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2007年合订本 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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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7年合订本 作者:多人-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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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还告诉顾客;其他店里有而他们没有的货品。他们会说:〃这是一种新出的牌子;我们还没有深入了解它的品质;所以还没有供应。〃
  当彭奈要实行这一接待技巧时;有很多人表示反对;他们认为这样做无疑是给别人的新产品作宣传;但彭奈却认为如果事先不告诉顾客;他们回去后;万一听到别人说;新出的东西如何如何好;他一定会有一种后悔的感觉;但如果事先说明了情形就大不相同;他一定会暗笑那位告诉他的人;买了一件不知好坏如何的东西。
  彭奈的第一个零售店开设不久;有一天;一个中年男子到店里买搅蛋器。
  店员问:〃先生;你是想要好一点的;还是要次一点的 〃那位男子听了显然有些不高兴:〃当然是要好的;不好的东西谁要 〃
  店员就把最好的一种〃多佛牌〃搅蛋器拿了出来给他看。男子看了问:〃这是最好的吗 〃
  〃是的;而且是牌子最老的。〃〃多少钱 〃〃120元。〃
  〃什么!为什么这样贵 我听说;最好的才六十几块钱。〃
  〃六十几块钱的我们也有;但那不是最好的。〃〃可是;也不至于差这么多钱呀!〃
  〃差得并不多;还有十几元一个的呢。〃男子听了店员的话;马上面现不悦之色;想立即掉头离去。彭奈急忙赶了过去;对男子说:〃先生;你想买搅蛋器是不是;我来介绍一种好产品给你。〃
  男子仿佛又有了兴趣;问:〃什么样的 〃
  彭奈拿出另外一种牌子来;说:〃就是这一种;请你看一看;式样还不错吧 〃
  〃多少钱 〃〃54元。〃
  〃照你店员刚才的说法;这不是最好的;我不要。〃
  〃我的这位店员刚才没有说清楚;搅蛋器有好几种牌子;每种牌子都有最好的货色;我刚拿出的这一种;是同牌中最好的。〃
  〃可是为什么比多佛牌的差那么多钱 〃
  〃这是制造成本的关系。每种品牌的机器构造不一样;所用的材料也不同;所以在价格上会有出入。至于多佛牌的价钱高;有两个原因;一是它的牌子信誉好;二是它的容量大;适合做糕饼生意用。〃彭奈耐心地说。
  男子脸色缓和了很多:〃噢;原来是这样的。〃
  彭奈又说:〃其实;有很多人喜欢用这种新牌子的;就拿我来说吧;我就是用的这种牌子;性能并不怎么差。而且它有个最大的优点;体积小;用起来方便;一般家庭最适合。府上有多少人 〃
  男子回答:〃5个。〃
  〃那再适合不过了;我看你就拿这个回去用吧;担保不会让你失望。〃
  彭奈送走顾客;回来对他的店员说:〃你知道不知道你今天的错误在什么地方 〃
  那位店员愣愣地站在那里;显然不知道自己的错误。
  〃你错在太强调'最好'这个观念。〃彭奈笑着说。
  〃可是;〃店员说;〃您经常告戒我们;要对顾客诚实;我的话并没有错呀!〃
  〃你是没有错;只是缺乏技巧。我的生意做成了;难道我对顾客有不诚实的地方吗 〃
  店员默不作声;显然心中并不怎么服气。
  〃我说它是同一牌子中最好的;对不对 〃店员点点头。
  〃我说它体积小;适合一般家庭用;对不对 〃店员又点点头。
  〃既然我没有欺骗客人;又能把东西卖出去;你认为关键在什么地方 〃
  〃说话的技巧。〃
  彭奈摇摇头;说:〃你只说对一半;主要是我摸清了他的心理;他一进门就是要最好的;对不这表示他优越感很强;可是一听价钱太贵;他不肯承认他舍不得买;自然会把不是推到我们做生意的头上;这是一般顾客的通病。假如你想做成这笔生意;一定要变换一种方式;在不损伤他优越感的情形下;使他买一种比较便宜的货。〃
