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2007年合订本 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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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7年合订本 作者:多人-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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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得到噩耗后,只是有些惊诧,由于还在术后麻醉期,所以还感觉不到被截肢的剧痛。当时她的表情异常冷静,这一举动让很多人都不理解,之后她却擦去眼泪安慰周围的人说:“大家不要为我难过,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文花枝
  有一个故事是讲悲观者和乐观者的区别:当两人同时到一个孤岛上去卖鞋子,情况是这个岛上的人全都不穿鞋,悲观者说因为他们都不穿鞋子所以一双也卖不出去;乐观者说因为他们都不穿鞋子所以可以把鞋子卖给每一个人。那文枝花一定是乐观者。凭借着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没多久她就在医生的指导下进行扶拐练习了。
  一次妹妹跟她开玩笑说:“姐,以后你坐公交车都不用买票了。”文枝花说:“要是打车也不买票就好了。”说完姐妹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让空气中充满了暖味,充满了对于战胜困难毅然决然的勇气。后来很多人都为她捐款,但是都被她拒绝了,当年她荣获湖南省十大杰出青年。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2期P25
  土路的尽头●韩 香译
  我们改造了太多的土路,这是今日社会的主要失误。
  只要能多一些土路,当今美国的所有顽症——犯罪、毒品、教育、离婚、行为不轨——将不复存在,因为土路塑造品格。
  住在土路尽头的人们早就知道,人生是一段崎岖坎坷的旅程。有些时候,这段旅程可能会把你颠得够呛。但这是值得的,因为路的尽头就是家,有深爱着你的另一半、快乐的孩子,还有一条狗。
  如果我们的孩子每天跟同伴一起在土路上走过并学习如何与人相处,那么现今我们的教育体系就不会麻烦重重了。
  在土路被改造之前,街头犯罪要少得多。坏蛋们不会顶着尘土走上两里地去劫财劫色,如果他们知道等着自己的会是五条狺狺狂吠的猎犬和一支双管猎枪。
  以前也从未有过汽车枪战。那时的道路比现在糟糕,但价值观念却比现在高尚!
  那时的人们不会爱汽车胜过爱自己的孩子。那时的司机也更为谦恭有礼,他们不会紧贴着人家的保险杠开车,否则前面那家伙的车扬起的灰尘会让你窒息,小石子会将你的挡风玻璃打碎。
  土路教会了我们耐心。
  土路还有益于环境。你不用开着汽车去买1夸脱牛奶,溜达到牛棚去就行了。
  取信的时候,你会走着去。
  下雨天,土路被冲坏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那再好不过了!你可以呆在家里,安享天伦之乐:烘点儿蜀葵糖,爆点儿玉米花,学学怎样缝一条别人都缝不出的漂亮被子。
  在土路的尽头,很快你就会明白,中伤他人的话如肥皂一样无味。
  改造后的道路大多通往麻烦,土路却往往同乡一条可以垂钓的小溪,一泓可以畅游的水湾。
  在土路的尽头,只有在8月份我们才需要锁上车,否则邻居们会用南瓜把你的车塞得满满当当。
  在土路的尽头,春天里总能有意外之财——城里人的车陷进泥里了,你能因此拿到1美元,而且你总会结交到一个新朋友——就在土路的尽头。
  摘自《读者》2007年第12期P61
  天使的玫瑰●郭委鑫 编译
  虽然走进了一家杂货店,但我并不想买东西,和我共同生活了37年的丈夫的去世仍刺痛着我。这家杂货店里有我们太多美好的回忆。
  丈夫鲁迪经常陪我来这家店,每次他都假装有事走开,去寻找一些特别的东西。我知道他去干什么,我总是能看到他手中带着三朵玫瑰,沿着过道向我走来。鲁迪知道我喜欢玫瑰。
  带着悲痛的心情,我只想买几件必需品就走。但因鲁迪的去世使得店里的每件商品看起来都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现在一个人挑选商品很花时间,比以前两个人时费神多了。
  我站在肉类柜台旁,寻找着完美的小牛排,想着鲁迪以前多么喜欢牛排。
  突然,一个妇女来到了我的身旁。她一头金发,身材苗条,穿着柔软的绿色套装,显得很可爱。我看到她拿起一大块排骨,放到她的篮子里,然后又放了回去。要走时,她又一次拿起了那块牛排。
  她发现我正看着她,于是微笑着说道:“我丈夫很喜欢排骨,但是,我没想到它这么贵。”
  我压抑着内心的悲痛,看着她蓝色的眼睛:“我丈夫8天前去世了。”我看着她手中拿着的篮子,极力控制住颤抖的声音说道,“给你丈夫买这牛排吧,请珍惜你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她先是摇摇头,但最后还是把那包排骨放到篮子里推着车走开了。我能看到她眼中的神情。
  我掉转头,推着小车走向奶制品柜台,我在那儿不知道该买哪种牛奶。我最终买了一盒脱脂牛奶,推着车走到前面的冰淇淋专柜。
  我把冰淇淋放到车里,看着前面的走廊。我一眼看到刚才那位穿着绿色套装的漂亮妇女向我走来。她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脸上带着我从没见过的明媚的笑容。如果在她那金黄色的头发上加上一个光环,她简直就是一个天使。当她走近时,我看清了她手里拿的东西,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送给你,”她说着,把三朵漂亮的长茎玫瑰放到我的怀里,“你到结账台时,她们会知道这些花已经付过账了。”她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微笑着走开了。我很想告诉她,她所做的和她的玫瑰花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我一时没法开口。我看着她走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低头看着这些漂亮的玫瑰花,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知道的?
