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精神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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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精神中文版-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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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褡謇此担浇桃郧笆侵品崭窭嫉偷厝酥运接氩览嵫侵吟咽秤牧α浚缃裨诘鹿诘幕浇叹拖穸啥赡褚谎谰耍《氖枪俜浇⒌陌喝ˋnser)主教的基督教,那个在胶州湾盛行的基督教,或者说是那个“国家社会主义者”与“政治牧师”(PoliticalParson)的基督教——这位政治牧师在上一期《未来》(Zukunft)杂志上,撰文评论德皇“不要宽恕”的讲演时写道:“我们俘虏五万名中国佬干什么?养活他们都很困难,如果我们遇上五万条毛毛虫,我们会怎么做?把它们统统碾死。”这言论真令人恶心!其中所蕴涵的恶毒与愚蠢,让人觉得此人实在无可救药。假若耶稣不是生活在和平年代,而是生活在战争岁月,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我看,依这位“政治牧师”之见,耶稣·基督也会变成食肉猛兽的!
  这位德国“政治牧师”的“毛毛虫”言论使我想起了卡莱尔对某座教堂的描述:“它大约建于18世纪,现在里面居住的尽是甲虫和各式各样肮脏的生物!”的确,我喜欢怀着崇敬的心情回忆魏玛,一想起拥有“美好心灵”的德国人民本该保存卡莱尔所提到的那个教堂的圣火,我就无限留恋,不禁感到悲从中来。我不知道那个祭坛的圣火是否会因最近魏玛公爵的去世而立刻熄灭!
  普鲁士的海因里希(Heinrich)亲王也许会看管好那个祭坛的圣火,可现在他们让海因里希亲王变成了一个工程学博士!继承了祖先美好心灵的海因里希亲王,竟然成为火神伏尔甘(69)和杀人犯该隐(70)之子的崇拜者!哎!dulieberHimmel!(还是天堂好!)当法兰西学院提名大名鼎鼎的萨克瑟(MarechaldeSaxe)、那个甚至连拼写也不会的伪院士时,他回信写道:“Celameconvientmeunbagueaunchat!”(你们无异于在给猫爪戴上戒指!)
  我们还是回来讨论怎样消除那个畸形可怕的现代德国巨兽的问题。德国人如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走那“自私之恶魔”,而要做到这一点,德国民众、德国贵族乃至德国军官集体和德意志皇帝的心胸都要变得开阔,普鲁士清教徒绝不能再做holzernpedantischesVolk(刻板迂腐之人)。事实上,正如对英国的Erlosungs…Wort(拯救之言)是“门户开放”一样,对德国而言,拯救他们自己的真言则是“开放”。
  


关于中国问题的近期札记之三(5)