  店员听得心服口服。
  彭奈在80岁自述中;幽默地说:〃在别人认为我根本不会做生意的情形下;我的生意由每年几万元的营业额增加到10亿元;这是上帝创造的奇迹吧 〃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3期P32
  语言的演变宋子牛
  冯巩有段相声说,过去叫出租车,现在叫“的”;过去叫汗衫,现在叫“T”;过去叫情人,现在叫“蜜”之类,亦庄亦谐,意蕴顿增,传神有趣而耐人寻味,很佩服他独到的观察力和表现力。
  语言是社会生活的反映。同一事物因世异时移,今非昔比,表述时则变了说法。其实只要留意,“过去式”嬗变为“现在式”的现象,生活中并不少见,只是高下有别、巧拙不同而已。
  “毫末技艺、顶上功夫”的理发店,过去叫了几十年,现在改叫“美发厅”了。一个“美”字,多了几分诗意,透着别样韵味,与仅仅“理”个发,大不一样。有的店名更“出奇出新”,叫什么“大发师”,亮手艺的师傅看来道行不浅;有的则高挂“高级发院”的招牌,自得中暗藏狡黠,真是匪夷所思;还有的居然叫什么 “发租界”,拿民耻辱、历史伤疤当有趣,实在拙劣得可以。
  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才能以身相许,牵手步入婚姻的圣殿。“处女红”的炫示,“初夜权”的荒谬,自然不消说,但过去普遍认同的说法,叫“把你的第一次留给你的丈夫”,这是忠贞女性对爱情的自觉坚守。而今说法变了,叫“把你的第一胎留给你的丈夫”,一字之差,圣洁全无。而“第一胎”,有时也是奢望,未闻坊间谑语“只有娘是真的,连爹都可能是假的”乎?
  上世纪50年代廉政肃贪,为人乐道的典型案例是杀了原天津地委领导刘青山、张子善,其犯罪金额分别为旧币1.2亿圆、1.4亿圆,即现在的1.2万元、1.4万元(旧币1万圆等于现在1元)。举国为之震惊,官员悚然,贪风不兴,百姓称善。这叫杀鸡给猴看。现在贪腐大案动辄成百上千万元,甚至有三任交通厅长、三任法院院长前“腐”后继的怪现象。这叫杀鸡猴不看。何以如此?是猴有了保护伞,去花果山极乐世界优哉游哉了,还是打苍蝇不打老虎,该对“猴们” 开杀戒了?
  时下各类选秀造星活动层出不穷,撩拨得渴望一夜成名、红遍天下的少男少女躁动不安。比赛的称谓也变了,过去叫初赛,现在叫“海选”了。看那人头攒动、热火朝天的场面,真能“秀”出的少之又少,可不是大海捞针嘛,叫“海选”,倒也蛮形象的;最后的比拼过去叫“决赛”,现在叫“pK”了,如“pK大战即将开始”、“张三pK李四”之类。标榜面向平民的节目,却“pK”得受众如坠云雾山中。
  而各路明星及“超女”“超男”的追捧者,过去叫“追星族”,现在叫“粉丝”;过去的“铁杆追星族”,现在叫“骨灰级粉丝”。一次作家刘心武签名售书时,就有人打出“刘心武骨灰级粉丝”的标语,把他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时下流行把“顶级”的叫“骨灰级”,什么骨灰级性感、骨灰级教练、骨灰级产品、骨灰级绅士、骨灰级发烧友等。
  有位朋友丧偶,尽管有学历,单位好收入高,又无子女,条件按说不错,可再找对象依然碰了钉子。邻居为他介绍了一个公司白领,不料,该女士听其有过婚史,马上给了他一个“爱称”:被消费过的男人,免谈!差点没把他气死。对上了点年纪的男性,过去叫中老年人,已显些许“颓势”,现在则叫过期男人,名头更不入耳。过去的风光人物,也难入时尚者的法眼,叫过气人物。
  今昔叫法大异其趣的,还可列出一长串:过去叫商场,现在叫购物中心;过去叫旧货,现在叫二手货;过去叫点子,现在叫创意:过去叫减价,现在叫甩卖;过去叫跑龙套,现在叫友情客串;过去叫关系密切,现在叫零距离接触;过去叫瘦弱,现在叫骨感;过去叫半老徐娘,现在叫资深美人;过去叫减肥,现在叫瘦身;过去叫很痛快,现在叫爽歪歪……
  语言的嬗变,所折射出的纷繁世象,所揭示的世道人心,所表达的某种理念,该如何评判?是与时俱进,还是世象反讽?是用语失范,还是鲜活幽默?是值得欣喜,还是发人深思?