  突然间,我明白了,我不是孤单的。“鲁迪,你没有忘记我,是吧?”我自言自语着,眼中满是泪水。他一直在我身边,她是他派来的天使。
  摘自《读者》2007年第12期P41
  书房花木深●冯骥才
  有一天,我突发奇想,用一堆木头在阳台上搭一座木屋,还将剩余的板条钉了几只方形的木桶,盛满泥土,栽上植物,分别放在房间四角。鲜花罕有,绿叶为多。再摆上几把藤椅,竹几,小桌,两只木筋裸露的老柜子,各类艺术品随心所欲地放置其间。还有一些老东西,如古钟、傩面、钢剑以及拆除老城时从地上捡起的铁皮门牌高高矮矮挂在壁上……最初是想把它作为一间新辟的书房,期待从中获得新的灵感。谁料坐在里边竟写不出东西来。白日里,阳光进来一晒,没有涂油漆松木的味道浓浓地冒出来,与植物的清香混在一起,一种享受生活的欲望被强烈地诱惑出来。享受对于写作人来说是一种腐蚀,它使心灵松弛,握不住手里沉重的笔了。
  到了夜间,偏偏我在这书房各个角落装了一些灯。这些灯使所有事物全都陷入半明半暗。明处很美,暗处神秘。如果再打开音响,根本不可能再写作了。
  写作是一种与世隔绝的想象之旅,是钻到自己心里的一种生活,是精神孤独者的文字放纵。在这样的被各种美迷乱了心智的房子里怎么写作呢?因此,我没在房里写过一行字。每有“写”的欲望,仍然回到原先那间胡乱堆满书卷与文稿的书房伏案而作。
  渐渐地这间搭在阳台上的木屋成了花房。但得不到我的照顾。我只是在想起给那些植物浇水时才提着水壶进去,没时间修葺与收拾。房内四处的花草便自由自在、毫无约束地疯长起来。从云南带回来的田七,张着耳朵大的碧绿的圆叶子,沿着墙面向上爬,像是“攀岩”;几棵年轻又旺足的绿萝已经蹿到房顶,一直钻进灯罩里;最具生气的是窗台那些泥槽里生出的野草,已经把窗子下边一半遮住,上边一半又被蒲扇状的葵叶黑糊糊地捂住。由窗外射入的日光便给这些浓密的枝叶撕成一束束,静静地斜在屋子当中。一天,两只小麻雀误以为这里是一片天然的树丛,从敞着的窗子唧唧喳喳地飞了进来,使我欣喜之极,我怕惊吓它们,不走进去,它们居然在里边快乐地鸣唱起来了。
  一下子,我感受到大自然野性的气质,并感受到大自然的本性乃是绝对的自由自在。我便顺从这个逻辑,只给它们浇水,甚至还浇点营养液,却从不人为地改变它们。于是它们开始创造奇迹———
  首先是那些长长的枝蔓在屋子上端织成一道绿盈盈的幔帐。常春藤像长长的瀑布直垂地面,然后在地上愈堆愈高。绿萝是最调皮的,它在上上下下胡乱“行走”———从桌子后边钻下去,从藤椅靠背的缝隙中伸出鲜亮的芽儿来。几乎每次我走进这房间,都会惊奇地发现一个画面:一些凋落的粉红色的花瓣落满一座木佛身上;几片黄叶盖住桌上打开的书;一次,我把水杯忘在竹几上,一枝新生的绿蔓从杯柄中穿过,好似一弯娇嫩的手臂挽起我的水杯。于是,在我写作过于劳顿之时,或在画案上挥霍一通水墨之后,便会推开这房间的门儿,撩开密叶纠结的垂幔,独坐其间,让这种自在又松弛的美,平息一下写作时心灵中涌动的风暴。
  我开始认识到这间从不用来写作的房间非凡的意义。虽然我不在这里写作,但它却是我写作的一部分。
  我前边说,写作是一种忘我的想象,只有离开写作才回到现实来。这间小屋却告诉我,我的写作常常十分尖刻地切入现实,放下笔坐在这里所享受的反倒是一种理想。
