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修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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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修真录-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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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迦一怔,不觉叹笑道:“你们这些神真是太不正经了。”转而忽然想道:“地球上传说的上帝,未必就有多正经了,说不定那修行者当初来地球时的心态和小云他们是一样的,玩闹而已。”想到这里,他也大起顽心,对小云等人笑道:“哪天我也来和你们一块儿玩。”

话音刚落,猛然忆起自己得到那创世手杖时,曾见过主人留下的几句话,其中之意似乎在说他便是在自己创造的世界中迷失了本性,最后不得不堕入轮回,心中不免叹息。念及此,刘迦心中隐隐感到一些未曾有过的想法和体会,虽然他说不出来,但想来想去,终于想起那日佛印说过的一句话:“天下之事本无真与假,心境之不同,真相也就不同。”不由得暗叹道:“这世界中,到底是什么真的,什么是假的,确实难以用一个简单的标准去衡量呢。”

忽然间,觉得混元力有所异动,他神识立时返回。探识片刻,见到那寺院大门处,有一个忽隐忽现的红色人影正飘然而入,这人没什么能场,竟也能穿墙而过,他心中暗暗疑道:“难道是谁的魂魄不成?”正在思量,却见瞻南山推门而入,一进来便低声道:“果然来了,是一个女子的魂魄,但也有些奇怪。”

刘迦点点头,问道:“我记得你上次说起过,普通人的魂魄神识是处于迷糊状态的,可这女子似乎没有什么修为,就该是一个普通人了,为何看上去挺清醒似的?我刚看到她从门外直接穿进墙而入呢。”瞻南山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道:“这女子确实是个普通人。但看她的状态,像是服用了冥界的定魂丹,所以能保持清醒一段时间。那定魂丹在冥界只有管理层才有的,不知她为何能得那玩意儿?”

刘迦见那红色人影已缓缓飘至寺院的大雄宝殿前,忽然想起一事,向瞻南山问道:“瞻大哥,魂魄也能穿衣服?我怎么觉着她穿了一身红衣似的?”瞻南山摇头笑道:“不是她能穿衣服,而是每个人在死了以后,魂魄都会保持自己最后的形像。这也没啥奇怪的,一般人死了以后,对生死没了知觉,意识中只留下临死前对自己的一些记忆,这些记忆是啥样的,他的魂魄便会幻化成什么的形像。”刘迦想了想,笑道:“也就是说,因心不同,所以他幻化的样子也不同?这女子生前定是喜欢穿着红色长裙,那记忆中的样子便由此而幻化出来了?”

瞻南山赞道:“正是此理。”

两人转头看去,却见那女子在大雄宝殿前呆立片刻,然后飘了进去,对着佛像盈盈拜倒。稍后,站起身来,但并不离开,只是在原地发愣,不知她在想什么。刘迦正在猜测她的意图,猛然间听那女子悠悠地自言自语道:“卞城王说过了,这段时间天幽宫宫主便会出现在这里,当能解我前生孽债,我已来了好多次,却从未见过他,也不知他长得什么样,真是为难呢。”

刘迦闻言,心中一震,与瞻南山面面相觑,两人心中所思一般,刘迦前生是天幽宫宫主,这事本来就是卞城王告诉瞻南山,再由瞻南山转告给刘迦的。而从这女子的话中听来,她竟是由卞城王指使而来,却不知为了何事?

瞻南山当下问道:“兄弟,要不要把她带过来问问?”刘迦略略想了想,刚一点头,瞻南山五指已幻化而出,将那女子硬生生地拖至跟前。刘迦一愣之间,想起初见瞻南山时,自己便被他的幽冥勾魂掌弄得魂不守舍,不禁摇头叹服道:“我是个修行者,那时遇到他这勾魂掌,魂魄照样被他搅得动荡不安,大有出体之势,这没有任何修为的女子,哪经得起他一勾之力?”

那红衣女子被瞻南山一勾而至,立时惊呼,猛然间见到刘迦二人,惶恐之余,连连颤声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瞻南山厉声道:“游魂不归冥界,何以在阳间无故吓人?冥界的规距难道废了不成?”那女子本已恐惧,见瞻南山声色俱厉,且被其冥煞护法特有的气势所震摄,当下跪倒在地,哀哭道:“小女子并非出界吓人而来,实是受卞城王指引,为了结一段孽缘才来到此地。”

刘迦见瞻南山神色威严凶霸,心中暗道:“听他说起过,冥界内各种势力关系甚是复杂,想来他在冥界时便是这样对待那些魂魄的,呵呵,这女子不被他吓死才怪。”转而又暗笑道:“我真是糊涂了,这女子本来就已经死了,又何来吓死之说?”

