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醉钓金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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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醉钓金龟-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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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聂琼心情顿时好了许多,钟离醉却看着他,一脸古怪的笑。 

  「小富贵,大清早你好像很兴奋啊。」 

  聂琼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骑在他身上的动作有些……暧昧,清晨,男人强硬的部位触肤可及,更别说自己现在还衣衫不整,春光外露。 

  都怪刚才太激动,一心只想跑来除害,忘了了整好衣衫,说来说去都是这混蛋的错。 

  钟离醉眼神在他身上游离不定,脸上笑意更深,腰部还有意往他臀上顶了顶。 

  「你身材生得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哎哟……」 

  一记铁拳将后面的话狠狠击回。「给我去死!」 

  聂琼为自己以下犯上,对掌柜施暴付出了惨痛代价,一连几天他都被钟离醉支使得团团转,还被逼喝苦药,好在敷了药后,身上外伤都开始愈合,胸口那记重掌带来的抽痛也消了下去,不过打死他都不承认那是草药的功效,而是他鸿运当头,天佑贵人。 

  误食酝果,脸盘肿了一圈,但并非丑的见不了人,嗓音略带嘶哑,却不妨碍说话,总之,一切习惯就好,当然,也包括在酒馆里打杂。 

  伺候人这种事对聂琼来说,虽然不甘心,却并不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自小在金窝里长大的小皇子,每天过惯了风花雪月,拥香抱玉的日子,只是一夜风流后,反而心生惆怅,不像现在忙活一天,泡个热水澡,钻进被窝,再听着外面悠扬的笛声,便一夜无梦,想酝酿睹月伤怀的文人情绪都找不到空闲。 

  免费提供笛声的是钟离醉,那是他除了饮酒外最大的嗜好。 

  小万告诉聂琼以前钟离醉长年在外,直至老板娘过世,才回来开了这家小酒馆,那笛子听说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所以才会笛不离手。 

  「老板娘是不是很漂亮?」 

  聂琼承认自己很无聊,不过没办法,小镇上又没有什么聊以解闷的事,空暇下来,只有嗑瓜子聊闲话,他把这行为归为知己知彼,才能打败那混蛋掌柜。 

  「不知道,大家都没见过,不过照掌柜的长相,能令他牵肠挂肚的女人肯定很漂亮。」 

  那混蛋长得很帅吗?聂琼努力想像了一下,最后很不甘心地艰认——钟离醉虽然比他差一点点,但还是勉强可以排到帅这个行列的。 

  「所以你也别多想,掌柜的虽然有时嘴上会占占你便宜,不过那都是开玩笑,他回乡三年,都一直闷头打理酒馆,镇上的媒婆把门槛都踩烂了,他也没松一下口,他可是我见过的最长情的人。」 

  长情?我呸!三年不碰女人,他要不是没钱,要不就是那里有病! 

  悠悠笛声随风轻传,打断了小伙计们的闲话。听惯了华丽之音,反觉乡音小曲别有番韵味,笛声低缓轻吟,闲淡悠长,聂琼听得不觉有些痴了。 

  小百叹了口气,「掌柜又在想老婆了,现在他心情肯定不好,小富贵,你千万别去招惹他。」 

  不招惹他?才怪!他会好好去招惹一番,顺便再看看笑话。 

  伙计们各自回房后,聂琼来到院外,见钟离醉正坐在房顶上横笛轻吟,当空明月高挂,清凉如水,月华笼在他身上,透出几分飘逸。 

  吹个笛子而已,有必要非跑到房顶上吗?好像生怕梅花渡的百姓们不知道,这里有个小掌柜正在为思念亡妻伤心。虚伪! 

  聂琼攀着檐下竹梯,爬了上去,本来以他的轻功想飞檐走壁也非难事,不过为了不吓着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还是稳妥一点儿好,要是把掌柜的吓得滚下了房,他又要被百般苛待了。 

  来到房顶,见钟离醉唇间含笑,轻曲横笛,并无悲伤之意,聂琼有些丧气。 

  笑话没看成,不过都上来了,怎么着也要赚口酒喝才行。 

  来到钟离醉身旁坐下,搭讪:「这小曲儿挺好听,叫什么?」 

  曲声渐没,钟离醉转头冲他微笑。 

  「是我随便吹的,聊以自娱,没名字,小富贵,你是个学问人,不如起个名字吧。」 

  「嘿嘿,掌柜的取笑了,我哪有那文采。」 

  该死的混蛋,没事靠这么近干什么,比眼大吗? 