  地妖对浮士德喊道:DugleichstdemGeist,dendubegreifst!(当你与妖怪一样的时候,你才能理解妖怪!)这就是伟大的歌德为使德国人摆脱附体的普鲁士清教主义魔鬼而念的咒语。孔子说:“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说得更明白些,就是说:“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有什么样的道,而不是你有什么样的道,决定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人,只要做到无私和仁慈——那么不论你是犹太人,中国人还是德国人,也不论你是商人、传教士、军人、外交官还是苦力——你都是一个基督之徒,一个文明之人;但假若你自私和不仁,那么即使你是全世界的皇帝,你也是一个乱臣、贼子、庸人、异教徒、蛮夷,乃至残忍的野兽。
  “人类必须经过多么漫长的时间才能懂得如何仁慈地对待他人,充满体谅地对待违法者,甚至人道地对待野蛮行为。事实上,正是那些圣人们最先教诲这一点,并为了将此种可能变作现实,为推进它的实践而献出了生命。”这就是歌德的信念——他关于基督教、进步和文明所持的概念。欧美列强在对待中国问题时,是否将采纳歌德的文明概念以取代那种以蒸汽压路机为标志的近代工业文明至上主义、那种想把耶稣·基督也变作食肉猛兽的由德国“政治牧师”宣扬的文明概念,人们将拭目以待。
  我对德国人民激动地写了这么多,因为我相信中国问题是可以和平解决的。我的希望和信心,基于德皇陛下那坚强的、尽管固执但并不狭隘吝啬的品性。从那封著名的由德皇陛下拍给克鲁格(Kruge)议长的电报中,我看到了他的骑士品性——他那封电报并不是对真正的英国国民的侮辱,而不过是表达了这位绅士、这位普鲁士官员对张伯伦先生及其伦敦佬阶层的憎恶。德皇陛下那篇主张“诉诸武力”的演讲,我也能够理解。他就像一名优异的基督教骑士一样,以丁尼生的话简洁明了地告诫其兄弟亨利(Henry)亲王:“打倒蛮夷,尊崇基督!”
  但是,中国人并不是蛮夷,当今世界真正的蛮夷是那些“乱臣贼子”、是“伦敦佬”、是资产者、是市侩、是那些追名逐利之徒,是奉行“殖民地政策”的政客以及想把耶稣·基督变成食肉猛兽的无耻政客!
  海涅的这些话,再清楚不过地表现出中国人的宗教是什么样的:
  我们愿在世间享福,
  而不是忍受贫苦;
  懒惰的肚皮不该挥霍
  那勤劳的双手得来的硕果。
  为了全人类的孩子们需要备下充足的面包,
  玫瑰与桃金娘,美丽和快活,
  还有同样多的甜豌豆。
  豌豆一种,
  人人享用!
  留给苍天一份
  天使麻雀与共
  最后,我希望能请求海因里希亲王,把下面这些话转达给他的皇兄与国王:
  你对他说,应该尊重自己年轻时的理想,如果要做一个真正的人,就不要向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必死之徒敞开心灵的大门。即使智慧与激情化归乌有,即使天女遭到亵渎,也不应丧失理智,头脑发昏!
  在上世纪中叶,一个东方人、一个拯救了英国贵族和英国人民的犹太人成为比肯斯菲尔德勋爵;另一个与之出于同一种族(犹太人)的大诗人海涅,曾试图拯救德意志民族,但作为回报,他竟被逐出德国,成为流亡巴黎的“流浪儿”。最后,他筋疲力尽,死在街头——尽管海涅曾自命为一个为人类精神解放而战的骑士(RitterindemMenschheit…Befreiung’skriege):
  看着我,我的孩子,
  吻我并勇敢地正视我;
  因为我就是这种神圣精神的骑士。
  


关于中国问题的近期札记之四(1)


  箴言
  怯懦乃是好人之不幸。(71)
  ——伏尔泰
  孔子说:“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南方之强也,君子居之。任金革,死而不厌,北方之强也,而强者居之。”
  如果说德国人是欧洲最为自私的人,那么法国人则肯定是欧洲最不自私的人,是“无可挑剔和无所畏惧的勇士”(72)——贝阿德、奥尔良的圣女贞德、那瓦尔的亨利(73)、大孔代(Condé)亲王(74)、大革命时的共和主义者夏洛特·科蒂(CharlotteCorday,她曾经刺杀了大革命的领导人马拉),这些人都是法国人高尚品格的象征。
  德国是欧陆的苏格兰,法国是欧陆的爱尔兰,但英国的真正贵族都是法国人——法国的诺曼底人。那个“贵族与骑士的统帅”,亲手给临死的士兵递上水杯的菲力浦·锡德尼爵士便有法国血统。其实,莎士比亚在心底深处、在骨子里也都是法国人。他嘲笑英国的伦敦佬,那些信守“无所不偷,且将偷来之物说成是买来的”原则的巴多夫(Bardolph),尼姆(Nym)和皮斯多尔(Pistol)——他们是吉卜林先生笔下汤米·阿德金斯(TommyAtkins)的原型,是苏格兰低地人杰米(Jamy)船长的原型。
  如果说法国人是欧洲人中最无私的民族,那么目前他们的处境之可怜,也是欧洲其他任何国家的人民所无法比拟的——也许葡萄牙人例外,但他们刚刚与英国人结成了同盟!
  上海《字林西报》的记者对巴黎市政当局上次举办的大型招待会,作过这样的描述:“大会要求客人们身着晚礼服出席——众人酒酣耳热之际,但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士步履凝重地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她下穿呢绒黑裙,上套台面呢的羊驼毛罩衫,头戴绿绒无沿帽,帽上的羽饰已然变黑;而一个年轻的男士此时也镇定自若地踱过大厅,他身穿棕色外衣,系着彩色领带,戴着黄色手套。当他们打开餐柜的时候,都大吃了一惊:除非他们跑去与人大吵一架,否则甭想吃到任何东西了。偷走食物是某些客人的另一种癖好,他们的商业本能驱使他们总是尽可能将其不得不上交的税金捞回!”
  俾斯麦曾放言:“从某种意义上说,法兰西可以分成两个民族:巴黎人和外省人——后者乃是前者心甘情愿的苦役(heiwilligeHeloten)。现在的问题是解放问题,即把法兰西从巴黎人的统治下解放出来。农民们不愿意再受巴黎人的残酷压迫了。”
  但法国农民现在无能为力,成不了气候,因为他们缺少一个领头人。法兰西民族现在甚至连一个“挂名国王”(roidn’Yvetot)都没有,而是让一个良民卢贝(Loubet)、一个精明的商人和“典型的暴君”(moduledespotentats)去做总统,因为他懂得如何保持沉默。法兰西民族最后一个真正的尽管不是完美无缺的领袖,已经死在圣赫勒拿岛上了。
  比缺乏领袖还要糟糕的是,法兰西现在甚至已没有公认的贵族了。在当今法国,名义上的贵族是巴黎人,即那个“身穿棕色外衣,系着彩色领带,戴着黄色羊皮手套的年轻男士”。但是,巴黎人并不是绅士,他们是新兴的资产阶级。大文豪福楼拜曾说:“我把资产阶级称为思想鄙陋的人。”
  俾斯麦对法兰西民族下述的傲慢评论,无疑符合巴黎人的实际情况:“他们是一群无足轻重的人(einenationvonNullen),是些不折不扣的群氓。他们有钱和漂亮的外表,但除了乌合之外,没有个性,没有独立人格(KeinindividueuesSellestgefiihl)。”
  伟大的拿破仑曾经对梅特涅(75)说:“在法国,能人到处都是,但不过是些能人而已。它与品德毫不相干,甚至连原则也不讲。人人都追求别人的喝彩,并不管这喝彩是来自上面还是下面;他们一心只想引人注目、哗众取宠。”
  


