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虹金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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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虹金钩-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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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文骧手足无措,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挣出一声:“瑶妹!别怪……”
  却被翠娥姊姊一声娇嗔岔道:“弟弟小心当风着了凉……”
  岳文骧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急哆咚的忙道:“快丢衣服给我……”
  因他不敢离开洞口,怕瑶姑娘乘空冲了出去。
  南宫姑娘明眸一转,芳心也一转,便有了主意,一面一跃而起,匆匆穿好衣服,一面捡起地上岳文骧的衣服,往岳文骧身边踅去,却不给他衣服,一打手势,悄悄的附着小侠耳朵,唧唧哝哝了一顿……
  听得小侠连连绉眉,连连摇摇头。
  翠娥姊姊生气了,怒容满面,大声道:“好!你如不听姊姊的话,从今不必相见了,见面也不再理你!我走了……”一顿脚,便往洞外掠去!
  岳文骧急得连叫:“姊姊留步!千万别走,好好商量……”一面忙着穿衣。
  南宫姑娘冷笑道:“先听姊姊的话,等会我自会来,否则,不要再叫我了,以后谁也不理谁!一刀两断……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着,人声消逝,远去不闻。
  岳文骧本作势追出,回头瞥了哭倒在地的瑶姑一眼,又自停步,苦兮兮的叹了一口气,抓耳挠腮了的一会,活像一只挨了耳光的猴子,没个安放处。
  瑶姑娘哭得更伤心了——她以为骧哥哥不理她,不安慰她,无比的委曲,更是柔肠欲断,抽抽噎噎的哭成一个泪人儿。
  岳文骧大大的不忍,歉然道:“瑶姑娘……你能原谅我吗?”
  她只哭泣香肩耸动着,表示抗议,表示不原谅。
  岳文骧如同断了头的麻雀,唉声叹气的在山洞里直打圆圈牛步,又自拍打着脑袋!
  最后,竟双手抓住自己胸前,拳头搥打自己的胸膛,如擂鼓一样咆哮着:“岳文骧!你怎么这样没出息……”
  她吃惊的抬起头来,矇矓泪眼,呆看着他!
  他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抱头坐下,一声不发,猛然一甩手,竟抓下了大把头发!
  她,却感到自己芳心一痛,忍不住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肩膀,连连摇着他:“骧哥哥!你不要这样……”
  岳文骧颓然道:“我无法得到你原谅……”
  她低头道:“我……我原谅你……”
  岳文骧长吁一声:“你口里说原谅,心里又不原谅,又何用处……”
  瑶姑娘芳心一动,暗忖:“骧哥哥真聪明,知道我心中还恨他。”
  忙道:“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年纪小!不懂事……”
  岳文骧大声道:“你真原谅我!我自己怎么原谅自己?因为在你面前太……不像样了……”
  她忙道:“骧哥别多心,我不会怪你的……”
  岳文骧摇头道:“就是你不对任何人说,我自己感到羞於见人,愧於对你……”
  她红着脸道:“我……我不会对人说的……我也不懂你们在干甚么……”
  岳文骧不禁苦笑道:“瑶妹!这是夫妻间的事,虽然周公大礼,除了自己夫妻,一落入第三人眼中,便是禽兽行为……”
  她大羞道:“不……我不爱听……”
  岳文骧决然道:“瑶妹!原谅我冒昧,刚才那位姑娘名叫南宫翠娥,早已奉我师父之命说定了,只差未洞房花烛……她要我……请你答应……”却说不下去了!
  她芳心跳跃,倚偎在他怀中道:“那位南宫姊姊要我答应甚么?”
  岳文骧道:“只怕你不会答应……因为你会看不起她和我……”
  她柔声道:“骧哥哥!甚么都可答应……我绝对不会对人说就是!”
  岳文骧无可奈何的照着刚才翠娥姊姊再三叮咛的话,附着她的玉耳,低低的近乎哀求的声调道:“瑶妹……你愿和翠娥姊姊一同下嫁……吗?”
