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推理)+番外 作者:苏尔流年(晋江vip2014-11-1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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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推理)+番外 作者:苏尔流年(晋江vip2014-11-19完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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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里任何一个还算稳重的警员都可以来做这件事。J,即便你不想让Katze去冒险,也不要自己上阵。”
  林瑟的语调并不欢快,是面对裴白墨时惯常性的杞人忧天。
  裴白墨蹙眉:“自告奋勇的那个人,是她的小徒弟。”
  林瑟在那端突然就笑了:“你怕她徒弟受伤她会伤心?你这么善解人意,Katze知道吗?”
  “谢谢夸奖”,裴白墨很自然地接口,“我正在试着努力做个教科书里那样的好男友”。
  林瑟继续笑:“嗯,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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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也一样有些担心。
  裴白墨落地N市到她在的分析组之前,她并没有真正的见到过他追凶的过程。
  但是她清楚地记得裴白墨初次出现在她眼前时,身体上残留的伤疤。
  和凶犯近身接触,有许多难以预料的危险情况可能发生。
  他受过伤,她并不想再在他身上见到新的伤口。
  而当年在德国的那一场爆炸,给他留下了多少创伤,她无从完整得知。
  她会担心。
  她的这个开始学会感受亲爱的爱情的男人,即使这次行动身未伤,也会被戳到旧年因失误而起的意外留下的心底伤痕。
  他从未说过,但她一直知道。
  他热爱每一个可贵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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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白墨解决掉苹果补充能量出来,就看到夜色坐在警厅这个楼层的长廊排椅上。
  他长腿几动就到她身侧落座。
  “我的身份是什么?”
  夜色摆头看着他一如既往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瞳孔。
  “杜牧元,入殓师。”
  她吸口气接着说:“28岁,因为职业的特殊性被赶出家门。父亲新近过世,母亲不许他进灵堂。他有个未婚妻,死于车祸肇事逃逸,连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一起身亡。杜牧元自己数日前还因为给遗体装殓所描的妆容黯淡而被死者家属殴打。”
  “这是杜撰出来的身份,还是确有其人?”
  夜色垂下眼帘:“确有其人,他昨日刚进入云山疗养院。”
  云山,那是精神病院。
  裴白墨的视线落在夜色弯曲交叠的十指间,神色从适才的平淡变得温暖。
  “别紧张”,他**地试图缓解夜色的情绪,“不要太看得起这个幻想食人狂”。
  “我不会受伤”,他向她保证,一字一字地确定,“我不会给TA这个机会”。
  “我怎么可能亲自上阵,最终还是流血让你担心。色/色,你所要做的,不是担心,而是相信我,等我回来。”
  夜色没想到裴白墨会这样重复坚定她的信心,她怎么舍得,让这样的他不放心。
  她噗哧一笑:“裴白墨,你可真是越来越像个正常的男人。”
  “我没有在担心这个,我只是怀疑,这个身份,是否足够引起凶手的注意。”
  “杜牧元的人生经历很惨淡,但是真得会吸引TA放弃正在观察的目标从头再来吗?”
  裴白墨嗯了一声,手臂自然地搭上夜色的肩膀,将她勾了过来,靠向自己宽阔的胸膛:“TA会的。”
  “世上有悲惨遭遇的人很多,但不是每个境遇惨淡的人,都刚巧会在报刊上发表关于On A faded violet的评论。”
  “TA热爱那首诗,怎么会放弃关注事关它的一切。”
  “TA会认真地搜索那篇评论的作者信息,最终会发现,TA想要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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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牧元”是个入殓师。
  有洁癖的强迫症患者。
  他居住在近郊的周山公寓,习惯用厚重的黑窗帘遮蔽住所有的日光。
  第一天,他收到了一个包裹。
  电话里,他请快递员进入楼门上楼,一定要亲自检查包裹完整度并验货。
  门一开,出现在快递员眼前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里面是尸首还是骨骼?”“杜牧元”微笑着问递笔给他签字的快递员,吓得快递员手抖笔掉,火速撕掉签单跑路。
  林垦在音讯里听到“杜牧元”的问题,摆头问一旁正襟危坐如临大敌的夜色:“他这样你都还是喜欢?”