  不得不承认钟离醉的眼眸的确很漂亮,醉意中媚眼如丝,说不出的风情,凑近说话,那唇角酒香随风传来,聂琼的心禁不住跳了跳。 

  心跳这感觉,对他来说很稀罕,想当年,京城那么多美女,都没让他心跳过。 

  钟离醉还在看他,聂琼慌忙收起浮想联翩,接过酒葫芦,老实不客气仰头就是一口,最近两人之间有了默契,见他凑过来,钟离醉总会给他酒喝,可惜只是一口,很不过瘾。 

  「把笛子给我。」喝完酒,兴致上来,聂琼向钟离醉要来竹笛,横笛轻吹,顿时丝竹之音绕梁而来,沉醉东风。 

  聂琼的乐艺曾经名师指点,一段小曲吹的风情妖娆,钟离醉侧脸看他,见他吹得开心,眉眼间风情流露,心里一动,唇间溢出微笑,道:「小富贵,别走了,留下来,以后我们笛箫合奏如何?」 

  就你?也配!他的笛乐便是王孙公子等闲也难得一闻,也就是现在落地凤凰了,否则怎么会便宜个乡下人听此佳乐? 

  心里不以为然,不过嘴上还得敷衍:「掌柜的别开玩笑了,我向往的可是逍遥江湖,踏遍山川美景,不过,如果你肯多加工钱的话,我会考虑。」 

  这话倒没说谎,少年志存高远,聂琼以前连京城都没离开过,所以一直梦想将来若有机会,一定要出去闯荡一番,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闯荡。 

  钟离醉看他的眼神里笑意淡淡。 

  「这个好说,你若想闯荡江湖,我可以陪你,天南海北,任你遨游。」 

  这家伙酒劲儿上来,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岂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聂琼眼睛转了两转,忙道:「好啊好啊,那以示诚意,先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好不好?」 

  「什么东西?」 

  「就是假玉和匕首啊,还我吧,反正是假的,你留着也没用……喂,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太过分了,又说是假的,又不肯还,做掌柜的也不能一手遮天!」 

  钟离醉哈哈大笑:「小富贵,我就喜欢看你气鼓鼓的样子,我又没说不还,既是假的,你那么着急要回做什么?」 

  「那是我爹和大哥给我的,我想留作纪念行不行? 

  「原来如此,那好……好做事,回头一定还你。」 

  「好」字出口,聂琼还没来得及高兴,话锋一转,意思又变了回来。 

  这家伙又在故意戏弄他!有心再求,又怕钟离醉起疑,照他小气的个性,若发现是真货,绝不会退还,对,三讨不如一偷,回头看能不能盗出来。 

  「是你说的,将来可不能反悔,先把酒给我喝两口,算做补偿。」 

  趁机提了个小要求,没想到钟离醉居然应了,将酒葫芦递给他。 

  「这酒太烈,小抿几口就好。」 

  美酒得来不易,聂琼依言小酌,钟离醉则拿回笛子,横放唇边,轻吹起来。 

  笛声在夜空里轻荡,聂琼抿了两口酒,渐觉神思飘摇,不知觉中,随笛声一起飘进了梦乡。 

  第三章 

  那晚是如何回房的,委实记不起了,聂琼自认有些酒量,没想到会醉得不省人事,被人抱回房,想来就郁闷。 

  幸好钟离醉抱他下梯时没把他摔下去,以后千万不能再多喝酒,摔一下倒无所谓,若是被那坏蛋趁人之危,就大大不妙了。 

  于是,聂琼再跑去听钟离醉吹笛,便不央求多饮,只是偶尔兴致上来,也会吹上几曲,他把这归为晚上太闷,睡不着的缘故,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身上的外伤很快便痊愈了,胸口那记掌伤也大有好转,让他不得不承认,那些不起眼的草药还是有点儿功效的,否则只靠内力调息,没几个月绝对缓不过来。 

  酒馆生意也越做越顺手,有时靠在柜台上,看南来北往的客人,会想也许将来回了京城,他会怀念在这里度过的日子,这里的人,也包括那个……混蛋吧…… 

  「小富贵,花生米你又炸糊了!」 

  一声大吼打断聂琼的美好幻想,他急忙跑进厨房。 

  君子远庖厨,何况他还是皇子,不过钟离醉说让他学做几道菜,必要时也能帮上忙。 

  寄人篱下,掌柜的话比他父王的圣旨都厉害,他当然不敢不从。 

  身为皇子,聂琼自小琴棋书画、武学射猎都由名师亲传,不过永嵊帝还没开明到让自己儿子去学做饭,炸花生米没把厨房炸掉,对他来说,已是奇迹了。 

  花生米是有一点点糊,可他手背上也被油烫了好几个水泡呢。 

  没过关,聂琼起火落锅,准备再来一次,谁知钟离醉拉过他的手看了看,淡淡说:「手烫伤了。」 

  在关心他吗? 

