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凤凰芦花鸡 by 透明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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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凤凰芦花鸡 by 透明人间-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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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了撇嘴说道:〃我今天晚上吃饱了,要凉拌清蒸明天再说吧,时候不早了,大师兄要是没什麽事情就请回吧。我也要休息了。〃
〃就这样躺光床板休息?〃大师兄走近我身边,却是拉起了我的手,〃这山里的夜还是凉的,若是病了可不好,还是去我那里睡吧。〃
〃我不要!〃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建议很诱人,但我还是不愿意显得很没骨气的样子。
〃为什麽不要?〃大师兄还是好言相劝。
〃不要就是不要啊。我们现在还是阶级敌人的说!〃
〃阶级敌人?那是什麽〃大师兄听不懂老马发明的这个词。
〃就是。。。。。。〃老马发明的词我多数解释不来,所以也就只能说,〃总之我没有理由去你那睡,我这就可以了。〃

大师兄看我在椅子上坐著不肯挪动半分,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因为那打赌的事情你有点防著我,但打赌的虽然是我们俩,但这结果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可是要大家评的,所以你没有必要这麽放著我。我要你去我那睡也是为你好,你想你若病了,还怎麽画画?〃
〃这。。。。。。〃想想大师兄的画也有道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要是笔都拿不出来了,那还打个屁的赌啊。
大师兄又说:〃你也就晚上去我那睡,白天你完全可以一个人呆著,你若要我给你些指导我绝不推辞,还是说你其实对自己不够信心?〃
乖乖,连激将法都用上了。我虽然不是个会因此就跳起来的人,但却不得不承认大师兄摆的这个台阶恰到好处,我要是再不知道顺著下来,那我今天晚上被冻成猪头也是活该。
〃哼,我可是自信满满的很!狐怕虎啊!〃e
听我讲著他听不懂的话,大师兄只是微微一笑,吹熄了桌上的等,然後带著我往他房里走。

又回到了阔别数日的屋子,一种感动莫名涌来,我真想扑到那张干干净净的床上打上那麽几个滚,不过碍於大师兄在我就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
大师兄拿了本书在桌前坐下,我还不想睡,也跟著坐下。
〃大师兄你对每个师兄弟都这麽好?〃
〃怎麽了?〃
〃没什麽。。。。。。〃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好的有点过分,所以怀疑你居心不良罢了。
〃我是大师兄,师弟们都是我的责任,对谁好都是应该的。〃
〃哦。〃

过了一会儿,我坐累了,打算直接上床算了。看著烛光映照下的大师兄的脸,真的是很漂亮。
〃大师兄是因为最早入门所以排行最大麽?〃他看上去比有些师兄年轻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美人的关系。
〃嗯。我是师父的第一个弟子,从小在这里长,也都要二十年了。〃
〃那其他师兄来这里多久了?〃
〃余师弟算是最大的,有九年了吧。〃
九年?那同二十年之间还有十一年嘛。
〃诶?师父是招了你之後十一年才再招了徒弟?〃
〃余师弟上面还有其他师弟的,只是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我很想问那些未曾谋面的师兄为什麽要离开,但听大师兄的语气似乎并不是什麽快乐的事情,说不定里面有著什麽本门秘辛之类的,所以我也就不多问了。
〃那大师兄是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被送到这里来学艺?〃说老实话,师父那模样即使年轻个二十岁也就是圣诞大叔的模样,很难想象会带小孩。
〃孩子?呵呵,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婴儿?圣诞大叔带婴儿?更不可以想象了。。。。。。不过,婴儿。。。。。。
〃还是个婴儿你就在这里了?到现在二十年?你现在几岁?〃
〃下月初九是我二十岁生辰。〃
〃什麽!〃
我这个时候真的是被彻底打击到了。你说要叫叶天师兄也就算了,毕竟他是那个最小的师兄。可为什麽连大师兄都比我年轻!

22

〃怎麽?你是在烦恼要送什麽贺礼麽?〃我的一声不平就这麽被扭曲成了其他的意思,只在大师兄那一笑之间,比吹口气还简单。
〃什麽!〃我又是一声不平,虽说别人生日送礼物很正常的事情可对於我这个一穷二白三催四请也炒不出一盘青菜炒豆腐的人怎麽可能有那个能力送人礼物啊。
〃哦?听你的口气,似乎是绝对不会送?〃大师兄的眼睛似乎眯了起来。
〃我可没这麽说。。。。。。〃不过也没有说会送就是了。
〃那就是说会送了啦?〃
〃这。。。。。。我什麽都没有说。〃似乎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循环里了。。。。。。我连忙脱掉外衣,往被子里一钻,蒙上了头。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闷坏了的时候,大师兄终於也钻进了被窝。
〃我可是很期待小师弟你的礼物哦。〃
突然有人凑到耳边说了这麽一句话,我自然是被吓得拉开了被子,发现屋内已经是一片漆黑。又想转头,却想到大师兄就在身边躺著,便一动都不动。
大师兄伸过手,帮我把被子重新拉到了下巴的位置。
〃不早了,睡吧。〃
我听到温柔的声音。

