 
  他往后退了一步,淡淡道:“施主是七步神鞭马俊?” 
  驾车老者冷冷笑道:“不错,正是老夫!” 
  星云大师不解道:“不知施主为什么要如此做?” 
  马俊答道:“咱们只想找日月大师,根本跟你扯不上关系,你又何苦阻拦呢?” 
  星云大师叹道:“职责所在,但愿施主见谅之!” 
  马俊冷笑道:“既然你执意如此,怪不得老夫心狠手辣!” 
  话落,突然见他纵身一跃,已然地停在星云大师身前八尺之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 
  原来马俊此人乃是三十几年前仗着一条马鞭纵横岭南的名士,只可惜此人心肠过于狠毒、孤僻异常,因此没有人愿意跟他为伍。 
  就连黑道的人也一样。 
  他曾经一夜之间踏平黄河沿岸的六大水寨,气得几名黑道霸主切腹自杀。 
  他忽正忽邪,行事乖张,全然不按牌理出牌,是个十足的怪胎。 
  他人虽怪,武功可不含糊,一手马鞭使得超凡人圣,尤其是他的鞭上,有着一根根的刺猬,发出碧绿色的寒芒。 
  只要被他抽中的人,大概也活不成了。 
  兵器谱上有云:“一寸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分险;长极强,短极险。” 
  星云大师一把三尺六的长剑,怎可敌得过六尺二的马鞭?却见他的身形穿梭于鞭影之间,好不狼狈。 
  正当星云即将败阵的同时,另外三名老道大喝一声,身形如满弓在弦的弩箭,朝马俊射去。 
  马俊暗自冷笑一声,心想:“等你们好久了。” 
  当下脚踏七星步,马鞭一阵挥舞之后,只听得“啪啪啪啪” 
  不多不少恰巧四响,四名者道不约而同的跌坐在地,即刻闭目调息起来。 
  马俊轻身一踵,上了马车之后,抖了抖缰绳,巨大的马车便缓缓的消失在上山的小径上。 
  大厅内。 
  日月大师神情严肃的道:“是马俊上我武当山?” 
  一名年轻的道土点点头,道:“禀师父,他的确自称马俊,不过车厢坐着是什么人,徒儿就不知道了。” 
  日月大师心想自己根本没有与他有过节,着实搞不清楚马俊上武当山所为何事? 
  想着,想着,一名年轻的道土快步奔来,急声道:“不好了……来人已上了石阶!” 
  日月大师站起身,淡淡道:“随为师出去瞧瞧!” 
  道观的大门打开之后,日月大师满脸疑虑的走将出来,他的身后跟了十余名年轻道士。 
  张眼望去,马车已然地停在广场上,马俊依旧是那付臭脸,他冷冷的望着日月大师,道:“你就是日月大师?’’日月大师道:“贫道正是,不知施主前来……’,话及此处,马俊已然一个飞身,纵下了马车,手中的长鞭更是如同灵蛇吐信的点向他的心口。 
  日月大师没动,因为根本不需要他动,他身边的年轻道士已经出手。 
  众道士抽出腰际的宝剑之后,布成一道严密的剑网,将日月大师罩在网中。 
  除非马俊的长鞭能够突破这层剑网,否则他短时间内绝对没有日月大师的皮条。 
  马俊收回长鞭,耸然道:“你这个缩头乌龟,怎么不敢与我一决胜负!” 
  日月大师淡笑道:“施主想与贫道一决胜负,只要说明来意,贫道奉陪就是了!” 
  马俊冷冷道:“我来的目的就是取你狗命!!” 
  日月大师不解道:“为什么?” 
  马俊动容道:“先胜我了再说。” 
  话声一落,脚踏七星步,将压箱的绝活“七步神鞭’’使了出来。 
  却见众道士惨声连连,纷纷往四面八方滚去。日月大师皱了皱眉。沉—下脸道:“施主心狠手辣,怪不得贫道痛下杀手!” 