  她,芳心一阵狂跳,又惊、又喜,心中一万个愿意,却说不出来,只点点头,便羞的直往他怀中钻,娇躯不住的在他怀中扭动。
  岳文骧刚才真阳鼓动,和翠娥姊姊一场肉搏大战,由於他内功太深,真阳未尽,翠娥姊姊已昏迷过去,使得他全身不舒服,尘柄倔强不倒,胀痛难忍,再被她在怀中滚动揉搓,更是郁怒如雷,欲火如焚,唇焦欲裂。
  岳文骧本强自克制,不愿听翠娥姊姊要他就地和瑶姑成其好事,以控制瑶姑的计划,此刻禁不住瑶姑的香肌紧偎,阵阵处女特有的幽香,更刺激得他疯狂……
  岳文骧强沉住气,自咬舌尖,想压下不可忍耐的欲火,无奈瑶姑已为他软语求婚的气氛沉醉在快乐的温柔中,软在他怀中,享受男性特有的气味和温存。
  岳文骧正暗暗叫苦,拚命的想运气功收歛鼓动的真阳,怀中玉人,却如烈火,使他不但不能自禁,而且有乾柴自燃,不可遏止之势……
  蓦地,瑶姑娇躯紧偎在他胸前,转侧间,也已觉出触处有异,火热、铁硬的东西,煞是作怪,无意中玉手擦过,芳心狂跳,又羞、又怕的一头埋在他颈下,娇嗔道:“讨厌!甚么丑东西,顶得人好疼……”
  荡气回肠的娇声细语,听在岳文骧耳中,恍如火上浇油,暗叫不妙,急忙忙的要把她推开,道:“瑶妹!天快亮了!我们要准备动身了……”
  她撒娇的更偎得紧,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哼道:“原来你不喜欢我……”
  岳文骧失惊道:“瑶妹如何这么说……”
  她噜囌着道:“你对南宫姊姊那么好……抱都不愿抱……”却娇羞万状的低下头,伏在他胸前吃吃的笑个不住。
  岳文骧觉得喉乾的冒烟,三昧真火像要自焚,知道不好,实在无法严守清白素志了,反正翠娥姊姊例有可援……心头火热,便不禁把她搂得紧紧的笑道:“好!我就抱你!只不能和翠娥姊姊那个样子……”
  她媚然道:“为甚么呢?我也是你的……”
  岳文骧心中狂荡,呼吸急促道:“你会哭嘛……”
  她,一怔!不解所以?莫名其妙的撒娇道:“你坏!笑我刚才气得哭!只要你和对南宫姊姊那么样的对我好,我不会哭的……”
  岳文骧猛吸一口气道:“丑东西就能使你哭呢……”
  她大羞,又好奇神往的拧了他一把道:“难听死了!我不相信!刚才南宫姊姊为甚么乱叫?”
  岳文骧舐了一下乾裂的嘴唇道:“你也一样会叫的……”
  她不服的哼了一声道:“我才不会呢……”
  岳文骧一咬牙,喘着气道:“你别嘴硬骨头酥,心里早已怕死了!”
  她哼道:“我才不怕呢……”
  岳文骧长长吸了一口气道:“可要试一下,立见真章……”
  她羞不了的,怯生生的道:“骧哥哥……会像……南宫姊姊那样死去吗……我怕……”
  岳文骧嗤的一笑道:“你也认怕啦……”
  她翘起小嘴道:“不怕……”
  却被欲火攻心的岳文骧的嘴把她的小嘴封住,把她轻轻放下地,压在她身上,双手揉搓着她的弹实双峰……在又腻又滑的玉腿上,多搓了几下……
  她,芳心大动,渐渐有了异样感觉,又酥又麻娇躯不住的抖颤起来。
  终於,两人肉帛相见了……
  “哎……呀……哎……”的声音在山洞中不绝如缕。
  瑶姑黄花闺女,混沌初开,鸿濛初闢,娇呼婉转,颤颤于下,雪雪呼疼,处女叫痛谁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终於花落水流红,初春去也……
  岳文骧採罢嫩蕊,也大畅真阳,一泻千里,伏倒在带雨梨花上,呼呼喘气,几乎相当於和赤面老魔恶斗一场。
  小侠着意轻怜了一会,大吹牛:“如何?哭了!下次……”
  把瑶姑逗得破涕为笑,狠狠的拧着他的大腿不放。
  蓦地,遥空传来一声洪烈的狂笑……
  划破了黑沉沉的黑夜,响震空山!把一对小冤家惊得跳了起来。
  曙光照眼,晨色曦微,正是鱼天珠吐,快要黎明时分——两人刚匆匆穿好衣服,猛听一声娇笑:“哥哥呀!我多了一位好妹妹了……”
  一条俏影,已随“了”字,翩若惊鸿似的掠进洞中。
  这正是南宫姑娘!