  我被它折服了,并把这种奇妙的感受告诉一位朋友。朋友笑道:“何必把现实与理想分得太清楚呢!其实你们这种人理想与现实从来就是混成一团。你们总不满现实,是因为你们太理想主义。你们的问题是总用理想要求现实,因此你们常常被现实击倒在地,也常常苦恼和无奈。是不是?”
  朋友的话不错。于是当我坐在这间花木簇拥的木屋中,心里常常会蹦出这么一句话:
  我们是天生用理想来生活的人!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2期P06
  书的未来●'意'翁贝托。艾柯 ○康 慨译
  哪怕在印刷术发明之后,书也从未成为获取信息的惟一手段。还有油画,大众图像印刷品,口授,等等。简而言之,书被证实是最适合传递信息的工具。书分两种:供阅读的书和供查阅的书。对“供阅读的书”而言,我把正常阅读它们的方式称作“侦探小说的方式”。你从第1页开始读起,作者一上来就告诉你罪案已经发生,随着案情的进展,你就逐段逐段地读下去,直到读完为止,最后你发现凶手是那个 管家。此书的终结也就意味着你阅读体验的结束。请注意了,哪怕你在读——比如说哲学论文时,也会出现相同的过程。作者想让你打开书,从第1页开始读起,随着他提出的一系列的问题往下读,好看看他怎样得出最后必然的结论。当然,学者可以在重读这样一本书时,跳着来读,好把第一章的和最后一章的某两个陈述之间可能的联系串起来。
  供查阅的书,例如手册和百科全书。百科全书的构想便是为了查阅,而完全不必从头读到尾。一个每晚睡前都要读《大英百科全书》,从头到尾读的人,恐怕是个引人发笑的怪人。通常,一个人翻开百科全书中的某一卷,是为了要了解或是想起拿破仑死在何时,要么就是硫酸的化学方程式。学者们使用百科全书的方式更为老练。举例来说,如果我想查查拿破仑有没有遇见康德的可能性,我会翻开我的百科全书的K卷和N卷:我找到拿破仑生于1769年,死于1821年,康德生于1724年,死于1804年,那时拿破仑已经当了皇帝。因此这二位没有会面的可能。为了确认这一点,我可能会查查康德或拿破仑的传记,但是对一生阅人无数拿破仑来说,一本短短的传记可能会将他与康德的会面忽略掉,而在康德的传记中,与拿破仑的会面便不会不提。简单地说,我必须在我图书馆的许多书架上快速翻阅许多本书;我必须记下笔记,好随后与我记下的所有数据进行比对。所有这一切都将让我付出艰苦的体力劳动。
  是的,如果有超文本入替,我就可以浏览整个网络百科全书。我可以把一个已记录的事件,从一开始就与一系列散落于文本中的相似的事件联系起来;我可以从头到尾地比对;我可以去找一份所有以A打头的词汇清单;我可以去找所有拿破仑与康德的名字连在一起的事件;我可以比对他们生卒的数据——总之,我可以在几秒或几分钟之内做好我的工作。
  超文本无疑会让百科全书和手册消亡。昨日,拥有一张装有整部百科全书的CD-ROM已成为可能;今天,则可以上网查阅,其优势是,它允许把参考资料和非线性的补充信息混合起来使用。全部光盘,加上电脑,也只需一套印刷版百科全书五分之一的空间。一套印刷版的百科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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