当下对瞻南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转而自己轻声问道:“刚才听你在大雄宝殿内说起,你是受卞城王指引,来找天幽宫宫主的,却不知是为了何事?”那女子本已被瞻南山吓得心神摇坠,见刘迦一脸和蔼可亲之色,恐惧之意稍减,兀自在心中暗道:“虽然两人都是帅哥,但眼前这人似乎更要讨女人喜欢一些。”转而又连连叹道:“唉,我怎么又胡思乱想了,当初就是为了这淫性而导致大祸,为何一见到帅哥便旧病复发?我也是太执着了。”

 第十二部 默照 第一章 众名妓包养柳才子 肉身布施留孽

那女子诸念转过,稍稍镇定,樱口微张,颤声道:“小女子红莲,不知两位情哥哥如何称呼?”刘迦闻言一愣,脱口而出道:“你……你叫咱们什么?情哥哥?你怎么这样称呼咱们?”瞻南山见多识广,当下哼道:“你生前是青楼女子?”红莲含羞一笑,百媚竟生。

刘迦闻言(炫)恍(书)然(网),摇头笑道:“这……红莲小姐,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来找你出台的,我不是嫖客,我也没这爱好,你也别叫我情哥哥什么的,听着肉麻死了。”红莲婉转一笑,娇声道:“哪个才子不风流,哪个英雄不多情?你看那柳七哥……”

说到此,刘迦忽然想起,那日苏东坡骂他的时候,言语中曾提起过“柳七”这个名字,当下问道:“柳七是谁?”红莲闻言微诧,但见刘迦神态温和,大好相处,自己没有了恐惧,说起话来也自在许多,当下笑道:“情哥哥……哦,大哥是那正人君子,妨于礼教,不去那烟花场所,自然不知柳七哥了。”说着她嫣然一笑,神色中似对那柳七颇为向往与憧憬,一时间竟忘了继续说话。

刘迦两人等了半天,见她一副痴迷的样子,不禁问道:“哎,你还没说那柳七是什么人呢?”红莲正在出神,被他打断,立时醒转,微微羞怯道:“妾只顾着去想那柳七哥的风采去了,一时竟忘了两位。”此语一出,她立时觉得这话大大不妥。当着两位帅哥的面,公然赞叹另一位帅哥也就罢了,自己居然情不自禁地神游他方而将眼前两位帅哥视为无物,只怕天下男子没有不吃飞醋的。她本是青楼出身,那待人接物、逢场作戏,本是其拿手本领,此时面对两位情哥哥却暗地思恋另一位情哥哥,毕竟有大失专业水准和职业道德的嫌疑。

是以她话音一落,立时补上一句:“两位哥哥不必误会,柳七哥与我没什么交情,他也没见过我,只是我独自瞎想罢了。”但说完这一句,她又马上想道:“哎呀,我怎么可以这么说?没见过面的人,都值得我如此心醉神迷,却不是在说眼前两位就如瓦砾粪土,连看一下都没兴趣吗?天啊,我可真是越搅越乱了。”一时间心中杂念纷至,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想起自己适才被两人一勾之力即拉了过来,这两人只怕本事不小,念及此,恐惧又起。

刘迦和瞻南山一直在听她说话,见她神态忽喜忽忧,飘移不定,一时猜不透她在想啥。两人面面相觑之余,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红莲见两人似乎没有她想像中的心机,情绪稍安,继续笑道:“那柳七哥姓柳名永,字耆卿,家中排行第七,大家都称其为柳七哥呢。”

说到此处,见两人表情没有异样,接着道:“那柳七哥年方二十五岁,丰姿洒落,人才出众,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特别是在那音律里面填词,更是第一精通。将大晟府乐词,加添至二百余调,真个词家独步,多少名妓,无不敬慕他,以能见他为荣。”

刘迦听到这里,不觉笑道:“音律这东西,我以前不大懂,后来也懂了不少。”他却忘了,他那音律之技,怪声异调,节拍混乱,在混元力的配合之下,刺耳扰心,只适合在争斗中让对手乱性,谁敢用来怡情?又哪能和柳永这词曲大家相提并论?

