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酒填补爱情空白跨国往来随心所欲新恋旧爱牵扯不清（1）
春节黄金周，笔者所在的城市每年都是旅游热持续不减。因为笔者守着老母亲，故还没有春节外出的习惯。而坐守在这里便常常见到各地来的朋友，朋友们每每笑笔者“落伍”，却同时乐意地接受笔者尽可能完善的安排。2002年春节可能是海南近年来旅游最旺的一年，表现在笔者身上便是亲自接待分别来自广西、山东和北京三拨客人。尹菲菲也从北京来，但她不属于笔者接待的范畴——她当然也用不着笔者接待，这个几乎游遍世界的女老板，故地重游来海南度假当属小菜一碟。尹菲菲和笔者只属于礼节性见面，印象中的尹菲菲长得并不特别出众。然而，将近十年过去的今天，她却好像反倒比原先漂亮了几分。至少身段更像身段，胸脯更像胸脯，脸上当然也更显出千万富姐那种随意洒脱与自信。尹菲菲九十年代初在海口某大旅行社中当过导游，以后又升格当业务经理，她干业务经理时，笔者曾三次给她介绍过三车客人，这些客人当然都从笔者的家乡广西南宁来，南宁人来海南游与其他省的客人有一点不一样就是他们往往自己驾车渡海而来，他们觉得自己驾车渡海要方便得多。而南宁来海口的道路宽阔好走，可以经北海坐“北部湾号”或“中海号”人车同船过海，也可以驱车到海安坐二十四小时通畅的短途轮渡。笔者当时受南宁友人之托去联系旅行社，货比三家，问到尹菲菲那里时便觉得她报的价更实在，而且她给人的印象不像是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一次性交易”。她解答问题在理、到位，甚至一些涉及到旅游行业的某些内部“秘密”什么的她也愿意向笔者透露一二，而且聊到一定程度后她甚至还把一个团接下来后，这钱在什么地方赚，而哪个环节的分属哪个部门或哪个人赚，最终又怎么与旅行社分割等全向笔者和盘托出，这种信任感很快就赢得笔者的好感。多年不见，尹菲菲和笔者交谈彼此仍是无拘无束，于是笔者便把采写中国当代女老板发迹过程和情爱历程的设想向她抖出，希望她支持，她听后略约斟酌，欣然同意。我虽然已经离开海南近十年，而且暂时已经不打算杀回来了。当然，不排除我以后什么都不干了之后来海南生活——毕竟海南是度假和生活最好的地方。尽管我已经走了近五十个国家，从大区域来说亚洲、欧洲、南北美洲、澳洲还有非洲的部分我都已经涉足，有些地方，我都走了两遍以上。但是比起来海南在中国来说的确十分不错。尽管你们至今还在这里扛着不走的人因为它的经济相对不太景气而生怨气。但是公正地说，海南是个值得人们留恋的地方，尤其像我这种在海南摔打过也煎熬过的人，这辈子很本能地就不会忘记海南了。哦，不知道你是否关注过一些曾经在海南留过足印的企业家？如潘石毅、冯仑等，他们在很多场合介绍自己的简历时都会自觉不自觉地写上“曾经在海南闯过”。而据我所知，即使是当年深圳刚办特区那阵，经历过的人也不会去写“早期在深圳创业过”一类文字的。可见“海南情结”经历过它的人是抹不去的。我当年到海南号称是大学毕业，其实只是大专学历。但我的专业倒的的确确是学旅游的。我所读的江南旅游专科学校原来只是中专，从我1988年考上那年才开始改名为“江南旅游专科学校”，这样，我就成了这所学校第一届大专生，可现在我的母校已经挂上了“旅游学院”的牌子了。你就不要去关注这种现象了，反正这种又不是个别现象，中专转眼变大专，专科学校升学院，学院挂出大学牌。至于现在在“强强联合”的口号下流行高校合并，虽然好像是另一回事儿，但其实也都是往“大”进行包装的一种手段。我当年高考成绩并不差，要进普通高校本科是没问题的，但我却看中旅游这个专业，这个专业当年本科还不多。于是我把牙一咬就把第一志愿填到“旅专”上，所以我属于拿本科生分数线读大专，高分低选所以录取十分顺利，不像有些考生上线后，家长还得去奔波，去给录取老师送礼，去给省考试局某些人员送礼什么的。我选旅游专业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我太喜欢旅游了。我生在山东济南，从小却随父母下放到安徽农村，所以我是在安徽长大的。我读初中时，就爱游山玩水，放暑假时居然敢一个人独游黄山、九华山、天柱山。