  心没来由的觉得温暖,聂琼打肿脸充胖子,轻松回话:「这点儿伤不碍事。」 

  「小笨狐狸,我让你炸花生米,又没让你炸猪蹄。」 

  一声笑谑换得怒火心头起,聂琼气愤抽手,却被钟离醉抓住,取了些酱油抹在烫伤处。 

  「这样会好些。」 

  灼热果然减轻,聂琼情绪来的急,去的也快,笑问:「掌柜的,回头会不会扣我酱油钱?」 

  钟离醉抬头,黑瞳定定看他,半晌才道:「不。」 

  被那辉瞳盯得颇不目在,心跳如撞兔,聂琼忙错开眼神。 

  拜托,不要老用这种眼神盯他好不好?他是个大男人,而且现在还是个很丑的男人,发情切莫弄错对象…… 

  钟离醉仍在看他,眼神里透着几许玩味。「小富贵,你胖胖的样子很可爱。」 

  两人靠的很近,聂琼可以清楚闻到对方身上那丝淡淡的梅子酒香,他不讨厌那酒香,反而在微醺中心神恍惚。 

  他可爱,全天下人都知道,这就不必拿来说了。 

  嗯,凑近了看,掌柜的其实也满帅气。 

  大花轿子人抬人,被赞扬,聂琼心下舒坦,也给钟离醉加了几分,谁知钟离醉看着他,突然邪邪一笑:「可爱归可爱,不过炸糊花生米还是要扣工钱的。」 

  混蛋!小小心灵再次被打击到,聂琼微笑脸庞瞬间僵硬。 

  扣吧扣吧,他豁出去了,先除掉这祸害,替天行道! 

  老天也没让聂琼有机会做杀人越货的勾当,就在他磨刀霍霍时,外面传来一声喊。 

  「有人吗?」熟的不能再熟的声音,是六皇兄聂瑶。 

  追兵终于找上门了,是不是小萄已遭遇了不测? 

  小萄跟随了他三年,机灵可人,想到他可能已遭毒手,聂琼的心顿时乱了。 

  下午酒馆里几乎没客人,小伙计们都被钟离醉打发去山上捉野味,这里就他们两人,见有客人来,钟离醉忙拉聂琼出去招呼。 

  酒馆外面立着清一色的官兵,大堂里坐了三个人——二皇子聂璎,六皇子聂瑶,及皇叔聂虞。三路兵马一齐出动,只为擒一个逃路王爷,这阵仗未免大了点儿吧。 

  聂琼正自感叹,胸口被钟离醉手肘拐了一下。 

  「小富贵,愣什么神?还不快沏茶伺候官爷们。」 

  聂琼跑去沏茶,心里暗叹自己的好运气。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若非误食酝果,容貌大变,现在恐怕已被擒住,说起来还得感谢那醉鬼。 

  聂琼将茶端到桌上,相逢应不识,于是放心大胆打量三人。 

  聂璎神色焦虑,似乎满腹心事,聂瑶好一些,只是眉宇间有些倦意,皇叔聂虞最是达练,依旧气宇威严,可借衣衫风尘仆仆,看样子他们是一直匆忙赶路,没有停歇过。 

  怎么看起来追兵比他这个被追的还要狼狈? 

  聂琼正幸灾乐祸着,却见聂瑶拿出一卷画影图形,在桌上摊开。 

  「你们可见过此人?」 

  图中之人剑眉俊目,潇洒临风,活脱脱就是自己的模样,如此画工一看就知出自聂瑶之手,这混蛋,怎么平时没见他把自己画得这么帅气? 

  东家,拜托,醉酒醉得彻底一些,千万别说认识。 

  「嗯……我见过!」 

  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聂琼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眼瞅外面,寻找逃路,不过外面层层官兵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赌一把! 

  聂琼将钟离醉拉到一边,冲三人赔笑:「别听我们掌柜的乱说,他成天酒不离口,说话做不了准,我们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我见过!前几天这男人来吃饭,却不付钱,还拿把假匕首骗人,说是什么翡翠玛瑙的,用来抵饭钱,我见他实在没钱,没办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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