  瑶姑娘羞得几乎无地自容,捂着脸,背转身,连连顿脚:“姊姊太坏……你们两个人合起来欺侮我……”
  南宫姑娘咯咯娇笑,一把拉住岳文骧的左耳道:“是他欺侮了妹妹!来,连我都气他不过!妹妹揪住他的右耳,狠狠咬下他一块肉……”
  瑶姑娘仍作生气道:“姊姊也欺侮我……我不来了……”
  南宫姑娘叫起撞天屈道:“妹妹冤枉我……我只有找他出气!扯下他的耳朵,让他五官不全,免得再去欺侮别的姊妹……”
  岳文骧更是如丧考妣的连连叫饶,差点要下跪。
  瑶姑娘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
  南宫姑娘才放了手道:“妹妹笑了!便宜你不用叫了……”
  岳文骧扮着鬼脸道:“不知叫的到底是谁……”
  又正色道:“可是姊姊去惹了哪些魔崽子?我倒忘了问姊姊为何单身而来……”
  声未罢,枭鸣似的厉啸又起,立有啸声相应,似在搜索、呼应。
  南宫姑娘笑容忽敛,转为忿容道:“你还不知道“三江镖局”已遭大劫……”
  小侠矍然变色道:“却是为何?”一面急得搓手!
  南宫姑娘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性急?听我说……”
  岳文骧急忙两臂一伸,一手一个,把翠娥姊姊和瑶妹妹的玉手一拉,席地坐下,扳着脸装正经,作洗耳倾听状。
  瑶姑娘不禁掩嘴欲笑。
  南宫姑娘巍然盘膝端坐,悲愤的说出一番话来,听得小侠又惊、又怒……
  原来,自从岳文骧和老化子尚维三走后,南宫姑娘遵霍玄卫之命去“三江镖局”;金鹰帮的天龙堂主诸子坤和天虎堂主赵君玄客套一番后,便拟就近访友,实是邀请有力帮手,一面还以金鹰帮的“火羽”
  暗号飞报金鹰帮帮主侯堃,要侯堃再派出帮中高手增加实力,因诸、赵二人已感到这番夺取储潭“太清秘笈”正邪各方来的好手太多,自己二人恐难兼顾,为了金鹰派的声威
  ,不得不大张旗鼓,要想使金鹰帮在此次夺取“太清秘笈”一役中先立不败之地,胜则扬威,进退有恃无恐,这是诸、赵二人老谋深算之处。
  霍玄卫心中记挂着好友瑶山“灵峰樵子”只恨无法分身,而各方同道,也先后继续赶来,霍玄卫忙於接待,忙得团团转。
  连日赶来的人,都是江湖成名多年人物,有的是霍玄卫和左湘及“终南三子”的好友旧交,也有一些是闻风而来的各门各派高手。
  霍玄卫度量恢宏,雍容叔度,一视同仁,一人所知也限,虽有些来人不知其来历或系湖海怪杰、绿林枭雄,在对方以客位投到,敌友未明之前,也一律以嘉客、贵宾看待,算是又代表“三江镖局”刘元曜和李崇辉作半个主人,张罗食宿,总尽地主居停之诚。
  南宫姑娘却芳心不以为然……她认为如正邪不分,得於开门揖盗,引狼入室,有许多不便!甚至会泄露机密,被对头派来“卧底”的同党探了底去,对自己这一方大大不利!
  只是,她是姑娘家,不便出面和那些来人周旋,无法摸清那些人的来意。
  何况霍玄卫在名分上又是自己心上人骧哥哥的师父,她名分上是霍玄卫的徒媳,也不便随便说话,同时,也信任霍老必有成竹在胸。
  而霍玄卫却因此时此地,即使明知来的人有不少神奸巨恶,在对方露出狰狞面目以前,不便拉下面来叫破拒绝,动起手来,也嫌人单力薄,也实在不宜先树强敌,便隐忍在心,没有发作。
  不料,变生肘腋,祸起萧墙!
  霍玄卫以肝胆待人,别人却以诡诈回报,霍老以诚,别人以奸!
  不出南宫姑娘所料,那些来客中,竟有一半是黑道煞星,元凶巨恶!
  他们都是听说储潭“太清秘笈”出世,觐觎“太清秘笈”而来!
  因不知底细,初来乍到,连储潭附近地势和“太清秘笈”的一切还未弄清楚,各怀私心,却是自私自利,想先弄清情况,在决定到时伸手强夺或用智取,分一杯羹,享个现成!甚至居心叵测,想让别人先拚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他们再作渔翁,坐收大利……
  他们十之八九是以拜望“三江镖局”刘总镖头为名,有的还装作是路过赣州,慕名来访,作完全无意,一点不知真相的样子。
  霍玄卫一以客礼相见,他们就印樟粝拢械幕挂逍戊渡吲麓时硎掘隍及锝亠谟纸偃耍ㄖ噶酢⒗疃耍缓下塘止婢兀蠓附苫洌因隍及锢砺郏械谋硎驹讣隍及镏髌朐粕壤窈蟊叭诰帧敝鞒治淞值酪濉
  霍玄卫明知这些人口是心非,故作慷慨,一面婉言致谢,一面说明蜈蚣帮已和金鹰帮及门下岳文骧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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