当然，千岛湖、太湖、苏州、无锡等地我在高中时都一一涉足了。我这个人到一个新的地方并没有女孩子那种惶恐，我根本就不怕别人欺负我。所以我父母看到我第一次出游安全顺利回来后，第二次第三次便随我去了。我敢说像我父母那么开通的还真少见，记得我去南京、扬州旅行时有一个女同学同行，我们去半个月回来后，那个同学的母亲已经把眼睛哭成小灯笼了。我不但自己爱游山玩水，而且我还把这一爱好注入到我的恋爱对象选择上。告诉你吧，我读高中时就谈过恋爱，当时追我的是学校篮球队的中锋，高度和帅气当然是一流的了。当时我们全班十几个女生谁都有男友，而男友的身份和地位往往对你也有极大的影响，因为我是和球队中锋拍拖的，所以在整个高中时期谁都不敢欺负我。然而我最后还是和他“拜拜”了，不为什么，就为他一点儿都不喜欢旅行，就连放寒假暑假他也像猫一样呆在家里。读旅专时我也先后交过两位男友，其中一位简直是外语天才，他不但非常轻松地完成英语学业，而且还腾出时间学了法语、德语和俄语，且程度都相当不错。至于他在英语课堂上偶尔发言指出老师的错误，更被校内校外传为美谈。我的英语成绩在班上也是靠前的，但和他在一块就只能变学生了。你要问他有那么好的外语成绩为什么读不上本科呢？就是因为数学水平太差，据说他数学高考只有四十八分，当然给拖后腿了。他叫蒙中白，于是女生们就根据他姓名的谐音，说我爱上了理想的“梦中白马王子”。说实话，当时我欣赏蒙中白的并不仅仅是他的外语天赋，而还在旅行的共同爱好上，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当然不会少了，可是我和他到后来为什么也分手呢？全在那气人的毕业分配上。我原先天真地以为，读旅游专科毕业后肯定就以旅游为职业了，这是多么好玩的一件事啊，可是毕业以后我才知道没那么简单。我们那时毕业还包分配，可是这个分配的情况谁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没有后台，没有关系，父母落实政策后早就回山东济南去了。可是我依旧被学校分配到皖南那个穷县的旅游局去。这种分配是不讲理由的，就是说不管你成绩分数如何，外语水平怎样，甚至在校的作风表现等也不管。比如三年在校读书却打了两次胎的一名姓刘的同学居然可以分配到浙江旅游局，一位外语成绩都靠人代笔的男同学居然可以分去江苏省外事局。总之，还有许多令你感到被尿憋死的事。我的性格是不堪忍受的，于是就在学校的墙报上发表激烈言论，对种种分配不公的现象进行热讽冷嘲。此举当然惹怒了校方，我们这是“旅专”第一届大专毕业生啊，怎么能容忍如此放肆的行为！于是学校马上责令我深刻检讨，并随即冻结我的分配——也就是说连那个穷县的旅游局我也去不了。我那老父亲听说我的情况后，马上从济南跑到我们学校，他官阶不高，而且又已退休，人家学校领导当然就照常打官腔了。这种情况我更不能忍受了，于是毅然宣布不要分配。送走父亲后我决定马上到海南来。而校方又进一步刁难：去哪随你的便，但档案不能给你自带！我当时的境况蒙中白是同情的，但他表示同情的方式仅仅是不断地唉声叹气。当然他也无权无势，我没有理由要求他有所作为。我更不能要求他和我捆绑在一起与校方为敌。事实是，鉴于我的挑战行举，也鉴于我们之间关系的明朗化，校方也找了他谈话，要他“站稳立场，正确对待”——那时候即使他迂腐一点，劝劝我，甚至鹦鹉学舌般地叫我“服从分配”我也许还不来气，但他这个家伙自从被校方找去谈话后也许是怕我连累他，竟再也不搭理我了。当时他因为外语成绩显赫，有多家单位争相要他，最后竟被分到北京去了。当时一个大专生分到北京是非常少见的。就在我带着一种屈辱的感觉来海南前夕，我的另一位追求者出现了。那是孔大文。孔大文当然早就对我示过爱，但因为他太一般了，特别是他要追求我，就等于与蒙中白掰手腕。以他的分量当然就不是一个档次，所以我与蒙中白渐趋亲密时，他就知趣地退了出来。但退出竞争行列的孔大文对我的关心与呵护我仍然感受得到，我也曾心生愧疚，从心底里就认了这位朋友。孔大文家庭背景好，有一个叔叔和一个舅舅在江苏当着厅级官员。这就使本来很一般的他获得了很好的分配——他居然能分到苏州市外事办。但为了我，孔大文放弃了分配，他并不张扬，悄悄地办好了手续后，才来见我。而最使我感动的是，校方原先宣布要扣下我的档案，竟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了出来。这天晚上是离开杭州前夜，我们相拥在保椒塔旁直到深夜，最后在激情的煽动下，到附近一家旅社开房过夜。