红莲闻言,立时双眼放光,惊喜道:“原来这位大哥也精通此道?想来是柳七哥是知音了。”刘迦正要随口应和,猛地想起这女子口中的柳永似乎是一个超级嫖客,不禁暗道:“我……我又没叫过小姐,哪能做他的知音?”但似乎这话又不便说出来,当下摆手说道:“你继续说好了。”

红莲笑道:“那天下名妓不知有多少为了见柳七哥一面而茶不思饭不想得呢,听说那陈师师、赵香香、徐冬冬还出钱包养他呢。”刘迦闻言一怔,转而对瞻南山苦笑道:“这人也太厉害了,吃软饭居然吃到天下众名妓都要包养他的地步!”瞻南山也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叹道:“天生我才必有用,他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本领吧。”当下问道:“那你和这柳永是什么关系?”

红莲一愣,含羞低头道:“妾哪有机会和柳七哥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羡慕罢了。”言语中似乎在说,想和柳七哥有点关系的名妓太多,这排队只怕都轮不上号呢。

刘迦闻言奇道:“没关系?没关系你提他干嘛?”红莲听他这么一说,表情更显怪异,也问道:“那不是刚才大哥你问的吗?大哥不是问妾那柳七是何许人吗?”刘迦眉头一皱:“你和那柳七果真没一点关系?”

红莲点点头,不知他的话是何用意,转而又笑道:“妾身死的时候,柳七还没出生呢。妾之所以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从冥界出来后,一直等不到天幽宫宫主,没事的时候,就去以前生活的地方看看,这才知道柳七哥和那些故事的。”

刘迦听了又是一愣,不觉问道:“那你找天幽宫宫主是为了何事?也和那柳七没有一点关系?”红莲笑道:“找天幽宫宫主是为了自己前生的那段孽缘,怎么会和柳七哥有关系呢?”

刘迦愣了半晌,当下急道:“那咱们说了这半天,结果全是一堆废话?和你的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红莲想了想,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刘迦与瞻南山相对苦笑,心中皆暗叹道:“为了一个全不相干的事情,浪费了近两千字的篇幅,这跑题的确实也太离谱了一些。”

说到这里,似乎听到有人在咬牙切齿地痛骂道:“chgor那厮为了凑字数,竟然已卑鄙到如此不择手段的地步,良心大大得坏了!”大家先别急着骂他,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各位老读者想来应该知道,刘迦这人性格闲散,心思杂乱,与人交流之时,常常是别人说到这儿,他却想到那儿,偶尔跑题岔意,肯定是难免的。那红莲有问必答,也是出于无奈,没啥不对。虽然这样不分精粗、不拣重点的叙述,大有记流水帐的笨拙,但总胜于一个小心便漏此缺彼,把事情记载得残缺不全而使后人不得不费力补遗……总得来说,也算是功德一件。

刘迦当下重新正坐襟危,问道:“红莲,那你找天幽宫宫主是为了何事?”红莲见他提起旧事,脸色稍稍不安,继而叹道:“这事说起来……话可就长了。”刘迦一怔,立时急道:“你不妨长话短说,这眼看就要天亮了。”说到这儿,他心中暗自疑道:“天亮了有什么关系?天亮了就不能说话了?哦,我定是怕天亮以后,鬼见不得阳光。”他转身向瞻南山问道:“鬼怕见光吗?天亮以后,她会不会就此消失?”

瞻南山摇头道:“没听说过鬼怕光的,白天和黑夜对她一样,没啥影响的。”刘迦心中暗暗好笑:“从前我以为鬼是怕见光的,其实这说法也是听来的,从没验证过。不过大家都一样,哪能事事都去验证?就算要验证鬼是不是怕光这说法,当时我也没这条件啊。”

却听红莲叹道:“当年那临安府尹柳大人和玉通和尚斗气……”刘迦立时打断她的话,问道:“这柳大人是那柳七什么人?”红莲摇摇头,奇道:“两人全没一点关系,大哥为什么这么问?”刘迦脸上一红,心中暗道:“原来这人与柳七也一样没有任何关系。”他适才跑题太远,浪费了不少时间,难免欠疚,总想将此事和那柳永扯上点点关系,这样自己便不算跑题了,谁知天下同姓之人甚多,哪能这般容易遂他的心意?

红莲见他不语,继续说道:“那柳大人初到临安,各路名人竟相迎接,但当地最出名的高僧玉通和尚却没有来。柳大人心中不满,觉得玉通和尚自恃德高望众而看不起他,便决心要毁掉玉通和尚的修行。”说到这里,她脸上颇有羞色,转而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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