我本以为这一夜我会睡不著,但我错了。许是之前捉拿小公鸡的体力运动消耗过大,我的眼皮很快就变得沈重。
我本以为告别了硬邦邦的床板我会睡得很好,但是我又错了。比起失眠来,半梦半醒的感觉其实很糟糕。
一大早,我扛著自己的被子往山边的小溪走的时候,我的头很疼,再加上不熟悉山路,脚下的步子自然是摇摇晃晃。
〃啊。〃脚下又一块石子硌了脚,我不由得怀念起我那双牛津底的皮鞋来,穿上去又舒服又好看,哪像现在脚上的这双布鞋,没啥样式不说,那鞋底还真怕是用布做的,就算是奸商们的硬板纸鞋底都比这个硬实。
而手上的被子,虽然捂得紧紧的,可只要知道里面有什麽内容物,就是说不出的恶心。
其实这样的被子,即使勤俭如我,也一定是二话不说扔掉了重买,可是就在我一路问别人这东西该直接往山崖下一扔还是应该挖个坑埋起来的时候,不巧问到了连师兄。
真的很不巧,也很不幸。
如果我还记得连师兄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的话,我是打死都不会跟他提要扔掉这被子的事情的,可偏生我这个人有的时候就是记不住事情,所以一直到连师兄冷冰冰的对我说〃这被子不能扔你负责去洗干净了吧〃的时候,我才想起他之前的那句话。
〃我们没钱请砍柴工。〃b
有这麽抠门吝啬的财务会计又怎麽可能出现私自抛弃大型垃圾的事情呢?
所以我被勒令来到溪边洗被子。也就有了我摇摇晃晃走路的这一幕。
我心里一边抱怨,一边还是注意著脚下的路,可是人倒霉的时候真的是喝水都会塞牙,即使已经千万小心,这山路始终是我的克星,脚下一滑,我就这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虽然山路上很干爽不会弄得满身是泥结果要被单衣服一起洗了,可是摔下去那些小石子们戳在PP上还是很疼的啊。

〃呜呜。。。。。。我怎麽就这麽倒霉呢。。。。。。呜呜。。。。。。〃我就这麽索性坐在了地上,抱著那团被子,没有哭天抢地不过也是一张苦瓜脸了。
爬不起来了。不想爬起来。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连我自己都觉得坐著累了的时候,一个手拉起了我的胳膊,我回头一看。
唉,大师兄,你怎麽每次都能出现的如同飞天小女警一样呢?

〃摔疼了没?〃大师兄拉我起来还帮我拍著身上的尘土。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还好。〃
〃你抱著这被子是去哪?〃
〃连师兄说这下面有条小溪,我去洗被子。〃
〃洗被子?就这麽抱著整条被子去洗?〃
〃呃。。。。。。〃我突然想到一般洗被子其实就是洗被套,里面的棉花胎是不能洗的。但是看这里的被子,被套都不是脱卸式的而是缝死的。况且我觉得不可能脏了被面不脏棉花的。一想到这个,就感觉更加恶心了,真想就这麽甩下来走人。
〃这个被子,就算洗干净了,大概也没有人想盖了吧,还不如扔了算了吧。〃
〃可是,连师兄说。。。。。。〃
〃现在是大师兄说。连师弟原先的家里条件不好,所以缩衣节食惯了。虽然这被子是一人一条没有多的,但下次找人重新买过也不是什麽难事。〃
这句〃大师兄说〃对於我来说就如同圣旨一般,我连忙松手,就这麽就地把那条被子给解决了。然後我看著大师兄,觉得他的形象突然就这麽高大了起来。

〃怎麽那麽看我?〃
〃我好崇拜你,大师兄。〃
〃崇拜我?那你是不是要有什麽表示?〃
〃表示?〃
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讨论的生日礼物的事情,连忙收回崇拜的目光,低著头小声说。
〃这个。。。。。。其实。。。。。。我一穷二白,也拿不出什麽像样的礼物。。。。。。〃
〃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心意。。。。。。〃如果心意也可以的话,那我这满腔的崇敬算不算?
这个问题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又听大师兄说:〃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
〃哪句?〃
〃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吓?这是句什麽话?怎麽听著像那八点档电视剧里绝世美人被盖世英雄救了之後总会面带羞涩的说这麽一句然後就是英雄美人荡气回肠,八点档从此不负狗血美名。
只是,用在这里不怎麽合适吧?
我偷偷瞄了一眼大师兄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心里一紧张。
不、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吧?