  话罢,忽地见其道袍鼓起,一道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从他的身上阵阵传出。 
  马俊冷笑一声,挥动手中的长鞭,说也奇怪,六尺二的长鞭竟然无法穿透日月大师三尺之地。每当鞭首眼见就要扫中他的时候,却又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逼了回来。 
  日月大师内力之高,令人咋舌。 
  他的双目隐隐约约的射出几许寒芒,似要刺穿马俊的身躯一般。 
  “哇”的一声。 
  果然马俊敌不过他高强的内力,吐了口鲜血,急速地从怀中拿厂一只瓷瓶,倒了颗血红的丹丸吞了下去。 
  他缓缓的阉起双目,便调息起来。 
  日月大师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七步神鞭之名也不过如此,还敢上我武当山撒野!” 
  “道长此言差矣:“四名劲装女子走至场中,微微笑道。 
  “笑!笑什么笑,你们牙齿白呀!”他心里这般想,口中则道:“四位姑娘也想试试罗!” 
  其中一名女子嗲声道:“道长神功如日月之势,小女子怎敢与日月争辉呢!” 
  她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咱们上了武当山好歹也得试试,否则岂不白走了这趟!” 
  “真会打屁,说了还不等于白说。”他心里这般想,口中说道:“你们想怎么个试法?” 
  女子道:“我们姊妹四人布一剑阵,道长若能出阵,就算咱们输了。”. 
  “好吧!你们布阵。” 
  众女子屁话不说,抽出腰际的宝剑。分别站定位置,发动阵势。 
  这会儿困在阵中的日月大师,暗暗叫苦不已。 
  原来此阵名叫“四喜”,是百年前一名不知名的老头所创,当时四喜阵可在江湖上出尽了锋头,只可惜走遍五湖四海,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破阵,老头伤心之余上吊自杀,从此之后,四喜阵即告失传。 
  四名女子才刚发动阵势,日月大师即感觉到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传来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当下坐将下地,默运神功。 
  日月大师一甲子的修为果真不同凡响,虽说一时之间无法破阵,但暂时自保尚无问题。 
  大约一刻过后,日月大师不禁焦虑起来。 
  照此拖将下去,真力定有耗尽的时候。 
  忽听“啊”的数声,接着“砰砰砰砰”的数响,原来武当众弟子看着五人相斗,渐觉头昏目眩,天旋地转,不知有多多少少的女子在奔驰来去,眼前一黑,仰天摔倒,竟自晕了过去。 
  众女子牢牢站定方位,不时施出险招,尤其阵式已动,非得见血才停。 
  阵中的日月大师更形狼狈,身上的道袍早巳神掌风剑首扫得破碎不堪,胜负在眨眼之间,或许即可分晓。 
  赫然—— 
  日月大师身形—顿,怒喝一声,即见其身形向“天权’’之处暴起而去。 
  “咻”的一声,接着“砰”的—响,日月大师的左手臂已被 
  划了一道尺许的裂痕,鲜血狂飚而出,已染红他整件道袍。 
  把守天权大关的女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正当她游走方向的时候,突见日月大师朝自己上方而来,暗道:“牛鼻子老道胆子不小,竟敢硬闯!” 
  当下纵身一跃,由下而上,朝他的“尾脊”穴上刺去,着实没想到,身经数十阵仗的日月大师,来到空中挺腰,身形这么一顿,宝剑才会划过他的左手臂。 
  等她回神过来的时候,肩井穴上已重重的挨了——掌,人也刹时昏了过去。 
  日月大师出阵之后,连忙从怀中拿了些刀创药,在伤口上涂了涂,抹了抹,飚出的鲜血才迳自平息下来。 
  他暗自调息一番,将适才耗费的内力略略补充回来,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辆马车。 
  许久……许久……。 
  突听得车厢中传来一声女子声音,道:“玉儿,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娘去吧!” 
  话声一落,从车厢中缓缓地走出一名女子,赫然是妖妇沈媛嫒。 
  日月大师见着沈嫒嫒,忽地感觉喉头发苦,胃里也升起一阵剧烈的翻腾,他张大着嘴僵立在那儿,半天说不出个屁来。 
  沈嫒嫒细望了日月大师一眼,娇滴滴的道:“咱们好久没见了,算算已有二十几年了吧!” 
  日月大师皱了皱眉,随即正色道:“往事如过往云烟,施主实无提及的必要。” 
  “过往云烟?”沈媛媛干笑道:“你们男人就是这么一回事,当初爱得死去活来,这会儿又是过去事,你也太狠了吧!” 