  夜色推他脑袋拨到一边,反问:“怎么,你想当我情敌不成?”
  ****
  这天下午,又有物业的员工致电“杜牧元”。
  他接了起来,听到那边在说:“杜先生,有业主向我们反应您——”
  那端的人磕磕绊绊,似是难以启齿。
  “杜牧元”嗤笑一声说:“说我举止古怪,影响居住安全?”
  他很快切断电话:“如果是说我貌美影响邻里夫妻关系,我倒是承认的。”
  林垦听到耳麦里“杜牧元”的这句话,刚拧开的矿泉水瓶倾斜洒了一地。
  他推推夜色胳膊:“师傅,你管管他。”
  夜色笑得双眼全弯,手中的早报一卷就去敲林垦的头:“看不惯?我就喜欢这样的。”
  ************小剧场**********
  某日,XX书店老板接到一通电话。
  内里传来一个异常清澈悦耳的男声:“我要买书。”
  男人说。
  女老板嘻嘻偷笑,开始幻想那端男人的长相:“很抱歉,我们书店不提供外送服务。”
  她矜持了那么一下,又补充:“也不是不可以破例的。”
  “你要什么书?”女老板接着问。
  男人在电话那端微一迟疑:“有什么书是……指导人恋爱,教人做个好男友的?”
  女老板打了个激灵,难不成这是暗恋她多年的人迂回表白,她得鼓励此人火速上垒才行。
  “你可以不用这样的,先生。”
  男人嗯了一声。
  “成为一个好男友的原则只有两条:吻得好,上/得好。”

  ☆、第022章 。食人诗人是人

  第二十二章:食人、诗人、是人(七)
  每个住宅小区门口,都会有一些蹲守的出租车停靠。
  “杜牧元”第二日大清早一出来,就看到小区门口立在车旁的司机冲自己招手。
  “用车吗?”中年男子热情地问,
  “杜牧元”很自然地点头拉开出租车的门,对司机说去郊外的衡水墓地。
  出租车司机。
  这是许多案卷里,犯罪嫌疑人用来掩饰自己频繁接触受害人所选择的职业。
  夜色坐在用于掩饰的私家车里,林垦是司机,很快将车开出去跟随“杜牧元”所乘的出租车。
  夜色透过耳麦清晰地听到“杜牧元”和出租车司机的谈话。
  他们聊得并不密切,话题也无关痛痒。
  司机问:“这片都是学区房,买的时候不便宜吧?”
  “杜牧元”回答得很彻底,很干脆:“嗯,倾家荡产。”
  司机交流的热情丝毫没被打击:“小伙子你是做哪一行的?”
  被称作小伙子的“杜牧元”这次倒是轻掀唇角问:“你觉得呢?”
  司机笑呵呵地说:“长得这么眉清目秀的,感觉是个体面工作。公务员?”
  “杜牧元”蹙眉,司机这话前后两部分实在不成逻辑联系。
  他淡淡地答:“是份为了使别人体面的工作。入殓师。”
  他看到司机抬眼看后视镜,又补充:“对,就是你想的那种工作,殡仪馆以及尸体。”
  司机叹口气,并不排斥“杜牧元”,反而增加了些许悦色:“有魄力。这样的工作,不好找老婆吧?”
  一直专心开车的林垦听到这里转头看夜色:“师傅,你觉得接下来他会怎么回答?”
  夜色很随意地接口,刚巧和电波那端裴白墨的声音重合。
  “我有爱人,谢谢。”
  林垦像看鬼一样惊讶地看着夜色:“你会未卜先知?”
  夜色得意地透过车前玻璃将视线对准前方不远处正在行驶的出租车后排座那个劲瘦的身影。
  “只不过是如果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会这么回答。纯属巧合,谢谢。”
  林垦咬牙白她一眼:“秀恩爱,死得快!”