〃大、大师兄你什麽意思?〃我怯生生的问。
〃就是那个意思啊。〃大师兄若无其事的回答我。
我顿时就垮下脸:难道就要这麽签了卖身契?
但是我很怕我如果不点头的话,下一句〃大师兄说〃就成了〃回去盖那鸡屎被子〃。所以我脖子一仰牙一咬就这麽把自己给卖了。
〃好。我一定作牛作马来报答大师兄你的恩情。〃
〃呵呵,作牛作马倒是不必,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成了。〃
大师兄说完,便拉著我的手往回走。

我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那一团被子,再看看前面大师兄的背影,心里其实觉得这笔交易还是划算的。
不就是做长工麽。煮饭洗衣这些事情我以前还不是都是自己干?到了这里就算没有洗衣机或是微波炉有点不方便,不过衣服洗不干净或是永远的番茄炒蛋蛋炒番茄就不是我烦恼的事情了。至於说砍柴磨谷子这类的,就更加无所谓了,反正只要砍柴的时候不被余师兄看到,磨谷子的时候离开那头小毛驴三米远其他就都好说。
总体衡量下来,大师兄那舒服可比席梦思的床铺还是略胜一筹啊。
不过,床是好床,但那屋子却并不那麽好。
关於这个问题,下午的时候我在书房很严肃的跟大师兄提起了。

〃大师兄,我们这里有没有蚊香啊?〃
〃蚊香?〃大师兄本来要落下的笔就这麽悬在了半空中。
〃嗯。〃
〃要那干嘛?〃
〃熏蚊子啊。不知道是不是大师兄你的屋子靠山比较近,我晚上老感觉有蚊子咬我。〃
〃有蚊子咬你?〃
〃嗯。就是痒痒的感觉,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怎麽睡好。不过那蚊子也奇怪,咬过了也不会再痒了,也没什麽大疙瘩留下来。〃
〃这样啊。。。。。。〃
大师兄放下了手中的笔,然後站直了身子。

〃蚊香倒是没有,不过我有个办法可以抓到蚊子。〃
〃诶?抓蚊子?能抓到?〃我以前在武侠小说看过高手可以用筷子夹苍蝇,却没听过可以抓蚊子的,那家夥可以苍蝇灵活得多也狡猾的多。
〃当然能抓到。不过要等到晚上。〃
废话,蚊子不都晚上才出来麽。
〃那会不会很难,可以不可以教我?还有会不会花很多时间?〃我还想清完了睡觉呢。
〃当然可以教你,不难的。时间麽,那要看具体情况,不过如果熟练了就没问题了。〃
〃哦。。。。。。〃我大概明白了,〃那今天晚上就来抓行麽?〃
〃没问题。〃
我一听晚上有好觉睡了便乐得坐在椅子上开始摇头晃脑,而大师兄大概也是被我感染了好心情,那双凤眼也带了笑意。

23…26

晚饭过後,我一个人回到了房里,一屁股往凳子上一坐,兀自生著闷气。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後,笑过哭过吵过闹过暴走过感动过,却未曾生过闷气,今天可算是补上了,而起因也不过是因为一顿晚饭。
其实晚饭一直都是我每天十分期待的项目,师兄们回来了之後,夥食条件就是三级跳加三级跳,大鱼大肉山珍水味,每天变著花样来,而且负责煮饭的师兄那手艺就是好到想让人把他娶回家的那种──当然这是说笑的,男人是不能娶回家的。而今天晚上的主菜是一道叫作龙子羹的汤。
汤还没有端到面前的时候那香气就已经在屋内飘散开来了,而等到了眼前,那奶白色的浓汤看著就能让人食指大动,跃跃欲试。
我快手快脚地给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味道真的是非常的鲜美,於是我随口问了一句:〃这汤真好喝,什麽煮的啊?〃喝著不像鱼汤的样子。
〃是。。。。。。〃有师兄回答,但人声太杂我没有听清楚,於是自己拿著勺子在碗里搅,很快就搅到了一块骨头,一块因为煮了很久肉都散掉了而露出了形状的骨头。
我的动作立即变得僵硬。
就算不是鲤鱼,那也或许是泥鳅什麽的吧,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我现在所想得那种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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