  日月大师喉头抖了抖,缓缓道:“贫道当时年少气盛。如今那些风尘往事早已淡忘,施主还是说明来意,了断今日的事。” 
  沈媛媛顿了顿,突然道:“你已经不再爱我了?” 
  “这……”日月大师支吾了一会儿,随即正色道:“贫道行将就木之年,还提此事作啥,施主不必多言,快快说明来意吧!” 
  他说着说着,不禁想起二十几年前的往事。 
  陆冠英是他的俗家姓名,当时的他虽说不是俊逸非凡的人,但也生得盾清目秀、五官端正。 
  一日他行经姑苏,巧遇沈媛媛之后,平静的心湖中,即升起波波的涟漪。 
  “他烧坏了!” 
  从此之后,他便展开一连串猛烈的追求,像个跟屁虫一般,紧迫盯人。 
  只可惜当时的沈嫒媛只喜欢许正一人,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在一个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月黑风高的晚上,他得到她的人,可笑的是,当时目眩神迷的她,口里喊的竟是“许正”的名字。 
  陆冠英伤心之余,即投入武当派,成了一个道士。 
  由于他潜心向学,奋发图强,深获掌门神清子的好感,才会在坐化之时,将掌门之位传将给他。 
  武当一派在他的带领之下,不但如日冲天,更加凌驾于少林寺之上。 
  “你想通了吗?” 
  耳边传来沈媛媛的话语,惊醒沉思中的日月大师,他顿了顿,不解道:“贫道正大光明,焉有想不通之理!” 
  “哦!”沈媛媛笑了笑,说道:“你有光明正大吗?二十年前,你得到我的人,二十年后的今天,我要你的命!” 
  日月大师皱了皱眉,暗道:“此女心理变态,已达不可理喻的地步,看来贫道今日劫数难逃。” 
  他心里这般想,口中则道:“施主为什么一再强调往事,毕竟那已是二十几年前的事,就让它云消雾散了吧!” 
  “云消雾散?”她一阵狂笑过后,接着道:“今日我要血洗你武当派,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话声一落,人已跃进,闪电般的推出双掌,朝日月大师胸前要穴罩去。 
  日月大师脸色剧变,身形往后顿去四尺之多,暗道:“这种功力,放眼天下,堪称无双矣!” 
  当下急忙喝道:“住手!贫道有话要说。” 
  沈媛媛神情一怔,微微笑道:“请说。” 
  日月大师长叹了口气,道:“贫道有一事相求,不知施主是否能够答应?” 
  他不等沈媛媛答话,接着道:“贫道自行了断,但求施主放过我武当派。” 
  沈媛媛缓缓道:“你倒是个识相之徒。” 
  日月大师正色道:“贫道只知道自己做错的事,该由贫道— 
  人承担,没有必要伤及无辜。” 
  沈媛媛迟疑了一会儿,嫣然笑道:“好吧!看你一脸苦瓜,念在你我一夕缠绵的情份上,我就答应你。” 
  日月大师点点头,感激道:“贫道感激不已!” 
  话声一落,凄凉的笑了笑,缓缓地坐将下地。 
  许久……许久……。 
  日月大师口角边汩汩地流出——道血渍,神色之中,尽是平静与安祥之色。 
  他走了! 
  他自行震断心脉而亡,没有带着众人的祝福,更没有随着音乐的节拍。 
  他选择了一个最不名誉的死法。 
  但我们绝不能怪他。 
  因为他为了要保有武当派的命脉,他必须这么做。 
  所以,他只有死! 
  沈媛媛走至日月大师的尸体旁,眉宇之间,尽是满足与快慰,却又带着些许轻蔑之色,细细的望着日月大师。 
  突然—— 
  “呸”的一声,她吐了口唾液在他的脸上,口中说道:“走! 
  上崆峒。” 
  话声一落,她走上车厢,马俊此时调息已闭,他上了车前抖了抖缰绳,马车便缓缓地消失在下山的小径上。 
  八月十六日,深夜。 
  沈媛嫒大破崆峒。 
  崆峒门内腑俱碎,回天乏术,门下弟子死伤三十余名,元气 
  大伤。 
  八月三十日,天山派。 
  午时二刻。 
  掌门姜文奎死于茅坑,双股之间插了把匕首,凶手不详。 
  门下弟子毫发无伤,躲过此劫。 
  九月八日,金枪门。 
  二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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