关于中国问题的近期札记之四(2)


  既无德性,又不讲原则,何来贵族?现在的法国已没有贵族,取而代之的是官僚。法国的农民、老百姓为了祖国甚至愿意献出生命,但那些官气十足的法国官僚们、如果没有报酬,就不愿为法兰西做任何事。他们满脑子想的都是薪水。如果做官的法国人只满足于薪水,而不去贪婪地伸手捞巴拿马股票和其他油水,那就该谢天谢地了。
  保罗·波尔(PaulBod)先生曾悲愤地说:“legendarmefait1afeteaveelesvoleurs。”(国家召唤警察,而警察们却与小偷打得火热。)从最近的一封电报中,我得知马赛当局已经没收了40件弗雷(Frey)将军从北京抢来的“战利品”。
  法国的病源还在更深之处——马修·阿诺德先生曾就法国人崇拜淫欲女神“阿奢莱西娅”(Aselgeia)作过许多评论,但法兰西的真正病根尚不在此。正如在寒冷的北方人易于暴饮暴食一样,在气候温暖的南方,人们放纵肉欲,往往达到“淫荡”的地步。因此,我认为,附在法国人身上的真正“恶魔”——那不仅在吞噬法国人的肉体,而且也在吞噬他们灵魂的真正“恶鬼”,那是比淫欲女神阿奢莱西娅还要邪恶得多的女巫!
  恶人啊,你们来自何方?
  我们来自地下;
  一半狐来一半狼,
  我们的准则如谜一般深藏。
  我们都是王室的子孙,
  你们知道我们为何惨遭流放,
  当我们归来之时,将把你们的嘴巴堵上!
  你们的后人会从我们这儿吸取教训
  我们要生养
  不断地生养
  可爱的宝贝,可爱的儿郎。
  两千多年以前,恺撒带着追随他的一群罗马人试图开化北欧人,但罗马人像今日的英国人一样傲慢,讲究实际而不爱思想,他们对实际功利的追求已近乎迂腐——结果,他们非但没有开化北欧人,反而威胁要把试图接受开化的民族统统毁灭。不仅如此,紧随其后的“伦敦佬”,即东罗马帝国的希腊人,如果说他们没有这些给罗马人试图开化之的民族带去“陷阱与鸦片,”至少带去了杂种劣质文明所具有的一切摧残生命的缺陷。
  于是,正如中国人所说的,上天不得不取消赋予讲究实际功利的罗马人的“天命”,再派一个谦恭温顺的使女下凡,把开化北欧蛮族的“天命”托付给她。这位谦顺的使女之化身,便成为著名的“中世纪罗马天主教”。
  在接下来差不多一千年的时间里,那位谦恭的使女一心一意地养育并改造了欧洲那些未开化的、赤身露体的、蓬头垢面、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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