用酒填补爱情空白跨国往来随心所欲新恋旧爱牵扯不清（2）
大概是乐过了头，第二天我开车回来时，昏昏沉沉，快进市区的时候，突然发现迎面一辆苏联造的二十吨货卡高速驶来，我已经来不及避让了，只是本能地把何玲往怀里一抱，脚下踩死了刹车。一声巨响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醒过来是三天以后，据说这三天时间里医生一直在抢救我的生命。当然，我清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何玲怎么样？”医生告诉我说：“你老婆只是受了轻伤，再住几天院观察一下就可以回家了。”我长长地松了口气。下午，我就见到了何玲，她头上缠着绷带，一下子就扑到我怀中，放声大哭：“吓死我了，真吓死我了。”我搂住她，安慰着：“没事，没事，以后我开车小心点，再也不让我的老婆担惊受怕了。”几天以后，当医生告诉我，我因脊椎严重受伤，不但再开不了车，而且可能这辈子都再也站立不起来时，我一下子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HTK〗（而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但继续留下来照料我的何玲抱住我居然痛哭了整整一夜，到天亮时，她不哭了，坚毅地对我说：“老公，你放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治疗的，就是、就是真的治不好，我也会陪伴你一辈子！”）〖HT〗她对我这份情当然让我感动得泪流满面，先不说当时的医疗技术能不能把我给治好，就是那昂贵的医疗费也不是我们能够承受得了的，少说要几十万元，而且没一家医院，没一个医生敢打保票。我跟她说：“算了，我认命了，你还年轻，别跟着我受罪，咱离婚，你再找个健康人一块过。”她当时就跟我急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从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火，最后，她居然说出这话：“你放心，我就是去当野女人，也要挣钱把你治好，要跟你离婚，也要等你能站起来，你一天不站起来，我就要为你挣钱治病！”她说完，我又抱着她一阵大哭，连在场的医生都被她给感动了，说只要有钱，他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让我站起来。四川妹子就是敢说敢做，她当即辞了那每月只能挣几百块钱的工作，推辆小车上街去卖葡萄干。其实谁都知道在国营企业干挣的钱只够填饱肚子，可那是铁饭碗，旱涝保收，练个体肯定挣的多，可朝不保夕，一旦哪天生意做砸了，就是把自己卖了也堵不上窟窿。她为了让我能站起来，甘愿冒这种风险，她说：“大不了就是咱俩一块死，穷死，饿死，但不能被窝囊死。”我开了一年车挣的钱都送给了医院，她当然连个铺面也租不起，甚至连葡萄干都是靠着面子从她原来工作的那家食品厂赊出来的，挣到钱再结账。来乌鲁木齐的游客挺多，都要买点土特产品回家，葡萄干肯定是其中的一种。但是，乌鲁木齐卖葡萄干的小贩不说有一万，起码也有八千，再加上大大小小的商场店铺，竞争是很激烈的。面对着这种状况，何玲一开始只有一个招，就是比别人卖的便宜。她有这优势，一是食品厂是从产地大宗购来的原料，进货价就低；二是厂里鼓励工人下岗自谋职业，所以给她优惠，她拿到的货比一般的小贩便宜一成，所以她卖的时候也敢比别人便宜一成。成色一样，谁不买便宜货呀，因而，第一个月算下来，她居然挣了两千。两千元不能让我上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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