  这似乎是个问题。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3期P33
  有梦想的人才能举起奥斯卡李安
  1978年;当我准备报考美国伊利诺大学的戏剧电影系时,父亲十分反感,他给我举了一个数字:在美国百老汇,每年只有200个角,但却有50000人要一起争夺这少得可怜的角色。当时我一意孤行,决意登上了去美国的班机,父亲和我间的关系从此恶化,近二十年间和我的话不超过100句!
  但是,等我几年后从电影学院毕业后,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苦心所在。在美国电影界,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华人要想混出名堂来,谈何容易!从1983年起,我经过了6年多的漫长而无望的等待,大多数时候都是帮剧组看看器材、做点剪辑助理、剧务这类的杂事。最痛苦的经历是,曾经拿着一个剧本,两个星期跑了三十多家公司,一交次面对别人的白眼和拒绝。
  这样的奔波毕竟还有希望,最怕的是拿着一个剧本,别人说可以,然后这里改、那里改,改完了等投资人的意见,意见出来了再改,再等待,可最终还是石沉大海,没了消息。
  那时候,我已经将近30岁了。古人说:三十而立。而我连自己的生活都还没法自立,怎么办?继续等待,还是就引放弃心中的电影梦?幸好,我的妻子给了我最及时的鼓励。
  妻子是我的大学同学,但她是学生物学的,毕业后她就在地一家小研究室做药物研究员,薪水少得可怜。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了大儿子李涵,为了缓解内心的愧疚,我每天除了在家里读书、看电影、写剧本外,还包揽了所有家务,负责买菜做饭带孩子,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记得那时候,每天傍晚做完晚饭后,我就和儿子从在门口,一边讲故事给他听,一边等待“英勇的猎人妈妈带着猎物(生活费)回家”。
  这样的生活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伤自尊心的。有段时间,岳父母让妻子给我一笔钱,让我拿去开个中餐馆,也好养家糊口,但好强的妻子拒绝了,把钱还给了老人家。我知道了这件事后,辗转反侧想了好几个晚上,终于下定了决心,也许这辈子电影梦都离我太远了,还是面对现实吧!
  后来,我去了社区大学,看了半天,最后心酸地报了一门电脑课。在那个生活压倒一切的年代里,似乎只有电脑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让我有一技之长了。那几天我一直萎靡不振,妻子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反常,细心的她发现了我包里的课程表。那晚,她一宿没和我说话。
  第二天,去上班之前,她快上车了,突然,她站在台阶下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告诉我:“安,要记得你心里的梦想!”
  那一刻,我心里像突然起了一阵风,那些快要淹没在庸碌生活里的梦想,像那个早上的阳光,一直直射进的心底。妻子上车走了,我拿出袋里的课程表,慢慢地撕成碎片,丢进了门口的垃圾筒。
  后来,我的剧本得到基金会的赞助,开始自己拿起了摄像机,再到后来,一些电影开始在国际上获奖。这个时候,妻子重提旧事,她才告诉我:“我一直就相信,人只要有一项长处就足够了,你的长处就是拍电影。学电脑的人那么多,又不差你李安一个!你要想拿到拿到奥斯卡的小金人,就一定要保证心里的梦想。”
  不管这个曾经的梦有多遥远,如今它毕竟部分地实现了。1991年4月,我的第一部正式电影《推手》电台湾中央电影公司投资,在纽约库德玛西恩公司制片开拍时,有人拿了一个木盒子给我,说:“导演,我坐这儿。”没有人注意到,当时我快飘起来了,第一次有人正式称我为“导演”。我觉得自己的忍耐、妻子的付出有了回报,同时也让我更加坚定,一定要在电影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因为,我心里永远有一个关于电影的梦。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3期P55
  隐士的前尘往事「德」马可 编译:李一然
  在黄色的壶口瀑布前,我和那位奇特的老人继续攀谈。
  “每当深夜,我想起浦东新建时的情景,就会想起那位国王(黄帝),想起他的教诲。我越发感到了人生的虚无。有时候我想,那些残疾人显然与这个快节奏、充满铜臭味的社会格格不入,可是,在北京商业街如潮涌的人流中,要找出一个比瞎子阿炳更能领悟生命本质的人肯定不容易。”
  老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指着远处寸草不生的黄土坡说:“你看,这片广袤的土地看似荒芜,却维系着一条千百年来养育人们的文明河。在这里天人合一,自然与人和谐与共。只可惜,没多少人明白这分和谐的珍贵。这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能从电视、收音机和访客的嘴中听到外界的评价——大多是有关本地落后的评价,他们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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