  夜色伸出手揉林垦的右侧脸:“姐姐知道你个大龄男青年成日欲求不满。没关系,你把嫉妒都发泄出来,嫉妒死我好了。”
  林垦无语地望着她:“上帝造人时造出你这样的脑回路真是造孽。”
  夜色笑:“你每天这么赞美我,许组要是知道,周末介绍给你的美少女我看要告吹。”
  他们两个闲扯这几句,司机和“杜牧元”已经聊到他的发妻。
  “早点儿结婚好,碰到像我老婆那样的女人,能多幸福几年。”司机说得话的内容事关幸福,语气却是带些哀色的。
  “杜牧元”并没有就这个话题和司机进行深聊,很快,衡水墓地的边角进入大家的视线。
  “杜牧元”下车之前,出租车司机递给他一张名片。
  他随手接过来,扫了上面的字一眼,而后推门下车。
  夜色打开耳麦的话筒问:“要继续观察他吗?”
  “杜牧元”清澈的嗓音透过电波入耳,异常肯定:“不是他。”
  “这是一个不懂英文的发妻早逝,相依为命的女儿新近自杀的悲苦男人。”他简短的一句话,将适才的出租车司机的人生阅历简单勾勒了一遍。
  夜色自然好奇他得到这个结论的原因。
  “名片,他刚刚递给我的名片。”
  “他放置在车内的名片盒内壁沾染了许多灰尘,名片数量已经减少大半。说明这张名片印制时间已久,不是新近出炉。作为我们熟读英文诗的凶手而言,不会容忍名片上最简单最基础的单词serve被错写成seve。”
  “他提到发妻时一副物是人非怀念的语气,而且他在车厢内摆放的妻女照片,妻子那张,是三十岁左右的容颜,老照片。女儿那张却是近期黑白照,已经成年。为什么不摆放妻子的新照?不是因为没有,而是没办法有。”
  “至于女儿的自杀。车内他放了几本书,关于如何和女儿沟通,以及抑郁症的缓解治疗。书籍边角破损严重,说明经常被人翻阅。那是他在读。我们的谈话你也听到了,他依旧是个乐观的男人。抑郁症?对,是有人得抑郁症,但那不是他,而是他的女儿。他很敬重入殓师,并且CD夹里夹带着的,是本市最近建成的用于存放骨灰的方格公墓的传单。抑郁症、黑白照片、公墓。”
  “这些,够了吧?”
  夜色下意识地点点头,这才想起他看不到,于是补充:“注意安全。”
  他清淡地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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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牧元”只身走在衡水公墓的众多石墓间。
  杜牧元的未婚妻葬在这里,他的新近亡故的父亲,也葬在这里。
  他走了一段,站在距离山脚下不远处的高度抬头往上张望。
  募然间,舒缓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那是属于“杜牧元”的,随着诗歌评论的刊发留在报社的那个联系号码。
  “杜牧元”低头审视手机屏幕,来自未知被隐藏的号码。
  轻滑手机屏幕,通话便被接通,那端迟迟未有任何声音传过来。
  “杜牧元”耐心地等待。
  “还满意吗?”突然电话里传来一个尖锐的男声,“我为我们挑选的猎物”。
  “杜牧元”异常平静:“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先生你大概是拨错了号码。”
  “杜、牧、元。”尖锐的男声一字一顿清晰地将这三个字念了一遍。
  “杜牧元”挂掉电话。
  不过瞬间,手机再次响铃。
  “杜牧元”耐心地从一数到十,才接听。
  电话里适才尖锐的男声已经变得暴躁难耐:“我说过,我已经为我们选择好了猎物!!”
  同样在监听通话的夜色心底一震。
  猎物,即是目标。
  那些受害人,都是新近生活失利的。
  裴白墨已经接触过的人里,猎物是……刚才的出租车司机。
  夜色即刻回想适才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立即致电总控:“XA58679,定位这辆出租车的位置。”
  这边的“杜牧元”,依旧在和未知男子通话。
  “我不懂。”他平淡地重复。
  电波那端传来的喘息声骤然加重,而后渐趋缓慢,最终恢复平静。
  “你不需要太过明白,你只需要知道,一个小时后,我请你吃大餐。”
  吃大餐。
  食人。
  裴白墨蹙眉,这个人,要请“杜牧元”食用他精心挑选的猎物。
  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猎物。
  他并未把杜牧元当做目标,竟是把同样注意On A faded violet的杜牧元当做自己的同伴。
  食人?这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请他吃人。

  ☆、第023章 。食人诗人是人

  第二十三章:食人,诗人,是人(八)
  食人?这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请他吃人。
  裴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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